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尔比诺”精心原创的快穿小说《黑月光今天洗白了吗》,主人公叫做林宇,讲述的是:穿成偏执反派的黑月光,林宇总算体会了报应不爽四个字。譬如,他自私凉薄、他见利忘义,他凭一时兴起拉人出深渊,也因劣根难除推人下地狱。于是乎,他被反派扬了骨灰、刨了祖坟,扔进精神病院里独自发亮。
免费阅读
清晨,两件怪事传遍了京都。
第一件事,窃香楼老板出门教人堵在巷口打了闷棍。有人在现场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看装扮、看气度,八九分类极了堂口少帅,孟濡光。
第二件事,这天早市开张,京畿四州并京都百姓皆在市口最醒目的位置,看见了盖着帅印的明黄布告。上书少帅诚揽天下能人异士,以期探得七郎蛊毒的根治之方。
京都没有战事的日子里,皇城根下的人们习惯了靠这些传闻消磨日脚。不到午时,两件“大事”一阵风似的席卷了大街小巷,而主人公孟濡光,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为了议论焦点。
“听说了吗,孟帅大张旗鼓地搜罗方士,凡有能解蛊者,不论贵贱,都许大官做呢!”
“这不奇了么,谁不知道小霸王从前最痛恨听这些,今儿是怎么了?”
“同诸君说句隐秘话,据我在帅府打杂的亲戚讲,这两件事都跟少帅前些日子带回府的一个小天师有关。咱们这位少帅,可是个多情种呢......”
话音含混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好事者的阵阵嗤笑。
角落里,一个白衣道士正襟危坐,将茶客们的议论尽数听了去。盏茶功夫后,他从腰间摸出一枚银元,起身时褡裢上的铃铛撞出空灵脆响。
“伙计,劳驾问一下,帅府怎么走?”
被拱上风口浪尖的当事人此刻却毫不知情。
“淡了,”孟濡光撂下盛燕窝的琉璃盏,说:“再去添勺糖。”
副官挎枪侍立一旁,听见少帅吩咐,不解地问:“您不是不爱吃甜吗?”
孟濡光头也不抬:“道长喜欢。”
见副官一脸懵,孟濡光叹口气,撂下筷子和颜悦色地问:“娶亲了没有?”
副官茫然地摇摇头。
孟濡光顶着一只乌青眼圈,说难怪,“等你娶亲就知道了。”
“少帅,”副官没动,打发了丫鬟去拿糖罐,压低嗓音道:“布告已经贴出去,京都可都传遍了,说什么的都有。”
孟濡光不关心那些人说了什么,只问:“可有人揭榜?”
“一上午来了几个,怎么瞧都像是浑水摸鱼的。”副官又说,“咱们帅府向来不沾这些神鬼道术,您今日所为只怕会引人侧目。”
林宇明白副官的意思。
原主孟濡光所处的年代正是新旧交接的动荡时刻,维新成了大势所趋,而国政不良以致戾气为妖的怪相却又屡见不鲜。无数达官显贵私下里豢养方士不敢教人知道,唯恐担上复辟的骂名惹来一身麻烦。
像这种公然招揽方士之事,换作原主胆小怯懦的性格,是万万不敢做的,但林宇才不怕。
廊下的摇铃声近了,孟濡光眉心微动,掀袍端坐到凳子上:“器之为用,存乎一心。只要能救人,管他新旧,都是好的。糖呢,怎么还没来。”
末一字说完,燕照梁刚好踏进房中,闻言脚下一顿。
“少帅,您找我?”
一宿醒来,他的气色居然瞧着还好,行动间看不出受伤的样子,身上的血衣也换了,垂手徐行时颇有几分缓带轻裘的从容。
未见蛊毒发作的癫狂,燕照梁就是一朵可望不可即的高岭之花。
孟濡光道:“今早厨房新做了几样点心,不知滋味如何。你且将就着用些,我有话同你说。”
燕照梁落座:“少帅有话,但说无妨。”
孟濡光也不同他绕圈子:“你与那小僮,从前是否相熟?”
燕照梁微微怔住,像是不明白少帅怎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孟濡光替他添了一勺糖,转脸向副官摊开手。
“本帅着人细查了小僮的底细,未入帅府前还曾做过窃香楼的牙子,可见得不是个善茬。喏,”他将一本黄册推过去,食指点了点,“这些都是他在邢捕房的记档,好一个罄竹难书。”
燕照梁只顾看着,不解其意。
“我问过府里下人,中秋夜之前,他曾几次三番潜入你住的小院,事后又在他的遗物中翻出一张画像,画的亲娘不认,但本帅还是从那只长生铃上认出是你。看来你与他,渊源不浅哪。”孟濡光说着又往他碗里添了一勺糖。
燕照梁埋头搅动着燕窝,看不大清脸上神情,半刻只道:“少帅必得在此事上刨根究底吗?何必呢?”
