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 引陛下失败后》是莫思量呀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一年前,薄言将企图爬上他龙床的章韫一脚踢下了床,看着她匍匐在他身边的样子,薄言一脸鄙夷:“一个奴,怎么不知道自知之明这四个字怎么写?”再后来,薄言整日里都在想如何要把章韫拐上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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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有些恼恨。
他早该想到的。
当日她被问及想要什么时的怔愣思索。
她为了一举铲除刘氏的奋不顾身。
刑室里她听到刘氏已败后的闭目不言。
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活。
也是,她一个靠着仇恨活着的人,如今大仇得报,自然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他也是历过一次的人,竟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为什么自己会忽略掉这么明显的抱死之念?
或许是长久以来她的无畏。不怕苦,不怕疼,不怕清白有损。她虽处低贱却敢直视他的眼神,她被自己踢下床,吃了顿不轻的皮肉后依然敢孤身一人来到他的宫殿,表露身份,质问他如今可有资格。
这样的无畏让他以为,她不会怯于活下去。
或许是她太过聪慧。懂得媚术勾 引,懂得仿人笔迹,懂得如何与他谈条件,懂得如何利用自己低贱的身份去拉扯下一个在云端的家族。
这样的聪慧让他以为,她不会做那样的傻事。
她的无畏、她的聪慧让他忘记了,剥离了仇恨,她也不过是个柔弱无骨的女子。
思及此处,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碰了碰她柔软的眉眼。她整个人在昏黄的灯光里柔和起来,柳眉淡淡,还有些蹙着,燕尾般地睫毛静静地盖着,在苍白脸色的映衬下,更显乌黑。
此刻她昏迷在床,展露出了脆弱。他亦不再视她为洪水猛兽,也不再那么杯弓蛇影。
那为什么想要她活?
他忍不住问自己。
是因为她是自己长久所找的那块玉坠的主人么?
可她的出现明明打碎了他长久以来对记忆中那女孩的干净和不可沾染的期待和幻想。他该恨她。况且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其实也不过是他一个无端的执念罢了。
是因为她所经历的一切和自己太像了么?
一样的从火中逃出升天,一样地长久以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名字去蛰伏去报仇,一样地在报仇之后,纠结过生死。
她像是自己的同类。
想到这里,他像触火般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不。不一样。他们虽然都曾在泥里苟且过。
可大仇得报后,他长成了棵参天大树,可以俯瞰众生。
而她依旧是颗随处可见,众人可踏的草。
他当初纠结过生死,可依然选择活下来。
她如今纠结过生死,可却选择结束自己。
他将手顺着她的脸颊滑下,顿在她洁白如玉的脖颈处,扯出了那个玉坠,仔细端详着。
月牙玉兔。雕的十分精巧。那玉兔的眼恰好是块发红的杂质,玉兔不再是孤寒清冷地守在月旁,而是紧紧抱着那个月牙,一双眼睛也灵动得很。
的确是记忆中的那个。
她少时应是个欢乐无忧的人吧。
她说是兄长亲自雕刻的,想来那时她也是被人千呵万护地捧在手心里。
思绪突然飘渺起来。
八年前。
他身份泄露,被人追杀,几要穷途末路。
所到之处人丁稀少,无处可躲。
好在上天垂怜,他看见了远处有家驿站。他无奈之下破窗而入。
映入他眼前的是一张圆润精致的脸,他忙捂住她的嘴,她刘海齐眉,于是她脸上只剩下两只瞪得滚圆的眼睛,清澈得他可以从中看清倒立怔住的自己……
而后他低头便见到了她洁白柔滑的肩膀和脖颈上尚佩着的玉坠,月牙玉兔,雕的奇特,以至于他之后找了那么多年都没再找到相似的,也正因此这玉坠也成了他唯一可以辨认她的物件。再往下,是水。水上密密的玫瑰花瓣遮住了她的肩膀以下。
她在沐浴。
他别过眼,手依旧捂着她的嘴。
他朝窗外看去,见那群追杀他的人往前追去了,方才放心下来,松开了手。再次从窗上跃出,身形一隐就消失在了夜色。
后来,那双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却像只受惊小鹿般的眼睛成了他一个毫无因由的执念。
他常常在闭目后记起,常常在睡梦中见到。
他那几年并不敢去寻找,生怕给她带来杀身之祸。后来他掌权后悄悄着人寻找,可怎奈时过境迁,那双眼睛的主人也如大浪淘沙般寻不着了。
让他猛然缩手的,是她颤动了些的睫毛。
她迷蒙的瞳仁渐渐明晰,待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她苦笑着用嘶哑的嗓音张了口。
“陛下救奴作甚?”
