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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蜀国的事,收回悯生剑,三人去往蜀山派,花千骨将掌门之位传位给云隐。
正在进行传位之时,太白门掌门绯颜化为一团肉泥落在蜀山大殿的广场上,当时那团肉泥正砸在锦觅脚边,吓得她大叫一声后跑到白子画身边瑟瑟发抖,白子画抱住锦觅遮住她的眼睛,自己仔细观察绯颜的尸体。
如此惨无人道的做法大家都觉得是七杀做的,只是之后失踪的骨哨喊来杀阡陌却让大家认定花千骨与七杀内外勾结杀害绯颜掌门。
看着花花被花杀阡陌带走,白子画前去追寻,锦觅虽说有些担心他们,但看花花和杀阡陌的关系,明显是很熟悉,也不是很担心,而杀阡陌的修为也比不上师父,只是,“各位掌门,若是是绯颜掌门是花千骨所害,那她为何敢还这么光明正大的和杀阡陌来往,她不应该掩饰两人的关系吗?再者,花千骨是长留掌门的徒弟,你们没有任何证据就诽谤她,是在藐视长留吗?”锦觅学着轻水凭借周国郡主的身份对孟玄聪态度的法子对这些掌门。
其中一个掌门不甘心,指出,“但是花千骨和杀阡陌有联系这是很明显的事。”
锦觅也不开心这些人的步步紧逼,“那也轮不到你来这指责,这些事我自师父来教导!”
一些掌门似乎被气坏了,胡子一抖一抖地指着锦觅,“你,你,无知小儿,你们长留弟子都如此无礼吗?你不过是一个妖精,若不是白子画的弟子,此处何来有你说话?”
花界安宁平和,白子画也是用心保护庇佑,三千年了,锦觅第一次被人指着骂,也是第一次知道人族对她这么讨厌,一时有些懵了。
旁边站着的东方彧卿走过来调和,他本也是想借此机会接触这个白子画另一个徒弟的,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在这六界之内?
一股破风的声音传来,白子画御剑飞回来,如冬季的寒冰冷冷地看着这些倚老卖老的掌门,“我白子画的弟子如何,还不需要你们来指责!”一阵剑气划过,蜀山广场中间一道深深的剑痕,一分两半,那个骂锦觅的掌门忽然吐出一口血跪坐在地上。
众人骇然地看着浑身寒冷低气压的白子画,往日就比较冷淡无情,但却能感觉到他的大公无私,而这时的肃杀气势却像是要将他们全部杀了为其弟子出头,吓得整个蜀山广场安静得只剩呼吸之声,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缩成一只鸡。
第二天,花千骨回来了,还告诉白子画此云隐是云翳,两师徒合计骗取云翳通过他找到云隐,而云翳则是见事迹败落,毕生愿望再不能完成后死在悯生剑中。
锦觅这才知道云翳和云隐长得一模一样是双胞胎,只是却完全不同的命运。因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负心才有的诅咒,家族里的双胞胎中一个永远为另一个而承受一生所有的伤痛和死亡。
锦觅很是可怜云翳,“师父,云翳的父母真的好狠毒啊。”
白子画没说话,只是带着两个徒弟离开了。
旁边抱着云翳尸体的云隐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锦觅说的话,或者说他自己的心里也是认同这句话的,凉薄恶毒又和蔼可亲的父母自私却又对他无私的爱,对弟弟的愧疚和死亡的悲痛让他快要窒息了,这种窒息感估计这一生都将存在,永不消逝,死亡或许才能结束这一切的悲哀,可悲的是他却配不上死亡这样的宽恕,只有活下来,永远煎熬地活下来而赎罪。
又一个掌门雁掌门以同样的方式死亡,白子画等三人前往韶白门查案。
夜深人静,锦觅罕见的没有会周公,打坐在床上,阖起清澈的眸子,身体散发着粉红柔和的光芒,脑海飞到太白门和韶白门两个地区,两个地区的花草树木叽叽喳喳好不开心热闹。
锦觅询问它们是否知晓两个掌门因何而死的,兰花娇滴滴的说,“啊,那个雁掌门死了啊?虽然她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我挺好的诶,天天为我浇水呢。”
窗户角下的苍耳甩甩头,掉下几粒成熟的苍耳子,“死就死了吧,那个绯颜就是个伪君子,看到他被人一掌杀死也是罪有应得。”
好多马唐草纷纷附和,“就是就是,那么坏的人终于死了。”
其中一朵曼陀罗捂着小脸,有些花痴地迷恋,“不过杀雁掌门的人好好看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
锦觅听到它们说的话很是奇怪,那两个掌门很坏吗?“那些掌门都不是好人吗?”
本来在讨论那个凶手有多好看的花草们听到锦觅这句问话都停下来,一齐说着这些人有多可恶,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连活了几百年稳重的老香樟树也忍不住说句其令人发指的行为。
绯颜掌门和雁掌门昔年为了掌门之位都是枉顾仙界规矩修炼禁术提升修为的。绯颜在门内为了保证自己独一无二的地位,排除异己,手段残忍,甚至冤枉诬陷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勾结妖魔,只因他仙资更好,修为更高,更有希望成为太白山掌门。
而雁掌门,因情伤恨男人,门下弟子戮抢杀劫,她不仅不管教还包庇,身为一派之主不应该像师父那样好好教导管理门内弟子吗?
