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病弱王爷跑路了》是左之元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的男女主角分别是风易辛禾,主要讲述的是断肠崖底的小神医辛禾平时里过的是话本听书撸肥猫的悠闲小日子,直到某日在崖底救了个男人回家,她的生活被彻底改变,这被人投喂的日子也太舒服了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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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禾倾身过去,才发现他的不对劲。
脸色一片惨白,嘴唇发紫,脖颈处甚至青筋暴起。
辛禾一惊,去捏他的脉,将触不触之时一顿,见他没有反应,才放心落下指尖。
这人,想必刚刚就有问题了,难过以他身手明明不情愿却被她随意得手。
辛禾把着脉,突然抬眼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入目的还是风易吓人的脸色。
她皱着眉,不甘心的再试了一遍,最终讪讪收回手。
毒发了……
这人竟然是毒发了?
她这么大一个神医在这坐着居然没发现他中毒了。
也不对……
看他这强自忍耐不做声的样子,应该不是刚刚中的,只是恰好毒发了。
这个发现没让辛禾有丝毫的安慰,要知道,在此之前,她曾经两次给他诊过脉,居然没能发现他身上带着毒。
这简直是对神医尊严的最大侮辱。
辛禾紧抿着唇,脸色发黑的蹲着发呆。
拒绝接受现实。
直到闷哼声在耳边响起。
她看过去,他的情况好像更差了,脱力一般跌坐在地上,指尖却把手心扎的血肉模糊。
牙关紧咬,还是忍不住透出了一点声响。
辛禾眉头紧皱,刚刚找了人去给她做苦力,这就马上不行了?
她飞快的从腰间拔出两根银针,扎在他颈后,抑制毒素蔓延。
他的痛楚像是得到了缓解。
辛禾低着头在布包里一阵翻腾,到底不是在佳丽,带的东西还是有限。
她又掏出一个瓷瓶。
问他:“解毒丸有用吗?”
这药可解百毒,但百毒之外还有很多千奇百怪的毒药,这药就没用了。他既然不是才中毒的,自己应该知道。
风易满头大汗,强忍着疼痛,虚弱的摇了摇头。
辛禾眉间皱的能夹死苍蝇。
又用银针封了他两处穴道,低头继续翻找。
怎么办?
这鬼地方什么都没有,看他这样一刻钟都撑不过去,这点时间还不够她查出中了什么毒的。
突然灵光一闪,翻到了外间夹层。
里面安安静静的放着三个褐色小药丸。
她迟疑着拿出一颗,眼神复杂的看着风易。
突然眉心一动,凑到他身前,低声道,“喂,这次我要再救了你,你只怕就要卖身还债了。”
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带了些蛊惑的意味。
风易一愣,缓慢的抬眼看她,两人视线相触。
辛禾能感觉到他的眼神越变越冷,凝着冰霜,配着他如今的样子,有些骇人。
她稍稍后撤一点,咕哝着,“我也不是要你做牛做马啊,我看你鱼烤得不错,会做菜吧?给我当个厨子啊,这么凶干嘛……”
辛禾想着又来了底气,“怎么样,等你还完债我就放你走,再说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风易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回了一句“好。”
辛禾笑了。
拿着药丸放到他嘴边,“这药有点问题,只有十年,你自己决定吃不吃。”
风易抬头,看见她郑重其事的表情。
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一言不发,偏过头就着她的手把药吞了下去。
这动作似乎耗完了他的力气,他软软的倒下去,艰难的用手肘撑在地上,看向辛禾。
“逞什么强呢,好好睡吧……”
声音像是从远方飘过来的,他逐渐模糊的眼前依稀看见她向他伸出的手。
“咚”的一声,风易的头砸在地上。
辛禾近在咫尺的指尖僵了僵,不自在的收回手摸了摸鼻子。
太快了吧……
她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好心的给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旁边等着。
大概一柱香时间,风易脸上开始泛起不正常的潮 红,顺着脖颈蔓延到锁骨下,最后隐没在衣袍里。
辛禾认真的盯着他,随即将手覆在他额头,轻轻闭上眼。
她的手下仿佛涌起一股气流,慢慢逼退他皮肤下漫涨的血色,一寸一寸往下退。
风易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蹙着眉,牙关紧闭,身上的肌肉也一阵紧绷。
不过一会儿,那股潮 红再次从衣领处蔓延上来,到达额头又被逼退下去。
如此反复三四次,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
辛禾缓慢睁开眼,用袖口抹了抹自己额间的薄汗。
轻轻呼出一口气,再去看他。
风易脸色红润,平静了很多,倒像是陷入了深睡。
她探了探他的脉搏,沉稳有力。
终于结束了!
