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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花千骨及霓漫天两人在长留食堂吃完饭,锦觅还想着白天的验生石的事,急急地飞身来到绝情殿,她的飞行术练得虽然不好,但是在长芳主严厉盯着的情况下还是能唬唬人的。
绝情殿的结界并不阻挡锦觅,他一进来白子画就知道了。
白子画出来就看到锦觅小心翼翼地抱盆植物,那就是她梦中的那个朋友吧。
锦觅带着些期望地问白子画,“白白,那个验生石可以测验出我的朋友肉肉是不是还活着吗?”“肉肉就是她,”锦觅指着自己怀里的那盆植物,情绪有些低落地说道:“她曾经为了救我,元神消散了。”
看着锦觅期盼的眼神,白子画有一瞬间很想说验生石可以测出,但是理智战胜了这无谓的谎言,“没有办法,验生石只能在元神消散前滴血才有用。”
锦觅听了神情很是伤感,但还是为自己打气,“没事的,长芳主不是说只要我修为加深,就可以救肉肉的,只是要肉肉多等等了。”
元神消散了还能救回?也许异世可以吧,白子画沉默不言,品茶。
锦觅毕竟是乐观开朗的性子,看看逛逛四周,有两天没回来了,墙角的花不知长得如何,还有那两朵冰莲?又转头看向白子画,有些担忧地说,“白白,我是不是生病了?”
白子画放下茶杯,看向锦觅,“怎么了?”
锦觅走进白子画,摸摸胸口,“我这里鼓起了两个肉球,但是我看朔风并没有,”然后伸手摸白子画的胸部,疑惑地望着白子画的脸,“你也没有。”
白子画惊讶地看向锦觅,一把抓住他的手把脉,淡漠的脸终于有了裂痕,“你不是男儿身是女的?”
锦觅手腕被抓得生疼,用力挣扎抽出来,“白白,你抓疼了,什么女儿身男儿身的 ?”挣扎时,锦觅不小心把头上的簪子弄掉了,秀发一甩,清秀的男童变成一个面容虽有些稚嫩但是却倾城的大美人,如葡萄似的又大又圆的眼睛扑闪扑闪,灵动又活泼,浑身仙气十足,集天地之精华于一身,澄澈又纯净。
白子画惊讶地看着锦觅“变身”似的,拾起簪子,“这是什么簪子,竟然可以替你掩藏相貌?”
锦觅接过簪子簪起头发,精致的眉宇很是英气,脸型也变得粗旷起来,绝色美女变成清秀的少年郎,解释,“这是锁灵簪,是长芳主要我戴上的,她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我这个可以提升灵力的,不能摘下来的,所以我时时刻刻戴上它。”
白子画对锦觅的身份更怀疑了,竟如此多方面的保护,也不知她从前的生长环境是怎样的,还如此的懵懂无知,“觅儿,你是女儿身,我和朔风是男子。”又递给锦觅一本人体生理书,“你先把这个看完,就知道男女之别了。”
既然锦觅的长辈如此担心她的相貌被暴露出来,那个簪子就不取下来吧,“觅儿,你不用和朔风住在一起了,男女有别,还是回绝情殿住吧。”
锦觅接过书懵懂地点点头,她不懂既然和朔风男女有别不能住一起,那为什么可以和白白住在绝情殿?也直接问出来了。
白子画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你是我徒弟,就如同女儿样,自然可以住在一起,而且又不是住同一个房间。”
锦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师父差不多就是爹爹啊。锦觅很开心,她有爹爹了,以后不用再羡慕连翘了,“那白白以后就是爹爹了,我好开心啊,等长芳主她们告诉我娘亲是谁,我就既有爹爹又有娘亲了,水镜里的那些花花草草们肯定会羡慕的。”
白子画带着淡淡的温情摸摸锦觅的头。
“不过,我听说爹爹应该比我年龄要大些的,我来这世界后,发现他们都只有十几二十岁,师父,你多大了?”