第二天,又有几个掌门以同样的杀法而死,白子画眉头紧紧皱着不松,花千骨见此带着糖宝主动去韶白门查案。
锦觅耷着头不想过去,没精打采的,就算是爱吃的鸡腿都不能让她稍稍提些精神。
白子画一早就发现锦觅的不开心,特意为她点的鸡肉都不能让她展颜,“锦觅,你怎么了?”
锦觅抬起头,师父正担心地望着自己。很多人都说白子画冷心冷情,从不给他人情面,但是她却一直都没有感觉到。
自来到此时空后,他对自己一直如同亲人一样默默地关心照顾,就算犯了错不愿修炼,也只是表面惩罚,内里护短照顾。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锦觅不知怎么想起蜀国哪个人说得一句话。她在长留从未被他人歧视抵触,是师父护着她,站在她身后,他的内心如此柔软,如此温暖,这就是有父亲的感觉吗?
锦觅很开心很感谢地一笑,“师父,锦觅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有你做我师父!”
白子画嘴角微微上扬,“为师也很喜欢有你这个徒弟。”
锦觅脸上的笑容更大更灿烂了,之后她才说,“昨晚,我询问太白门和韶白门的花花草草们,它们都说两个掌门是被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杀死的,只是它们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锦觅望了一下师父,“只是,师父,绯颜掌门和雁掌门以及门内的弟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们还要去查凶手是谁吗?”
白子画问,“他们做了什么?”
锦觅把花花草草们说的都说出来了,“师父,我不明白,掌门之位就那么重要吗?能舍得自己从小到大的师兄弟?而且都已经是掌门了,为什么不严于律己,好好管理教导门下弟子?”
白子画教导说,“锦觅,修行之路何其艰难漫长,路上总会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引诱你,扰乱求道的心,有权势地位,有男女爱情,有世事无奈等等,绯颜和雁掌门就是在这条路上跑偏丢了自己的心。仙生漫长,师父不求你有多大的能力及强大,但期望堂堂正正,无愧于心!”
俯仰天地,不忘初心!锦觅的心里牢牢记住白子画的教导,“那师父,还要找凶手吗?毕竟他也算是为民除害啊。”
白子画坚持要查,“锦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犯了错的人,终要付出代价,小罪小赎罪,大罪大赎罪,没有谁该逃脱!”
花千骨带着糖宝回来,很快就查到了一些线索,而这些线索通向云牙,而云牙是无垢上仙的侍女,三人往莲城而去。
锦觅飞在空中俯视大地,漫天的黄沙飞扬,无边无际的沙峻,几乎看不到什么植物,锦觅自己也只是感觉到一点有着生命迹象的种子埋在黄沙里,“师父,这些沙地就是《六界地域》里说的沙漠吗?”
白子画站在剑头御剑,“是,这里终年干旱少雨,很少有植物。”
聊天期间,已到了一座金光闪闪的城。
花千骨看着城楼大门上用黄金勾勒出“莲城”两个字亮出刺眼的光芒,惊叹地道:“哇,莲城好富啊。”
白子画走在前面解释,“莲城是天下最富饶的城,无垢是莲城的城主。”
锦觅对这种亮闪闪的东西倒是不大感兴趣,脚下一踩一呲呲地响,拉拉花千骨的袖子,“花花,你知道地下白白的东西是什么吗?”
糖宝蹲在地上,用手抹上一点送到嘴边舔舔,惊叹,“骨头,这是盐,莲城好富啊,居然用盐铺地,太豪了。”
跟着白子画来到城主府,依旧是一遍金光闪闪,花千骨这看下那碰下,“我真的很好奇这个无垢上仙长什么样子,他这么有钱,一定全身挂满珠宝,手腕上戴着金镯子,指头上也戴着厚实的金戒指。”
糖宝取笑,“无垢上仙只是继承了这城主之位,不是什么小人乍富。”
锦觅也左看右看,“是不是小人乍富我不知道,只是这无垢上仙睡在这样的房子里能睡得好吗?这刺眼的,师父,他是龙吧,还是条金光闪闪的龙。”
一个衣着华丽的冰冷男人走进来,冷声,“我不是龙,还有,我睡得也很好!”
“锦觅,小骨,来见过无垢上仙。”白子画的声音淡淡,丝毫没有遇到好友的喜悦,但是他的眼睛却相比平日暖了不少。
这个比白子画看着还要冰冷无情的无垢上仙仔细地看了看锦觅和花千骨,“这就是你这俩徒弟?一个天资绝佳却不是个人,另一个天煞不详又资质平庸,估计摩严大为不满又生气了吧。”
白子画护短,淡淡地回答,“我的徒弟我满意就行。”
无垢上仙也不说什么,“子画,多年不见,你的修为增涨了很多啊,想必已到了十重天吧,只是你来此是有何事?”
白子画点头,“的确已到了十重天,我们这次是查案的,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
花千骨上前讲述了此次的缘由。
无垢冰冷的眼眸淡淡地一瞥,“这事你自去问我门下人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咋感觉在花千骨剧里,除了霍建华,就扮演无垢的那个演员好看点,是我的审美观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