辛禾嘴角一扬,猛然起身,却险些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那人身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扭曲。
蹲久了,腿好麻……
辛禾一瘸一拐的走到旁边坐下,一边呲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腿,一边往明显势弱了的火堆了丢了几根柴。
在这种破地方救人,实在配不上她神医的身份。
她屈起腿,疲惫的将脸埋在膝盖上,双手抱膝,整个人窝成一团。
片刻后抬起头,毫不客气的拿起旁边那条鱼往嘴里送。
虽然凉了,味道还可以,什么调料都没有的情况下,手艺确实比她强……
辛禾嚼了两口,兴致缺缺的放到一边,转头去看某人。
看起来睡得还挺香。
想到刚刚他答应的不情不愿的样子,辛禾嗤之以鼻。
吃了她的还阳丹,不跟她走难道等死吗?
没点用的话难不成要她带回去当大爷供起来?
她倒是不担心把人带回去会闹什么幺蛾子,命都握在她手上呢,还敢翻了天不成。
等到治好了,提前赶走就是了,只是不知道还阳丹之下他身上的毒还保不保得住,她都没发现的毒药,想起来挺有意思的,要是没了也怪可惜……
辛禾又想到他刚刚冷冰冰的眼神,不由得撇了撇嘴。
至于吗,虽然她用词不是那么妥当,但得罪了大夫他是想等死吗?
她望着火光,思绪不由有些飘。
…跌落悬崖的男子被一个姑娘救了,姑娘精心照顾他,两人朝夕相处,姑娘对他芳心暗许,男子为了报恩,娶了这个救命恩人。多年后,再次见到曾经的心上人,或者未婚妻,由此牵扯出一段恩怨情仇……
话本里就是怎么写的。
想到曾经自己含着一泡热泪感动过得绝美爱情,义愤填膺的鄙弃过得翻转版以身相许。
辛禾默了。
她幽幽的望着地上的人,如果这人也有个那样的意中人,有点顾虑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脸长得确实不错,走在外面多危险啊。
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不为美色所动的。
辛禾继续坐着发呆,直到一声细微的响动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转头望过去。
风易睁着眼直愣愣的躺着,眼神带着些迷茫,不知今夕何夕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奇异的乖巧。
辛禾轻笑出声,“你醒啦。”
他动作有些迟钝的转过头,哑声问,“我还没死?”
辛禾摊手,“很明显,我不可能跟你一块死了。”
风易撑着身体坐起来,诧异的看向她。
他居然觉得身体比没毒发之前还要有力些,这很不对劲,哪怕熬过了发作也肯定要丢去半条命的。
辛禾享受着他的眼神,这么久了,她终于在这个人这里感受到了神医应有的排面。
她故作高深的说,“不用看我,你吃的可是灵丹妙药,能起死回生。”
“……多谢。”
风易脸色复杂,不用她多说,他也知道那颗药的不一般。为了解毒,他多年来费尽心力,也只能勉强压制,如今……
他暗自运转内力,却感觉不到毒素的存在,五脏六腑,宛如新生。
辛禾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我们就该来重新谈谈了。”
风易点头。
“你得跟我回去,这药还有点麻烦,至少半年内,不能离开。”
风易再次沉默着点头。
“当然,我不养闲人,你得去给我当厨子,这也是我们之前说好的。”
风易下意识的看向那条缺了个口子的烤鱼。
辛禾理直气壮,“算你手艺过关。”
她只是在验货好不好,爱吃鱼的又不是她……
“对了,怎么称呼?”辛禾问。
“在下姓风,名…”
他有些微妙的停顿,被辛禾眼尖的一眼看出。
打断他说,“行了,那我就叫你阿风吧。不用麻烦了,看你这样也是要编个假名来忽悠我。”
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天天叫个假名多没意思,以后要是知道真名改口也不习惯,何必呢?
