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甜甜甜冲冲冲15
“卧槽，好帅！！小仙女快看!”迫不及待得把手机递过去给徐欢看，徐欢只看一眼立马认了出来。
那是于哲。
又认真看了看内容。
照片很清晰但看得出来是偷拍，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于哲气质清高，鹤立鸡群的感觉。
安和高中表白墙: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啊啊啊这位小哥哥太可了，有没有人认识的哇，求联系方式。
一楼：这个小哥哥有女朋友啊，呜呜呜我去要了联系方式被拒绝了，他好温柔。
二楼：太绝了!
三楼：能不能容我撬个墙角!
四楼：这是什么神仙颜值啊啊!
……
徐欢正发愣，付思静看她这副表情，问道：“你怎么了？认识吗？”
“是我男朋友”
付思静：“卧槽!!!”？？？
表白墙热闹了好几天，不止是本校还有很多其他学校的人也都加了表白墙，于哲被吹爆，但徐欢不太高兴，截图发给于哲。
【徐欢：她们都夸你……】
于哲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小姑娘的醋意，心里软软的。
【于哲：她们夸不夸不重要，宝宝你夸我一句我能飞起来，不信你夸一句。】
于哲哄着她，心里那点小小的不满瞬间流逝，嘴角默默上扬。
【徐欢：我才不要夸你呢。】
【于哲：那我夸夸我自己，我媳妇真好看。】
【徐欢：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于哲让徐欢把表白墙推给他，徐欢照做，于是下午表白墙又热了一波。
安和高中表白墙：由于前两天的照片引起的轰动太大，且是偷拍，特此郑重跟小哥哥道个歉，说说已删。然后附带聊天记录截图。
于哲：你好在吗？
表白墙：在的。
于哲：你空间第一条说说能删掉吗？
表白墙：哈？
于哲：照片是我本人，你们动静太大，我家小朋友有点不高兴。
表白墙：怎么证明是你呢？
于哲：照片。
表白墙：!!!马上删马上删，不好意思小哥哥。
于哲：没事的。
表白墙非常礼貌的道了歉，并把于哲发过来的照片打了马赛克。
一楼：我就说这个小哥哥有女朋友了叭!!
二楼：这种男朋友太暖了吧。
三楼：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四楼：哈哈哈这男的有对象，你们这群女的天天想什么。
五楼：这个我家小朋友也太有爱了吧！
……
表白墙热乎着，徐欢不怎么看手机，付思静是个热络的，兴颠颠的给徐欢看。
“艹，你这是什么绝美爱情，这样的男朋友能不能给我来一打”付思静愤愤。
“我是不是有点小气呀？”徐欢犹豫着问。
“什么？”
“就是不该因为这个不高兴。”
“你在说什么，要是我们家余笙给别人这么觊觎，我都能翘到天上去。”
付思静为了表示徐欢这种行为的正常性，拉着徐欢头头是道说了一个课间操。
于哲晚上上完晚自习回家，鞋子脱到一半，耳畔戏谑的声音传来。
“呦，好学生回来了。”杨浩宇道。
“呦，要钱的来了。”于哲面无表情的呛他。
被拆穿得有点尴尬，沉默两秒，又淡然一笑“有女朋友了还这幅德行啊!”
