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冬》是钟意里所著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向来以高冷著称的乐坛天王温燃,在圈儿里出了名地难搞,一日在某大牌口红广告试镜现场,第一号试镜演员莫予冬擦完口红之后直接上嘴吻上了温天王,大家都屏住呼吸等着暴风雨的到来,谁知温燃不仅没有大发雷霆,反而了外套披在她身上,一锤定音:“不用选了,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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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硬是吧?我告诉你,你那个城里人妈当年骨头更硬,到最后还不是被我收拾地服服帖帖的,乖乖给我儿子生娃娃?”
“跟你讲,当年你亲娘就是被关在这里的,不听话,可以啊,打!想逃,打!想死,照样打!反正是逃也逃不出去,死也死不了,打怕了就好了!”
“小多儿,你是我们家亲闺女,我们也不舍得打你,你只要点下头,这不就好了么?那是你亲哥哥诶,咱家唯一的男娃娃,就靠着他传宗接代嘞!”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再嘴硬,就把用在你娘身上的狠招全用在你身上!你不想嫁就不嫁了?你娘当年还不想生孩子呢?那种药一吃不还是该咋滴就咋滴了?”
……
奶奶和伯母威胁她的话言犹在耳,莫予冬痛苦地闭上了眼。
身上的痛已经麻木了,然而心里却仍旧痛得在滴血。
她总是想起她的母亲,当年她被卖到这里,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惨痛经历?
如果她这样的遭遇还算是好的,那她的母亲呢?
听说她是城里有文化的大学生,就是路边好心给人指了指路,结果就被迷晕卖到了遥远的大山里。
被逼着嫁给不认识的山里大汉,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被陌生的女人毒打和谩骂,被下药给人生孩子传宗接待……
满耳听不懂的方言里,举目无亲,想逃逃不了,寻死死不得,尊严被践踏,身体被侮辱……
当真是生不如死。
莫予冬小时候并不知道这些,父亲不在她跟着奶奶长大,估摸着还呆在襁褓里就开始被奶奶洗脑。
奶奶总是骗她说她亲娘跟城里的野男人跑了不要她了,还害她亲爹住了监狱,从小灌输莫予冬她母亲是不要脸的坏女人的概念。
谎话说久了,奶奶她自己都信了,动不动就骂她和她的母亲,有事没事拿小予冬撒气。
村里的人可能是顾忌着小孩子,也可能是心里怵着当年犯法的事儿,从来都没跟莫予冬说过她娘是拐卖的之类的真相。
久而久之,大家都默认了莫予冬奶奶的话,她妈妈跟人跑了,莫予冬没人要了。
因为她的父亲被母亲弄进牢里了,所以家里最亲的奶奶伯父都不喜欢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伯母更是不待见她。
外面的小孩子编排她,堂哥堂姐有伯母在后面撑腰,更是带头欺负她。
就是父亲出狱回来后也没戳破这个谎言,或许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罪恶,或许是善意的谎言。
他只是告诉莫予冬说,她母亲没奶奶说得那么坏,她只是跟他离婚了,回她的家乡去了。
妈妈的家乡比较远,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看她的。
从小缺爱的莫予冬无比地相信父亲的话,一直在等着母亲来看她。
然而十五年过去了,她仍旧是没见过母亲长什么样,倒是听说了不少闲言碎语。
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是不被祝福的孩子,莫予冬自欺欺人,为此跟人打了不少架。
她比谁都努力学习,就是为了让她妈妈看到她优秀的样子。
直到中考后发放高中的录取通知,她的美梦终于被打破。
莫予冬辛辛苦苦考取的学校,被堂姐轻而易举地抢走。
原因很简单,莫予冬没有户口,报考的时候是用得成绩不好的堂姐的身份。
说好的考上以后还是她顶着那个名字去上学,到头来伯母他们却反悔了。
莫予冬的父亲在外面打工挣钱,她一个人哪里能扛得住家里那些人?
然而终究是不服气,莫予冬一怒之下把录取通知书撕了,我不上谁也别想上!
