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官二代的科举路》是路云青所著的一篇古代穿越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陆渊文一朝穿越,发现自己成了个过气官二代,没有锦衣玉食,也没有前呼后拥。父亲早死,家道中落。日子在走下坡路,祖产还被觊觎,岂止一个惨字了得!且看他如何撸起袖子,在这异世通过科举,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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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地,大部分人都认为这场赌约的赢家必然是魏国魁。
魏国魁对这一局面显然很满意,兴奋地搓了搓手,两眼放光的喊道:“既然立下赌约,就应该有个字据,以免到时候有人不认账!”
陆渊文不顾韩鹏起胡才旺两位同桌频频递眼色,毫不迟疑地答道:“我也正有此意。”
立刻就有好事者从店家要来了朱砂毛笔黄表纸摊在桌上。
“治平二十二年三月二日,魏国魁与陆渊文立赌约如下:若魏国魁为本场县试案首,则陆渊文终身不入科场;若陆渊文为本场县试案首,则魏国魁将亲自负荆请罪,请罪地点任由陆渊文决定,并付与陆渊文纹银八十两。下有两人手印为证。”
两人离开各自座位,同时在赌约前站定。
陆渊文蘸上朱砂,在黄表纸下方,重重地摁下手印。
魏国魁瞟了他一眼后,也摁下手印。
酒宴散后,魏国魁在众人簇拥下离开,陆渊文韩鹏起胡才旺三人一同打道回府。
“陆兄,今日之事,是不是有些孟浪啊……”
韩鹏起忍不住质疑道。
胡才旺却有不同意见:“是姓魏的辱陆兄令尊在先,换我我也忍不住。”
“罢了,罢了,不必再提此事。”
陆渊文有些烦躁地挥挥手,止住两人争论。
胡才旺说得没错,魏国魁先对他父亲出言不逊,自己当然不会忍受。
在那种场合下,很难有人还能保持全然理性。
虽有冲动,但陆渊文一点都不对自己的行为后悔。
……
十天后,县试张榜的日子到了。
是个下雨天,天上落下的水珠连成线,地面的泥水聚成摊。
看榜的考生们,各自躲在避雨处,各自惴惴不安。
离张榜地点最近的一家茶肆,早已挤得水泄不通。
焦躁的众人摩肩接踵,不是他踩了你的鞋,就是我撞了他的肩,人群中时不时传出一两声有失斯文的訾骂。
陆渊文与韩鹏起,胡才旺两人坐在茶肆深处一个座位上,默不作声地喝着茶。
“要是考不上……你们打算怎样?”
胡才旺语气很虚地问道。
虽然他之前都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但他还是希望能中榜的。
毕竟他这两天才头一回注意到,家中的米铺生意是桩辛苦活。
而他爹说过了,要是考不上的话,就让他跟自己学着做米铺生意。
胡才旺一想到要去做这等累人活,就不寒而栗。
陆渊文韩鹏起则各自沉思,显然没想好答案。
“嘿,陆兄,原来你在这啊!”
这时,一个熟悉而令人厌恶的声音传来。
陆渊文一看,是魏国魁。
“是为了不让我看见,才躲到这儿来的吗?”不等陆渊文答话,他接着狞笑着说道,“记得啊,终生不入科场。”
“你也得记得,负荆请罪和八十两银子。”
陆渊文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说话当口上,旁边的人已经叽叽喳喳议论开。
这桩公案,已经在全县考生中传开,成了他们经久不衰的议论话题。
当然,所有人都一边倒地不看好陆渊文。在他们眼中,陆渊文还是个小毛孩子,魏国魁却是准备已久势在必得。
“这么小的年纪,何必呢,前途都毁了……”
有人叹息。
“嗨,小孩子心气,还是冲动啊。当时忍一忍,不就什么事都没有。”
也有人故作老成地说着风凉话。
“不长眼睛啊,魏兄是他能争得过的?”
