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首辅养娃的日子》是疏散银河所著的一篇古代穿越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一朝穿越,黎渟从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了个奶娃的便宜娘亲,这个娃娃长得好看不说,还很会念书,更关键的是,小家伙强大得很,一脚踹飞一个熊孩子,拎着棍子赶走骚扰她的坏蛋,既然这样,做个单身母亲好像也还不错,直到某日,京城赫赫有名的首辅大人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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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渟在推开嵇宜修的一瞬间,无情的箭射中她的肩胛骨。
箭的力道非常大,生生将黎渟柔弱的身躯射出几米远。
嵇宜修猛地回头,看见的便是黎渟倒下的身子,如凋零的秋叶,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的心脏在那一刻骤然紧缩,似乎停了一瞬,随即猛地跳动,好像要跳出口外。
这是他寻了十几年的爱人啊!
好不容易寻到,还没有好好宠爱,难道就这样香消玉殒了吗?!
嵇宜修觉得眼前发黑,猛地扑过去,抱起黎渟,捂住她血流不止的肩胛,嘴唇无知觉地颤抖。
“渟渟!”
这声音将整个林子震了震,不远处的祁旧川愕然,他没料到黎渟会奋不顾身去救嵇宜修。
祁旧川一直以为,嵇宜修和黎渟是各取所需——嵇宜修看上黎渟的特别,黎渟看中嵇宜修的权势和地位。
可今日一见,黎渟连命都舍得。那箭射出去的时间,短到让人无法思考,更无法衡量值不值得,可是黎渟就是下意识地选择牺牲自己救嵇宜修。
这说明,嵇宜修在她心里比生命还重要。
一想到这里,祁旧川心里就像是被巨石压住了一般,呼吸都沉重了,他竟然在意的不是嵇宜修死没死,而是黎渟还活着吗?
他很想冲过去看上一看。但理智让他一动不动,甚至是僵硬。此时心里竟然升起后悔,如果,当时没有射出那一箭就好了。
祁旧川处心积虑想嵇宜修死,嵇宜修挡了他的路,如今还屡屡杀他的心腹,实在是忍无可忍。今日收到消息,好不容易有机会再次刺杀嵇宜修,却出了这种意料之外的事。
要是也有女子像黎渟这般,为了祁旧川连命都可以不要,那祁旧川便会对那女子好一辈子。
可惜,这世上恐怕没有谁能为祁旧川心甘情愿死。
祁旧川想到这里,露出一个凄凉的笑。
黎渟在嵇宜修温暖结实的怀里,她肩膀处疼得厉害,她本就怕疼,这般中箭之疼,更是让她疼得快晕厥。
尽管耳边不停地响起嵇宜修的呼唤,但是她觉得很累了,累到眼睛都睁不开,疼得也快没意识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又被带上了马车,之后便在摇摇晃晃中彻底没意识了。
嵇府的大门被猛地踢开,嵇宜修抱着怀中脆弱的人儿,带着京城最好的名医去了他的卧房。
路过看到黎渟的下人们都吓坏了,因为黎渟的衣服被血染红了很大一片,而首辅大人的脸上和身上也沾染了血。
大家心里觉得黎渟恐怕不能活了。
嵇子温尚在昏迷,黎渟也命悬一线,嵇府上下人心惶惶,更是有嘴碎的婆子说,这是母子俩天生穷苦的命,享受不起富贵生活,这才被黑白无常盯上了。
园儿听说后,气得狠狠抽了那婆子俩耳光。
嵇宜修的卧房里忙成一团,丫头们和大夫手忙脚乱,好容易才把黎渟的血止住了,盆里的热水都被血染红了,被扔在地上的血衣,在嵇宜修看来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忽然,门打开了,是园儿,她气急败坏,低声在嵇宜修身边道:“大人,奴婢按照您的意思,将嵇小公子院里的那丫头拷问了一番,果然是她捣的鬼!”