“事关你清誉,刨再深也不为过。”
“清誉,”燕照梁轻嗤,“对于我这么个妖人而言,实无必要。”
幻境之中,林宇曾无数次耳闻“妖人”这个称谓,十分刺耳。但看燕照梁这般轻描淡写地说出,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孟濡光摇头道:“别这么说自己,不是什么好话。”他无视燕照梁复杂的眼神,三度举勺:“说说吧,你与他之间究竟有甚恩怨,才逼得你如此不留余地。”
良久,燕照梁道:“早年流落街头时,曾遭此人百般羞辱。之后帅府再遇,他拿当年之事几番向我勒索钱财,我不许,他便只管用强,勾动了心魔方才酿成大祸。”
他的话与幻境中小天师遭人唾面的场景重合在一起,林宇猜出个大概。
但旋即又疑惑起来,如果只是被人种蛊,又怎么会变成难见天日的把柄。联想到小僮曾在窃香楼干过人牙子的勾当,又听说民国初年常有些个癖好特殊的显贵用蛊御人……
林宇心不在焉地又挖了几勺糖,脑海里顿时多了一些联想。
“够了!”
耳畔忽然传来燕照梁不悦的声音,孟濡光一惊,还以为小天师何时学会的读心术,飞快地移开视线,心虚快要溢出来了。
燕照梁搁勺,蹙眉道:“太甜了。”
“?”孟濡光低头,发觉面前糖罐空了一半,而对面燕照梁的碗中则浮着一层厚厚的糖霜。
孟濡光干笑一声:“我,本帅......”
正当孟濡光颠来倒去“帅”个没完时,门上响起“有人揭榜”的通传声,他长松一口气,迫不及待地吩咐人将拜帖呈上来。
“郝......”望着拜帖上的名字,少帅突然卡了壳,“爽?怎么听起来有一丝丝猥琐?”
系统不忍卒闻地纠正他:“那字念是,第四声,意为盛大貌。下回不懂的先问过我,咱丢不起那人。”
“哦,”林宇很是无所谓,“老东西你又忘了,我不做人好多年了。”
“这名字倒有点意思。郝奭,只是郝道长登门,真能让帅府得遇好事吗?”
少帅幽默了一把,可惜反响平平。燕照梁听见这个名字豁然起身,连燕窝拂落在地也不加理会。他的目光死死粘在那张拜帖上,大有把薄笺灼穿出洞的执拗架势。
林宇见状把帖一合,扭头对系统道:“三分钟内,我要这个道士的全部信息。”
系统这回很给力,只用了三十秒便将道士生平、家住何方,几世几代出过状元、太爷爷一辈纳过几房小妾等信息一股脑传输回来,林宇花了点时间才消化完毕。
“东都教执教天师?”林宇冷笑一声,“是我想的那样吗?”
系统不答,显然是默认了,林宇认真地问:“待会我可以直接开枪崩了他吗?”
系统:“......粗略估计,你前脚崩了他,攻略对象的好感度后脚就要降为负值。风险太大不建议尝试。”
林宇耸耸肩:“那真是太遗憾了。”
郝道长跨门而入时,孟濡光隐隐感到了些许失望:幻境中风雅入骨的白衣谪仙,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道士。细眉挺鼻、长脸窄颐,充其量称得上五官端正,气度嘛......还算温润罢了。
联想到他在幻境中对燕照梁做的那些事,孟濡光实难匀出多少好颜色来。
“坐吧,”孟濡光倨傲地一点头,“奉茶。”
郝奭并非只身前来,他身侧还跟着一个六七岁的道童,瘦得跟小鸡子似的。要不是燕照梁一见那孩子便流露出几分激动,孟濡光大概率不会留意到他。
“小栀子,是我,我是小师叔啊。你小时候最爱看我结花阵了......”燕照梁伸手想摸他顶上的发髻,却被道童害怕地躲开,只敢缩在郝奭身后偷偷地张望。
郝奭微笑道:“阿照许久不回东山竹林,小栀子想是有些疏远了。孩子嘛,天性都是怕生的。”
他说这话的样子过于心安理得,就好像燕照梁不能回东山这件事与自己全无瓜葛一样。
“是啊,我下山时小栀子才刚刚学会喊我师叔......”燕照梁面上难掩失望,他落回手,转向郝奭时眼中殷切淡了好些:“师兄,好久不见。”
“细数数该有三年了,阿照,你比从前清瘦不少。”郝奭说:“要不是三年前错失良机贻误了破障,这会你当小有成就了才是。都是天意,阿照你也得学着开解自己啊。”瞧着眉眼真诚的样子,孟濡光差点就被骗过去。
“道长这话本帅可就不爱听了,天意算什么,事在人为懂不懂?”