那个姓听起来倒是真的,起码可以一直叫。
阿风……
风易嘴角抽搐,顿了一下,“单名一个易字,易水的易。”说着又强调了句,“这是真名。”
辛禾撇嘴,“好了,知道了。本姑娘叫辛禾,禾苗的禾,当然,你可以叫我辛神…辛小神医,这样我会更高兴。”
“…辛姑娘。”
这执着而不知变通的人啊。
辛禾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的身份,来历,为什么被这么多人追杀我就先不问了,想来你也不会告诉我。你只要知道,如果你做了对我不利的事,你自己也难逃死路。除了这里,天底下没人能处理还阳丹的后患。”
少女神采飞扬,眸间满是自信的光彩。
“我知道了。”
辛禾又等风易休息了片刻,两人一起离开。
走之前,带上了那把她捡来的匕首,反倒把脏污的毛氅留在了这里。
辛禾走在后头,心里泛着嘀咕。
她之前明明告诉了他十年期限,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多问一句吗?
还有,她总觉得风易刚刚看着毛氅的时候神色有一瞬间的别扭。
难道是想一起带走?
如果真有世外桃源,莫过眼前景象了吧。
风易这么想。
跟着辛禾穿过了那条狭长的暗道,出口处别有洞天。
这是一处山谷,四面环山,他几乎怀疑那条暗道就是唯一的出路。
目之所及,正是一片桃林,花开枝头,一片繁茂。
辛禾领着他往桃林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风易越觉得新奇。
之前走出暗道,他就发现此处气候比外间稍暖,却也有限。如今越往桃林深处,变化越明显,气温越来越高,桃林尽头,春意盎然。
林尽水源,一间竹屋座立在旁。
对比起之前入口处的门道,只怕此处才是真的大手笔。
以此竹屋为中心,布下了一个大阵,扭转四时气候,叫这里四季温暖如春。
阵法啊……
风易不由有些感慨,失传数百年,不想今日能在此处见到。
哪怕不通此道,那些古书上也曾有过只言片语的记载,这样的大阵,哪是等闲之人能布的出来。
风易目光不由投向前方的少女。
这是何人所为?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
辛禾心不在焉的带着路。
风易不问,她也没有半点要解释的意思。
谁还没点秘密啊,她不是也没过问他的事吗?
她发愁啊,怎么每回遇到风易,总要耽搁点时间,这功夫,待会儿那小祖宗又要摆脸子给她看了。
辛禾想着脚下步伐越发加快了。
邻近家门口,脚步一顿。
僵硬的扭过头,目光如箭般盯着一个方向。
风易只看见她身形一顿,随即气势汹汹的朝着溪边而去。
把他个大活人平白丢在原地。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跟在她身后。
离得有些远,他没看见她的表情,只见她走到溪边一处弯下腰。
随后有些尖利的声音传来,“居然又去捞鱼了,你这只死猫,我教训不了你了是不是?”
辛禾直起腰,手里拎着一个…毛团子……
通体雪白,皮毛顺滑光亮,两颗蓝宝石般晶莹璀璨的眼珠子。
此时可怜兮兮的望着她,低低的“喵”了一声。
可惜没能换来主人的怜惜。
辛禾冷眼看着它那湿淋淋的爪子,蓬松的长毛也被水压趴下好几撮。
她粗暴的把小家伙按到怀里一阵揉搓,最终,除了高高立起的尾巴,它全身十分均匀的变成了一堆半干不湿的杂毛。
“喵呜……”
小家伙呜咽着,一副被□□惨了的可怜样。
辛禾冷笑一声,将它往地上一抛,小家伙打了个滚,湿毛粘了土,看起来脏兮兮的,更狼狈了。
小家伙翻了个身,十分没脾气的走回辛禾脚边。
撒娇似的拿它那圆滚滚的猫脸蹭了蹭她的筒靴。
“喵~”
它对自己现在这副丑样子一无所知。
风易站在几步之外这么想。
果然,不管它怎么蹭,平时总是喜欢把它抱在怀里,温柔的给它顺毛的主人都不为所动。
小家伙急了,绕着辛禾脚边转了两圈,身体整个扒拉在她的鞋面上,叫的好不凄惨。
这时,边上传来一阵轻笑。
小家伙惊疑的探过头。
?!!!