原来,嵇宜修在回程道路上被暗杀之时,他就觉得是中计了。一回府,便让园儿去查当时叫黎渟去求符的丫头。
园儿年纪不大,但是脑子灵活,软硬兼施没几下,就将那丫头吓哭了,赶忙道出了真相。
嵇子温院里那丫头叫小蝶,她被祁旧川的人收买了,给了她许多银子,让她在嵇子温日常的膳食中下药。
那药就是致使嵇子温全身发烫的原因,普通大夫决计看不出这是被下了药,只是开一些治风寒的解药吃,但是这于事无补。
小蝶本以为只下药就行了,结果又被通知撺掇黎渟去报国寺求符。她知道嵇宜修一定会放心不下黎渟,所以会跟着一起去。
等到一切都做完了,她却开始担心嵇宜修和黎渟真的有去无回了,而嵇子温也在昏迷中,若三人都死了,那她就背了三条人命。
三条人命压在她头顶,再一被园儿逼问,她的心理防线彻底没有,和盘托出。
嵇宜修双眼冰冷得如千年不化的雪山,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把小蝶带到下人院中,每个下人捅她一刀,捅完后派人扔到户部尚书的府门前!”
卧房里听到他这话的人,无不被吓到,多么残忍的手段啊,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园儿也害怕,但是一想到这是在为黎渟报仇,她便鼓足勇气应了下来。
嵇宜修知道是祁旧川在捣鬼,他要祁旧川因此付出代价!
冬天的夜来得早,此时卧房里点了灯,血腥气也散了些,黎渟依旧昏迷不醒。
黎渟的意识忽然飘远,像是穿越来这个朝代时一般,最后,她的意识飘回了现代。
白光刺眼,黎渟努力睁开眼,看见的便是成片的墓碑,这里是墓园。
墓园?
为什么会来这里?
她没有身体,好像一抹看不见摸不着的幽魂。
忽然,她听到哭声,往后一看。
!
这是……
她的父母,还有姐妹,以及朋友,还有那个渣男前夫!
黎渟的父母都退休好几年了,就她一个女儿,一直宝贝得很,结果最后下场如此凄惨。
她父母看着她的墓碑,靠在一起抹眼泪。
黎渟已经十年没看到父母了,见今日这情况,好像是自己才死没多久的样子。
莫非,她穿过去这十年,在现代不过是几十天?
黎渟心里难受,然而却哭不出来,没有眼泪给她流。
她见旁边站的都是她的朋友和姐妹们,唯一一个跪着的便是前夫。
只见前夫跪在她的墓碑前,头埋得很低,肩膀微微,似乎在抽泣。
真可笑,她死了,不正好遂了前夫的愿吗,那前夫就可以跟那小三双宿双飞了,现在来假惺惺哭什么哭?
黎渟心里不耻。
“渟渟——”
一道穿破时空的声音传到黎渟耳中。
黎渟一怔,是谁在喊她?
“渟渟……渟渟,我的渟渟……”
一声比一声殷切,比一声悲伤,更多是的痛苦。
黎渟感觉天旋地转,那一声声“渟渟”喊得她心颤不止。
好难过,这声音好难过,她也好难过。
这么沉重的呼唤,黎渟不能承受,她想要找到那声音的主人,她不要待在这个令她悲伤的地方,她要回去。
又是一道白光,她终于有力气睁眼。
“渟渟!你醒了?”嵇宜修欣喜若狂。
黎渟全身这才有了知觉,她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嵇宜修。此时嵇宜修紧紧握住她的手,双眼发红。
现在看清了才发现,嵇宜修面容憔悴,眼底黑青,下巴的胡茬也冒了出来,衣服似乎没换过,整个人变得颓废,这哪里像之前那个温和俊美、神采奕奕、风光无限的首辅大人?
“宜修……”黎渟开口,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嵇宜修抚摸黎渟的脑袋。
“娘亲!”嵇子温听到声音赶紧过来。
原来他也在卧房,刚才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嵇子温跪在黎渟床边,双眼红肿,似乎哭了很久,他道:“娘亲,您终于醒了,您都昏迷了五天了,孩儿好生担心!”
