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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从进入长留已经过了一年,转眼就到了仙剑大会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锦觅不太懂,但是也明白了有大坏蛋抢夺法宝,师父白白比较辛苦地抵抗。

  这天气朗风清,长留宾客如云,热闹非凡。锦觅见到这么多的人,心里痒痒的,特想出去玩玩,只是白子画想着锦觅懵懂的性子,他自己比较忙没法看着,担心她出事,压着她呆在绝情殿练剑。

  按照仙剑大会的规矩,锦觅要参与比试的,但又因为其身份特殊,世尊摩严担心她的安危,不大想她下场,还是白子画看得远,他认为以锦觅单纯不知事的性子在他能掌控的情况下多多经历世事比较好,而且若是对她太过特殊,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这样更不安全,所以锦觅还是参与仙剑大会。

  按照大会的比试规矩,锦觅第一天抽签随机与那些不太认识的同门比试。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太菜了还是自己修为大大增涨,锦觅感觉很轻松就击败了那些人,还只是使用长留剑术。师父曾叮嘱过她,让她不要轻易在他人面前使用水系术法,当然危机关头可以使用,锦觅虽然不大懂也不是很听从的性子,但是由于当时白白师父的神情很是严肃,她也就乖乖听话了。

  在这场与最后一个人比试的时候,锦觅这才感觉有些打头。

  她的对手叫尹上漂,实力不错,锦觅一把普通的剑使得虎虎生威。锦觅资质很好,又生性单纯,除了肉肉没有什么欲望杂念,所以修炼速度是蹭蹭地直线上涨,剑法有用白子画的指点,故而对上尹上漂也是比较容易就打败了他。

  锦觅结束比试,看到来长留后结交的朋友花千骨,霓漫天,朔风和轻水都过了基础关,很欢快地跑过去与他们说话。

  “花花,霓霓,下一场是不是要我们打啊?”锦觅很欢快地凑着花千骨等人。

  霓漫天傲娇地冷哼一声,“怎么,你这么迫不及待吗?”

  锦觅鼓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赞同地点点头,“当然啦,我一直就想和你们打一场诶,这样多兴奋啊。”

  看着锦觅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蠢样子,霓漫天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转头没理她。

  花千骨正和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说话,锦觅仔细看了看花千骨的身上,那只虫子不在,拍拍胸口,作为果子精,最怕蚂蚁虫子类的了,“花花,他是谁啊?也是来参加仙剑大会的吗?”

  花千骨停下和男子说话,转头向锦觅笑着说,“不是的,他就是云隐,蜀山的弟子,这次是过来看我的。”

  锦觅转头望向那个叫云隐的男人,“你就是云隐 ?你要当蜀山掌门吗?我听花花说会把掌门之位交给你,但是掌门不是都是有胡子的样子吗?你没有诶,不过师父也没有,他也当上了掌门。”

  叫云隐的男子微笑一拜,“在下不过一蜀山普通弟子,有幸得师父收留收为弟子,师父既把掌门之位传给花掌门,云隐自然会真心实意好好辅佐。云隐又没有尊上第一仙人的实力,哪能与之相比较,这太折煞在下了,更不能当上蜀山掌门了。”谦虚到卑微的话,但一身气度却丝毫不低微,只是看着风度翩翩,谦虚谨慎又实肯。

  锦觅不是很明白花花把掌门之位传给他和他修为不高有什么关系,花花修为也没有很高,也当上掌门了,真奇怪。不过她也明白这个云隐不愿意当上蜀山掌门,可是这样的话,“花花,你不能把掌门之位传给云隐,那不就不能当长留弟子了吗?那我就很难见到你了?”锦觅想起当时世尊知道花花是蜀山掌门后,神情发怒,言辞犀利得让她回蜀山去,不想她呆在长留。当然还有霓霓,她知道花花是蜀山掌门后,非常愤怒,到现在都没和好诶,搞得她左看右看好为难的,所以那个云隐的还是赶紧当上什么蜀山掌门了吧。

  花千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霓漫天,带着肯定的语气对锦觅笑着说,又似乎是在向锦觅旁边竖着耳朵听眼睛余光看的霓漫天承诺,“我会把掌门之位交给云隐的,蜀山上上下下的长老弟子都知道我这个掌门只是暂时挂在我这里而已。”

  锦觅点点头,霓漫天听了或者看到了花千骨的行为,似乎更不开心了,愤怒地冷哼一声走开找蓬莱掌门也就是她爹爹了。

  锦觅搞不懂霓漫天为什么还不开心,明明她也挺关心花花的。不过锦觅自己也没这个心力去管了,那条绿绿肥肥胖胖的虫子它过来了,微微张着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仿佛轻轻一咬,她的葡萄身就清脆的破开了,啊……啊……它要吃她这颗葡萄了,锦觅吓得赶紧逃到师父白白身边求庇护。

  白子画正和他的师兄弟摩严和笙箫默坐在楼阁亭台上观看众人的比试,看到锦觅神情慌乱地跑到他的身后,似乎在躲避什么,奇怪地询问,“发生何事?”

