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黑暗之城22

　　彼时阿瓦达已经先一步到了哥谭，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一边去联系娜塔莎。

　　她失踪的这段时间娜塔绝对急坏了。

　　看到这一幕的罗宾撇撇嘴，蝙蝠侠早就通知复仇者联盟了，要是等阿瓦达想起来再说能急死个人。

　　另一边早就得到阿瓦达消息的娜塔莎依旧担忧，蝙蝠侠给出的情况太模糊了，谁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阿瓦达是不是始终都在九头蛇基地，到底是谁把她抓过去的，以及她目前是个什么情况。

　　这么多未知让一向镇定自若面不改色的女特工出现了几分肉眼可见的焦虑情绪。

　　现在等到阿瓦达的视频电话，她毫不犹豫的接起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自家的崽拥有再大的能力也改不了她单纯容易被拐跑的事实。

　　娜塔莎看到了十七八岁模样的阿瓦达。

　　？！！

　　“九头蛇对你做了什么？”

　　这些天娜塔莎干脆住进复仇者联盟大厦里面，阿瓦萨不在她也没什么回那个安全屋的兴趣，索性这样也方便大家找阿瓦达。

　　坏处就是她刚接通视频电话，好不容易被佩珀从实验室强制拽出来的托尼毫不犹豫的拐道来凑热闹。

　　反正干什么都比睡觉有意思。

　　此刻娜塔莎面对屏幕的表情还是温柔的，但托尼才是直面她气场的人——他毫不怀疑如果阿瓦达说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接下来娜塔莎会更卖力的让九头蛇这个组织彻底从地球上消失。

　　“九头蛇…”阿瓦达扁扁嘴，想起他们那些沉默科学研究到心理扭曲做人体实验毫不犹豫的老变.态们，毫不犹豫的告状，“倒是没来得及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但是九头蛇的那些科学家很可怕。”

　　她说的语焉不详，确实也不太想提那些看着她眼冒绿光的家伙们，末了，犹犹豫豫的补充一句：“科学家都是那么吓人的吗？”

　　“不包括我们复仇者联盟的科学家。”她还是看到在后面站着的托尼了的。

　　“小朋友，你终于认识到还是我比较好了吗？像我这样良心又有理智的科学家现在很少见了。”

　　托尼还是一如既往，听上去活力十足，有精神的很，可以说是有点亢奋。

　　想都不需要想，肯定是又熬夜了。

　　他眼睛上两个熊猫似的黑眼圈正对着屏幕，存在感十足。即便这样他也没显得多么邋遢，那双漂亮的眼睛并没有因为浓重的黑眼圈而破坏掉它原本的感觉。

　　阿瓦达鼓鼓脸，她才不是小朋友呢！她比托尼都要大！

　　托尼还在继续：“看吧娜塔莎，我一直觉得九头蛇的那些研究院不能招到神盾局，让弗瑞小心点吧，不然用不了几天我就能听到神盾局做非法实验的丑闻了。当然也有可能干脆就是‘官方授权’的非法实验。”

　　娜塔莎暂时扣上屏幕，但阿瓦达还是能听到那边的声音。

　　“去睡觉托尼。”

　　“不，我还不困。”

　　“不然我就告诉佩珀。”

　　“佩珀不会介意我晚点睡的。”

　　“是吗？”

　　那边有拿东西和拨号的声音，没过两秒，托尼妥协。

　　“行吧行吧，晚安，小朋友，我知道你在听。”

　　等手机再次被举起来那边已经没有托尼的身影了，娜塔莎把手机摆在桌子上，靠向椅背，另一边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小姑娘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偏偏又叫人说不清这股熟悉感到底来自于哪。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亲爱的，是谁把你从红头罩的安全屋带走，还有去九头蛇基地之前的这一段时间的情况。”

　　阿瓦达眨眨眼，娜塔怎么知道她一开始不在九头蛇？

　　“九头蛇可没有兴趣修大楼。”娜塔莎摊手。

　　阿瓦达的外表年龄变大证明世贸大厦的完好程度有所提升，这绝对不是九头蛇的手笔。

　　但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个能悄无声息的在哥谭那帮控制欲爆表的家伙眼皮子底下偷走阿瓦达的人——很显然能干得出劫持阿瓦达只为了修大楼这种事的绝对不是什么脑子很灵光的反派。

　　洛基·脑子不灵光·工头·奥丁森：“……”

　　“是洛基。”

　　阿瓦达可没有那种能从黑寡妇的脸上看出她在想什么的本事，不提纽约大战，只看这段时间的相处，在她的印象里洛基倒是能算是个朋友。

　　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很别扭。

　　“这段时间我在阿斯加德，洛基挺好的，就是他帮我修的身体。”

　　阿瓦达注意到听到洛基这个名字之后娜塔莎开始皱眉和思索的表情，她赶紧为新交到的朋友辩解两句：“我听说过纽约大战，但洛基和之前不完全一样了，尤其是阿斯加德的灾难发生，神后差点出事之后，我能感觉得到他对我的态度不一样了。”

　　“你救了神后？”