伯母见状气急要打莫予冬,她就梗着脖子跟比她壮实好几圈的大人扭打了起来。
堂姐也过来帮忙,莫予冬丝毫不让,一打二不带怕的。
人一激动说话就不过脑子,伯母打不过就开骂,怎么难听怎么伤人怎么说。
“你娘的上什么学?难不成也要学你那个大学生妈被拐到大山里?再生下个小孬种?”
莫予冬震惊,“你刚刚说什么?”
堂姐莫招娣应该是伯母之前跟她说过了,也在一旁得意又恶毒地插嘴。
“你以为你为什么没法办户口?因为你妈是叔叔买来的,你是个见不得人的黑户!”
莫予冬打得更厉害,怒道:“你们胡说!才不是这样!我爸妈只是离婚了,你们骗人!”
既然已经说漏嘴了,伯母干脆破罐子破摔,故意添油加醋来刺激她。
“谁胡说了,你一问村里的都知道,当年你出生后,你那个城里人妈连看你一眼都没有就把你给扔了。”
“别的当娘的都舍不得娃娃留下来了,就只有你那个没良心的娘,你爹抱着你追了一路,你哭得哇哇大叫,她愣是连头都没回。”
“你别等了,你娘不会回来看你的,一辈子都不会回来的!”
……
莫予冬不信,她不信他们说得,她要去找她父亲问个清楚。
她冲动地跑出了家门,有钱坐车没钱走路,独自一人去了父亲打工的城市。
现实永远比想象来得残忍,十五岁的她第一次离开这座大山,很快就迷路了。
城市对她来说那么地陌生那么地大,她根本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人。
那时候通讯还不方便,村子里只有村长家有电话,父亲打电话过来也都是用公共电话。
父亲在建筑工地,莫予冬不知道他工作的具体地址,但是也不愿意打电话回去跟伯母他们服软。
就那么一个人在城市里晃悠,傻乎乎地一家工地一家工地去找。
没钱了饿肚子,风餐露宿,她甚至还在街头乞讨过。
如果上天再给莫予冬一次选择,她肯定不会再那么倔。
那次冲动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让她一辈子都活在后悔自责中。
再见到父亲是在电视里面,放着他的照片,播报着死亡新闻。
莫予冬的父亲在路上碰见人跳江自杀,奋不顾身地下江救人,江水涨潮,父亲把人推上来了,自己却被江水冲走了,一天过去了,尸体至今打捞不着!
建筑工地的工友说,莫予冬的父亲就是因为前些天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他女儿离家出走不见了,连忙请假去找人,已经好一段时间没干活了。
被救的人出现在镜头里面,是一个跟莫予冬身形相似的年轻女孩儿……
莫予冬赶到了案发现场,只有滔滔江水继续奔流,父亲的人捞不到,生死未卜。
她竟是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
父亲落在江边的提包里有个笔记本,那里写着给女儿的信,准备见面后给莫予冬看得。
他还是在说谎,他从未想过告诉莫予冬真话。
他说,莫予冬的母亲的确是被拐来的,是他们一家对不起她,让莫予冬别怪她。
他还说,莫予冬的母亲是爱她的,天下哪有人不爱自己的女儿呢?
他说得话是真的,莫予冬这个名字就是母亲给起的,还有那把小银锁也是母亲留给她的。
她要是想见她亲生母亲,那好,等她回来后他就带她去找她……
但是后来莫予冬去警局查了当年的案子,警察没给她看档案,但是却给了她一封信。
那是莫予冬的生母留给她的。
她早就料到了等她长大后会想找她,所以特意拜托人留了那封信。
信里讲述了她被拐后的经历,字字句句触目惊心。
她说莫予冬的父亲其实对她挺好的,但是她还是恨他。
因为她原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她有丈夫,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但是一切全毁了……
孩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她不可能没有感情,可她不能留下她。
那个长命锁,是她这个做母亲的,送给女儿最后的礼物。
她爱她,但是更恨她。
因为她的存在,代表着她人生的屈辱。
莫予冬至今记得她的最后一句话,够狠够伤人,她永远永远都忘不了。
“莫予冬,莫予我寒冬,给你起这个名字,是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这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她这个女儿对她来说是寒冬般的存在,所以她不要去找她,不要给她痛苦。
莫予冬,翻译过来就是,别找我。
*
“莫予冬,别找我……”
眼角流下一滴泪,很快被冻地凝结在眼角,每每想起,她还是忍不住想哭。
她是恨过那个女人的,但是如今她被关在冰冷的地下室里,面临着和她相似的命运,莫予冬什么恨都没了。
就连她曾经最爱的父亲,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爱了。
那个善良了一辈子,又懦弱了一辈子的老实男人,在强势的老母面前,孝顺到近乎愚蠢。
如果她将来真的嫁给那个大柱,应该也差不多吧,傻子的心最善良了。
但是善良不是容许作恶的理由!那样的行为依然可恨!
