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师的伤心

　　穿好衣服后，老师叫年爱友嘉先去了教室，而他却连一句感谢老师的话语都没有。在王老师的眼里，年爱友嘉原本是开朗的，他还当着九十多个人面讲过一个小故事呢！但自从他妈死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对年爱友嘉有着莫大的期望，这期望便是之前对他的微笑。

　　年爱友嘉回到教室后，同学们开始议论纷纷，都在奇怪班老师刚才叫他去做什么？或许是因为衣服上散发有香水味道的原因，同桌凑近一看才发现年爱友嘉里面穿着一件新衣服，这衣服的面料很好！大家都猜不出这衣服的价格？但都只知道这衣服一定是很贵的！而以年爱友嘉的家境是决对买不起的。

　　王老师给了年爱友嘉买了一件新衣服，这让同学们都惊叹不已！一时间，年爱友嘉成了班上最热的话题。

　　老师隔老远就听见了学生们的吵闹声，走近教室便说：“你们嚷嚷什么！”隔了没几分钟，还是说出了实情：“我给我儿子买了一件衣服，他穿不了，新衣服扔了又可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付瑞虽然于这事略有知情，但他也记不得老师的具体话语，而对于年爱友嘉这样一个人，付瑞并没有太多的认识，只知道小时候，年爱友嘉告诉他说家里有馍。当时还以为是饼干，高兴得不得了！厨房门已经用铜挂锁给锁上了，而年爱友嘉硬是从门到门槛的那条小缝里给钻了进去。后来，馍是扔出来了但却沾了很多的灰!刚要去捡,奶奶却说那不能吃，于是又扔了回去。不一会儿，便听见年爱友嘉在屋子里大声的哭，虽凑上去看过，但里面黑压压的啥的看不见！后来年爱友嘉的二伯来把门给他打开了。当时，年爱友嘉那哭得真叫一个哇哇的。

　　三年级下学期，王老师很少来教课了，语文课大多都是王老师的母亲来教的，她戴着一副眼镜，但她的相目却十分的严厉，因而她的课上有不少同学都会被罚站，那些罚站的人大多是上课搞小动作的人。

　　这天放学，大家意外的都看见了王老师一家人，好多同学小声的议论着：“噫！那个男的是谁？”好多的同学上前问好，不过只是想瞧一下那人的长什么样？年爱友嘉也看见了，但他并没有上前，而是走在了后面，远远的看着。

　　第二天，同学们如愿以尝的见到了那个男的，他穿着一套灰白色的衣服，他说他姓李，是王老师的丈夫。他授课很有笑点，因为他还原了孙中山当时读书时的情景，付瑞记得那场景！至于课文的题目是什么？他也记得不大清楚了。但想：年爱友嘉或许是记得的，因为当时全班人几乎都沉浸在笑声中！他却没有笑。

　　第三天，当王老师问起时，同学们都说那篇课文讲过了！而王老师还是从头到尾又对大家讲解了一遍。在这之后不久，王老师便没来教课了！余下的课文便都是王老师的母亲来教完的。

　　期末考试完后，同学们拿试卷的这天，王老师来了！但却没有来教室，王老师一直都坐在办公室。后来只有班长去了办公室，班长传达了王老师的话，话中却是与暑假作业有关的，成绩好的还一人奖励了几块钱！女班长说王老师变了。回家时，好多人都争着在办公室外的窗子外往里看，但却没有几人看清楚！因为身高的原因，只有徐然看见了！徐然说“王老师像是刚生下孩子没多久。”

　　四年级时，王老师再没有来过这个学校了，也没有人再见过！后来有了各种猜测“王老师也许是被调到了另一个地方。”而对于同学们的各种猜测，却没有人肯给出准确的答案！付瑞说了句：或许是因为我们人微言轻吧。

　　到任的班主任虽然和王老师曾是师范校同学，但这个班主任却温柔了许多！不打人、说话也温柔。后来，整个年级成了全校公认最不像话的班！年爱友嘉也越发的学习不成个样子，从班主任手里发下来的模拟试卷刚到手里，他就和前坐的一个同学把试卷搓成了纸团，最后还有几个人也跟着把试卷撕了。教室地上的试卷纸是随处可见，那场景就像一个老师说的一样：你们这不是教室，而整就是个猪圈。

　　学校没有复印机，这些试卷是老师用滚筒式的东西，一张一张的手印出来的，油墨的味道难闻之极！其幸苦程度没有试过的人又怎会知道？后来学校的一个男老师把所有人都训斥了整整一节课，他说：“毛老师为这事都气哭了，现在都还在办公室哭，你们也太不像话了。”那个男老师不知道是哪几个学生这么大胆？只是通通都说了遍。

　　年爱友嘉虽有时也发誓要认真听讲，但到了五年级仍是没搞明白什么是认真？自己以为认真就是整节课不说话、不搞小动作、只要一直盯着老师就行了！可一节课下来，明明什么都没想，可还是记不住老师讲的是什么？

　　第9章 那段记忆

　　有时候，年爱友嘉自己也在质疑：“难道真的是我太笨？”这个问题，渐渐的他也习惯了！考试最后几名也成了常事，老师们也淡心了，布置的作业也直接说叫成绩好的借给他抄；在大家的笑声中，这也成了家常便饭。