　　阿瓦达点头。

　　娜塔莎松开皱着的眉毛，从沉思中出来，特别想揉揉小姑娘那一头看上去更漂亮和顺滑的银色大波浪，她的表情一松：“洛基对你的态度变了，但他现在对地球是个什么态度谁也不知道，还是要小心。”

　　娜塔莎不在皱眉，另一边的阿瓦达反而皱起了眉毛，她鼓鼓脸，觉得娜塔莎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想到海拉，她又觉得暂时不用担心洛基又要跑到地球搞什么事。

　　虽然接触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海拉可不是什么爱护“幼弟”的好姐姐。

　　想想海拉，再想想一出场就用行动教会她不要轻敌不要轻信的阿诺德，她羽凡产生了一种和阿斯加德的两位王子同病相怜的感觉。

　　这年头当弟弟妹妹的都不容易：）

　　她索性把海拉的事也告诉了娜塔莎，能说的都说了，最终只隐瞒了阿诺德的身份。

　　她下意识的觉得阿诺德应该不想出现在阳光底下，像她一样把自己暴露出来。

　　等挂断视频，天色已经彻彻底底的暗下来了，哥谭的夜晚从来都不是静悄悄的，耳边是若有若无的敲击声、嚎叫声和压低嗓音的说话威胁声。

　　阿瓦达转身，蝙蝠侠和罗宾早就离开了，她站在路灯下看不太清小巷口的黑暗，只能看到高大的人影靠在墙上不厌其烦的等着她。

　　她比以前高了不少，一米七的身高即便比起他依旧要矮了许多，但她觉得自己现在站在小红身边总算不那么别扭，也不用费力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了。

　　这个认知让阿瓦达莫名的开心，她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这半个多月在阿斯加德的生活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她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想如果地球上的亲人朋友们知道她失踪之后该有多担心，回到地球又直接撞上了九头蛇基地，神经一直都紧绷着没有放松过。

　　于是一切结束之后第一时间联系了娜塔，现在回头看着几乎要融进黑暗中的那抹高大的身影，突然觉得无比的安心。

　　“有兴趣先陪我加个班然后再回家吗？”

　　红头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摆弄着手里蓄势待发的装备，脑袋上还套着头罩看不清表情，但阿瓦达就是能感觉到头罩下面的表情一定是很轻松的，即便他们站在这里就已经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暴力和犯罪的声音。

　　阿瓦达悄悄瞄了一下红头罩的头罩，发现现在这个高度果然比原来舒服多了，而且总算是摆脱那种仿佛是蝙蝠侠带着罗宾的感觉。

　　“当然。”

　　她因为那句“回家”而开心。

　　说到“家”，她立刻联想到在纽约的时候和娜塔莎的那个家，这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

　　过两天她该回纽约陪陪娜塔莎了。

　　自打红头罩变得越来越暴躁以来，哥谭的犯罪分子们发现这段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蝙蝠侠出来巡逻的时间都变短了。

　　有人畏惧越来越暴力的红头罩，也有人觉得自己的运气没有那么差，选择铤而走险，哥谭的反派们就心理素质而言，大部分都远超其他城市——选择铤而走险的人才是绝大多数。

　　所以即便有红头罩的暴力执法，哥谭的夜晚也比从前要混乱不少。

　　今天晚上是反派们的倒霉之夜。

　　麦克是个哥谭犯罪世界底层的小角色，平时靠偷东西为生，红头罩可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这种不值一提的小角色上，哥谭的动荡让他有了大展拳脚的时机。

　　这段时间每天的收入是从前的两到三倍！

　　麦克希望这样的动荡能够持续下去，他这几天晚上做梦都能笑醒！

　　今天他一如既往的在路上摸走可怜路人的钱包、手机，然后把证件全部随手丢掉。

　　他碰上了一个“大客户”。

　　一边颠着手里东西的重量，一边迫不及待的低头看看这次到手的是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不等他想明白，一个声音就像是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响起。

　　“手艺不错，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体验到哥谭特色。”

　　那个声音明明不紧不慢也不粗糙，甚至能称得上一句好听，但麦克身上的汗毛都立刻炸起来，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调头就跑，还不忘了看看自己拿到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块石头。

　　哪个傻逼会随身携带一块石头？！

　　他想扔掉手里的东西，结果被人轻轻揪住了后脖领，明明没有多用力，但他就是没办法前进哪怕一厘米。

　　“不怕死的话你可以把它扔到地上一个试试。”

　　那个声音还是不咸不淡，但这次明显比上一句更让人觉得有压力。

　　麦克的手抖抖，差点把石头掉到地上。

　　他的头上出了不少冷汗，一般在哥谭这种地方选择当小偷的都不是什么很强壮的家伙，就像麦克自己，他就长得瘦瘦高高，像竹竿一样，根本接不住帮派里那些人的一拳头。

　　“我，我我不扔，我身上的钱不多，都在衣服里面的口袋里。”

　　他以为自己是遇上了黑吃黑。

　　对方拎着他把他整个人给了一百八十度，现在麦克面对他。

　　是的，对方拎着他！

　　完蛋，死定了！

　　麦克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这时候才注意到对方是带着兜帽和口罩的，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他怎么就不长眼的招惹了这么个家伙？！

