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得已的抉择(1/2)

　距离马婶儿子结婚已过去半月有余。这段时间中，老李头再未出现过。林雨年就当做是他不辞而别了。

　没了马老头，采药那份生计活就做不下去了，好在有了那三两银子，日子过得滋润了不少，相对以前来说。

　自从知道祖爷爷能喝酒后，那原本打算给老李头的酒就拿与他享口福了。

　剩下的陶罐子也确实如林雨年猜想一般好用，放入玉米粒磨成的面面，又加进去少许大米，用筷子搅和搅和，最后冲点水，放柴火堆边上就可。

　一日两顿，皆是如此，不是山珍海味，至少饿不了肚子。

　林雨年本以为这种无虑且平淡的日子会持续很久，但是祸难的来临总是迅捷无声，让人避之不及。

　小柴房中，林雨年如往常一般，服侍祖爷爷吃过饭后，将脏掉的碗筷放这里清洗。突然间，灯火摇曳，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难不成家里遭贼了?林雨年这样想到，但是我家也没啥值钱的玩意啊。先管不得这么多，捡起一旁的木棍转身用力劈下，可那人影却如同鬼魅一般，瞬间移动，轻轻松松避开了这一击。

　待得看清那人模样后，林雨年惊得嘴巴张开老大，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祖爷爷，您能下床走路了?”

　此刻的林老爷子很不对劲，哪像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老头子，身形站得笔直，红光满面，一举一动都携带着惊人气势。

　林雨年没有等到他问题的答案，而是一段长长的独白:“雨年，收拾好你的东西，把你那私房钱也带上，直接走，离开这里，越远越好，有些事，我是原本不打算告诉你的，可思来想去，我觉得我没有权力决定你的前程、你要走的路，更何况你本就不是平凡人，在你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若是想要知道前因后果，就去离君帝国，在那思州寻到一座名叫枫蓝山的地界，找到开客栈的马姓老者，到时便把我给你的这枚石牌交于他看，剩下的他会知道怎么做，如若是想当个平凡人，那就没必要去了，找个僻静的地方平安度过此生。”

　林雨年接过石牌，眼中全是迷离，不知所措:“那祖爷爷您呢，不一起走吗?”

　林老爷子摇了摇头:“我本就是将死之人，又能去到哪，另外，你可知道这世间有仙人。”

　林雨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仙人在他的认知中，那不是传说，民间编造出来的吗?

　“那你可看好了！”林老爷子缓缓抬起手，猛然一握，一声清鸣，手中刹那间现出一柄长枪，枪尖燃起熊熊火焰，房中温度顿时提升，这股热浪压得林雨年喘不过气来。

　只见林老爷子单手握着枪尾，枪尖置于地面，随后身形微微弯曲，只听得一声闷响，林老爷子刚刚站过的石板地，陷出一个尺余深的坑，而他本人，不知何时冲破屋顶，傲然于黑夜。林雨年能通过破碎的屋顶看见，那熊熊火光拖出一条长长尾翼，极速向天边驶去。

　好不容易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林雨年才发现身体在急剧发抖，背上额头上密布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