  锦觅紧张地抓住白子画身上织女用天蚕百年才吐出那一条的冰丝制成衣服的衣角,“那条虫子又过来了,它要吃了我这个葡萄了……”说话颤抖,尾音还似乎带着回响,可见她的害怕。

  白子画也没在意被抓皱的衣角,眉头微蹙,伸手拍拍锦觅的肩膀,安抚地说,“别怕,它不敢咬你的。”而且你自己好像老是忘了自己现在是六瓣霜花了。

  锦觅被六界实力第一又向来淡漠的白子画温情安抚,但却没有感觉到受宠若惊,也没有一丝安慰,她依旧害怕,“哪有,那天上课睡着了,那条虫子就爬到我的肩膀上啃咬我的耳朵,若不是及时醒过来,我就没耳朵了,还害得我被桃翁师父罚抄书。”想她一颗葡萄,没有被长芳主罚抄书累死,也没有被穷奇杀死,换了个时空没有被妖怪害死,经历这么多依旧坚强地活着,结果差点被条虫子给吃了。果然,鸟儿虫类是我花界众精灵的天敌。

  其实,锦觅身上流着上神的血脉,对灵虫是大补物,而她又是花神的后代,花草树木对虫子的吸引力又是天生的,所以花千骨的那条虫子看到锦觅就忍不住想吃她了。

  白子画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即使关心锦觅也很少表现出来,也幸好她敏感,总能敏锐地感受到他人的好意。

  白子画丝毫不在意那皱巴巴的衣角破坏了他的气度形象,关心的话用着淡淡的语气对锦觅,“既是这样,那你呆在我身边吧。”

  本来按照规矩锦觅是不能站在这里的,摩严想着她的身份,她又救了自己的师弟,就没说什么。

  笙箫默本就是个洒脱不羁不守规矩的人,就更不在意锦觅能不能站在这儿了,时而逗着锦觅,两人说说笑笑,时而又跟着锦觅讨论下面的人剑法。

  笙箫默看着锦觅懵懂无知的性子,特别喜欢逗她,他说什么锦觅都信。

  知道锦觅不知道男女之别的时候,还以为她是男子,哄穿着她穿上女子花裙跳舞,结果锁灵簪取下后那绝美的容颜配上天真无邪的清澈见底的大眼睛,看得让人不敢污染这份圣洁,然而那张唇不染而朱的樱桃小嘴一张口,那份圣洁就变成轻灵可爱又有趣了。自那以后,笙箫默就特爱跑到绝情殿找锦觅,没什么长辈之分的玩闹着,时不时指导她的剑法和解决修炼上的问题。

  花千骨这边,被花千骨叫糖宝的虫子趴在男子肩膀上(锦觅一想到这么可怕的虫子叫这么甜名字就浑身不自在),对花千骨甜甜地喊着“骨头娘亲”,那个男子叫东方彧卿,温润的眼神深处藏着一丝锋利暗沉,看向锦觅离去的方向,转头看着花千骨又是温润如玉,气质翩翩,“骨头,刚刚那个人是谁啊?怎么站在长留尊上后面啊?”

  花千骨抬头敬仰又稍稍带着痴迷地看着白子画,“她叫锦觅,因为她曾救过尊上,所以是尊上内定的徒弟。她刚刚估计是害怕糖宝又咬她,所以跑到尊上后面躲着。”

  东方彧卿温润如春风般温暖的声音带着些玩味,“糖宝咬她?”伸手轻轻抚摸虫身,“糖宝,你骨头娘亲是多久没给你吃的了,让你饿得去咬人?”能让一条灵虫去咬人,锦觅,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算不到一丝命运轨迹?

  花千骨听到这“冤枉”她的话,摆手不认,“我可没饿它,它每天跑到长留厨房自个找吃的,还吃得不少呢。”点点虫子的头,“糖宝,你自己说是不是?”

  糖宝害羞地扭头藏着自己,撒娇着喊,“骨头娘亲……人家也不是故意要咬锦觅的,谁让她身上这么香啊。”

  花千骨的这颗心被撒娇得瘫成一团水,忍不住爱怜地摸摸糖宝的头,“你啊,以后不可以咬锦觅了哦,她啊,现在是怕得看到你就跑。”

  糖宝承诺地点头,又止不住地向花千骨撒娇,东方彧卿也放下自己的思绪,和花千骨一起逗着糖宝,眼神里满满当当都是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骨头才是东方彧卿的最爱啊,只是你咋就要欺骗她呢?不然我就把你配给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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