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笑》是作者脑子世界所著一部长篇武侠古言小说,主角是苏玉,全文讲述的是:苏玉本是王侯之子,奈何成天花天酒地,被家里丢去边疆塞北历练,再次回来已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小将军,他以为鲜衣怒马的人生才是江湖快意,可是江湖啊,从来都是血雨腥风的存在,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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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百余仗,去时独己身。
驾马离开大阳的苏法出现在城外高山之巅。
盘坐在巨石上打座的习牧睁开双眼,上前接过缰绳。
双手负背,立于绝巅俯瞰整个大阳的苏法积堵在胸中的郁结之气疏散,满是期许地说道:“你可知?如今大阳所用律法乃吾当年倾心所创。看着脚下的盛世华城,亦如吾之孩儿。”
天生异瞳的习牧仰望夜空,眸中仿佛折射出无尽星河。“群星变动,天下要起风云了。”
苏法没由头地问道:“他没来吗?”
“来了,被一持碑的白发老魁吓走。”习牧抬手,欲摘璀星。“西北诸星推移,究竟是天命还是宿命?”
“可惜了,原以为可以变局。”
“帝星黯然,气运流失。大殇的难,才刚起。”
“若父皇信法,愿意用法,何以至今天的局面。”
“观星翻涌,合天道,亦人之所为。”
两主仆答非所问,问非所答,皆从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绝阳关上,斟茶自饮地白脸公公享受,回味着口中的苦涩甘甜。镇守此地的将军率一众下属伺候在旁,生怕招待不周。
一名年轻小仆推开他们,硬挤进来禀道:“启禀三常侍,西北起风了。”
三常侍手中的茶盏悄然滑落,失神片刻后起身说道:“看来老八已陨落,咱家也该回了。”
低头不敢说话的将军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送走三常侍一行人,终于舒缓眉头,松下口气……
翌日清晨,早起的肩挑贩沿街叫卖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
不得不说大阳的效率就是高,仅仅离天亮几个时辰的功夫,昨夜大战所留的痕迹清抹于无,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
各街巷新换的青石板路,踩上让人直叫唤舒服。石板相间的缝隙中,擦不干净的暗红条纹在述说谁的曾经,又在悲叹谁的故事。
明婳楼日午开门迎客,眼下仍在沉寂中。
过往的肩挑贩看了看九层高阁,又看了看担中的包子馒头,暗暗发誓卖了钱今晚定要光顾。
日上三竿,苏玉昏昏沉沉地醒来。大阳的酒虽烈,却不会叫人宿日头痛。口渴难耐的他找不见倾城的踪影,只得自行下床倒了杯水喝。
“醒了?刚熬的粥喝点。”房门打开,新换了身蓝白素装的倾城眉黛春山,秋水剪瞳;辅以绝世而独立的气质,似近在咫尺,又似九天仙女触不可及,惹得苏玉阵阵失神。
同行的婢女轻声偷笑。
颜面大失的苏玉故作浅咳,佯装威严地问道:“眼下何时?”
倾城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道:“巳时五刻。”
不好~苏玉懊恼地拍打脑门,“睡过头了,喝酒误事。”
倾城也不惯他,反问道:“公子日日没正形,能误何事?”