“子温,你病好了?”黎渟心里高兴,她终于看到儿子病好了,一颗心也就放下去了大半。
嵇宜修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黎渟,还让他好好休息,一切有他扛着。
黎渟听完,陷入了沉默中,她让嵇宜修扶她起来坐着,牵动了肩胛的伤,疼得嘶了一声。
“渟渟,不着急,慢慢好。”嵇宜修心疼地说。
黎渟看到嵇子温的表情古怪,叹了口气。
来到嵇府这么久,春天到冬天,这期间,黎渟一直活得不洒脱,顾虑太多,担心这个,在意那个。
可是经过这鬼门关一趟,她想开了,她豁然了——除了生命,一切都不重要。
人活一世,就要活得明明白白,活得洒脱,活得自在,不能委屈了自己。
她拉过嵇子温的手,又拉过嵇宜的手,把两人的手放在一起,看着嵇子温道:“子温,有一件事情你该知道了。”
嵇宜修垂眸,看着自己的大手握住母子俩的小手,明白黎渟要说什么了。
嵇子温皱着眉头,之前心里的怀疑,此时就要呼之欲出,他竟然一点也不期待,反倒是害怕。
“子温,其实……你的生父就是……当今内阁首辅,也就是你的先生……” 黎渟这段话说得费劲。
“!”嵇子温僵硬在当场,他之前一直怀疑,可从不敢深想,这几日又见先生精神消沉地陪在娘亲身边,那样子就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若非没有深刻的感情,何来如此深情重视?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比如——先生为何一起把娘亲也接入府中、先生为何总和娘亲眉来眼去、先生为何多年不曾娶妻、先生为何对他和娘亲这么好、先生为何总喊娘亲“渟渟”……
黎渟和嵇宜修对视一眼,不知嵇子温此时心里作何感想。
嵇宜修按住嵇子温的肩,道:“子温,我们不是故意瞒你到现在,我们是有苦衷的。”
“我……”嵇子温觉得这一切太戏剧了,尽管早有怀疑,但亲耳听到真相的这一刻,他还是不能突然接受,“我先出去一下。”
他抽手转身离去。
门被关上,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人,黎渟叹了口气,道:“还是早点告诉他比较好,我心里压力便减一分。至于今后要怎么面对,那是他的事了,他长大了,该有自己的判断。”
嵇宜修再也忍不住,抱住黎渟,尽量不碰她的伤口,埋在她脖颈间,哑声道:“渟渟,你怎么这么傻,你后悔吗?”
黎渟知道他说的是挡箭,她露出微笑:“为了所爱之人,值得,不后悔。”
是的,不后悔。
在箭射来的那一刹那,黎渟只知道嵇宜修要死了,她不想他死,所以,便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
嵇宜修浑身一震,抬起头来,一错不错地看着黎渟,认真地道:“渟渟,再嫁我一次好吗,这次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十四年前两人一穷二白,以天地为证,日月为鉴,连红嫁衣都没有,草草成亲。
这一次,只要黎渟答应了,他便要办一场盛世大婚,风风光光地迎娶黎渟过门,要让所有人知道,黎渟是当今首辅的正妻!
唯一。
再嫁一次?
黎渟似乎有些猝不及防,没料到嵇宜修忽然说这事。
她定定地看着嵇宜修,只见嵇宜修原本颓废的神态,顷刻间变得精神十足,眼里的神色坚定而又充满期待。
如果,她说不愿意,恐怕会瞬间让那双重焕神采的眼睛黯然失色吧?
黎渟不想看到嵇宜修失望悲伤的样子,之前在浑浑噩噩的幻境中,她清楚听到那一声声悲痛的呼唤,那声音来自她最爱的人,所以,当听到的时候,才会那么痛。
可能当时黎渟本来活不成了,但是老天不想让悲剧再次发生,于是又给了黎渟一次机会。
黎渟是死过几次的人,对生死,她有了和常人不一样的理解。
“宜修,我愿意。”黎渟温柔拉住嵇宜修的手。
在门口一直没走的嵇子温怔了一瞬,随后释然地笑了,悄无声息地走了。
自从黎渟醒来后,整个嵇府从死气沉沉,变得喜气洋洋——首辅大人终于不乱发脾气了,也没有动不动就惩罚人了,更甚至脸上还带总带着笑意。
原本府里下人都在悄悄说黎渟必死无疑,但黎渟醒来后,大家一致说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几日,嵇宜修终于开始正常办公,着手调查八皇子的事。之后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筹办大婚。
府里的人都知道黎渟这次受伤,是因为给首辅大人挡了一箭,而大人想要娶黎渟,也说不定是为了这一箭而给的报答。
本以为黎渟是做妾,可是,置办的礼单全都是按正妻的标准来办的,这让下人们难以置信。
有人欢喜,有人忧。
首辅大人府邸喜事待临,而户部尚书府邸晦气满满。
祁旧川自从那日见到门口血淋淋的尸体后,便一直心情阴郁,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这几日府里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喘。
更郁闷的事,嵇宜修忽然不搭理五皇子了,之前明明两人还有往来,这次的事情后彻底没联系了,这让祁旧川心里发慌。
他不知道嵇宜修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每次嵇宜修弄出新动作,他都几天几夜地睡不着觉。
祁旧川坐在书房,看不进公文,一边想着嵇宜修的事,一边想着黎渟的事,他真的很在乎黎渟到底怎么样了,派人前去打探了好几次,都被嵇宜修的暗影打回来了,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那个女子就这么让他牵挂呢?