　　【看吧，不只是我还有阿瓦达觉得你像个反派。】

　　被麦克捧在手里的石头发出只有兜帽男人能听到的声音，这道声音听上去半死不活，十分虚弱。

　　此时麦克也颤抖着手掏出自己所有的钱，颤颤巍巍的递过去，阿诺德甚至能看到他哆哆嗦嗦堪比帕金森的手。

　　手心里有好些百元大钞。

　　阿诺德：“……”

　　他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但现在好像比刚刚更冷了点。

　　麦克差点被这阴晴不定，心情难测的哥们给吓死。

　　【闭嘴，好好当你的石头。】

　　阿诺德同样用意识跟那块石头说。

　　要说这石头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的确是普通的石头，但要说它不普通，也是相当的不普通——这是基地爆炸之后还储存着基地意识的一块石头。

　　事实上这真的是个意外，阿诺德是抱着必须把基地毁掉，基地意志估摸着也会死亡的预计去引爆的，结果谁知道这家伙命大，不知道是之前在这里研究的哪位科学家搞出来的机器在爆.炸中被激发，它的意识被转移到了这块巴掌大的小石头上。

　　基地意志到了现在还以为它能活下来是阿诺德早就算计好的。

　　傻成这样也是少见，难怪之前明明占着那么大的优势还给不了阿瓦达一丝一毫的帮助。

　　最终阿诺德把倒霉抢到他身上的麦克给绑了扔到警察局门口，附带贴到脑门上的一张纸，上书：小偷。

　　今天晚上反派们感受到了三面夹击的“关爱”——蝙蝠侠和罗宾负责揍人和逼供情报，然后丢到警察局，红头罩和阿瓦达负责送枪子和让反派们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重量级，阿诺德负责把犯罪的家伙们揪着领子扔到警察局并贴纸条。

　　配合默契，即便没有耳麦相连，他们的路线还是能完全不重合。

　　哥谭的反派们感受到超英们深深的爱，哥谭的警察们则要焦头烂额的加班加班加班：）

　　凌晨时分总算收工，阿瓦达倒是不累，但也颇为迫不及待的拉着红头罩回家。

　　一开门她就注意到客厅桌子上那几个巨大的“养殖仓”，比起离开的时候变化不大，小丑和死射还在原地，毒藤女被放到靠近窗台的那一边，充当“观赏植物盆栽”。

　　“啧！终于放弃找可怜的小姑娘了吗？真可惜，希望她还活着不要被人拆了，毕竟我还想着等出去之后和她好好玩几次‘游戏’。”

　　是生命不息作死不止的小丑，他带着十二万分的恶意，虽然说的是希望阿瓦达还活着，但任谁都能听出来他巴不得阿瓦达被人拆掉的心思。

　　但他们只要保持着现在这样的形态，也就证明阿瓦达暂时还没出事。

　　小丑顶上的玻璃盖被打开，他毫不意外：“这次要饿我几天？真可惜，我不得不提醒你即便把我饿死，她也回不来。你想想她现在的处境……是在被绑在实验台上进行各种人体试验吗？还是已经被拆掉了？我听说过世界上最坚硬的是一种叫做埃德曼合金的金属，也有人说是振金，你猜猜那些九头虫的人会不会知道这个？”

　　还没等他说完，他发现自己说了这么长时间上面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疑惑的抬头，结果对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是阿瓦达——比原来高了不少，和成熟许多的阿瓦达。

　　“你说的口渴吗？”

　　她面无表情是问，求生欲让小丑赶紧闭上了嘴并窜进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红头罩正要关门，结果在门外也看到了一张和此刻面无表情的阿瓦达给人的感觉迷之类似眼熟不已的脸。

　　是阿诺德。

　　对方注意到他的视线，冲他勾起一抹并没有任何笑意的微笑，然后干脆忽视他去叫阿瓦达。

　　“阿瓦达跟我一起住吗？我有一处房产就在不远处。”

　　没有任何一个哥哥愿意让自家妹子和一个男人住，尤其是自己在这个城市也有房子的前提下——即便是刚认回来的也不行，即便是大厦也不行：）

　　阿瓦达很纠结。

　　说实话她想住在这里，可能是因为习惯了，也可能是阿诺德给她留了那么点阴影，反正她现在不太敢靠过去。

　　“不远的话，要不……我明天早上去找你？”

　　【我就说你接不到人，沉默是金没错，但你之前跟我相处的时候明明话很多。】基地意志对阿诺德的表现简直无语。

　　【……】阿诺德，【可我只是想给阿瓦达留个好的第一印象。】

　　【这是好的第一印象吗？这是要吓人或者要打架的语气吧？】

　　阿瓦达：“……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也能听到？？？”

　　#谁能告诉我出了什么情况，明明是一座基地现在却变成一块石头？！#

　　#九头蛇基地的意志留下了凄惨的泪水，阿诺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红头罩虽然什么都听不到，但默默关上了门。

　　完美，眼不见为净：）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学习认真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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