“薄言啊……朕当时问过你,要什么。你说要出宫。”
“你的机会已经用完了。朕没准你死。”
他看似回答了她的问题,却是答非所问。
床上的人轻轻笑开,面带嘲讽。
“陛下拿什么让奴听话呢……”
这句话问住了章韫。
按理说他是个手掌生死的帝王,
要让她一个低贱的宫婢听话,再简单不过。
可他不是要她死,是要她活。
她不怕死,不怕苦,不怕疼……
这世间最糟糕的境地她都经历过,她都不怕。
她亲人尽去,了无依仗,她也……没有软肋。
“你该一杯鸩酒,或是直接将刀尖往心口上捅,再不济,一根麻绳,都比这样爽利,不会被救。”
找不到答案,他索性避开了问题。
“奴不过想把这身血放干净了,干干净净地去地下。”
“你以为这样,就有脸见你逝去的亲人了么?”
“当年我父王被先皇诬陷,也是被抄家灭族。我母妃当时用的是和你母亲同样的法子,她们本来可以有一个全尸,一个了断。我曾偷偷去乱葬岗去找过她的尸首,可乱葬岗好几具焦尸,我根本就辨认不出哪个是她,我也辨不出哪个是替我受难的奴才。薄言啊,你见过你母亲的焦尸么?”
他望着窗外月色,眼神迷离起来。
“我们这样的人,从活着的那天起,就没有资格死。”
他此刻竟用了“我们”,却到底辨不清自己的心意。
薄言听罢再也忍不住那汹涌的悲意,掩面哀嚎痛哭起来。
静谧的夜中,凄厉的哭声久久不绝。
她没有清白的身子,没有怜惜她的亲人,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她有的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份,一个破败肮脏的身子,一个没有资格死的理由。
那一夜,她的眼泪好像就要流尽了,又好像……总也流不尽。
待她的嗓子嚎的干哑时,他听见了皇帝冷冰冰的声音。
“能下床了就去晏安殿,朕还有话要问。”
他言语中没有丝毫怜惜,可若没有怜惜,又怎会等她到此时。
“陛下……答应奴的……出宫,还作数么?”
章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转身出了这间屋子。
他一路漫漫地走了回去。一路上虫鸟嘶鸣,凉风阵阵,月色被云雾遮掩着,一如月下人混沌不清的心思。走回宫的那段路,他听见身体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不要让她走,不要让她走……
这世上,感同身受是个很虚妄的词。没有历过那样的苦痛,便不会明白。
他到底是个孤独久了的人,如今有个同病相怜的,他便不愿意放手。他本能地想要去靠近,取一取暖也是好的。
回到宴安殿后的那一夜,章韫想了一晚上。
薄言的软肋是什么?
好在晨光熹微时他勉勉强强想到了一个。
五六天后,薄言恢复了些许气力,已经可以下地走了。
她并没有马上去见章韫,而是给自己收拾了下离宫的包袱,而后想去与静玉告别。
静玉是她在这宫里唯一的挂念。
她在这宫里见过无数的人,那些人都在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让她认清这个丑恶的世道。可唯有静玉一人让她明白万千渣滓之中还是有那么一抹干净的。
她与静玉是在掖幽庭认识的。
穷厄的境地让人迷茫不知未来,可唯有一点好处,那便是辨得出人心。
掖幽庭里无数的人会在她背后吐她唾沫,无数的人会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伸腿绊她一脚。
有的是嫉妒她的绝色容颜,有的是不齿于她自荐枕席的行径。
可只有她一人,曾拉住她的手,说了那样一句话。
“冰清玉粹般的人,穷途末路的境地。你没得选,我懂啊。”
我懂啊,我懂啊,我懂啊……
就是那三个字让进宫以来的早已麻木不仁的薄言第一次哭了出来。
从此,在她心里,静玉就是她的姐姐。
她极尽全力地去护她,掏心掏肺地对她好。
在掖幽庭的那段日子,她们两人相依为命。
她同那些肮脏低俗的世人不一样。
他们看见洁净,会自惭形秽,想要去毁灭。
可她不一样,她看到洁净,便想要用自己肮脏孱弱的身子尽力地去守护。
人与人,本就是不同的。
后来她靠着身子爬出了这地狱,就伸出手将她也拉了出来。
后来她靠着王延年的权势,让她在御膳房里做了个女官。
但她其实很少去看她,生怕她这样的人因为与自己沾染而被人议论,受人鄙薄。
说到底,她也是自惭形秽的。
她进了静玉的房间,却发现房间里的陈设大动了一番,而房间里的人她也不认识。
“这位姐姐,静玉呢?”