忽然,一个柔美的女子施施然走来,手里端着一碗汤,她浅浅地笑着:“大人,喝点汤吧。”
此时祁旧川看着府里的小妾,竟然一点没有心思,甚至是索然无味,一点性趣也提不起来,满脑子都是黎渟的一颦一笑,还有……她中箭的那一刻。
奇了怪了,这种感觉很危险啊。
祁旧川叹了口气,不看娇美的小妾,朝门口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过了一两天,黎渟可以下床活动了,她没去店里的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园儿在打理,园儿事无巨细地将店里的情况告诉黎渟。
黎渟微笑点头,表示很满意。
店里的生意照常进行,来的客人越来越多了,更多的是熟面孔,随着生意渐入佳境,口碑也越来越好,甚至传到宫里去了。
千喜公主听说京城有一家护肤品店,好奇得不得了,激动地带着宫女偷偷出了宫。
她倒要看看,那平民用的东西,真的有说的那么好吗?
她宫里的那些珍珠粉可稀罕了,几乎都是西域进贡的,然而听说那店里的药膏用了之后,皮肤会白嫩有光滑,而且店里的丫头们还会给客人做美容。
美容这个词对于千喜是新鲜的,她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站在“黎园宜修”店铺门前。
路过的百姓们看到马车里下来了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而且长得精致娇艳,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不由得多了她几眼。
平民百姓谁都没见过公主,故而也认不出这是谁。
千喜看着牌匾,原本还期待的小脸,此时僵了僵,她不喜欢这个名字,因为,牌匾上有嵇宜修的名字。
宫女扶着千喜,道:“小姐,我们进去吧。”
出来前就说好了,在外要叫“小姐”。
千喜一进去,瞬间吸引了一众女子的目光,投过来的几乎是羡慕嫉妒的眼神。
她头上戴的头饰,是宫廷大师打造,为她专门制作的,独一无二;她的衣裙,是整个京城最优秀的师傅设计的;她衣裙的布料,是西域不远万里进贡而来的。
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无一不是精品。
千喜最享受别人羡慕的眼神,刚才心里的阴霾散去了些,她微微抬起了下颌,使得她原本就骄傲的神态,更傲了几分。
那眼神,仿佛不屑一切。
园儿瞧见这位是贵客,赶紧上前微笑接待。
然而千喜只瞥了园儿一眼,便露出不耐之色,看都不看她,端着嗓子道:“把你们老板叫来。”
园儿知道这是位不好惹的主,为难地道:“我们老板最近身体微恙,今日才来店里没多久,正在楼上休息。小姐您要什么,我让丫头给您准备?”
其实黎渟没有休息,而是在楼上检查账目。今日的确是受伤后第一次来。
宫女听了园儿这话,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低贱的丫头,快去把你们老板叫来,我们小姐要是生气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园儿本来也不是软柿子,她就不信哪家的小姐这么横,黎渟可是要当首辅夫人的人,会怕一个千金小姐?
她脾气也上来了,见不得丫头狗仗人势的样子。
“我说我们……”
“园儿,好了,你去忙吧,我来接待。”黎渟走过来。
她步履稳当,柔柔弱弱,走路飘然若仙,一身雪白的衣裙,更是衬得她宛若仙女下凡。
许是大病初愈,她浑身上下带了一丝病弱的美,让人觉得她像易碎的琉璃。
黎渟淡淡地看着千喜,别人不认得公主,她可认得,毕竟第一世时,她曾被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少女,摁在水缸里差点窒息。
被水淹,被水呛的感觉,那可真不好受。
就好像魔鬼在戏弄人一般,在生与死边缘挣扎,努力求生,却偏偏让你接近死亡。
千喜看见来人,眼神变得奇怪,盯着黎渟的脸看,心里不大舒服。也不知为何,明明是第一次见,却有种很久以前见过的感觉。
黎渟微笑着道:“这位小姐,我就是店里的老板,你需要买什么?”
“把你们店里最贵的东西拿来看。”宫女道。
园儿听闻便赶紧去拿。
最好的不一定是最贵的,最贵的也不一定是最好的,因人而异。
就在这时,有人忽然道:“你们看,老板娘衣服的料子,和那小姐的是不是一样的?”