白子画淡淡地回答,“快两千岁了。”
“啊,才两千,我都三千岁了,那我是不是不能做你女儿啊?”锦觅有些伤心了,好不容易有个爹爹又没了。
白子画这快两千岁的年龄,就今天被问得说不出话,哑口无言,“……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锦觅“哦”了一声,那是可以有爹爹了。
锦觅就在绝情殿住下,反正她的东西都在这里,也不用再下去。
白子画便吩咐人跟落十一说一声这个事。
之后,锦觅找到自己原有的房间修炼。
第二天,世尊摩严听到锦觅这个时候住在绝情殿的消息不是很同意,跑到绝情殿,“师弟,你怎么突然让锦觅住在绝情殿,这会让别人觉得长留处事不公平的,对你对锦觅都不好。”
白子画并不在意外人的眼光,但是自己的师兄还是在乎的,“觅儿她不适合跟别人一块住。”
摩严不解,“什么意思?”
白子画不知道该不该说锦觅女儿身的事,最后还是不说了,“锦觅很可能是神的后代。”她被花界之人如此小心翼翼地保护,锦觅不懂人情世故不明白,但是只有是先花神的血脉才会被如此看重。
摩严微微张口,有些惊讶得看向白子画,“真的?”
白子画点点头,“因为觅儿的,千年修为,我修为大涨,已经冲破到十重天,似乎能感悟到天意,这次妖神之劫依稀落在觅儿和花千骨身上,但是觅儿好像更能破此劫难,再加上她是神的血脉,以后必能使用神器。”
摩严知道师弟突破了十重天,很开心,听到后面,有些惊讶地问:“你修为最高,如今已是这天下第一人,也不能对上妖神吗?”
白子画摇摇头,“冥冥中注定是要觅儿她们破此困局的。更何况我还没到神的境界。”只是我们这么多掌门尊者们,把这么大的困境压在一个小姑娘身上,有何面目呢?
摩严没想这么多,妖神出世这件事压在众人心头这么多年了,如今来个能解决问题的人,不说是住在绝情殿,就是把她供起来都行。至于花千骨,摩严很自觉地把她忽略了,他似乎跟花千骨有仇似的,一直不对付。
白子画叮嘱摩严,“师兄,觅儿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平常对她的态度就普通弟子就行。”
摩严点头明白,若被不怀好意之人知道,对锦觅反而不安全。
然而真到了那一天,白子画却很是后悔,若是他不照天道的想法自己主动早日解决妖神出世的问题,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锦觅飞下绝情殿和花千骨及霓漫天她们上课。
这两人知道锦觅以后住在绝情殿,很是惊讶,都询问原因,霓漫天还有些嫉妒。
师父昨天告诉她不能把自己是女儿身的事说出来,当然,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住绝情殿,“我来长留后一直都是住绝情殿啊。”
霓漫天问,“为什么?你和尊上有什么关系吗?”
锦觅歪头,“关系?那他是我师父算不算关系?”
花千骨和霓漫天均惊讶地看向锦觅,其他人也都因为尊上徒弟的事看向她。
锦觅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看着她,看得她很不舒服,遂拨开人群去上课了,留下一大堆嫉妒的人呆呆地站着。
锦觅是尊上的徒弟的事一传二,二传三,都知道了,大家私底下议论纷纷。锦觅既不是家室背景好,也不是修为最高,很难让人心服。最后世尊摩严出面解释,“因为之前尊上历练受伤被锦觅所救,故尊上收她为徒。”
这才让人大家心里舒服点,既是救命恩人,待遇自然不一样。
锦觅理论课学完了后,每天上午练剑,下午回绝情殿修炼,晚上看书以及向师父白子画询问书中不解之处。久而久之,锦觅的修为增进了很多,花草都已了解透彻,木系法术也看了一半,水系法术能唤水和冰雹了。
当然了,当锦觅第一次把海水唤来,法术不太熟练,直接淹了绝情殿这事就不说了,把白子画弄得对锦觅身世疑惑更大,毕竟花神应该不会唤水,他修水系法术这么多年都不能唤水,而锦觅才刚修炼水系法术就能唤水。当然了,对锦觅也有惩罚,让她弄干净绝情殿,淹死的花草也要救活。
后者还好,栽花弄草是锦觅的强项,前者就比较麻烦了。
锦觅又练了一下午,终于彻彻底底地掌握好唤水法术,把绝情殿的水全部又唤回海里了,干干净净,地上没有一点潮湿。
霓漫天开始时对锦觅因为白子画的徒弟是有些隔阂的,她之前一直都是梦想着成为白子画的徒弟,但是被当成朋友的人却已内定成仙界第一人的徒弟,有种背叛的感觉,还有些不甘心和嫉妒,但是知道锦觅曾救过白子画,而且仙剑大会上还会再收徒弟,自己还有机会,也就放下隔阂了。
花千骨的心头当时也闪过一丝异样,但是锦觅是她的好朋友,即使她对尊上有着无上的崇拜,也为好友开心祝福。
痴迷白子画的紫熏上仙本想来长留授课,听到一个小弟子救过子画并且也因此成为他的徒弟的消息,对白子画的担心和小弟子的好奇迫使她来绝情殿。
绝情殿花院
“子画,听说你历练时受伤被个小弟子救了,现在怎么样?要不要我为你炼些丹药?”夏紫薰美丽的容颜上满是担忧地问。
白子画坐在圆凳子上,对美女的深情和担忧视而不见,表情淡淡,声音冰冷,“无事,不用了。”
夏紫薰有些伤心白子画的反应,敛去藏好伤痛破碎的心,“那个救你弟子呢?你真的要收她为徒?”
