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民国——赌圣
在弦歌发出类似于“拷打猫头鹰”似的笑声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提到故事的另一位主角——乔凉薄。
这个故事要从凉薄那神来一铲挖到黄浦江的那把铲子开始说起。
“弦歌,你丫不会真的要离开我。”凉薄坐在沙发上望向窗外,神情有些落魄,如果放下手中的各类果脯,效果可能更好。
凉薄现在的处境可谓前有猛虎,后有狼。
“嗯,革命尚未成功。”弦歌望着桌子上摆的猪肘子,四喜丸子,神情很复杂。
凉薄星星眼看着弦歌,刚想说,你一定是因为任务艰巨才不带我,你真是为我着想的时候,弦歌开口。
“唔,我现在严重怀疑,就是因为有你,我的桃花才接二连三的断了。”弦歌扶额。
“靠。”劳资以为你良心发现了。
弦歌走到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随即想到什么一样,“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当时定制旗袍的钱好像还没还上,你记得还蛤。”
凉薄一把果核扔了过去,“你丫记得不早说,早干什么去了。”然后转念一想,“不对,你就不能走了之后才想起来的,啊。”这样我就可以全当不知道。
弦歌困窘,“这个,那个,化妆品的钱我不是已经还了一半了吗?
凉薄更气了“丫工作了那么久,就还了一半,还有脸说。”
弦歌“啪”一声,把手拍在桌子上,指着凉薄说“你好意思说,本来是攒钱攒的差不多了,你也不说说,到底是谁,用这笔钱买了果脯豆干猪肘子,里脊牛排叉烧包。”
”这个,那个,呃……我不是修自行车吗,消耗不少体力。”凉薄磨磨唧唧说不出话。
“行了,我把旗袍留给你,你记得还钱。”弦歌大手一挥,”嗯,差不多到点了,朕走了。”语罢,弦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块饼干。
“恭送皇上。”凉薄低眉顺眼。
凉薄一直在沙发上乖乖坐着,看到弦歌消失,立马爬起来,“弦歌,弦歌。”,没人回应,“嗯很好,不在,我可以浪了。”
凉薄一路小跑,跑到房间里掏出了弦歌留下的化妆品,和旗袍,抖了抖旗袍,啧啧赞叹,“这个‘梦唐轩’的旗袍就是好,看看这布料,这做工,这花纹。啧啧,弦歌就是腐败啊。”
然后凉薄对着镜子学着弦歌当时的样子开始抹画,嗯,一定要少抹,美人都是以朦胧美著名。“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凉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
然后开始试穿弦歌的旗袍,然后,开始自言自语。
“这个胸倒是撑起来来,不过,弦歌当时应该塞柚子,塞卫生纸可能是不够。”凉薄照着镜子比划。
“这个屁股还差点,可以学着弦歌塞点纸。”凉薄继续比划。
“这个……”凉薄汗颜,为什么弦歌穿着腰部刚刚好,自己穿着就撑开线了。
“靠。”凉薄低头,咬牙切齿道,“不带这样的。”弦歌穿着下摆到小腿肚,自己穿着到脚踝了。
最后凉薄很生气。
嗯,非常生气。
于是凉薄骑着自己的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里都响的自行车准备上路,去街边让裁缝改一改。
街上春光融融,凉薄惬意的蹬着脚蹬车。
(弦歌去谈稿费事宜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终于骑到了裁缝店,凉薄敲门进去,简单的诉说了要求,然后裁缝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话,凉薄就听懂了一句,“先还钱。”
“靠,老子江湖飘的时候,你还……你都入土为安了好吧。”凉薄想想自己是新世纪的人,这是上个世纪的老古董,自己不跟他计较。
裁缝继续叽里咕噜,虽然凉薄听不懂,但是凉薄已经根据平卷舌发音,判断出,他是温州人了。
“这个……”果然,凉薄知道了那句大名鼎鼎的话“温州话是世界上最难懂的话。”凉薄开始冒冷汗,弦歌是怎么听懂方言的。
“靠。”凉薄想起来了,弦歌就喜欢学习各地方言,上次去南方小镇玩,弦歌靠着她那口标准的地方方言,硬是让老板打折优惠。
然后凉薄在情急之中,给弦歌打了电话。没人接!然后才想起来,只有自己手机有电,不过也差不多要壮烈牺牲了。,然后凉薄情急之中想到下载app,切换翻译温州话,解决语言不通的问题。
“啊……”凉薄发出一声惨叫,怎么关键时候,手机就牺牲了呢。
一定是弦歌背着自己看小电影害的。
正在谈判稿费事宜的弦歌打了一个惊天大喷嚏,麻溜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妈蛋,没电。于是脸上堆了笑:“继续,继续……”
终于连比划加加钱,终于老头给不情不愿的缝了几针修好衣服之后,凉薄干脆穿上了旗袍,正要惬意的骑上车子的时候,“噗嗤。”凉薄从上边摔了下来,这个旗袍开的有点小。
然后凉薄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把自己扶起来,凉薄心里小鹿乱撞,慢慢抬起自己的头,正好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莫非,莫非……
自己的桃花运要来了?