“此德行仅你可见。”于哲换好鞋，轻轻笑了声。
杨浩宇是于哲姑父的亲弟弟，表面上两人是有层辈分的关系，但年龄相差不大，见面就互呛，至今于哲都不知道应该叫他什么，无论什么场合都直呼其名，连个流程也懒得走。
“听说你最近认真学习了？还是为一姑娘”杨浩宇是个涎皮涎脸的，于哲怼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
“嗯”寡淡的回他，显然不想提及太多这个话题，至于是谁告诉他的，不用猜也知道是他姑姑。
“了不起!”杨浩宇由衷的感叹。
“真喜欢？”
“你废话很多。”
“老子这是关心你，懂不懂？”
“懂，真喜欢，很认真”于哲回他，然后抬脚头也不回的回房间。
杨浩宇盯着他的背影，恍了神，好半晌摆摆头呢喃道：“这小子。”
惊喜
九月底的时候，徐欢就和小姐妹们盘算着国庆长假，宋佳佳让她去虞城，戴梦曦让她去云城，两个人顶着二选一选谁就是不爱另外一个的姿态，让徐欢左右为难，骑虎难下。
徐欢原本想着先去虞城恍几天，再去云城，没想到戴梦曦大方让步。
戴梦曦谈了恋爱，正在热恋期，一方面她不想让徐欢当个五千瓦的电灯泡，另一方面徐欢告诉她，自己有打算，于哲国庆长假过生日。
徐欢想了很久。
没有什么太惊艳热闹的计划，就想着给于哲订个蛋糕，再陪他许个愿，就挺圆满。
临放假之前，徐欢问付思静，应该送男孩子什么礼物。
付思静贼兮兮的调侃一番后，认真的给她介绍，众多方案中徐欢决定就十一那天跟付思静一起出去选。
选礼物花了徐欢一下午的时间，纠结又无奈，也不太清楚于哲喜欢什么。
付思静问：“你男朋友抽烟吗？我最近在看金属煤油打火机，还挺好的。”
“他好像……不抽”徐欢嗫嚅的回答，不太确定，但她没见过于哲抽烟。
“买个熊吧！”付思静指着玩偶店门口悬挂的一米八的大熊。
“抱不过去呀静静”徐欢说。
“那要不……”
几经周折后，徐欢停在一家精品店门口，柜窗上的模特戴着一条简约风的男士项链，吊坠是个小月亮，徐欢几乎是一眼相中。
进去付了款之后，转头看付思静，人突然不见了，视线左右扫荡，最后在一排煤油打火机柜前看到她。
“你要买打火机嘛？”徐欢问。
“我想给余笙买，昨天晚上吵架了，我明天得去找他”付思静努努嘴道。
“啊？”
“徐欢，我真的觉得异地恋好难，以前吵架一下就好了，我可以随便朝他撒气，可现在隔着屏幕他怎么哄我都觉得委屈。”付思静整个人看起来跟泄了气一样。
徐欢还没跟于哲吵过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抚了抚付思静的背。
“你一个人去那么远嘛？”徐欢问。
“嗯，必须得去。”
二号那天于哲生日徐欢和付思静一同去的机场，徐欢这边跟妈妈已经交代好了，付思静跟外婆说去同学家玩两天。
徐欢先上飞机，上飞机之前通知了于哲，意外的是她把付思静的航班时间报给了于哲，原因是付思静上厕所的时候让她帮忙拿下东西，她没注意，正好于哲又问她时间，抽出一张机票就把时间发给了于哲。
徐欢下飞机的时候才发现，敲了敲自己的木瓜脑袋，一脸懊恼。付思静整整比她晚两个小时，觉得还是不要等于哲来接她了，正准备告诉于哲之际，手机又关机了。
无奈!
