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总裁搞绯闻》是昭乱所著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小明星秦郁绝在娱乐圈内一直是一个佛系的存在,好不容易接了个恋爱综艺,经纪人决定给她选一位素人男友,签合同那天,秦郁绝见到了那个所谓的素人男友,男人眼眉微挑,对他笑道:“确定要我签?”秦郁绝反讽:“不签你来干嘛?”后来秦郁绝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压根不是素人来的,他是景逸集团的谢二少谢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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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司离开回到公寓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为了合约这回事,秦郁绝今天一天没吃什么东西。
家里冰箱空荡荡的,只剩下橱柜里放着一包泡面。
在烧水的间隙,助理唐小棠打来一通吃瓜电话。
“郁姐,我听贺姐说,你和那位谢二少成男女朋友了?”她声音一惊一乍地问,“真的假的?贺姐没和我细说,那位大少爷帅不帅啊?”
唐小棠最近进医院做了个割阑尾的手术,请了一周假,这会儿还没复工。
“纠正一下,”秦郁绝吹了吹指甲,按开电水壶开关,字正腔圆道,“是假男女朋友。”
“恋爱合约嘛,我懂的!”唐小棠情绪高涨,“你看,这就说明,你对谢二少来说肯定是特别的。他都肯花钱来和你维持这段虚假关系了,肯定是一见钟情,不可自拔。”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犯愁了起来:“不过会不会有人觉得这样就是谢二少在包 养你了啊?”
“说得对。”秦郁绝点头,“但我提醒你一句——”
“什么?”
秦郁绝微笑,一字一句道:“我是甲方,是我花钱维持这段虚假关系。换句话说,就算是包 养,也他妈是我包 养的谢厌迟。”
“……”
“而且你见过哪家包 养,被包 养的还给自己涨价的吗?”
“……”
“我见过,谢厌迟就是,而且他居然觉得自己在我这值三千万。”
挂断电话,热水壶里的水也刚好烧开。
秦郁绝熟练地撕开泡面包装袋,油包只放三分之一,倒入热水,盖上盖子。
有几滴滚烫的水溅在了手背上了,烫红了一小块皮。
她轻皱了下眉,却忍住没出一声,只是迅速打开水龙头放在下面冲凉。
疼痛感逐渐消去,面也差不多泡好。
秦郁绝端着面桶走到客厅,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接着夹了一筷子面,送到嘴里。
屏幕上刚好是个地方台的电影频道,那位主持人端着一口格式化的规范腔调,在介绍着一段影片:“这段影片取自于电影《青花案》,当时的秦且离就是靠这一部电影,一举夺下了影后的头衔,也成了国内迄今为止,最年轻的影后。”
“只可惜或许是人生如戏,影后秦且离也同电影里的主人公一样,英年早逝。或许,这就是用生命去成就一部——”
“啪”
秦郁绝抬手按下遥控器,电视屏幕上的画面随之熄灭。
她低头,咬断口中的面,或许是因为油包放得少了,面条也索然无味,就好像味同嚼蜡。
秦郁绝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秦且离还在的时候,总是温温柔柔地教训着自己:“吃这种快餐身材会走形的,而且你才多大呀,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说着,便系上围裙,进厨房替自己下一碗排骨面。
这么一想,距离那段时光,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
再也没有人叮嘱自己应该好好生活。
手机震动了下,来了条简讯——
薛南音:【郁郁,剧组里几个朋友刚才结束了一个综艺节目的录制,在市中心这边唱歌,你要不要也来?顺便给你介绍几位导演。】
秦郁绝看了眼手机屏幕,没多大反应。
薛南音最近靠着部IP剧女主小火了一把,加上公司有意在捧,几个综艺刷下来,也算是在大众面前混了个眼熟。
她和薛南音关系并不亲密,甚至还可以说得上陌生。
况且在戏里,自己不过客串了个排不上号的小配角,就几场戏,倒不值得被人这么挂念着。
现在突然在这么个档口邀请她去组局,多半是鸿门宴。
秦郁绝:【谢谢好意,但今天恐怕有些不凑巧。】
薛南音:【是吗?那真的有些可惜了。今天来的有几位前辈和秦且离前辈接触过,你不是秦且离前辈的妹妹吗?所以他们对你挺感兴趣的,就托我来问问。如果你那边的事情解决完了,还是希望能来。】
“秦且离”这三个字在秦郁绝眼中一烫,跟道疤似的刻在那儿。
倒是挺聪明。
知道怎么正中人下怀。
她笑了声,曲着食指用关节处敲了敲屏幕,将眼微垂,若有所思。
片刻后,发出一行——
秦郁绝:【行,我来。】
*
“她说会来。”
薛南音看见秦郁绝的答复,似乎是松了口气,刚才一直因为焦灼而攥紧的手也终于放松开来。
周围的人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我说周小少爷,你这么费功夫让人骗个小明星来,是不是真喜欢人家?”