　　此时的年爱友嘉仍是爱看电视，电视坏了，就悄悄拿着家里的钱去把电视修好了！然而，因为看电视这事，他也不知被父亲打了多少次！有时常会伤风感冒，而后妈于这样的事，是不闻不问的，父亲也说他这是自作自受。

　　学校很快放寒假了，这天，年爱友嘉在躲在楼上看电视。这时父亲从外面回家了，害怕挨打的他便悄悄的从烟囱上顺着滑下去，结果烟囱垮了，倒下的砖块有的还是好几块连在一起的，只有一两块是零散的。

　　年爱友嘉在屋后□□着，姐姐听见后,便上楼四处查看着，才发现是年爱友嘉。当她走到屋后时，脸上全是烟灰的年爱友嘉说要她拉他一把，他的手断了！

　　快要傍晚时，父亲打药回家了，后妈说年爱友嘉的手断了！而姐姐却翻着家里的一本医书，那是李时珍的书；父亲说弟弟的手脱臼了，找那书有什么用？

　　父亲用着独轮车把年爱友嘉送到了医院，医生查了一下说：“你娃娃的石手膀被打碎了！要手术才行”最后开刀在臂膀处装了两块钢板。手术完后，主刀医生对年爱友嘉的父亲说：“他晚上要是撑不住了就跟护士说，”说来也奇怪，晚上，麻药都准备好了的，但年爱友嘉却没有□□！只是偶尔会在床上翻身。

　　而这，前后就足足搞了十多天。这段时间里，年爱友嘉发现父亲变了！他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有时候他一个人说着说着就哭了。

　　“你头上本来是有个哥哥的，一岁的时候活蹦乱跳的，在两岁的时候突然生了场大病，因为是晚上所以没有及时去医院所以第二天早上就不行了！后来生了个女儿，也就是你姐姐，脸盘子长得多像以前的你的！生下的那天晚上，因为是大冬天又在下雪，再加上你妈妈把她放在脚的那头的，所以那晚也冻死了；再后来才生的你，生你那天，奶奶就去世了。

　　到你应该是说话的年纪，但你说了半月的话就突然不说话了，成了个哑巴！后来去批准生证时，全村有十二个人但最后批下来的也就两个。

　　批准生证要到县医院去，当是也是几翻周折！一个大屋子里，周围全是医生护士，拿着糖、玩具或饮料的吓你，就是想看你是真不说话还是假不说话；而你当时尿都吓流了，就只是呜呜的哭，渴了你就指！那次弄了三个小时左右。

　　结果后来，刚生下你弟弟，怪事就发生了！你又说话了。

　　你弟弟活到快一岁时，因为当时你老娘没奶水所以给他吃的核桃，最后吃多了得了干油病！到县医院时，最后你那个弟弟也就留在了医院，再也没回来。

　　你小的时候，那时候的你可怕人了，一听说警察来了！就不哭了。那时候，你因为不懂事，竟干了些错事，有一晚你回来天黑，点焟烛把别人的玉米杆烧了，那晚上差点把别人房子给烧了。后来你经常合着同村的毛三去山上摘别人地里的干蚕豆吃，后来患上了蚕豆黄！那是一种什么病？我也是第一次见，全身腊黄没有血色。

　　毛三比你先出现那种现象，他老爸送他到市医院去的时候，主科医生说人快不行了！能救活的机率微乎其微！但经过抢救，毛三还算是活下来了。

　　那时候，我就知道事情不好！果不其然，毛三刚去医院的第二天你就出现那种现象了，眼睛都不转了。你妈晕车又坐不得车，当时去你小孃那借钱，你小孃说没有，最后没法只有回来到你二伯那去借！那天，我连屋都没回，背着你就去坐车。

　　城里不比乡下，灰尘大得不得了！因为没去过也不知道市医院在哪？一路上也是过问的，本来是问到了的但就在往哪赶时，路上碰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她看我急急忙的知道是有事，一看到你就说她认识一个老中医，治这种病行得很！她还说这种病一点都不能马虎。听着她说，我更是急了，抱着你去了她那，结果中药是吃了，病情却加重了不少！钱就不说了。

　　我一看事情不对，抱着你衣服都没穿东西也没拿就往市人民医院去。结果也是巧，去了医院，有个退休了的老医生领我去挂的号，当天便住了院。

　　病情虽然暂时稳住了，第二天一早要抽血来化验，可那个护士拿着针，把你手上头上脚上都抽遍了！一丁点血都没抽出来反到是把你整得满头大汗哇哇的哭。我当时还骂了那护士会不会抽血！后来又来了两个护士，她们在你大腿缝抽到血了。

　　为什么抽血？因为主科医生说这种情况只有输血！后来那血是一个中年女护士当场抽的，因为血库里没有配你血型的血。

　　出院那天，你在草坪上和我玩起了躲猫猫！我笑了，心想只要你好了就好，至少晓得和我俩个躲猫猫了。

　　那次事情后，你吃了好长时间的药，但你又怕药苦，所以每次喂你药都会在勺子里加了很多的糖，你知道吗？你小的时候都长牙了，还在吃奶，那时把你妈妈都咬哭了但你妈妈还是没有松手依然喂着你。现在人，也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