“公子,公子~”躲在房外的王离偷偷摸摸地伸进了脑袋,憨笑唤道:“司空大人寻你,得快些过去。”
咳咳~解围的苏玉收拾好贴身物品,拿纸扇抬起倾城的下巴。“母后想见见你,有空去一趟。”
倾城面无表情地推回纸扇,“妾身卑贱,入不得高堂。公子莫要再说。”
“也罢,随你。”踏出两步的苏玉突然上前吻住倾城的薄唇,趁倾城没反应过来,大笑着离去。
“小姐,走了。”婢女拍醒发呆的倾城。
回过神的倾城在婢女地笑视下大大方方地取出轻纱蒙住脸颊,走到窗前远眺山景。“也不知究竟是对是错。”
性子活泼的婢女挑动风铃,似黄鹂般叽叽喳喳道:“侯爷既然把小姐放到公子身边,定有他的道理。何况公子虽不着调,也算对小姐不错。来都来了,还有什么好愁的呢。”
“你呀~”倾城伸出玉指点了点婢女的额头。取来凤鸣琴伴景弹奏。
司空小院。晃晃悠悠赶来的苏玉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走到司空尚身前作揖行礼道:“学生见过老师。”
“偶有放纵可去乏蓄神,切莫奢迷过度沉迷酒色难以自拔。”
“学生谨记老师教诲。”
苏玉低头上前替司空尚斟满茶水。司空尚放下竹简,端盏鼻前细细品闻。“莫要拘束,今日唤你前来只有一句话想要叮嘱。”
苏玉跪坐正立,作揖道:“老师赐下真语,玉儿定谨记于心。”
司空尚浅饮茶水,起身走到院角光秃秃的古树旁,捋胡道:“水静十年,风起十年,尔后云涌二十年。千里路,万里月,只道江湖无处寻故人。”
“玉儿,老师要你往后心底牢牢记住:无论世事寻故如何,你此生唯是武王之子!无论何种难抉境地,只需回头退后,永生不变。”
听得云里雾里的苏玉正色道:“玉儿定谨记老师箴言!”
司空尚摒袖蹲下;指尖划过浅池平静的水面,红鲤游逐涟漪嬉戏。绿叶当舟,载谁驶向何方。“吾之一生,见过太多的镜月水花。黄粱空复一场梦,杯酒难敌岁月蚀;昨日事故论世故,今朝红花惜红花。”
去吧~
白鬓垂丝,落寞黯然;司空尚席地而坐,闭眼休息。
苏玉不敢打扰,礼敬退去。
府门前,消失整晚的狼牵着匹骏马,耐心等待。
苏玉翻身上马,盯住鼻青脸肿,到处是伤的狼问道:“跟人打架了?”
嗯~狼点点头。
“没吃亏吧?”
“那人不是我的对手。”
“狼哥儿跟人打架了?我瞅瞅。”王离从俊马的脖颈下钻来,咋咋呼呼地戳了戳狼脸上的青淤。
忍痛不吭声的他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要干嘛?”
嘿嘿~王离摸摸后脑勺,露出傻笑。
苏玉合扇拍过他脑袋,无奈道:“行了,小心挨揍。话说狼在此等候,是要去哪?”
“陈大哥回来了,在府中等公子一同用午膳。”狼回到正题。
苏玉脸上泛起笑意,满是欣喜地说道:“好久没见到陈大哥了,也不知道他这趟回来呆几天。”
狼没有回答,牵马回府。
藏经阁后山,有一处满是红枫的园子名景荭。树不稀奇,只因武王妃喜欢,武王爷便亲手种下。
树环绕碧潭,潭水潺潺沿石阶淌下。红瓦碧亭耸立,陈子昂坐在竹凳讲述关外的故事。
落针刺绣的武王妃每每听到惊心动魄之处,不由停下绣针,心疼不已。
陈家将门,自大阳建立迁至龙关。生来丧母,幼时长于城中的陈子昂自然是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家。
琉璃玉几上摆满甜食,武王妃取一块糯糕递予陈子昂。“昂儿,你最喜欢吃的甜糯。这趟回来多留几天,陪陪我。”
陈子昂一口吞下糯糕,跟换了个人似的撒起娇。“嗯,这么多年味道一点没变。叔母的手艺还是这般好,等过些年平灭金顶帐下六大部,使其千里安定时子昂定回来好好学学。”
“你看看你,怎么又绕到那里去了。塞上诸部视你为死敌,妖星魔魇不是白给,是要命的!”武王妃收好刺绣图,抓起陈子昂的右手劝道:“天外有天,你虽资质过人,终归还是年轻了点。沙场刀剑无眼,那年的教训还不够?此番回来听我的留下,你父亲那里我叫王爷修书送去。”
“叔母务需操劳,塞土万里,能杀子昂的人还没出现。”
“慎言!”武王妃捂住陈子昂的嘴巴,郑重其事地叮嘱道:“塞外江湖不及关中亦能对弈多年。明面无高手,暗地里谁也不知;你以为五十万大军为何迟迟不曾踏赴征战。”
“子昂知错,这不是想让您安心嘛。”
“只要你们能好,便是对我最大的慰藉。”
两人交谈之际,匆匆赶回的苏玉连蹦带跳地冲进亭中,虎抱住陈子昂。“陈大哥你可想死玉儿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不差人唤知玉儿。”
苏玉不小心碰开陈子昂胸前的伤口,质朴的灰袍顿时殷红一片。
“哎呀,陈大哥你怎么受伤了?谁伤的你,玉儿替你报仇!”