“你说屁呢,”坐在包厢正中间的人翘着二郎腿,听见这话,将唇角一扯,“秦郁绝给我丢了这么大的人,我还真就这么算了?”
说话的人叫周衍。
不久前,秦郁绝就是被人算计着,送上了他的床。
这段时间圈里对她心照不宣的封杀,多半也是经由他的授意。
平时里这些刚出道没多久的小新人,都是排着队让他挑的,遇见秦郁绝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
这件事一出,倒是叫朋友笑话了许久,周衍当然情绪难平。
“谢二少怎么还没到?不让他也看看戏?”
“在路上吧,那祖宗你也敢让他准时?能敷衍着来一趟就是给你面子了。”
一群人聊了些杂七杂八的,玩了几局牌,就听见敲门声——
秦郁绝到了。
但让人失望的是,她并没有像人想象中的那样惊慌,反而平静得出奇。
秦郁绝安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唇角一翘,突地笑了声,大大方方地说:“周少爷既然想邀请我,大可不必这么迂回。”
说完,眼神一偏,落在薛南音身上。
薛南音故作不知地挪开视线,弯下腰给搂着自己腰的那位男士倒了杯酒,仿佛没看见人一样。
在看见地点定位的时候,秦郁绝就猜到这次聚会上应当不会有什么导演和剧组成员。
这块地方消费颇高,向来都是这群纨绔玩乐的场所,每套包间都要提前预约。
所以,她早猜到会遇见周衍。
但秦郁绝知道自己必须来。
从周衍四处散布她卖身上位被拒绝的传言就能看出,他是在逼自己就范。
秦郁绝不可能一直躲着。
在进门前,她打开了手机的录音键放在包里,万一最后真的闹到鱼死网破,还能稍微有喘口气的机会。
这么看来,自己没猜错。
“既然这样,秦小姐还站着干什么?坐啊。”
周衍的腔调里含着一点玩味,写满了别有用心。
位置几乎都被坐满,有个看上去是特地被留下的空位,就是在周衍的旁边。
旁边传来一阵阵哄笑,听起来暧 昧而又带着满满的不怀好意。
秦郁绝扫了眼整个包间。
倒是还剩下一处空位,是个稍微靠里边点的位置,应该足够两个人坐。但是位置上放着些东西,看上去是有人占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地在秦郁绝身后响起。
慵懒磁沉,非常熟悉的腔调。
“喂。”
秦郁绝转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招人的桃花眼。
谢厌迟靠着门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抬起眼帘看着她,唇间还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开口:“借过一下?”
…他怎么在这?
在片刻的错愕后,秦郁绝很快就反应过来。
也对,这种花花公子之间的组局,他这号人物在这,再正常不过。
秦郁绝抿了下唇,侧了侧身。
“谢了。”谢厌迟直起身,走进去。
干脆利落,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方才还装得人模狗样的一群人顿时堆出笑脸,连忙拿开空位上的东西:“谢二少,坐这儿。我们等你可久了,您不来,这牌都没兴致玩了。”
“行了。”谢厌迟坐下,没骨头似的往后一靠,手搭在膝盖上,轻轻抬了下食指,点了下秦郁绝的方向,看上去像是随口一提,“不让人进来?”
旁边有人嬉皮笑脸地打趣:“对啊,秦小姐怎么还不进来坐?”
周衍靠着沙发,领口扣子敞开几粒,看上去喝了不少酒,眼底全是轻挑。
“秦小姐,我们之前有些误会,不如今天一笔勾销?”他边说着,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处,眼神露骨。
非常明显的暗示。
一笔勾销?
