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问我烦忧的缘故 - 分卷阅读7

样子。

我常出门,又是和落葭一起,鲁清一自然关心。我与他讲了如上心路历程,他用那种难以形容的表情对着我。

“你这样有点闷骚啊小雪。”他搭着我的肩膀,审视我新换的一身衣服,“你喜欢她吧?”

……原来如此。

吃饭时也想着鲁清一的话,忍不住一直盯着落葭看。她头发长长了一点,耳垂上也多了两枚镂空六面体的耳坠。

两人座的桌子很窄,我们离得很近。

“怎么了?”可能是我看得太久,她问我。

“你打耳洞了吗?疼吗?”

“没有,是耳夹。”

我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可以看一下吗?”

……啊,希望她没有觉得我冒犯。

落葭挑了挑眉,还是取了耳夹。我又忍不住看她圆润的耳垂,很白。

我的大概很红。

她递给我,手指短暂地碰到了一起。

我不敢试戴,怕她发现我的耳朵已经烧红,只是放在手心看了一会儿。是非常酷的银色六面体,很适合落葭这种“理者”。

那天晚上我们可能聊了起码四个小时。从阿西莫夫到岩井俊二,从小说诗歌到旅游经历,山川湖海,乡村音乐,电影,大到三观,小到今早吃的什么。又聊到学业,喜欢的和讨厌的,以及各自的人生规划。

我才知道和落葭能相处的时间可能只有半年了。

我下意识自作多情地想到异地恋,然后才醒悟,我们还只是朋友。

而落葭大概没有那个意思。自我认识她的那天起,她对感情方面就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只在乎友谊。

如果谈恋爱的话,我会失去她吗?

我们一直聊到餐馆打烊,意犹未尽地一起离开。地铁已经停运,好在也只有一站的距离,我和她散步回去。

江城这年冬天出乎意料地冷。

我偶尔侧过脸偷看落葭,想问她要不要系围巾,又觉得太唐突。

唉。

进校门的时候,突然飘起了细雪。

江城在南方,隔很多年才会下一次雪。我生长在隔壁的容城,见过雪的时候也不多。

我下意识抬头看,有雪花落在睫毛上,很快融化;再低头,便见落葭看着我笑,脸颊上有小酒窝好看地漾起,唇色也水润漂亮。

“南方人第一次看见下雪吗?”

“也不是,小时候容城下过一次,再就是去北方玩的时候见过。”

校车已经停了。我和她在雪中漫步。

路过操场的时候,粒粒细雪还在空中就已消融;等经过室内体育馆,雪花已经可以浮在落葭的发顶了。

“冷吗?要不要戴上帽子?”我指了指落葭的羽绒服帽子,问她。

几乎是刚问完,我忽然就想起,落葭曾经和我吐槽说,你们容江地区的人,除非大雨,不然都不打伞的。

大概北方人看小雪也是这样?

“没事。”落葭在图书馆前的长台阶上乱走,左脚踩在下面一级,右脚又迈上一阶,轻盈灵活,看得出心情很好。

于是我也跟着更雀跃。

雪片落进湖水的时候,会荡起很小很小的涟漪。落葭和我说完后,站在湖边看了一会儿这细微的变化,我安静待在旁边,也跟着看。

雪花一直在落到她头上,我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发顶,也是同样的白头。

我第无数次默默感慨,落葭真的很可爱。

我很喜欢和她待在一起,无论是聊天,还是沉默,不管是吃饭逛展,抑或单纯对坐。

落、雪。

这一瞬的世界,好像只与我们有关。

此时此刻,我很想鼓起勇气表白。

落葭像突然惊醒,“快闭寝了。”

于是我也清醒。送她到宿舍楼下。又变成那个,不敢言明的自己。

去珍惜和去挥霍是同一件事情
大二下学期新增了实验心理学。我和应鸿雪不同班,但他上课的时间,我碰巧也在实验楼给学姐的研究做主试。

每周这个时候,我做完实验,都会坐在他教室的后门等,像接人放学。那边有张小桌子,实验楼里常有这种配置,方便学生讨论。

后门没灯,几乎没有同学会走这边。只有我们俩在黑暗里碰头,低声聊天,往楼外走。

我们亲密得像恋人,又似只是暧昧好友。

他生日的时候,我中规中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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