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黑暗之城23
清理九头蛇那都是蝙蝠侠还有复仇者联盟他们的事，期间红头罩也过去帮忙，因此无所事事的阿瓦达格外无聊。
对于阿诺德来说这反而是个和阿瓦达相互了解培养感情的好机会。
他一点都没有出手对付或者帮助“老东家”的意思。
就这么无聊了几天，阿瓦达左等右等也没有等来原本据说要对付她并把小丑劫出去的小丑女，要不是时刻惦记着，她都快要忘掉这件事了。
“传言真是不可信，小丑女难道不是一直迷恋你吗？怎么还不来救你？”
说来无奈，阿瓦达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出门去玩，干脆天天呆在这里几乎不出去，没事的时候就打打游戏看看电视也不算无聊，但说到底白天要说话她就只能找小丑他们几个。
再加上不好意思去欺负小姐姐，跟死射聊天又太没意思，最终能跟她聊天的竟然就只有小丑：）
阿瓦达愿意揪住小丑聊天，但平常巧舌如簧善于诱人疯狂的小丑却最最不愿意和她聊天。
一个兴趣是看人一步步掉下深渊的人最讨厌的就是永远不会因为他的话动摇分毫的家伙！
倒不是说阿瓦达的心智有多么坚定，反而是因为她的心理防线根本没有缺口——为数不多所在乎的人都很强大，至少没有一个是需要她来保护的。
小丑现在听到阿瓦达的声音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快了。”等出去一定要让你好看，不用谢：）
他森然一笑，铁齿铜牙配上忍无可忍的脸色，看上去有几分骇人。
可惜同一招用多了，震慑力难免降低，现在阿瓦达能够毫无波澜的面对各种情绪各种程度恶意的小丑。
阿瓦达看他这样反而只觉得心情愉悦：）
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样不好，不好……
“放心，不用等太久……很快她就会来陪你的。”
抓手办当然要成对的抓。
#到时候给你换室友。#
阿瓦达看着里面那只干干净净的白毛仓鼠小团子，觉得小丑照顾的还不错。
想想小丑仔细的给几乎有他大半个人高的仓鼠洗澡梳毛的样子，她为自己错过那场景而微微遗憾。
很好，小丑很识相。
反正如果不好好照顾仓鼠，到时候臭的是他自己。
#惨！哥谭大佬竟被迫向“恶势力”低头！#
阿瓦达摸摸自己的良心，依稀想起她之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变恶劣了，错觉吗？
想想还在封印里的新朋友海拉，再对比一下……算了这都是小问题，她的变化不大。
小丑冷笑一声，不置可否，他干脆环抱手臂在椅子上一坐，闭上眼睛，全当什么都听不到。
他能逃出这里的全部希望就只剩下小丑女了，他会给阿瓦达任何提醒吗？
当然不会！
蝙蝠侠为什么会在小丑这里吃大亏？就是因为他在乎哥谭，在乎瑞秋，在乎戈登，在乎阿福……
他在乎的东西越多，弱点也就越多，也就越容易被小丑趁虚而入。
反倒是阿瓦达——她给小丑一种对牛弹琴，一拳头打在铁板上，偏偏铁板纹丝不动反而手疼的酸爽感。
阿瓦达看到小丑的表现，无趣的撇撇嘴，门铃响的很及时。
都不用过去就知道是谁。
“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对九头蛇的围剿快要进入尾声了，要去看看热闹吗？”
他一进来先是瞥几眼几个玻璃缸，然后不再看，跟着妹妹坐到沙发上。
阿瓦达闻言颇惊讶，实在是不知道他是怎么保持着消息这么灵通的。
想去归想去，但她只挣扎了一秒钟，脸上就变回了不为所动——打定主意绝对不能那么容易就能原谅这家伙。
早早就混成人精，眼力惊人的阿诺德注意到她那一丝挣扎，眼底出现浅浅的笑意，这让他那张看上去不好惹的脸柔和许多，甚至就连脸上的棱角和线条也跟着柔和了一些。
“比起去看九头蛇，我更想去另一个地方，不如哥哥你陪我去？”阿瓦达眼珠一转，含着三分狡黠。
那句“哥哥”的语调微微上扬，一听就知道突然叫的这么亲切一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但阿诺德全当没听出来，等着小姑娘接下来的话。
她觉得不能一直拒绝，不如想办法让他“知难而退”。
“游乐场。”
……
第二天
阿诺德真的带小姑娘去了游乐场。
阿瓦达揪着背包带子低头叹息，她垂着头叫人看不见表情，光看那一头银发都因为小姑娘蔫了而显得没有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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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想不到他竟然真的会答应陪她来这。