秦郁绝抿唇,似乎是轻嘲了声。
这个词,还轮不到周衍来说。
“哗啦——”
而就在这时,有道特别突兀的撕包装袋声音响起。
谢厌迟没骨头似的靠在角落那个位置,漫不经心地撕开包蓝莓果干,然后扔了一粒到嘴里。
接着,皱了下眉。
好像是觉得难吃。
似乎是觉察到秦郁绝的目光,谢厌迟眼皮一掀,同她对视。
恍若有暗波涌动。
“郁郁,你也真是。”
或许是见气氛僵持不下,薛南音读懂旁边人眼色,开口劝道:“人家周少爷愿意和你解决误会呢,你怎么还这么傻站着?”
秦郁绝回神,顺着声音看她一眼,然后轻笑了声:“好。”
说完,挪了下步子,朝座位的方向走去。
周衍坐直身,唇角一翘。
然而,在临近周衍的时候,秦郁绝却突地将方向一转,干脆利落地在谢厌迟身旁坐下。
“抱歉。”
秦郁绝转头看着谢厌迟,将眼一弯,用气音说道:“不过看在好歹我们也签过合约的份上,借个位置?”
旁边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秦郁绝,怎么谁的旁边都敢坐?
但谢厌迟却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就好像身旁压根没坐个人似的。
只是在秦郁绝坐下时,他忽然抬起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就好像是刻意地在护着什么。
接着,谢厌迟缓慢地抬起眼,朝着周衍的方向看了一眼。
虽然只是不带任何情绪的一眼,却还是让周衍顿时绷紧了后背。
他咬了下牙根,然后赔着笑站起身,似乎是准备迈步走向秦郁绝:“谢二少,让您见笑了,她不太懂事……”
“吃么?”谢厌迟突地开口打断,他目光微偏,将手中的果干袋递到了秦郁绝面前。
周衍顿时一愣,准备迈开的步子硬生生止住。
秦郁绝稍怔,然后低下头,从里面拿出一枚蓝莓干,放进口中:“谢谢。”
甜腻味在唇齿间炸开,泛着表层的一点咸味蔓延。
味道,的确不怎么好。
“怎么。”
谢厌迟将手中的包装袋往桌上轻轻一扔,抬起胳膊枕着后脑勺,笑了声:“从刚才我就奇了怪,坐个位置还有这么大讲究?要不然我起身给您让让?”
“…不,我是怕她不懂事,惹谢二少不开心。”
“瞧你这话说的,”谢厌迟低笑了声,将身体稍稍往前倾,懒洋洋地问,“我像是这么事儿的人吗?”
……您可太像了。
“当然不像。”
话都说成这样了,周衍也看得懂脸色,返身坐下:“既然您不介意,就算了。”
谢厌迟唇角一扯,往后一靠,偏过头在秦郁绝耳畔低声道:“秦小姐,我记得合同上不是说,我们这关系是从一周后开始生效?现在还没到时候吧?”
秦郁绝:“对。”
谢厌迟长眸一眯:“所以,今天这得算特殊服务啊。”
“…”
秦郁绝抬眼对上面前那人噙着笑的眼眸,隐隐约约对接下来的话有了预感。
果不其然:
“不过特殊服务也不是不可以。”谢厌迟说到这,稍稍一顿,然后拖长了尾音,“但是——”
“得加钱。”
秦郁绝微笑:“您说加多少呢?”
“加多少呢?”谢厌迟摸着下下巴琢磨了会儿,“这次少点,就五万。”
秦郁绝点了点头,作势起身:“告辞。”
打从一开始秦郁绝就发现,即使谢厌迟坐在这群人中间,看上去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却也有股和周围格格不入的感觉。
现在,她知道原因了。
打个比方,如果说周衍这人是属于“坐我旁边,我包 养你,给你五百万”的这种标配花花公子。
那么谢厌迟就是“坐我旁边,你得给我五万”的神奇人物。
这么一想,好像也能够理解,为什么这群人里只有谢厌迟在这么年轻的年纪,就能够一手创立景逸科技,包揽了各个端口的热门游戏。
全靠奸商本质。
“告辞?这可不成。”
谢厌迟听见这话,眉目稍敛,眼里含笑地看着她,接着一本正经地分析:“喏,人我已经替你拦了,位置也让你坐了,而且——”
说到这,抬手指了指桌上那包蓝莓干:“东西你也吃了,所以这怎么还能退货呢?”
秦郁绝沉默:“……”
这绝对是强买强卖。
或许是因为谢厌迟太过瞩目,虽然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话,却还是让人把注意力放在了他们身上。
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了句:“秦小姐和谢二少是不是认识?”
