第38章 讨好
秦子晟正要说话,却见赵清允夹了菜,放入了秦子兰的碗中,笑道:
“你做什么要晟哥哥替你夹,他又不知这缭月居什么才是最好吃的,我替你夹岂不更好。”
秦子兰闻言,总算笑了,觉着她说得十分在理。
秦子晟见此情形,不由看向赵清允,冲着她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若未有赵清允这话,李姝樱心中还有些小小的得意,想着虽秦子钰待自己冷淡,终归还有个秦子晟欢喜自己,待自己好的。可赵清允此话一出,她觉着自己又被生生比下去了。
只是,没人察觉到她的不开心,这之后也没人再替她夹菜,倒是秦子钰将赵清允的碗堆得满满当当的,而赵清允又将秦子兰的碗堆得满满当当的,叫人瞧得眼红。
吃罢饭出来,秦子兰嚷着要回去午歇养养精神,晚上好陪大婶婶一道儿吃饭。
秦子钰巴不得赶紧回去,他们都午歇去了,这李姝樱总不能再厚着脸皮懒在秦府吧,若真是如此,他不介意动手将人踢出府去。
一上了马车,秦子兰便靠在夏蝉的肩上假寐,以至于李姝樱想开口说话之时,被赵清允示意噤声。
一路无言,从城南缭月居回到秦府,赵清允才叫醒装睡的秦子兰,四人下了马车。
“李姑娘,咱们也不便留你,日后有机会,咱们自当登门拜访。”站于马车旁,赵清允也不同她客气了,径直说起谢客之辞。
这话说得如此直白,李姝樱自然不能再厚着脸皮留下,只好点了点头,又同秦子钰与秦子晟道别,转身时视赵清允如无物,径直往一旁自家的马车走了。
秦子兰早便回自个儿的院去了,待走在后头的几人进了府门,便各自散去。
赵清允由夏蝉扶着,慢慢地往自个儿的院里走,然行了片刻,回过头时,察觉秦子钰竟远远地跟着自己。
她不由皱了皱秀眉,站定了步子候着,直到片刻后他走到了跟前。
“夏蝉,你且去兰小姐的房里瞧瞧,看看她可还缺什么,你家少夫人我送她回去。”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赵清允一瞧,明白过来,可不是早前她买的那套头面嘛,不由想到银子还是他付的呢,便道:“也好,这银子还是你出的呢,你同我去取吧。”
夏蝉虽不知这时候二少爷让自己去秦子兰的院子看,还能看出什么花来,却还是转身去了秦子兰的院子,而赵清允则与他并肩,慢慢往前行去。
“当真只是替我拿东西过来?还是怕我赖你银子啊。”她说罢,自个儿先笑了起来。
他未答话,只是笑了笑,待二人进了屋,他将首饰盒放在了榻几上,她才发现上头还有个小锦盒,不由打量了一眼,便想起来里头是什么了。
适才他好似还买了个玉镯,他放到掌盘时她扫了一眼,听说价还不便宜,以至于让掌柜的记了帐,晚些至府里来取。
说到这个,她又不免好奇起来。
想他不过一个无官无职的平头百姓,当真计较起来,也只是比寻常人多了个左都御史之子的名头。
然他花起银子来却阔绰得很,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在她看来,秦家夫妇并不是会任其肆意挥霍的。
那他这大笔大笔的银子又是从何而来?
“东西你自个儿收好喽,免得到时寻不着了。”见她的目光落在小锦盒上,却迟迟不见有伸手的意思,他似刻意的提醒了一句。
赵清允点头,将小盒子取了置于一旁,取了下方装着头面的锦盒,便要转身放去箱笼,却被他一把扣住了左手腕。
她不解地转头看着她,目光缓缓挪动,从他拉着自己的手挪到他的脸上。
“这个,是给你的,收着。”
“给我的?”她吃了一惊,“好端端地,你送我镯子做什么?”
他送的如此突兀,叫她哪里敢收,近似无措地看着那锦盒,顿时觉得他拽着自己的手也灼热得令人有些不安。
秦子钰上前一步,微垂下头看着她,手仍紧紧地握着,不肯松上半分,含笑说道:“你便未看出来,我在讨好你么?”