孟濡光背过手拿起桌上的豌豆黄,朝着道童招了招。小栀子到底孩子心性,没几下便从郝奭身后绕出来,颠颠地跑到少帅跟前,含着手指巴巴地看向他。
“良机这种话只有从笨鸟嘴里说出,什么刮风啦下雨啦,潮涨潮落啦,都是飞不高的理由。要我说,你飞不起来怪你腿短,干时机什么事。”
少帅不动声色地将一整碟豌豆黄推到燕照梁那边,没费什么代价就替他收服了一只小馋猫。
“帅府中人没几个是孬种,他想破障随时能破,大不了还有本帅给他兜着,不劳你费心。”孟濡光直言不讳地敲打着郝奭,“真正该你费心的事办好了,本帅决不亏待你师徒,若要越俎代庖,出门左转,慢走不送。”
“他想破障随时能破......”
“大不了还有本帅兜着......”
燕照梁愣愣地看着孟濡光,从七郎蛊在他体内结成的一刻起,人们就确信他已沦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废物。无数或怜悯或嫌恶的目光反复向他陈述着一个事实:他再不能昂昂自若地驭灵修道,再不敢奢望破障以后的上乘玄界。
不是没有幻想过,希望尚存的滋味就像一只蚂蚁在心口余烬里爬,细细痒痒的,偶尔也会勾起一阵悸动,但努力过后只有死一样的沉寂。
失望攒够了,他终于意识到,那块巴掌大的蛊契,是他余生都无法突破的藩篱,圈禁了所有的骄傲和希望。
已经很久没有人像孟濡光一样,那么笃定地说出“他能破障”这句话。就如冰皮开解,燕照梁那颗顽石般的心倏忽软了一软。
“阿照是我师弟,替他解蛊是我这个做师兄的分内事。只不知道,”郝奭将拂尘甩到手臂间,冲孟濡光怡然地笑:“少帅又何故如此上心呢?”
孟濡光微怔,从郝奭意味不明的笑里窥出些许暧昧的揣测,心头反感顿生。
他走过去,将燕照梁与那不怀好意的目光隔绝开:“既然入了帅府,就是我孟濡光的人,性命自然由我担着一头。说起来他流落山下这么久,你这个做师兄的怎就想不起来找一找?”
燕照梁被护在身后,没等郝奭回答,突然出言道:“别再说了。”孟濡光回身望他,忽见那双静若渊潭的眸中寒气氤氲,目光因之显得沉冷而阴郁。
换作以往,少帅必然会为有人拂逆自己而大动肝火。但此番,孟濡光只是无所谓地一挑眉,自问自答:“也是,东都教埋汰这么些年,自顾尚且无暇,哪有功夫再操心别人。”
郝奭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
一秒钟的静默后,系统提示:“好感度+3,再接再厉。”
孟濡光手拨长生铃:“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多好的寓意,可惜日子久了,抚顶之人未必还有当年的心肠。赶明本帅还是替你换一个罢。”
燕照梁垂颈听铃响,看结着粗茧的手指遽然捏哑了铜芯,始终没有说出那个“不”字。
郝奭的笑容就像是浮在脸上的面具,假得几乎可以一眼洞穿。
“少帅既然这么说,那我便放心了。”他转眸,半张脸没在阴影里,带笑的神情莫名显得森冷,“普天下能解七郎蛊之人,非您莫属。”
智能火网友
七是窝的!窝的嘤嘤嘤!
智能火网友
看了看评论区,我觉得我的评论有点卑微的亚子 今天是我认识车干的第51天, 看着车干在我眼皮子底下一步一步的越来越大佬 我还能说啥? 反正酱油轩就是很优秀! 江忧轩是我男神,没有之一,黄明昊我都不爱了!只爱江忧轩 就酱!
智能火网友
秃了,我15岁啊,高一,每天都是很累的,还有就是我文笔很烂,别介意哈。对了,那个遥不可及的你,也是我写的,只不过那个号登不了了。
智能火网友
可恶,竟然被你抢到了沙发
智能火网友
师祖,我来捧场了(但我看貌似不太需要)emmm……我说我看不懂,师祖你信吗?
智能火网友
催更|˛˙꒳˙)♡
智能火网友
写得真好耶!
智能火网友
我我我我…………我来晚了
智能火网友
路过,打卡,作者加油呀!
智能火网友
不行果太可爱了我要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