“你不知道?她昨天犯了事,此刻正在慎刑署呢!”薄言听罢一时乱了心神,赶忙往慎刑署赶去。
可惜她没进的去,被看守的小太监拦了下来。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薄言姑娘么?薄言姑娘今日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看守的人言语之中尽是讽刺。
“这位公公还请您行个方便。一点儿心意请公公们喝喝茶。”
薄言说着,将手腕上的玉镯推给那个看守的小太监。
孰料那小太监低眸暗自瞄看了一眼,将玉镯收下了,却并不办事。
“您以为如今还是王延年那老东西在的时候呀,我玩笑句称您姑娘,您便真把自己当姑娘了。这慎刑署什么地方?你想进就进。”
这人世间的人情冷暖她薄言早已见过不少,此时也没精力与他置气。
“那便烦请公公将镯子还我。”
“镯子?什么镯子?你们瞧见了吗?这私自贿赂慎刑署的看守可是重罪。这样吧,薄言姑娘,你若今晚把我们哥儿几个伺候好了,爷高兴了说不定就放你进去了。如何?”
那小太监语气不善,不怀好意地冲薄言笑着,一双眼睛眯起来猥琐得很。
薄言剜了他一眼,便不与其多言,转身就离开了。
被狗咬了,难道还要咬回去么?她可没工夫跟着些狗眼看人低的太监置气。还是救静玉要紧。
方才真是心急慌乱了,就算能进去见静玉一眼又能怎么样,她连前因后果都不清楚,怎么把她救出来?
薄言走后。
方才守门的几个太监议论起来。
“诶,都收了人家的镯子了,放她进去就是了。就算不让她进,把镯子还给她呗。何必弄成这样,那薄言姿色在那里,若改日她爬上了李延年、张延年的床,还不回来收拾你!”
“你以为我想啊!那姑娘最是个心肠歹毒的主儿。这啊,是上头的意思……”
“上头?多上头?这王延年不都死了么?这姑娘这么厉害,还有人记挂着呢?”方才问话的那小太监吃了一惊,一时好奇,忙追问道。
“诶,别问那么多,反正啊,这姑娘日后造化大着呢!”
薄言又回了静玉的住处。
方才她太过着急,都没有把事情问清楚。
“这位姐姐,你刚才说静玉被关进了慎刑署,我是她的一个朋友,所以问问她究竟犯了何事?”
那姑娘听罢忙拉了薄言一下,冲她做了噤声的手势,“嘘!现在你还是别和她扯上关系!小心惹祸上身。她昨天端着送去林贵妃住处的芝麻饼竟然掺了花生碎!”
“这林贵妃对花生过敏!吃了就混身红肿。这本该是宫里人都知道的!这事儿往小了说是办事不小心,往大了说那就是毒害贵妃!这林贵妃母家势大,皇帝又宠她,可是骄纵呢!只怕惹着了她,这静玉啊,凶多吉少!”
薄言不禁疑惑。这静玉向来做事妥帖,怎会犯这种错误?
怕是成了这后宫斗争的替罪羊,或是底下人看如今王延年已倒,当初又是王延年开口让她做这个女官的。只怕都想法设法地给她使绊子,想抢她的位置。
这宫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明枪暗箭,一不小心,就成了一缕冤魂。
如今王延年已死,而静玉惹上的竟是贵妃,到底怎样才可以救她呢……
薄言蹙着眉头忧思起来。
未几,她想到了一个她不愿意想到的答案。
皇帝章韫。
宴安殿内,薄言跪在章韫面前,章韫则低首在案上批改着奏折,此刻已有些时候了。
薄言不禁腹诽,明明是他吩咐让自己能下床了就过来,方才通报也让自己进来了,可如今她跪在这里已经一刻钟了。这皇帝一句话不说,也不赶她走。不知皇帝意欲何为。
但皇帝有意搓磨她,她也不敢随意出声。
皇帝将奏折合上,又将手中的朱笔放回架上,方才抬头似有意似无意地瞥了薄言一眼。
“不想死了么?”
“是。奴没资格死。那天是奴犯糊涂了,还要多谢陛下提点。”
她没说不想死,她说的是没资格死。
“你那日在刑室里写的密信的确与之前的一样。你有模仿他人笔迹的功夫是么?”
薄言本想否认,糊弄过去。让皇帝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能力不是什么好事。但她还没来的及答话,就听见了皇帝威胁的语气。
“薄言,想清楚了再说。”
“是。奴可以。”
“哪里学的?”
“奴说过了,尚在闺阁时痴于此道。”
“呵,薄言。不急。你总有一日会同朕说实话的。”
“陛下不是答应奴放奴出宫么?君无戏言,难道陛下要言而无信不成?”