“我和她啊…”
谢厌迟没立刻回答,他将手松松地搭在腿上,食指一下下轻点着膝盖,转头看向秦郁绝,唇角一翘,笑着问:“秦小姐,我们认识吗?”
…如果回答认识的话,一定又会被骗走五万块。
想到这,秦郁绝微笑道:“我的确知道谢先生的名字,但谢先生应该是不认识我的吧。”
谢厌迟轻笑一声,耸了下肩,转头看向问问题的那个人:“喏,不认识。”
这句话一说出口,旁人总算松了口气。
他们早答应了陪着周衍去作弄这个小明星,但如果她和谢厌迟这尊活祖宗有什么关系,可就麻烦大了。
现在看起来,幸亏没有。
不过倒也是,如果两人有渊源,就谢厌迟这脾性,也不会放着周衍封杀她的事情不管。
这么想来,刚才还将心提到嗓子眼的一群人,也终于安了心。
秦郁绝也安了心。
钱保住了!
酒过三巡,局子也开始进入气氛。
这里的人秦郁绝都不熟,她也无心结交,只当是应酬,有人搭话就四两拨千斤地应付几句。
她当然清楚这场局子不散,自己这么个小人物还不能没有缘故就贸然立场得罪人的规矩。
一直到周衍使了个明目张胆的眼色。
紧接着,薛南音立刻会意似的拆了副牌,笑着递到她面前:“郁郁,你别干坐着,会洗牌吗?”
秦郁绝平静地转头,望了眼那副牌,点头:“会。”
她伸手接过那副牌,紧接着清脆的纸牌碰撞声响起。
秦郁绝手法漂亮地将牌迅速洗完,然后站起身,干脆利落地分发成三份,整齐地摆在桌子中心。
“这么远,我哪拿的着?”周衍笑嘻嘻地说,“秦小姐,发牌得递到人手上啊。”
秦郁绝看他一眼,没说什么,拿起其中一份,走到他跟前,伸手递了过去。
有人悄悄看了谢厌迟一眼。
他似乎压根不在意这些事,只是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耷拉着眼皮,将打火机按得啪啪直响。
虽然一句话没说,但却隐隐约约让人能嗅到几分不耐。
但又好似一切如常。
周衍笑着伸手接过,拿牌的时候,还略带暧 昧似的轻碰了下秦郁绝的指尖,然后瞳中的兴致更深。
“对了秦小姐,方便替我倒杯酒吗?”他问。
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秦郁绝甚至懒得敷衍几句。
她完全能猜到,这位周小少爷到底有哪些花花肠子。
于是当下,她没带半点停顿的倒了杯酒,然后递到了周衍的面前,笑了声:“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需要了。”周衍边笑,边伸手假意去接。
但即将碰到酒杯的时候,却略带刻意地装作没控制好力度,抬手就往秦郁绝的胳膊撞去。
然后,撞了个空。
秦郁绝早有预料地将身一侧,反倒是周衍因为惯性,整个人往前一跌,险些没坐稳。
“周小少爷,其实倒不用这样。”
终于,秦郁绝懒得陪他再这么演下去,她将眼稍眯,反倒是轻轻地笑了:“您想要做什么,直接和我说就行了。这么拐弯抹角的,多辛苦。”
周衍手忙脚乱地被人扶着撑起身子,样子看上去有些狼狈,他将脸一垮:“你什么意思?”
秦郁绝收敛了笑意,垂眼望了望手上那杯酒。
下一秒,她干脆利落地抬起手,将酒杯里的酒顺着自己的肩窝处浇了下去。
酒水顺着她漂亮的锁骨淌下,虽然杯中的水不多,但黑色的一字肩衬衫却也湿了大半,此刻紧紧地绷住,勾勒出好看的身体曲线。
“你看。”
秦郁绝将杯子放下,伸出手重新倒满一杯,然后递到了周衍面前,笑意潋滟:“是不是不用那么麻烦?”
刺鼻的酒精味在空气中挥发,让周围的气息都莫名带上了几分旖旎。
这一番动作,让那些原本幸灾乐祸准备看好戏的人全全愣住。但同时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周小少爷会大花时间去耗在这么个新人身上。
秦郁绝的确非常吸引人注意。
寻常人被泼了杯酒的样子是狼狈的,但她偏偏让人提不起半点嘲笑。
反而格外,招人觊觎。
带刺的玫瑰总是最惹人的。
周衍似乎没反应过来,张了张嘴,伸手接过那杯酒,然后才笑了声:“秦小姐不必这样,刚才不过是个意外。”
“也是,我猜得到周先生不会计较这些。毕竟您也知道当时那件事,只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误会,您说对吗?”