两人凑得极似,他说话时有微微的热气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似一双温暖的大掌,轻轻地柔柔地,抚得她思绪都乱了。
“讨……讨好我?为什么?”她一头雾水,“我不与你闹了,你也不必讨好我吧,便是你不拿这些东西讨好我,我也不会同你闹的,我已不是三岁的时候了,已经长大了。”
说着说着停下话来,实是连她自己都不晓得到底在说些什么,默下声来,呆呆地看着他,轻声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做什么讨好我。”
被她如此直白的问着,秦子钰心中原本已思衬好的话,顿时忘得干干净净,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
其实买镯子也不过是他一时冲动,只觉着这个镯子好看,就像她一样,也长得好看,这样好看的东西自己要好看的人戴着,方衬得起来。
至于讨好一说,也不过是她问及原由,自己随口胡诌的,她又有什么需自己讨好的。她一不是他双亲能给银钱,二不是舅舅能给官职,讨好她并无益处。
可她又问自己为何要讨好她,一时半刻的还当真是想不出合适的说辞来。
他可否收回哪些话,或是干脆将镯子也收回来?可这镯子收回来他又有何用。
看着她柳眉微挑,一脸戏谑地望着他,他反倒忽然想到了。
“我想着,自打你三岁上来了咱们府里,我便未曾送过你什么东西,如今我想正正经经的做个好兄长了,送你个镯子讨好你,这总成吧?”
一听得他说要做个正正经经的兄长,赵清允突然笑了。
她想,自己有些晓得他的心思了。
想来,定是因着她时常搬出长嫂的身份压他,叫他憋屈了,如今他巴巴地送自己东西,无非是想扮兄长的模样,也好叫自己忘了再以他大嫂的身份自居。
实则,她又哪里愿意时不时的便拿这两个字来堵他,毕竟自己与秦子让哪里算得真正的夫妻,有时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害臊。
“好了,我头一回送你东西,这面子你总需给我吧。”他松了手,拿了锦盒打开,取出了里头的镯子,径直接起了她的左手,将镯子慢慢地套了进去。
她还想说什么,甚至还想再婉谢一番,可没想到他给人套镯子的动作娴熟的很,她垂头间,已套上了。
微凉又有些沉甸甸的镯子悬在腕际处,他伸手拨了拨,看着它微微轻晃,才有些不舍地收回手。
她抬手至眼前瞧了瞧,笑了。
罢了,他这番心意,她又怎好当真拒了,既然总是要收的,干脆些也无妨。
“那我便不客气了。”说罢,便转身拿着锦盒去了一旁的箱笼,将头面放了进去。
回身时,秦子钰已坐在了榻上,瞧他那模样,似还有话要同自己说,便走了回去坐下,正要开口,忽听得夏蝉的声音在外头传来。
“少夫人,少夫人。”
二人转过头去看着门口,只见夏蝉冲了进来,脚被门槛一绊,跌撞地往前冲了几步,径直冲到了他们跟前。
抬头见到秦子钰还在,咽了咽口水,急急道:“二少爷,少夫人,瑞阳老家来人了。”
“又来人了?”赵清允皱眉,转头看向秦子钰,“子兰他们来了还没几日,怎又有人来了,莫不是二房的?”
夏蝉摇摇头,插进话来:“不是的,少夫人,我去看了,是大房二老爷家的子霁少爷。”
“秦子霁也来了?”一听到这名字,赵清允更不解了。
秦子霁比她年长一岁,这时候应是忙着秋试,怎会突然进京来。
便是二老爷觉着大老爷家派了人进京奔丧,他不甘落后也要派人来,也不会派秦子霁过来才是。
难不成是瑞阳老家出了什么事不成?
“我们赶紧去看看吧,怕是出事了。”说罢,她起了身,边走边问,“子兰他们那里可通知了?”
夏蝉跟在她与秦子钰身后,回道:“已派人去知会了。”
赵清允与秦子钰急步匆匆地赶到前院,与秦子晟两兄妹撞了个正着。
几人进了偏厅,除了秦子钰不识得眼前俊俏的男子,其余几人都与他熟识,特别是赵清允,对着他显得十分热络的模样。
纵使几人心中急切,还是先替二介绍了一番后,赵清允这才出声问他:
“霁哥哥这时候怎么来了?”
二老爷有多看中这个儿子,无人不知,只要不是天塌下的大事,是决计不会让旁事叫他分心的。
秦子晟像是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步,伸手搭在他肩上:“子霁,可是祖母身子不好了?”