“是,她是我的徒弟,她过来了。”白子画回道。
话音刚落,锦觅走进院子,见到一个人,哦,是女人,和师父坐在一起。
“觅儿,这是紫熏上仙,过来向她问号。”白子画淡淡的声音传来。
紫熏,上仙?修为应该比较高,锦觅,想着,上前行个道友间的礼仪,“见过紫熏上仙,我叫锦觅。”
夏紫薰虽然觉得这个叫锦觅的弟子有些无礼,但是她是子画的徒弟,也就不在意了,遂点头回应。
夏紫薰和白子画尬聊了几句后,带着痴迷执念的心离开了。
锦觅看见夏紫薰走后跑到白子画身边,“师父,刚刚那个女人是谁啊?她也会栽花弄草吗?不然为什么身上有种花草的香味啊?”
白子画浅浅地微抿一口茶,“她叫夏紫薰,是为师的朋友,修为已至上仙,不会栽花弄草,善制香,是管理世间香气的仙子。 ”
锦觅不太懂,“制香?香气为什么要制啊?它们不是天然的吗?很容易就能得到啊。”说着随手施个法,旁边桃花无形的香味就如同水一样有了形状向白子画冲过来。
桃花的香味有迷惑人的效果,白子画一时不察中招了,有片刻的失神。他自己也被锦觅这操作效果惊到了,一直以来都以为锦觅只是能让花草树木生计生长,竟然还有这能力,想必还有其他不知道的能力吧。也是,若只是简单的栽花弄草,她母亲怎可能为一界之主?
“紫熏不是花草之身,要获得世间香味自然只能制香,她对香味有着与你不一样的理解,你可以向她请教咨询,会得到不一样的感受。”
锦觅点点头,毕竟时空不同,花草也不同,自然得多问问,若比不上人家,岂不是太丢失作为一个果子的颜面了。
“白白,我专门为你做了点鲜花饼,你尝尝呗。”
白子画并不沉迷于吃食,但也不好拂了锦觅的好意,白皙修长的手指从琉璃盘里拿出一个轻轻咬了一口吃。
锦觅有些紧张地看着白子画的神色,想看看他感觉味道怎么样,然而白子画依旧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好坏,“白白,好不好吃啊?”
白子画淡淡地道,“好吃。”
“好吃你也不笑一下?”锦觅问。
“没什么好笑的,为什么要笑?”白子画神色不变。
锦觅这种情绪化的着实不懂,“吃到好吃的心情会开心就笑啊,或者今天天气不错也会开心啊,整天绷着一张脸,太浪费师父你那张好看的脸了。”
“不过是皮肉之相,一切都是虚无。”白子画教导。
锦觅摇摇头,“我是很同意相貌的确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心情开心是很重要的,所以啊”,锦觅突然袭上白子画,两只手向上拉着他的脸,做出笑脸的样子,“白白你要多笑笑,开心嘛。”
白子画一时不注意,从未被旁人触碰过的脸被摸,但是看着那张天真无邪又纯澈清透灿烂的笑脸,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拉住锦觅的手,“你啊,别闹,觅儿。”
作者有话要说: 锦觅:你也是男的,我为什么可以和你同住绝情殿?
白子画:因为我是你师父,是父亲。
后来……
白子画:觅儿,我爱你
锦觅:可是你不是我师父是爹爹吗?女儿是不能爱上爹爹的
白子画:……自己砸自己的脚,吐血而亡
你们觉得白子画和锦觅组cp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