等两人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过了半天阿瓦达才敢把话题拉倒这件事上。
“爱德华，我昨天就是开个玩笑，真的没必要……”勉强。
话只说到一半就被陪她一起坐在后车座的阿诺德打断。
“嗯？”
一个音节出来，阿瓦达后面没说完的话的“勉强”二字干干净净的全部吞回肚子里：）
“没必要什么？”
等阿诺德这句话问出来阿瓦达更是彻底安静如鸡。
我想说什么来着？哦，我没什么想说的：）
倒是阿诺德，看到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总归是有几分心疼，不再欺负她了。
真是的，明明是世贸大厦双子塔，怎么性格就差了这么多？
哥谭游乐场过山车那里围住一圈警戒线，警察们团团包围不让人靠近，这样的场景在哥谭实在是司空见惯，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绝不多看。
这个时候站在警戒线外面不远处的一高一矮两个人就格外显眼了。
他们俩就站在那，矮个子的男人满脸无奈，时不时瞥向旁边，另一个高个子卷发的男人只看着包围圈里面也不说话，时不时抬头看看过山车的轨道若有所思。
这么两个大活人站在这十分显眼，渐渐的有不少警察们都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上来沟通，无一不是摸着鼻子远路返回。
“一帮金鱼。”高个子的大侦探略带不满。
“他们只是认真负责。”华生只觉得头疼。
为什么都到了美国夏洛克还是闻风而动，专门往命案现场钻？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才认识了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个家伙？
“认真负责也改变不了他们金鱼的本质，照着他们现在的进度，等查出线索，凶手早就把尾巴扫干净了。”他冷笑，“罪犯们都进化了警察却原地踏步，早晚被淘汰。”
华生：“……”
果然不毒舌就不是夏洛克。
阿瓦达他们两个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偏偏他们俩的耳朵都很尖，听清他们的话不是什么大问题。
阳光正好，即便过山车那边因为突如其来的案件被封锁带来一丝阴霾，也掩盖不了万里无云之下充分发散着自己光芒的炎炎烈日。
阿瓦达材质特殊的发丝在阳光照射之下反光，等她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之后稍显呆滞，反思自己实在应该戴个帽子过来。
侧头看向哥哥，福至心灵的想到一个问题。
“哥哥你的头发为什么是棕色的？”
阿诺德摸摸傻姑娘那头直反光的头发，面对那双茫然的眼睛，他叹息：“重新装修，换种材料啊。”
他的眼底有几分怜惜——眼底宛若写着“智商是个好东西”。
摸摸妹妹的脑瓜顶，反思反思，他觉得让阿瓦达变成熟的道路任重而道远。
夏洛克强大的观察力自然能让她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那对兄妹，更不要说阿瓦达发丝反射的光是往他眼睛的方向打过来的了。
勉强分出去一个眼神，结果就是这么一个眼神让他一愣，暂时放弃眼前的案件，也不跟华生打招呼，直接大步离开，直奔那对兄妹。
看着大步而来气势汹汹的高个子卷发男人，阿瓦达的关注重点却完美的偏移了——在她看来已经没有气场强过阿诺德的人了，被人用气势震住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
因此，她的关注重点在——对方那张长度有点过分的脸上。
这是几比几的比例？1:2或者1:3？
注意到她视线的夏洛克：“……”
分散开的注意力让阿瓦达没有注意到被她注意的对象那陡然黑下来的脸色。
原本只有两分的好奇心随着靠近现在已经变成了七八分，他站在合适的距离看着兄妹俩，微微勾起嘴角，就在急匆匆追上来的华生以为他又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的时候，让人不省心的福尔摩斯先生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毫不留情的扒开对方的秘密。