陈子昂揉了揉苏玉的脑袋,答非所问道:“长高长壮了不少,看来日子过得不错,什么时候去龙关耍耍?”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受的伤。”
“无妨。”陈子昂趁他没注意,拧住他的鼻子。
苏玉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顶着红鼻尖的他五官扭曲一团,痛呼不已。“陈大哥你怎么还玩小时候的把戏,痛死我了。”
“你俩别闹了,没个正形。”武王妃适时出声。
苏玉扑进她怀里,撒起娇,“母后都不管管,你看我这鼻子都要肿了。”
身旁的青衣实在看不过去,揪住他的衣领拎小鸡仔似的拎开。
狼和王离背过身,不堪入目啊。
太阳高悬,正当头顶。府中侍女缓慢行来,端上一盘盘美食。
陈子昂扶武王妃落座,启开坛老酒笑问道:“喝点?”
苏玉没来得及回答,武王妃抢先皱眉道:“好的没学会,这点倒是学了齐活。”
陈子昂斟满一盏把酒坛递给青衣,“军中呆惯了,改都改不过来。”
“少喝点。”武王妃挑捡出鱼眼放至他碗中。
酒坛在青衣手里,苏玉撇嘴吃菜。
一早没了踪影的武王爷闻香赶来,轻轻拍打陈子昂的肩膀笑道:“大漠的狼骨酒,这可是好东西。还是子昂了解本王,知道本王好这一口。”
“我还以为你不回府吃午饭,这一早去哪了?”武王妃挪出位置,把自己用过的碗筷先递给武王爷。
武王爷夹块肉填填肚子,含糊不清地说道:“琐事多缠身,雪域近来有些不安分。”
“侄儿过去?”
“不用,你好好在大阳呆玩几天。雪域抗不住你走一遭。”武王爷端盏和陈子昂碰饮。
武王妃问道:“怎不见叔叔?”
“他昨夜走了。”武王爷余光瞟过苏玉,哼道:“等会去父王那里一趟。”
玉儿知晓~苏玉低头吃饭,不敢多言。
武王爷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大家饭吃一半,他便摆碗先走。拿他没办法的武王妃只好无奈地撤下他的碗筷。
饭后闲谈片刻。
苏玉放下茶盏说道:“母后,陈大哥继续聊,玉儿先去寻寻父王。”
“去吧,早些回来。”正在替陈子昂敷药的武王妃有些不开心,“一个二个,不是你受伤就是他受伤,都不知道爱惜身子。”
苏玉哪里敢搭话茬,连忙跑开。
陈子昂看着他的背影喊道:“放开手脚干,大阳有我,务需担心。”
转过头苏玉愣了愣,疑惑不解地离开。
“玉儿怎会吃得了这些苦。”
“叔母放心,前路已铺好,他不会受苦的。”
陈子昂整理好仪容,紧跟离去。
武王妃脸色忧愁,无奈地叹气……
城北铸剑坊,来到此地的苏玉在一群抡锤敲打的汉子中找到武王爷。“父王唤玉儿来此何事?”
撸袖舞锤的武王爷将手中烧至赤红的刀胚放入寒冰水中,淬火继续锤炼。反复七遍,一柄寒光闪闪的战刀映入眼帘。
武王爷悬刀架上,擦汗问道:“江湖,可还想去?”
苏玉替他放下衣袖,“不去了,入秋玉儿去龙关历练。”
“确定?”
“确定!”
武王爷打开火炉,迎着热浪再次问道:“一点念想都没有了吗?”
不明其意的苏玉顿了顿,正色道:“想去,但玉儿知道肩上的担子更重!”