磕磕绊绊找到宋佳佳以前经常带她来的那家蛋糕店，借了充电器，又询问店员。
“我可以自己做蛋糕嘛？”
“可以的，你想做什么类型的呢？”
徐欢认真的想了想道：“白底简笔画那种可以做嘛？”
“可以!”店员礼貌回复。
吕奕志进来时徐欢还没发觉，他是常客，店员抬头睨了一眼也没吭声，徐欢正在认真完成自己的作品，吕奕志诧异了一瞬，准备开口之际，又勾起坏笑。
偷偷从他的方位偷拍了正在低头画蛋糕的徐欢。
【吕奕志：看到你老婆了。】
【吕奕志：这小姑娘估计在给你定做蛋糕，艹老子酸了啊。】
【于哲：看认真点，我们家那个估计还没下飞机。】
【吕奕志：(图片)你自己看。】
【于哲：我在机场，马上过来，别告诉她。】
【吕奕志：行。】
吕奕志发完信息，把手机揣进兜里，朝徐欢走过去。
“徐欢”轻轻叫了一声。
徐欢抬头“诶”诧异的笑了笑。
“你给于哲订蛋糕吗？”
“嗯嗯”徐欢朝他点点头。
“行，我先走了，你慢慢来”吕奕志东西已经买好了，礼貌寒暄两句就离开了 。
于哲到的时候，徐欢正愁头发应该怎么画，犹犹豫豫下不去手，于哲一眼看到小姑娘，悄悄看过去，看出她的难为。
店员抬头之际，于哲拍了拍他的肩，食指放在唇瓣上，示意别出声。
于哲轻轻踱过去，从后拍拍她的肩，徐欢吓得一颤，蛋糕在死亡边缘徘徊，千钧一发之际，她赶紧抓住底盘。
呼了口气转过身，正好撞到于哲视线，心有余悸的问：“你……你怎么在这啊，是吕奕志告诉你的吗？”
“对，我刚从机场过来。”
徐欢猛的想起，悻悻道：“我手机没电啦还在那边充电，然后下飞机的时间也搞错了。”
“你是个笨蛋”于哲笑。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每次都搞砸”徐欢低着头嘟囔。
于哲揉揉她的头笑道：“不用准备惊喜，你就是惊喜。”
徐欢抬头看着他，眼珠溜了几下，又轻轻笑了。
“哪里不会画？”
“头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画呀？”
“因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于哲讨俏道。
徐欢嗤笑一声驳他“才不是呢。”
“你是徐欢的于哲哦。”
于哲拿着裱花嘴的手顿了顿，身体滞了一下，心里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大军爬过，又酥又痒，还跳得很快。
付思静到北壤市才告诉余笙，余笙拉着脸来去接她。
“你他……你一个女孩子跑这么远来干嘛？”余笙想骂人，但对方是付思静，硬是憋回了肚子里。
两千多公里的距离说来就来，余笙想想真的后怕，傻姑娘万一出点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我来看你你还不高兴”付思静努努嘴，娇嗲一声幽怨余笙。
“老子不是怕你出事”余笙拧着的眉头还没松懈，很明显还是不太高兴。
“好了啦，还生气!”付思静晃了晃他的手道。
“下次要告诉我”余笙安静两秒冷淡的开口。
“知道了知道了！”付思静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停留太久。
“你知道个屁!”余笙驳她。
付思静嘿嘿两声，厚着脸皮道：“你想不想我呀！”
余笙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身上穿着厂里的衣服，脸上布着胡茬，跟穿娃娃裙的俏皮又干净付思静格格不入，大街上陆陆续续有人看过来，时不时还有人偏着头议论。
付思静忍着脾气，在路人的第N次议论中终于爆发了，对方是两个女生，挽着手经过时，嘲讽的看了看余笙，又假模假式的惋惜的看着付思静，讥笑着讨论。
显然对付思静来说理智跟怒气做斗争，是斗不过的。
她瞪着眼睛骂：“你他妈敢不敢到我面前来说，笑你妈呢笑。”
被骂的两个女生有些尴尬，看付思静那架势又生怕她上来撕人，关键旁边还有一男的，看起来就是那种铁血硬汉类的，黑着脸支支吾吾说了句对不起，逃荒似的离开了。
余笙从头到尾都没说话，等那俩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我是不是很丢脸。”
付思静一直没正色看余笙，这会儿才抬起头看他，脸上有些倦怠，黑眼圈有点重，一张硬朗的脸就这么无声的贴上了农民工的标签。
她垫脚环住余笙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肩颈上，抱得很紧，又有些心疼，她说：“你只是看起来有些累了而已，谁也不比谁高贵，努力赚钱的笙笙最棒了。”
余笙回抱她说：“宝贝我先给你找酒店，你休息会儿，我回厂里收拾收拾就去找你。”
“好!”