这么一说,大家的视线瞬间落到黎渟身上,在黎渟和千喜的衣料上梭巡。
千喜也听到了,她心里一惊,刚才只注意到黎渟的脸,没注意衣裙,此时一看,果然发现黎渟的衣裙和自己一样!
七彩珍珠锦衣!
之所以刚才没注意,是因为黎渟才从里屋出来,光线不太充足,白色衣料很普通,此时站在光线充足的地方,那白色的料子便开始焕发出颜色。
千喜:“!!!”
她觉得自己脸色被狠狠扇了一耳光,奇耻大辱。
这种珍贵的衣料,怎么可以穿在一个贱民身上!
等等,这衣料是哪里来的?
千喜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嵇宜修曾夸过这衣料子,说好看,所以看了很多次,当时千喜还不觉得嵇宜修是单纯看衣料,一定是对她有想法,所以才多看了几眼的。
之后嵇宜修说要带这衣料子,她心里就在想,带回去给谁穿?
千喜渐渐忘了这事,今日旧事重忆,她觉得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原来,嵇宜修竟是把那衣服的料子给了这女子!
为什么?
嵇宜修难不成喜欢这女子?
这女子有什么好,样样都比不过她,凭什么?
千喜看着黎渟的脸,恨不得在她脸色盯出几个窟窿来。千喜不甘心,竟然输给了这样的一个女子。
黎渟轻描淡写地瞥了眼自己的衣服,再看了看千喜的,脸上的神色未变,但是心里已经跟明镜一般了。
她慢条斯理地道:“小姐,这是您要的药膏。”
园儿把药膏递给宫女。
宫女一打开,见里面的膏体呈淡紫色,一副嫌弃的模样,又翻了个白眼。
千喜胸膛起伏得越来越厉害,看了眼药膏,瞬间,她原本堆积的怒火,在此刻被点燃。
而那引火的,便是那淡紫色的药膏。
众人见千喜一把抓过盒子,伸手往里挖了一把,白皙的手上就是一大坨膏体,她毫不犹豫地往黎渟脸上扔去!
“黎姐姐!”园儿眼疾手快,飞快挡在黎渟身前,那药膏便全部扔到了园儿的脸色,糊了园儿一脸。
众人哗然,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黎渟脸色铁青,赶紧拉过园儿,拿出帕子给她擦,周围的丫头们也赶紧过来帮忙。
黎渟猛地抬头瞪着千喜,她没料到这公主竟然如此不分场合发脾气,还做出这等不入流的事。
“小姐,小店的东西入不了您的眼,您大可以不要,为何要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来?”黎渟言辞犀利。
“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掌嘴!”千喜没扔到黎渟脸上很不爽。
“是!”宫女立即应声。她猛地扬起手,瞪大双眼,冲黎渟的脸挥去。
“干嘛呢这是?”
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是男子的。
宫女被吓了一跳,跟着众人一同看去。
这是……谁?
宫女不认识这气度不凡、俊美风流的男人,然而千喜公主和黎渟认识。
千喜吓了一跳,父皇是不许她出宫的,若是被户部尚书告了,那她可就惨了。
来人正是祁旧川,他没有穿之前惹眼的红色衣袍,而是一身月牙白。显得他的风流弱了几分,多了几分禁欲。
祁旧川的视线在千喜和黎渟身上扫了一圈,笑了笑,也不知道在对谁说:“出来一趟可不容易吧?”
黎渟也笑了:“您倒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就忘了之前做了什么事?”
听闻此句,祁旧川笑容僵住。他原本得知黎渟没死,还好好的能出门进店,便高兴地来了,结果一来就见有人要打黎渟,立刻喝止住了。
本以为听到黎渟说句谢谢,结果却是冷嘲热讽。
看来,黎渟知道那日刺杀她的就是自己派去的人。
千喜在一旁担心了起来,她觉得祁旧川那句话就是在说给她听的,此时再也不敢待下去,恨恨地瞪了黎渟一眼:“本小姐绝不会放过你!”
猛地扭身走了。她气急败坏地上马车,她要回去求父皇一件事,一定要求到。
嵇宜修不能喜欢别人,尤其是刚才那个女人,嵇宜修一定是她的,谁都不能觊觎,嵇宜修一定要娶她,不然就不许嵇宜修娶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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