武王爷拿起铁钳伸进火炉,从中夹出一柄宽余三寸,长约五尺。剑身布满密密麻麻的孔洞,似包裹层矿衣,形如尺,根本不像剑的大铁剑。
“此剑名坠陨,乃天外陨石坠入大阳所得。以于炉中淬融多年,日日捶打方得此形。剑重九十有余,内力难入,于我等如鸡肋,于你,砸都砸得死敌人。”
“父王是打算将此剑赐给玉儿?”要说不嫌弃那是假的,当着武王爷的面,苏玉只能露出欢喜的表情。
武王爷随意把坠陨扔到冰块上,刺啦啦的水汽大股升腾。“莫要小看它,寻常兵器碰之即断;名器对之难伤分毫。其坚固世间少有,纵天极也伤不得它。”
“榜上神兵给你,有辱名声;此剑刚好,简直天作之合。”
苏玉脸黑一片,已然黑得不能再黑了。
武王爷见他吃瘪,哈哈大笑,从怀里取出枚竹筒抛给他。“本王想要的是历经百战淬炼,翱翔于九天之际的雄鹰。而非巢中雏鸡。”
“或许以前本王错了,虎翼庇下你难成大器。如今想明白,既然你有那心,本王何必自讨没趣。
此乃司空亲笔,授予夫子院。江湖,三千里求学路上或许可见,又或许无路寻。
玉儿,去吧,这一次父王放手。是劫是福,全凭自身造化。”
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得苏玉头昏脑涨。紧握竹筒的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王这是允了?”
“允了。”武王爷搂住他,笑道:“今日赐你剑乃护身,非杀伐所用。此番入关求学当重,切忌不要随意惹敌。一关之隔,父王再难给你半分保护。”
“孩儿谢过父王。”收好竹简的苏玉美滋滋地看着冰上冷却的坠陨,以无方才那么丑陋,怎么看怎么舒服。
武王爷单手抓来坠陨,郑重地交予苏玉。“东西北辰以备好,你母后那里不用去拜别,本王恐他心软,儿女情长不舍放你走。”
苏玉一个踉跄,勉强拿住坠陨。
正要开口时,父王爷挥手道:“去吧,离别的话等回来再说。对了,双环扣玉贴身收好,回来若不见,本王唯你是问!”
“是,孩儿告退。”苏玉抱着坠陨转身离开,回头偷看,武王爷挺拔的身姿似有些弯曲,神情似有些落寞……
出了铸剑坊,北伯牵来三匹装满大包小包的千里良驹叮嘱道:“这三匹黑马乃雪域驯服的烈野马,公子此番前去,切记不得离身。遇上强敌除天极外根本追不上你们。”
“谢过北伯,有劳您费心了。”
北伯见四下无人,掏出双环扣玉佩戴在苏玉腰间,偷摸道:“行李中藏有银票二十万两,大殇非大阳,银货两讫,公子在城中的那一招不吃香。”
苏玉的鼻尖不知为何有些发酸,平静的内心也开始慌乱起来。
北伯拍拍他的后背,眯眼道:“去吧,一路平安。”
苏玉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举足不定。
犹豫片刻,三人最终还是上了马,启程远方。
出城的时候,苏玉顺道去了明婳楼,留下一句等我回来算是与倾城道了别。
东门下,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出门远行的他无人来送。城墙上护卫的持戈将士如磐石伫立,动也不动。旌旗飘飘,苏玉故作潇洒地挥手道:“替本公子守好大阳,去也!”
三人三骑绝尘而去,留下不明所以的百姓议论纷纷。
城头上,武王爷目送他们离去。身旁的司空尚挥羽问道:“当真舍得?”
“舍不得,却又必须舍得。”
“此去,王爷没有安排护卫随行,难道就不怕出事?”
武王爷双手搭在城垛上,握紧拳,沉声道:“他要是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好,本王还留着大殇何用?!”
司空尚浅咳,皱眉问道:“这一次,不让?”
“有些事可以让步,有些事寸步不让!”
武王爷震袖离去。
白鸽破空,扬起鸽哨飞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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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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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可以情你个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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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哦!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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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也想和狼君交朋友(。・∀・)ノ゙ヾ(・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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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有点虐,有人会逼玉龙珊珊和太后只能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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