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风雨将至(1/2)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叶兴羽刚从睡梦中醒来,朦朦胧胧似乎看见一袭红衣站在窗边,像是在和什么人交谈。

 “凌兄?”

 凌澜回头看向他:“昨日未曾发觉,这里的风景还真不错。”

 见叶兴羽挣扎着坐起,凌澜也是觉着有些好笑,当下柔声安慰道:“叶兄昨日劳累一天,再歇息会儿也误不得什么。”

 凌澜话音未落,叶兴羽已经重新躺了回去:“要出发的时候叫我。”

 ……还真是头死猪啊,自己不过客气一声,居然真的睡回去了。

 可惜他不受制于凌家,不然自己必定要教他什么是规矩。

 凌澜看着叶兴羽的睡脸,怎么都有想用手指戳一戳的冲动。

 昨日重鸣轩里一场大乱,他身陷囹圄却无人相助,还以为重鸣轩里出了什么事端。经过刚才他才安下心来,原来重鸣轩里并无大碍。

 但这不妨碍他要回若鸣郡城,回重鸣轩里看一眼,以及……让那个胆敢打伤自己的家伙付出代价。

 对付孙家是得慎着点儿,可你一个孙斌我还治不得了?

 凌澜坐回床上运功调息,心中默默制定着计划。

 ……

 辰时,桥县县城外,几个马匹贩子正沿途叫卖。

 “叶兄认账否?”凌澜笑着问。

 “……行吧,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哪有不认之理。”

 在叶兴羽美美地睡了一个回笼觉,起床看见凌澜已经整理好行装,不由问道:“咱们这是要出发去郡城了?”

 “不啊。昨日不是才说,要买粮油米面。”

 “……咱可以到若鸣再买,顺带着连快马一起买。”叶兴羽扶额,经过一晚上他终于也想明白了,合着这小子就是等着让自己给他做饭呢?

 做饭可以,但他不知道昨天他才采买多少东西吗?再加些米面?那行李得有多沉?

 “叶兄可是不愿负担行李之重?”

 “凌兄慧眼如炬,竟一眼看穿我心中所想。”

 叶兴羽也不瞒着,直截了当道。

 别人要惯着这少爷脾气他可不惯。他数次替自己解围,自己也算是救了他一命,算起来两人差不多已两清。眼下这凌澜话里话外让自己又是给他做饭又是替他挑行李,当我是什么?他们凌家的牲口么?

 牲口还需喂草料呢。

 把话说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那我们且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赌我在桥县能买着两匹快马,和一头驮货的驴。”

 “赌注呢?”

 “叶兄要是赢了,在下自当倾尽凌家全力为叶兄寻人;可在下要是赢了……这一路上的一日三餐,都得劳烦叶兄。”

 果然就是惦记着让我给他做饭呢。

 叶兴羽自认自己脾气还算不错,因为这要是换个脾气差点儿的早已拂袖而去:“好啊,赌就赌了。”

 桥县不说他从小到大,就说他师傅失踪这两年他前前后后来了不下十次。这里会不会有马匹可卖,他还不知道?

 ……他还真不知道。

 “两匹骏马,一头毛驴。暂时先帮我们看管。”凌澜爽快付了帐,回头看向叶兴羽,“现在是不是可以去买米面了?”

 “一匹骏马,一头毛驴。”叶兴羽无奈道。

 “为何?”凌澜问。

 “我没学过骑马。”叶兴羽望天。

 行吧,做饭,他认了。

 ……

 桥县突然多了俩财神的事算得上是个新闻,所以第二天这消息就悄悄传到了若鸣郡。

 “两个大财主,在桥县采买,像是要远行?其中一个一身红衣,另一个看上去像个樵夫?”孙家府邸里,孙斌正焦躁地来回踱步,“看样子,这两人是不打算回若鸣郡城了?”

 “是,少爷。代家主也听说了这事儿,还让我们跟您说……不用管了。”

 “不用管?那我坏了的剑谁赔?”

 “……之前您不是……”

 “之前是之前!”孙斌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掷在蒙面人的身上,“我二叔又不是我爹!我的事儿不需要他来管!”

 发泄了一下,孙斌的冷静倒是回复了稍许,他大口喘息几次,又问:“既然连我们都听说了这消息,那重鸣轩的人也总该知晓了吧。”

 “是。据说绝大部分……几乎所有暗探都在今早逐渐回到若鸣郡,之后便是没了声息。”

 “没了声息?那那两人呢?”

 “据说还在桥县,采买不少粮食。”

 “两个原因。”孙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缓缓用食指敲打着扶手,“要么两家是一场误会,说开了就没事了;要么就是……这个人的背景,哪怕凌家也要忌惮三分。”

 “那少爷,我们是不是……”

 “是个屁!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见得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还想说丧气话,孙斌气得扔出第二个茶杯,“他们不是在桥县吗?凌家的不是都撤回来了吗?那就该我们的人去跟他们算账了!”

 “可少爷,若是那红衣……”

 “没有什么若是,若鸣郡里老子最大!老子不管他是哪里来的过江龙,既然到了老子的地盘就得做好回不去的打算!”孙斌一巴掌拍碎扶手站起身,“这样,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咱们就兴师动众出城去,看看重鸣轩作何反应。他们两家的账是算清了,我和他们的可还没呢!”

 “遵命!”

 ……

 “夫人,孙家大张旗鼓调集人手,预备出城。”

第十章 风雨将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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