这种拐卖式的婚嫁,造成的只有悲剧和不幸。
人不是可以交易的货物,拐卖人的人,和买人的人,都是在犯罪!一样应该受到谴责!
她母亲被救了,可那些没被救成功的女人和孩子呢?
她们的家庭被毁了,人生永远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
她是个女孩儿,即使那些被拐来的人生下的是男孩儿又怎样?
母亲被迫怀胎,出生不受期待。
然后传宗接代,继承着愚昧的血液,继续着困苦的生活……
再有不幸如她,生下来就被放弃,就连去寻找生母的资格都没有。
她们是不被祝福的孩子,她们不配拥有母爱。
但是她们又何其无辜?她们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
莫予冬望了望头顶的窗户,蓦地咬牙笑了笑,悲凉,又倔强。
她才不会答应什么换婚,把自己嫁给那个傻子!
她也不会傻傻地寻死,就这样悲哀地丧命。
她要活下去,而且还要好好的活下去。
冷月照进来,莫予冬原本无神的眼中重新亮起了光。
不被祝福又怎样,不被爱又怎样,她既然生下来了,就有她活着的价值。
她不能放弃,她还有希望,她还有逃出去的希望!
冥冥中自有安排,她莫予冬的命不该如此!
心中再次估算了下日子,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她只要再坚持几天,再坚持几天就到一个月了。
莫予冬的唇边发出一声呢喃,轻的像是风一吹就散。
“救我……”
时光如白驹过隙,眨眼间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此时,北城最具权威的眼科医院里,手术室外气氛一片凝重。
温心正在进行眼角0膜移植手术。
当年计划生育抓得正紧,军人家庭更是被严格要求以身作则,是以大院儿的这几个孩子除了温家生了对儿龙凤胎外,都是家里的独苗儿。
偏偏其中唯一的女孩子温暖从小性子要强,长大后更是个比男人还厉害的女强人,难得见到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妹妹,大家都很欢迎。
更何况温心还是个盲女,乖巧嘴甜,惹人喜欢又心疼。
几个关系好的发小,除了卓一辰有要事忙外,都赶过来了陪温心做手术,期待她平安见得光明。
温暖自怀孕后整个人变得柔软了不少,窝在丈夫周南的身边小鸟依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由于担心里面的状况,她无意识地紧抱住周南的胳膊。
之前梁衡还嘲笑了温暖两句,但是手术迟迟不结束,他个大男人也揪心起来,忍不住凑过来握住了温燃的手。
“温燃,别害怕,小心心手术肯定会成功的!”
温燃嘴角抽了抽,无奈地望了紧张盯着手术室门的梁衡一眼,动了动手甩不开,也就随他。
轻轻吸了一口气,能有这么多人真心喜欢和担心温心,他是应该感到欢喜的。
但是身在白森森的医院里呼吸着消毒0药水味儿,等待着命运的审判,心沉得只剩下压抑。
表现的最淡然的温燃,才是比任何人都紧张的一个。
终于,“手术中”的红灯灭了,众人连忙起身。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一脸疲惫地出来,还没走几步就已经被人包围。
“医生!”
“怎么样?”
“手术成功吗?”
几双眼睛激光灯一样地紧盯着医生,迫切地询问手术的情况。
“病人家属不要激动!”医生被逼得后退了几步,点头宣布道:“手术很成功!”