余笙出来打工前一天晚上，刘梅把当初余文留下的房子，银行卡，以及几块地产都拿出来给余笙，告诉他这是他爸爸留下的，也应该还给他了。
余笙一口回绝，他说他先出去闯几年，摸摸市场前景，再自己创业，这钱留着就当以后的创业基金，刘梅犹豫再犹豫最后决定替他先收好。
临走之前刘梅往他包里放了张五万块钱的卡，当晚就被余笙发现了，硬是逼着刘梅把卡收了回去，他说只不过出去历练几年，靠家里就不叫历练了。
出了社会才知道日子有多不好过，想学手艺学管理，只能锋芒收起，冲脾气只能憋在心里，未成年人只能算童工，还有半年才满十八的余笙，自然也只能算是童工。
厂里师傅也比较刻薄，看他一大小伙子，经常把收尾的工作交给他，其实并不多，就是杂，花的时间也长。
一个月只有一千多的工资，勉勉强强够吃喝，抽烟喝酒是绝对承载不起的，每天游走在睡眠不足中，更别说打扮什么的了。
给付思静找了家连锁酒店，干净正规，两人主动递上身份证，前台习以为常的收过，瞅了眼余笙身份证，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眼余笙，立即就收起目光继续办理。
余笙清楚那个眼神，身份证上是高一下学期拍的，他皮肤不白，小麦色，但五官端正明朗，远远看像那种帅气的兵哥哥。
高一那会儿付思静把他身份证弄丢了，非得陪他去办，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派出所办理人员，说把她男朋友拍帅一点，办理人员笑着点头，最后的结果当然是，照片拍得异常好。
跟身份证这个样子比，现在就好像一下子苍老十岁，这样判若两人，前台自然疑惑。
安置好付思静后，他回厂里收拾，洗了个澡剃了胡子，又拿出以前的衣服，捯饬完了后准备出门。
同寝室的李顺正好回来，面对面碰上“呦，今天精神，这是去哪儿浪啊？”
“出去一趟，来了个朋友。”余笙笑笑一笔带过，毕竟出门在外，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就必须烂在肚子里。
寝室一共四个人，李顺还有另外两个，长期游混的，总而言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女的？”
“嗯。”
“你不是昨儿晚才上的夜班，吃的消？”李顺戏谑的问。
“男人能说不行？”余笙皮笑肉不笑，配合着回了一句。
“行行行，好好玩”李顺会意，哈哈笑了两声就走了。
许愿
徐欢画完蛋糕歪头问于哲“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呀？”
“带你回家”
“啊？”徐欢发愣。
“带你见见我姑姑，很早之前就让我带你回家看看了。”于哲接着解释道。
“可是这样不好吧”正色道。
“你不跟朋友过嘛？”徐欢又问。
“晚上跟她们过，就带你跟我姑姑吃个饭，别紧张，家里就她一个人”怕她有顾虑，又一一说明。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徐欢也不好意思不答应了，点了点头，心想应该就是吃个中饭而已。
于澄早早的就侯着了，见到徐欢跟初次见儿媳妇一样，微微打量了一番，全程挂起了姨母笑。
心里激动得要紧，心想这姑娘好啊，又乖又精致耐看。
又瞅了眼于哲，平时那副寡淡样子荡然无存，紧紧篡着姑娘的手，满是笑意。
“来来来，坐啊”于澄持着她的手进屋，徐欢不自在有些不好意思，心脏怦怦跳，笑着跟于澄落座。
于哲说：“姑姑，收敛一点。”
于澄会意过来啧了一声，拍了拍于哲，假模假式瞪了一眼囔道“白眼狼。”
徐欢轻轻笑，看这两人，觉得好像没那么紧张了。
大概是女人的通病，见到瘦的女孩子，总会一个劲夹菜，好像那餐吃多一点就能立马长出肉一样。
“多吃点啊，来来来这个好吃，这个藕带也好吃”
于澄古道热肠，徐欢很多菜不吃，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还是好心好意的，只好照单全收。
于哲跟徐欢吃过几次饭，徐欢的饮食习惯隐约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