“朕可没这么说。你退下吧。”
他既没说准她出宫,又没说要放她出宫。
薄言一时摸不着头脑,可并不敢出言顶撞他,毕竟自己还有事相求。
章韫不再理她,拿出一张宣纸,取了支豪笔,挥洒起来。
“陛下……”
挥洒着的人并没有理她,甚至连笔都没有顿一下。
薄言壮着胆子,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奴想求陛下一事。”
“哦?说来听听。”
这次他倒是肯开尊口了。
“奴在宫里有个朋友叫静玉。她昨日不小心将芝麻饼混了些花生碎,并不是有意要害贵妃娘娘的。如今她被打入了慎刑署。奴斗胆请陛下念着奴曾助陛下清理刘氏一党有功的份儿上,施手相救。”
“不救。”
章韫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半丝犹豫。
那他让自己说出来做什么。
薄言这人是极少有什么剧烈的情绪。
此刻只觉得心中气恼。
没忍住抬头瞪了章韫一眼。
这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章韫此时抬头,恰好撞上了薄言愤怒的小眼神。
薄言忙收回目光,还有事相求呢。为了静玉忍他一忍。
“你瞪朕做甚?朕只让你说,又没说会救。”
“奴不敢。”
如今还是不惹怒他为好,她适时地服了软。
“你知道的,朕不救没用的人。这世上可怜人,不该死的人太多了,若都等着朕去救,朕什么都不用做了。况且刘氏一事朕与你做的是交易,如今买卖做成了,断没有再添要求的道理。”
薄言一时被他怼的哑口无言。
可如今能救静玉的只有章韫了。
她只能豁出去,又求了一次。
“陛下,还请陛下发发慈悲。奴与静玉必会感念陛下恩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人都感念朕的恩德。朕不差你们两人的。”
薄言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
只抿着嘴继续跪着。
章韫也抬了抬眼,瞥见了垂首跪在地上的倔强身影。看似低首垂眉,清瘦羸弱,却硬生生带了股倔劲儿。
“这样吧薄言,朕不做亏本的买卖,你若给朕个救她的好处,朕可以考虑施以援手。”
“陛下,奴只有这副身子。”
“你的身子朕不稀罕。”
“那陛下,有什么是奴给的起,陛下又稀罕的呢?”
“你这双手不错。”
“陛下若想要奴这双手,砍去便是。奴还能反抗不成。”
“嘶,好好回话。”
章韫停下了挥洒着的手,抬头威胁道。
“是。奴愚钝。还请陛下赐教。”
薄言有求于他,便软了语气。
“把你这仿人笔迹的能力教给朕。”
“天下会此术的人虽不多,陛下想找还是能找到几个的。奴卑贱,不配做帝王师。”
“配不配你说了不算。朕说了算。”
“朕已经把条件摆这里了。接不接看你自己。你教完朕,朕还放你出宫。薄言啊,你不亏。”
薄言思考了片刻,她不可能放着静玉不管,而眼下也的确找不到能救静玉的其他人。
可这皇帝要自己留下教他写字究竟是什么心思?
她摸不准,可此刻被人捏住了软肋,她只得答应。
“好。”
“成交,薄言。”
“从今日起,每日戌时,你来这晏安殿。”
有了皇帝发话,静玉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只是皇帝以其过失为由,仍判了她二十张杖。
而静玉在慎刑署吃了受了不少刑供,出来时已是伤痕累累。
她此刻趴在床上,人烧的有些迷糊,薄言一直在一旁打水喂药地伺候着。
眼见要到戌时,可是这静玉还烧着。
她并不放心,而其他婢女自是不愿意沾上这事儿的。只是皇帝有言在先,她不敢不从。
薄言准时来到晏安殿,皇帝还在批着奏折。
“陛下,奴的朋友静玉人还烧着,奴不放心她一个人。陛下今日公务也颇忙,等明日再开始可好?”
皇帝看着奏折不说话。
“陛下?”
薄言轻声询问。
“朕公务繁忙,你便在边上等着。你那朋友烧着,与朕何干?”
“是陛下赐了她二十杖,她才烧成这样。”
章韫抬眼看着她。
“薄言啊,你这是过河拆桥。”
“奴不敢。”
“呵,你怎么不敢。你这是在怪朕?她自己犯了错,朕不可能不顾悠悠众口,将她无罪开释。如若朕不救她,她丢的可就是命了。”
“是,多谢陛下宽厚。奴……奴恳请陛下能否拨个人,奴不在时,让她帮着看着些。”
“你也太会做生意了吧薄言。朕与你的交易里可没这条。”
薄言一时腹诽。
当初说好了要放人,也没杖二十这条。
“还请陛下施恩。”
章韫不置可否。
“那个静玉对你这般重要?你三番四次恳求朕,都是为了她。”
“她是奴在暗无天日的的掖幽庭里唯一的一道光。她曾是奴的指望。她和这宫里的人不一样。她很干净。”
“你这宫里的人可包括朕?”
“奴不敢。”
“来人啊。”
一个宫婢趋步而来。
“去照顾一下那个叫静玉的宫婢。”
“是。”
那宫婢应声退下。
“多谢陛下。”
“你的谢朕不稀罕。在一旁闭着嘴,等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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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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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为你打电co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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