当听到医生肯定的回答后,温燃忐忑许久的心终于落下,衣兜里紧握的拳头悄悄松开。
“太好了!小温心可以看得见了!”温暖更是开心地扑到了周南怀里,周南宠溺地抱着她,满脸温柔笑意。
梁衡被温燃甩开了手,愣了片刻,果断转头张开手把周南夫妻抱在了一起。
“棒呆!小心心终于能看到她衡哥哥的盛世美颜了!”
温燃撇开了他们,和骤然被冷落的医生单独走开几步说话。
医生摘掉了口罩,揉了揉紧锁的眉心,这才慎重开口。
“温先生,虽然此次手术很成功,但能否真的恢复视力,还要看后期的发展情况……”
温燃拧眉,一脸严肃地问道:“多久拆纱布?几率有多大?”
“一般恢复好的话三个月左右,我们只是想让你们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如果这段时间谨遵医嘱一切正常的话,能看见的几率还是蛮大的。”
那边梁衡他们也听到了医生的话,紧张地看过来,屏息凝听。
见医生一走,他们快步跑过来问具体情况,“医生怎么说?成功几率有多大?”
温燃那张万年不变脸突然变得严肃,还以为情况不是很妙,几人的心又沉了下来。
然后就见温燃抬了抬眼边的眼镜,一脸认真地说道:“百分之五十。”
几个人面面相觑,被温燃凝重的表情迷惑,过了片刻才觉出不对劲儿来。
“百分之五十,这不等于没说么?我不是医生我也知道几率是一半!”梁衡率先吐槽道。
“医生该不是开玩笑的吧?我再找他去问问!”温暖说着就要过去找医生。
还是周南洞悉一切地望了温燃一眼,及时拉住了温暖,“你别老这么急性子,小燃话还没说完呢。”
抬眼看过去,温燃竟然大笑了起来,“骗你们的,温心重见光明的几率很高!”
跟医生交谈后温燃心里有了底,高兴不已,鬼使神差地想逗他们一下。
然而温燃这么一笑,其他人却更静默了,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气氛有点尴尬,温燃不自在地摸了摸脸,“开个玩笑而已,怎么都这么看着我?”
梁衡心中腹诽,因为你从来不开玩笑,也很少笑得这么开心。
周南先反应过来拍了拍温燃的肩膀上,温和地笑:“挺好的,以后可以多开开玩笑。”
“哈哈。”温暖一副很好笑的样子,凝视着温燃捂着嘴笑出了声,然而眼里却闪烁起了泪光,“妈还在家里等着好消息呢,我去打电话说一声。”
话落温暖就快步离开了,周南回头看了眼温燃,连忙追了出去。
梁衡叹了口气,双手插兜里耸了耸肩,素来最不正经的他突然变得正经了起来。
“温燃,温暖是你最亲的姐姐,我们这些人里最在意你就是她了。她不是对你粗暴,只是恨铁不成钢。她只是希望,你能像她和伯父伯母对你一样真心对他们。”
温燃垂眸不言,又恢复了惯常淡淡的模样。
梁衡傻呵呵地笑了笑,也侧头瞟向了一边,似是随意地说了一句,“一直小心翼翼,会累的。”
都是聪明人,点到为止,温燃当然知道梁衡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对不起他,但是再真的心再亲的情也耐不住一次次的冷漠以待,这样下去只会成为一种负担。
三年了,多深的亏欠也弥补够了,温燃他也该学着去善待家人和朋友了。
温燃抬头,真诚地微笑,主动搂住了梁衡的肩朝病房走去。
“走,温心快醒了,我们去看看她。”
互相对视一眼,两人默契一笑。
梁衡笑着摇了摇头,侧头伸拳捶了捶温燃的胸口。
温暖和周南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温燃和梁衡哥俩好并肩而行的身影。
周南暖暖地笑,声音温和,“看来某人被真情融化了。”
“什么嘛,就是块又臭又硬的破石头!”温暖故意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但是掩不住眼底浓浓的笑意。
“好了,石头被焐热了,我们该回家去接妈过来了。”
温家父母都过来了,见温心醒来很是高兴。
母子亲情,儿子再细腻的变化温母都能感受的出来,自从温心过来后,温燃明显对他们更加亲近了。
今天见温燃笑得比以往都开心,温母更是下定决心,以后要把温心当亲闺女看待。
十年的分隔,她知道填补了过去的那些空缺,但是骨血至亲,她相信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
等把温母等一众人送走以后,温燃才掏出了手机,刚才他特意关了静音,上面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显示着同一个号码。
温燃皱眉打了过去,才一接通就变了脸色,来不及跟温心说一声就冲出了病房的门。
匆忙来到医院底下,果然看到了一位穿着长到脚踝羽绒服的中年妇人,依稀可以看到她领口露出的条纹病号服。
“妈?你怎么不吭一声就过来了?我说了我去接你!”温燃嘴边训着话,动作却是着急摘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围在了养母脖子上,忧心地摸了摸她的手,感觉到暖意才舒展了眉头。
养母薛霞一脸和善地笑着,好脾气地也不回嘴,只是耐心解释道:“你不是说今天小心眼睛做手术么,我担心就过来看看。对了,你一直不接电话,还没问你手术怎么样啊?”