更有人趁机拍这马屁。
众人中,有一双怨毒的眼睛,正在陆渊文身上扫来扫去。
“当年之仇……今日终于得报……姓陆的,你也有骑虎难下的一天,哈哈……”
陈启元一面用愤恨的目光盯死陆渊文,一面咬牙切齿道。
当年他因诬陷陆渊文被逐出学堂后,着实灰头土脸了一阵,一度以为以后不会有人给自己作保,自己终生与科场无缘。
后来他爹费了重金,才有本县一位廪生愿意替他作保。陈启元才得以参加考试。
他听说那场赌约后,高兴得禁不住一跳三尺高:陆渊文啊陆渊文,你肯定没想到,最终与科场无缘的人,是你吧?
魏国魁的实力,岂是你能匹敌?
哈哈哈哈……苍天有眼,苍天有眼!
陈启元恨不得能大笑三声,抒发胸中快意。
他费力地从人群中挤到陆渊文等三人面前,假模假样地问好:“三位,别来无恙?”
“哦?”
陆渊文看见陈启元那张透着刻薄劲的脸后,理都懒得理他。
“你来这做什么?”
韩鹏起也是一脸厌恶。
“没什么,作为旧同窗,问候三位一下而已。”
陈启元嘴上虽是这么说,眼睛却是贼溜溜地乱转,企图从陆渊文脸上捕捉到一丝慌张之色。
然而他未能遂愿,陆渊文面色一平如鉴。
“如果没事,还望陈兄能走开,这里的三个人都不愿见到你。”
陆渊文冷冷说道。
陈启元冷笑一声退入人群中:“看你还能镇定到几时,只怕待会儿魏兄夺魁,你哭都来不及。”
“那头是不是在张榜?”
正在这时,茶肆门口一个眼力好的考生大叫道。
众人听到这话,就似被冷水泼了一般,个个倍加精神。
来不及确认消息真假,立刻就有人飞奔出去,也有人差人过去看的。
陆渊文也找了个临时跑腿的去看榜。
魏国魁差了个小厮去看后,腆着肚子来到三人身边。
他身后,一群狐朋狗友紧随,时不时对陆渊文指指点点。
居高临下的蔑视目光,从魏国魁眼中投出,落在陆渊文身上。
最美好的,不是胜利霎那的喜悦,而是胜利即将降临时的期待。
魏国魁已经盘算好了,待会儿得胜后该如何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
他身后的众人也趁着这个机会,一个劲的拍马屁,说些魏兄必能赢得赌约,陆渊文小儿无知也敢挑战之类的话。
“报……”
一个浑身雨水的报喜人飞奔入店中。
是韩鹏起家的小厮。
“恭喜少爷,高中县试第二!”
小厮拱着手满心欢喜地说道。
“大下雨天的,为难你了。”
韩鹏起连忙上前扶住他,赏了二百个钱。
众人一阵贺喜,魏国魁也兴奋异常。
韩鹏起学问好是他们都知道的,一向被视作案首的有力竞争者。
眼下他得第二,意味着魏国魁中案首的希望更大一分。
魏国魁那边的人个个心知肚明,纷纷弹冠相庆,假模假样地也来给韩鹏起道喜。
“报……”又是一个拖着长音的报人,“恭喜少爷,高中县试第三!”
是魏国魁的小厮。
本来熙熙攘攘的茶肆,立刻一片寂静,耳边只剩了雨滴声。
魏国魁听到这话,高高大大的身躯就像被人抽走骨头一般,几乎瘫软在地。
一众帮闲的酒肉朋友赶紧上前扶住他。
“魏兄莫要慌张,莫要慌张……”一人赶紧安慰道,“依在下愚见,这回姓陆的小子,也肯定不是第一,到那时就是平局,也没甚大不了的。”
其余人也个个附和,魏国魁脸色才平复一些,勉强稳住身形,坐在别人让出的一张椅子上。
另一头,陈启元嘴唇已变得惨白。
他冥冥中有不好的预感……
“报……恭喜陆……陆少爷……”
陆渊文临时雇的那个人不太得力,一小段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得话都说不囫囵了。
所有人耳朵都竖了起来。
“咣!”