二十一世纪单身多年的自己即将在民国迎来春天吗?
凉薄心里胡思乱想。
抬眼一看,凉薄心凉了一半,这位漂亮的姐姐……
我不喜欢你……
“啪……”这位妖娆美丽的女子袅袅娉娉地拷起了凉薄……
凉薄奋力挣扎,无奈敌我双方力量悬殊,凉薄死撑着一口气,紧紧地缠住对方,顺便捞走了她口袋里的一把铲子,外带一副扑克牌。
当然啦,吸引凉薄的绝对不是扑克牌本身,而是匆忙之间,被凉薄装错了。
原本凉薄是瞧见了旁边一块没有打开包装的压缩饼干,在这种危机关头,凉薄毅然而然地放弃了尊严,伸出手来……
但是凶恶的反派瞥了一眼凉薄后,凉薄慌乱之间,装错了。
后来,来了两个壮汉把凉薄从女子身上扒下来,扔到了监狱里,进行审问。
“有人在十天前见到你去了百老汇大厦。”女子不紧不慢道。
“不……”凉薄本能的就像否认,可人家把这话都给你堵死了,说是有人看见了,那这是有嘴也说不清了,何况,她确实去过。
“去过,不过没呆多久。”凉薄大致猜到,这应该是和汪先生有关,而不是易先生。若是易默成,自己毕竟也算是同党,但另一个嘛……完全就是弦歌这厮色迷心窍!
“倒是爽快!”女子挑挑眉,“为何要刺杀汪主席?你是谁的人?”
凉薄决定贯彻打死也不认的套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我只是路过而已!”
“嘴硬?”
“不是不是!姐姐哎!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我这么正直善良,连枪也不会用,怎么会是刺客呢?”
“用刑!”女子冷冷道。
凉薄脑子一抽,忽然想起一句话,“士可杀不可辱!”
说着就要吞压缩饼干噎死,以证清白……
女子连忙拦下,笑道,“姑娘别急,我也是为了安全起见试探试探。”
“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我已经调查过,你的身份算是清白,只是还是不得不贯彻一下流程,免得招来麻烦。”
“好的好的!”凉薄点点头,既然没事,那就最好了。但是,把自己抓来到底是为了啥?
“这边请——”女子引她来到了一间屋子,装饰华丽,堪比总统套房,只是——依然是个监狱。
女子挥挥手,便有一个高挑的侍者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姑娘一定饿了,我们边吃边聊。”
客气呀,客气!凉薄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之情,一阵风卷席云,将盘子扫了个精光,然后抬起头来,礼貌地看着对面僵硬的女子,“有什么事,说吧!”
“呃……咳咳……事情是这样的……”女子缓过神来,“你可知你那天救了谁?”
救了谁?
废话!她去把闯了祸的弦歌给带回来了呀!
女子抽抽嘴角,“我的意思是汪主席……”
“不不不!”凉薄摆摆手,“我不认识他!”
“可是你穿的衣服……你不就是……”
“这是弦歌的衣服……”凉薄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住口,只见女子已经站起身,对着人吩咐道,“抓错人了,继续!”
说着,瞥了一眼凉薄,“把她关着,免得走漏风声,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吧……”
凉薄还没怎么回过味来,不知她们到底抓弦歌做什么,不过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就是了,那……
我就先吃着喽!
后来,凉薄被喂养的白白胖胖,弦歌也被扔了进来,便是那76号的故事。
那把折叠铲,因为错挖地道被涌进隧道的黄埔江水冲走了,不过那副扑克牌,还好好的装在凉薄口袋。
“biu……”凉薄以标准自由落体运动屁股着地。
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己那辆除了铃不响剩下哪里都响的自行车。
“要啥自行车啊……”凉薄摸了摸屁股嘟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