“夏洛克福尔摩斯。”他做了自我介绍，充分表达了想要认识的意思。
华生很惊诧，这让他没有贸然出声。
但是对于不了解夏洛克的兄妹俩来说就是一个奇奇怪怪的陌生人突然上来搭话。
阿诺德还好，他干脆利落的报上自己的名字。阿瓦达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有兴趣帮个小忙做点有意义的事吗？也不枉费你随口说出的游乐场这么个地点。”
上帝！根据经验，这个“小忙”一定小不了：）
华生默念着希望这对兄妹立刻拒绝。
阿瓦达早就神游天外了。
他怎么知道她是随口说出的游乐场？不对，他是怎么知道要来这里是她提出来的？
小姑娘茫然的眨眨眼，觉得要么是自己快进了几分钟，要么是自己刚刚走神走的太过导致错过了什么。
“简直显而易见。”
高个削瘦的卷发侦探却没有一丝一毫解释一下的意思，那双蓝绿的眼睛带着恍若能看破一切的犀利和漠然，叫任何一个注重自己隐私的人很难跟他对视太长时间。
这种感觉反映到阿瓦达身上那就是仿佛自己的每一根钢筋每一块水泥都被那双眼睛一点点的看过去，这让本体原本就僵硬的小姑娘现在更是直直的杵在那，本来想问的东西全都忘的一干二净。
在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听到自己嘴上已经先一步回答：“好啊。”
待神志回笼，阿瓦达惊恐的看着旁边的阿诺德，悄悄跑到离这位福尔摩斯先生更远的一侧。
和阿诺德对视。
她错了，爱德华阿诺德——她的“双胞胎哥哥”绝对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现在新鲜出炉了一位福尔摩斯先生。
可惜既然答应了她也就没想反悔，这种坚持只持续到跟着福尔摩斯先生一起直接闯进案发现场的警戒线内。
这么闯进来算犯罪吧？她这是被迫犯罪吗？
也不知道现在反悔来不来得及……
阿诺德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想起来这是谁了，九头蛇有这位的资料，只是在记录里这位的活动范围一向是在英国才让他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抱歉两位，夏洛克就是这样一旦专注案件就不管不顾，但他没有恶意。”华生不得不为夏洛克当街拉人而扫尾，这种事情做多了，解释起来早就变得熟练又得心应手。
“所以你们是侦探？”
阿瓦达往看似像是意外的案发现场瞥了一眼，死者还在那，法医还没有到位，应该是刚刚发生不久，旁边不远处是摔的四分五裂的一截过山车残骸——只有那一截掉下来了。
她没少见过死人，但依旧没兴趣看上第二眼，更别说透过现场去分析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她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就那么答应了夏洛克福尔摩斯突兀的帮忙请求？
阿瓦达此时很想把刚刚鬼使神差就那么答应下来的自己给打死。
警察们看起来一点都不欢迎也不熟悉夏洛克福尔摩斯。
阿瓦达往那边看去，华生摸摸鼻子稍显尴尬，搓搓手组织一下语言，非常简洁的解释来安抚眼前这位不满的小姐。
“夏洛克是咨询侦探，只不过平常的工作范围都在英国境内。”
“华生！”这边还没说完，那边就已经开始习惯性的叫人。
“保姆”先生叹息，抱歉的示意一下，还不等他过去，就听见夏洛克紧接着叫了阿瓦达他们俩的名字。
这回得一起过去了。
华生和银发姑娘对视一眼，就在尴尬和窘迫刚刚开始蔓延的时候，属于阿诺德的声音拯救了他们。
“走吧。”
他看起来适应良好或者说根本就不意外，甚至率先往夏洛克那边走过去。这样淡定的表现终于让沉迷案件的大侦探多分过来一分的注意力，但大侦探的目光无法对阿诺德造成任何影响。
他甚至依旧把注意力全都放在自家妹妹身上，根本就没管夏洛克穿透力极强的视线。
夏洛克依旧没什么表情，最熟悉他的华生却能从面无表情之中分辨出那一丝不满。
也就是出于一个小小的记仇的念头，接下来的对话变成了……
“你们是哥谭人吗？在来之前我听到过不少关于哥谭的传说。”
华生回忆一下自己听到的那些东西，明智的没有提具体内容，也许是跟在夏洛克身边的时间长了，他也多了些冒险精神，对哥谭充满好奇心。
但是很遗憾。
“不，我们只是暂时留在这里，过段时间要回纽约去。”
阿瓦达虽然不是哥谭人，但晚上没少随着小红一起夜巡，想想那揍到手酸都教训不完的工作量……她打赌这个“传说”绝对没有什么好内容！
“恭喜你华生，看来你问对人了，你好奇的东西这位小姐似乎全都知道。”
夏洛克的神来之笔No. 1