魏国魁激动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不经意间一挥手,将身边茶盏打得粉碎。
陈启元以手捂眼,几乎要抽泣出来:“不……不会,肯定不会是他……”
陆渊文努力做着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他不断地小声重复道。
话虽这么说,他的心脏却在激烈地跳动。
“恭喜陆少爷,夺得本县头名!”
报人喘定后,大着嗓门吼道。
似个炸雷劈中茶肆,人群一片哄然。
所有人都陷入疯狂: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报人不会看错了吧,十岁的案首?
别说是在本县,哪怕是本府本郡全天下,都是头一个!
性格外向的,一遍一遍晃着身边人的胳膊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无奇不有,无奇不有……”
性格内向的,不停抚着茶盏喃喃自语。
“哎哟……”
正在给客人倒水的小二也愣了神,直到开水溢出,浇到客人腿上,引出叫痛声才反应过来。
“辛苦!”
陆渊文再也克制不住情绪,“辛苦”二字声音之大,几乎冲破屋瓦。
他扶起报人,递了三百个钱后,将头偏向魏国魁。
“你现在,又当如何?”
语气中,没有半分感情色彩。
“银子我现在就派人去取,至于负荆请罪……过几日我自当前往贵府请罪……”
魏国魁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气势全没了,黑红面庞上渗出一丝惨白。
说话间,他的眼睛偷偷瞄着陆渊文,似乎是在乞求宽恕。
“我要你现在就给我请罪!”
陆渊文一点都不给他蒙混过关的机会。
魏国魁眼见央求无效,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赔上一副笑脸说道:“不是魏某不愿履约,只是这眼下,连荆条也没有,如何负荆请罪?”
“等等,未必没有!”
陆渊文身后的胡才旺突然喊道。
说完,他一扭头,往茶肆的烧水房奔去。
转眼间的功夫,他抱着一捆作柴火的枣树树枝,从里面钻了回来。
枣树枝上,生了不少长约寸许的尖刺,往人身上一刮,立刻就是一道血痕。
魏国魁欲哭无泪,只得咬着牙,将褂子汗衫全脱了下来,由胡才旺将枣树枝一根根捆将上去……
树枝捆好,陆渊文立于茶肆门口,前方泥泞滂沱街道上,跪着被扎得龇牙咧嘴的魏国魁。
“我魏国魁,有眼不识泰山,竟敢开罪陆公子,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他一面喊着话,一面把头重重叩在满是泥水的街道上。
每一次磕头,都溅起一片泥浆。
陆渊文俯视着往复运动的魏国魁,面上无喜无悲。
若只是冲撞他自己,他说不定还能原谅。
然而魏国魁侮辱的,却是他的亡父,而且是在那么多人面前。
单凭这一点,罪无可赦。
“罪……罪该万死……”
重复无数遍后,磕了无数个头后,魏国魁声音早已嘶哑。
陆渊文厌恶地看了他最后一眼,转过头,收下魏家仆人捧着的八十两银子,揣入衣中,离茶肆而去。
走在街道上,他捂紧了衣服。
怀中银子,凉丝丝的;和银子隔着一层肚皮的心,却是暖暖的。
有这八十两,家中又能置上一些地,两个姐姐嫁妆也能更厚几分。娘亲、奶奶和赖氏玉锁,也能添些吃的用的。
茶肆中,已没了早间的喧嚷。
众人看着从泥水中淌回来,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魏国魁,各有心事。
但有一点却是共同的:陆家的那个孩子,非同寻常。
“能让魏国魁如此折伤颜面,他是第一个。”
一个中年读书人点头感慨道。
“姓魏的平日里横行霸道,也该有个人治治他,这回算是解了气了。”
另一人看来平日里受过魏国魁的欺负,满面快意地说道。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人群中,不知是谁感慨道,引来众人连连附和。
此刻,有一人游离在人群外,怔怔望着陆渊文逐渐模糊的背影,面色涨成病态的赤红。
三年前被逐出私塾的屈辱,今日指望魏国魁折辱他的期待落空,对他夺得案首的嫉恨愤怒……
种种交织在一起,陈启元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天……天煞我也……”
他大喊一声,口中竟喷出鲜血,猝然倒地。
县城南郊,陆渊文正坐在一顶滑竿上,接受着抬滑竿众人的夸赞。
刚刚他离开茶肆不过百步,就撞见了几个族中派来迎接他的小伙子。
而且……这几个族人居然还抬了一顶滑竿过来……
不顾陆渊文抗议,几个小伙子七手八脚将他拽上滑竿,摁在座位上,一路直唱着秀才公回来了,打道回府。
没想到族人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中县试案首的消息,还专程派人接自己……
陆渊文打心底感谢家族赠与自己的这份礼遇和荣光。
刚到村口,就有人迎了过来。原来是做牲口生意的陆渊齐在这侯着。
回到家中,已是雨霁天青,院中欢声笑语响成一片。
“秀才公回来咯……”
陆渊齐用粗犷的声音,吼得族人们全都看了过来。
“齐哥,我不过侥幸通过县试而已,还不是秀才……”
陆渊文下滑竿后,十分窘迫地解释道。
“嗨,县试能中第一,后面的通过肯定没问题。”
陆渊齐大大咧咧地说道。
“大下雨天的,没被淋着吧?”
薛琴上前关切地摸着儿子的脑袋,同时招呼玉锁把抬滑竿的小伙子们领到家中喝茶。
陆渊文一面和挤在庭院中的众族人问着好,一面随着娘亲走进家中厅内。
身后,族人们的称赞、艳羡声汇成一片,无数热切的目光盯得陆渊文背后都要发烫。
厅堂上,奶奶严氏和须发皆白的族长陆承睿,正分坐八仙桌两侧的太师椅上说着话。