秦子霁点点头:“祖母自打你们出门后,身子骨便一日不如一日了,父亲瞧着情势不对,便赶紧派我来传讯,也顺道叫你们二人回去。”
“怎么可能,我们出门时,祖母的身子还好着呢。”一旁的秦子兰急了,追问着。
二房老太太性子和善,又疼爱他们这些小辈,个个都愿在她跟前转悠,便是赵清允,也十分喜欢那位老太太。
“是啊,好端端的,老太太怎会身子不好了?”赵清允皱眉问着,不待秦子霁回话,又道,“咱们还是赶紧去后头吧,待见了祖母再说不迟,也免得你再说一遍。”
众人觉着有理,便三三两两的急匆匆往后院赶,彼时,赵清允还不忘让夏蝉去看看秦怀安是否在府中。
到了飞月轩,秦太夫人午歇方起,听林奶奶说是今儿个午饭吃得早,也歇得较早。
秦太夫人未曾料到她才将将起身,便进来一帮小辈,再细瞧瞧,还又多了一个。
“大祖母,子霁向您请安了。”
“子霁,你怎么来了?”秦太夫人见着他,也十分好奇,问道。
秦子霁便将二房老太太病重的事说了,秦太夫人一听也急了,她素来与二房的这位妯娌说得来,在瑞阳时有大半的日子是与她一道儿打发的。
如今听闻她重病不起,两人又隔了千山万水,如何不叫人心急。
而赵清允犹记得月余前,他们离开瑞阳时,二房老太太身子骨还硬朗的能一口气爬十来个台阶,连气都不带急喘上一口的,怎不过短短数十日,便已被说成一副弥留床榻的模样。
这老太太的病,说起来也是急症,却与秦子让的事儿也沾了那么一星半点的干系。
自瑞阳老家得了秦子让过世的消息,几位长辈皆有些伤怀,原这也不至于令她病重至此,偏偏秦子晟他们离开那日,二房还出了桩大事。
这事的起因,乃是老太太第二个儿子的长女,也就是秦子霁的嫡长姐,与她的夫婿,就是老太太的外甥二人起了争执,嚷着要和离。
原本这表兄妹情意浓浓,五年前便已成了亲,做了对美满夫妻,可后来,这对夫妻也不甚美满了,只因五年了,二人也没能生下一儿半女。
如此一来,这做婆婆的还未说什么,夫妻二人倒先生了嫌隙,相互指责,日积月久,伤了情意,那日也不知是因了何事吵了起来,到了最后,竟闹到要和离的地步。
原本这二人的婚事,还是老太太撮合的,听了这消息,当即气晕了过去,怎么叫都不醒。
众人只当是气的,应无大碍,不想这一倒病势凶险,一连寻了好几个大夫,皆道是年纪大了,油尽灯枯,治不好了。
秦太夫人听到此处,已落下泪来。
这人年纪大了,身旁要紧的人也一个个离开了,说不定哪一日自己一头睡下去,也就起不来了。彼时离开瑞阳时,只觉着两人的身子骨都还硬朗着的,总还有再见的日子。
而此时听了秦子霁的话,却是担心急急赶回去也来不及见最后一面。
“钰儿,赶紧去跟你父亲说一声,收拾收拾,我要回瑞阳去。”
秦太夫人手一抹泪,深吸了口气,冲着秦子钰说了一句,又叫来春菀等丫头进来收拾东西。
“祖母,我随您一道儿回去。”赵清允说着,亦冲着一旁的夏蝉使了个眼色,叫她回去先收拾箱笼。
秦子晟兄妹听到此处,也同秦太夫人说回去收拾东西,秦子钰瞧着,觉着此时若父亲不出面,怕是祖母立时便要出发了。
眼下再过一两个时辰城门都要关了,此时出门,怕是今夜要露宿街头。
一想到此,他即刻转身,大步离了飞月轩,去寻秦怀安。
也是凑巧,将将到了暄竹院,正遇上从里头出来的秦怀安,二人一面向飞月轩赶去,一边说着此事。
“父亲,今日天气已然不早了,您可一定要劝下祖母,便是再急,也要顾念自己的身子啊。”说到末了,他皱着眉头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秦怀安沉着脸,只闷闷地应了一声。
进了飞月轩,只觉着鸡飞狗跳乱得很,秦子钰转头张望了一番,已不见赵清允的身影,想来是回去收拾自己的行装了。
祖母若是去瑞阳,她定然会随行,不然,便是连他们也都不会放心。
“母亲,老太太福泽深厚,定然能熬过此劫,儿子已命人备下参茸等物,介时带于老太太,帮她补身子。”
秦怀安见着自家母亲忙着指挥林妈妈等人,上前了一步,作揖说道。
秦太夫人收回目光,落在儿子身上:“嗯,你有心了。”
“今日陛下同我说,要派兵征战南临,儿子不能陪母亲同去了。”秦怀安说着,“此去,路远又急,不若母亲随船南下吧,儿子现下去寻船,明日一早母亲再出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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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皇帝逼着做太后的日子》by孟冬十五
【古风甜宠小爽文】【轻松无虐,极度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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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秦盈盈一朝穿越,成了后宫中最安全的女人——太后。
虽说没有原身的记忆,且平白无故多了个俊美不凡的儿子,好在不用争宠,不用宫斗,天天有人伺候,秦盈盈觉得自己简直是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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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承想,她这太后竟是假的,不仅皇帝儿子不是她生的,年纪还比她大!
想当初自己是怎么对他来的?
儿子,来,让母后抱抱。
儿子,过来这边,同母后一起躺着。
害什么羞?想当年我怀你的时候……
皇帝甩甩袖子,黑着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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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得知真相,才发现这前朝后宫危机四伏,阴谋阳谋一箩筐,
秦盈盈想着,不然干脆跑路算了……
皇帝俊脸一绷:好生待着,装也得给我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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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把自己嫁出去的冒牌太后】VS【人前人后两张皮·醋缸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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