它两只眼睛瞪的圆圆的,全身毛发炸起,凶狠的冲着他低吼。
奈何身上的白毛被土粘的差不多了,只凸显出背脊根部的尾巴更加庞大。
而那软绵绵的一声“喵~”更是没有半点攻击力。
它眼睁睁看着入侵者眉毛都没动一下,急得抬起身子去扯辛禾的裤腿。
辛禾一言难尽的看着它的傻样,嘴角抽搐着把它拎起来。
算了,有外人在,别太丢人了。
小家伙被制住了命运的后颈,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冲着风易呲牙咧嘴。
入侵者都打到家门口了,它的主人还在搞内斗?
小家伙痛苦的“喵~”了一声,焉了。
辛禾拎着总算老实了的猫进屋,“……见笑了。”
风易摇头,“很活泼。”
辛禾一时听不出来是不是反话,讪讪的笑了笑。
都怪苗苗那个家伙,一只不会游泳的猫,天天惦记着要去溪里捞鱼,上次要不是她发现的早,恐怕连只死猫都捞不回来了。
这样了还不长记性,太叫人操心了。
———
千里之外的北地郑国又是另一番景象。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不外如是。
而在玉都皇宫内,新修葺的天倡宫富丽堂皇,一时无两。
宫中上下都知道,这宫殿里住着的是他们郑国未来的皇后娘娘。陛下爱重,风头无两,后宫中无人可以掠其锋芒。
可尽管如此,天倡宫内此时还是一片狼藉,气氛潇肃,宫人们个个低头盯着自己足尖,巴不得没长那对耳朵。
桌椅掀翻在地,碗碟碎裂,沾染着残羹剩菜铺了一室。
仅仅看那些残骸,也不难想象原本是如何精细华贵的物件。
软榻上坐着的女子约莫双十年华,容貌艳丽,锦衣华服。奈何一张俏脸此时黑的吓人,修得漂亮的指甲深陷在身旁锦被里,无端有些阴狠。
而郑国年轻的皇帝正一脸头疼的站在一旁,“年年,你就别生气了!”
女子眉峰一挑,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哼,郑承轩,我算是看透你了。为了你,我爹辞官退隐,举家迁回故里,我千里迢迢背井离乡的来郑国,你就这么对我的?”
皇帝无奈道,“我都按你说得办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按我说得办了?那你这宫里的女人怎么还没清干净?不是当初你自己说的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吗?现在怎么说?果然男人的话信不住!”
她霍然起身,看着柔弱的身子骨,竟把个大男人推的后退了两步。
郑承轩稳住身子,一把拉住她的手,切切道,“年年,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但你要给我时间啊,这些后宫女人和前朝息息相关,我不能毫不顾忌。”
女人冷笑一声,“你就会敷衍我,算了,不提这个,你说过拿风易的命给我做聘礼,怎么,这也做不到了?”
“风易受了重伤,跌落崖下,必死无疑,我已经派人下去找了,你再等等。”
女人甩开手,掷地有声,“没见到尸体前都不作数。他一日不死,我一日不会嫁你。”
皇帝叹道,“罢了,我再加派人手。不过你都已经离开风国了,何必还对以前的事这么耿耿于怀?”
女人脸更黑了,“我当然要耿耿于怀!他的存在就是我的耻辱。现在风国皇位上坐的可是他亲弟弟,他再不死,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说着又踢翻了脚边的一张凳子。
“放心吧,定如你所愿。至于风国,迟早是我囊中之物,到时候要怎么处理还不是随你高兴。”
“哼,但愿如此。”
“所以你别气了,气坏了身子还不是我心疼。皇后的礼服已经做好了,回头我带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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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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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文笔真好,啥时候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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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真的是高产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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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呢,那谢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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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更新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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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我来了,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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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坑一时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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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想累死大大吗?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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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你这个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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