阿瓦达温和的表情瞬间凝固——比陡然降温的滚热金属汁凝固的还要快：）
这家伙有读心术吗？这哪里是正常的侦探可以看出的事？？
#我见过的侦探少你别驴我：）#
华生：“……”
惊讶的看了看状况外，连表情都不怎么会隐藏的似乎刚成年的姑娘，再看看她旁边更像反派的严肃脸哥哥。
怎么看这姑娘也不像……所以是夏洛克在开玩笑吧？
“是知道一些，毕竟在哥谭生活了一段时间，发生在身边的事当然要关注，恰巧有几场灾难我就在现场，所以知道的多些。”
也许是情势所迫，阿瓦达机智了一把，这理由直接顺嘴就说出来了，等都已经说完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回头想想觉得自己找到的借口不错。
紧接着就紧张兮兮的瞄着关键人物——极度难搞的某卷毛傲娇。
凭自己做世贸大厦那会“阅人无数”的经验来比对，这位福尔摩斯先生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难搞。
大侦探这回倒是没有反驳也没有拆台。
他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哼！”
夏洛克的神来之笔No. 2
阿瓦达：“……”
华生没注意到平静表面下的暗潮涌动，单从阿瓦达的解释出发——哥谭人都是能这么淡定的说出自己近距离的经历过几场灾难的吗？
想想平常见到的目击证人们谈起糟糕经历的状态，再看看眼前这个眼神澄澈的笑着说自己经历过几场灾难的姑娘，华生立刻就对生活在哥谭的人产生了一种错误的认知。
“现在我需要阿诺德女士的帮助。”夏洛克打断他们的闲聊。
这称呼让阿瓦达愣住。
阿诺德女士？
她看看哥哥，立刻反应过来，之前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她就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夏洛克以为她也姓阿诺德相当理所当然。
“我姓罗曼诺夫。”
大概是出于一种“原来你还会猜错”的挑衅心理，阿瓦达毫不犹豫的指出夏洛克的错误，特别不长记性的去挑衅他。
“演绎推理不是读心术。”
“哦。”
“……”
看着即将演变成两个加起来都不到五岁水准吵架的局面，华生和阿诺德赶紧一边一个叫停。
夏洛克让阿瓦达帮的不是什么难度特别大的忙，只是让小姑娘去案发现场过山车残骸附近走一圈。
看上去没有任何意义的举动让人不明所以。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华生问出的是阿瓦达的心声。
错觉吗？阿瓦达感觉自己在夏洛克这里的作用就和一支温度计或者一个烧杯差不多。
夏洛克暴躁的伸出一只手制止华生再说什么，他顺着刚刚听到声音的方向走过去，毫不意外的走到一个角落里，然后蹲下，从一堆残骸里翻找什么。
那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微型特殊装置。
巴掌大小的装置牢牢的贴在两节过山车的中央，似乎经历过一场微型的爆.炸，装置有使用过的痕迹，破碎而焦黑。看着那东西，阿瓦达就有着莫名不好的预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这是一个特殊磁场装置，似乎是不完整版，今天这不是一场意外事故，但也绝对不是谋杀，只是乘坐这节过山车的乘客刚巧倒霉。”夏洛克用标志性的快语速给今天这件事定了性，他冷静的看着手心里的东西，眼睛里满是研究的欲望，“这是一场测试性质的随机事件，重点是这个装置。而这个装置要对付的人……”
他突然转过来看向阿瓦达。
“就是你——世贸大厦小姐。”
在听夏洛克说出这个装置是“特殊磁场装置”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不好的预感，这种不好的预感在夏洛克说出她的身份的时候彻底变成现实。
她的表情简直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哥谭的反派们可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安静这么长时间只有可能是在憋大招：）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更啦更啦！！！两章合一！马上就要有感情进展啦！！憋死我了这段时间，给等待的小天使们一个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