“手术很成功,过几个月应该就能恢复视力了。”温燃搀扶住养母的胳膊往电梯那边走去,低头避开了她的视线,“刚刚有点事在忙,不方便接电话。”
养母笑笑,捋了捋耳边的花白头发,意味不明,“好了,我都看见温家的人了,是该他们先看。”
“妈——”温燃唤了一声,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养母神情悲伤地叹了口气,“浩然你别有负担,我身体不好照顾不了小心,你亲妈他们费心收养她,就是该这样的,我不争这个的。”
温燃不想聊下去了,刻意转移话题,“妈,温心快该休息了,我们快点上去看她吧。”
或许察觉到了温燃的不耐烦,养母的神情更加哀戚,“浩然,你是不是怨我?我知道,这十几年感觉都是偷过来的,是我对不起你母亲。”
“妈,我说了多少遍了,没有,你辛苦把我养大,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那你爸呢?”
终究还是绕到了这个话题上,温燃的脸色骤然变冷,“我不想提他。”
“事情都过去了,他怎么说都是你养父,小时候也是真心爱你疼你啊!”
“我知道,所以该做的我已经都做了,你让我回去看他也去看了!”
“浩然啊,我时间不久了,我就想我们一家三口有一天再重新聚在一起啊。”
——不可能的。
温燃张口就想泼冷水,然而看见养母哀求的眼神,却又把嘴边的话收了回来。
“妈,医生说了你好好接受治疗还有好几年呢,他争取减刑的话,不超过半年就能出来,到时候再说。”
“那我想回去看看他——”
“不行!”温燃想都没想就打断了母亲,沉默片刻后缓和了语气,“你身体不好,等他出来了让他过来看你。”
母子俩就这个问题已经争执好久了,半个月前就是温燃的一次妥协,没想到回来后养母要求更多了。
温燃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温心的事,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有躲着养母的意思。
她哪里是想一家团圆,分明是想让他找关系救那个男人出来。
温燃眯了眯眼,梁衡说得对,一直小心翼翼,会累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可以那么善良,那么容易宽恕,轻而易举忘掉自己受过的伤害?
可能他就是心冷吧,做不到以爱化仇,更做不到以德报怨。
手不自觉地捂了捂右手臂,温燃脑海里倏然浮现出了莫予冬的身影。
她也善良,但是她却不那么善良。
他见过最好的她,也见过最坏的她,温燃也说不清楚,到底他记住的是哪个她?
总之,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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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完了?洛啊,你怕是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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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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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满满都是你,亿万星辰不及你 学姐是一个超级宝藏的女孩纸,也是一个非常温柔(沙雕)的女孩纸,她真的好阔耐的,总是喜欢在自己圈名里面加生僻字然后有的字我还不认识(好尴尬),有一次我把我在揽星的群名片改成“宝藏肆易爱亓亓”她就次醋惹。hhhg,还不让我撩小姐姐,其实我们俩是同学,我以前和学姐关系没有现在辣么好,就一直以为她是个超级高冷的女孩纸,没想到关系好了以后她实力打我的脸。现在毕业惹以后我们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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