“晚辈见过叔公。”
陆渊文见了陆承睿,赶紧行礼。
“孙子快来坐下,不必如此多礼。”
陆承睿命他起身,同时有族人搬来一张凳子,放在族长身旁。
陆渊文再三推辞,方才落座。
陆承睿自然是一番嘉许勉励,说到动情处,陆承睿竟有些唏嘘:“咱们陆家自从你父亲之后,便再没出过一个有功名的人。而今到你这,终于又有了盼头……”
随着陆子麟离世,整个陆家已经没了有功名的人,更无出任朝廷命官者。
身为族长的陆承睿,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族中能再出一个人才,好让陆家的腰杆子重新硬起来。
只是十年过去了,他也没能遂愿。
而今,陆渊文小小年纪便高中县试第一,给几乎已经死心的陆承睿,带来了一丝希望。
这头还在说着话,那头庭院中已堆起一座小山。
族人们都从家中带了东西过来,有送鸡蛋的,有送腊肉的,也有送鸡鸭的。
最夸张的是陆渊齐,甚至牵了一匹骡子过来要送出。
薛琴好说歹说,才让他又把骡子牵回去。
乡里人不识字,不大懂秀才举人进士之间具体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什么县试府试院试,只是本能地尊敬读书人,对于那些能够通过读书光宗耀祖的人更是崇尚。
又是一场欢声笑语后,众人前往祠堂,严氏早已命人在那布置好招待众人的酒菜。
祠堂作为陆氏族中唯一带屋顶的公共场所,除了祭祀外,还时常用来举办宴席。
欢宴至下午方散。
陆渊文回到家中,小憩片刻后,拿出书翻看起来。
十日之后,便是府试,时光半寸不能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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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开了新文也不告诉我! 我还是不是你的最爱了! 嗨的我不能做第一个评论的!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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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共六个结局,简介前五个为分线结局,最后一个为主线结局,即不和五个男主结合自己走到最后所达成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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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美女我想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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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滚烫,久辰人间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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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是学生党,体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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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谁能给我几张勘咒图片……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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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宝贝送的小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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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机坏了,以后只能周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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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静,你写我能不能好点,我性格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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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不够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