秦郁绝说这话的时候,眉梢眼尾全是淡淡的笑意,听不出半点讽刺。
周衍一梗,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有些骑虎难下,只能故作大度:“当然。”
“我就知道周先生是明事理的人。”
秦郁绝笑了声,然后低头看了眼身上湿润的衣衫,唇角一扬:“不过不凑巧,我身上这副样子,可能会扫了大家的兴。虽然挺想继续玩下去,但现在也只能先一步告辞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加上现在秦郁绝这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样子,的确让人想不出再强留的理由。
周衍干巴巴地扯了下唇角,似乎是觉得心里堵的郁闷,但却也无计可施:“行。”
秦郁绝笑了声:“多谢。”
说完,转身离开。
在临走前,她下意识地扫了下谢厌迟的方向。
谢厌迟没看自己,好似也不关心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只是懒洋洋地清理着手上的那一摞牌。
似乎是感觉到秦郁绝的视线,他抬起眼睫,朝着她的方向望来。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在包间灯光的照射下,宛若映着细碎的光。
不知道是不是秦郁绝的错觉,在某一瞬间,似乎读到了他眼底凌冽的寒意,让人感到刺骨的钝痛。
但仅仅是一瞬间,他好似又恢复如常。
秦郁绝抿了下唇,没说话,转身离开。
其实刚才,的确有许多更有骨气的选择。
比如在进门的时候就摔门而出,或者是干脆利落地扇周衍一巴掌。
但有些时候,心高气傲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特别是在人情世故面前,有许多事情从来都是没有道理的。
虚与委蛇,是早就该学会的东西。
秦郁绝倒并不会很难受,只是有些感慨和惋惜。
毕竟她曾经也是这那副样子,无法无天,无所畏惧。
*
等人走后,安静的氛围才终于被打破。
有人嬉皮笑脸地用胳膊肘捅了捅周衍的肩窝,拿腔拿调道:“挺有眼光的啊,选了这么只野猫。”
“周小少爷,你这可不行,怎么就让人家溜了呢?”
“这小野猫还挺聪明,泼了自己这杯酒,倒是成功从笼子里蹿了出去。”
周衍倒也不介意,顺嘴开了句玩笑:“看到了吧?是不是挺有意思?”
“那是,难怪周小少爷还这么念念不忘,”立刻有人接话,“这秦郁绝和她姐姐长得虽然有些像,风格完全不一样,比如说——”
说到这,那人意味深长地止住了话,还不忘抬手朝着自己胸前比划一圈。
大家会意,嘻嘻笑成一团:
“老四,你可算了吧。人家周小少爷都还没弄到手,你就在这想排队?”
这群人从来都是这副脾性,毫不顾忌地调侃着圈里的新人。毕竟平时这些小明星在他们眼中,从来都是眼巴巴自己往手中跳的。
偶尔碰见几个有点脾气的,最后还不是乖乖服了软。
“啪”
而就在这时,一道干脆利落地声响,让所有人蓦地噤声。
谢厌迟倚着靠枕,往桌面上扔了张梅花三。
随手的一个动作,却力道十足,带着几分让人后背绷直的凌厉。
他昂了昂下巴,看向周衍,说:“到你了。”
周衍一怔,随即抽出张梅花四打了出去。
下家见状,立刻准备跟张牌,可是连牌都还没抽出来,身旁便传来声无比清晰地轻啧声。
“啧。”
语气里全是躁意和戾气。
谢厌迟耷拉着眼皮,将手中的牌一收,然后反手摔在桌面上。
他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松开自己袖口处的扣子,然后悠悠地抬起眼,幽深的目光望向周衍的方向。
周衍觉察出不对,立刻陪笑道:“谢二少,您……”
“砰!”
话音还没说完,谢厌迟便腾身而起,动作干脆地揪住周衍的衣领,将他重重地抵在了墙上。
桌上的酒瓶都被这大动静给带的晃了又晃,摔落在地上,溅开一地的酒水和玻璃碎片。
旁人没反应过来,心里一惊,下意识往旁边一躲。
“我说周衍。”
谢厌迟语速压得很慢,每个音节都带着些磁沉的尾音,压得人心头一震发慌。
周衍冷汗直冒,手中捏的那一把牌都没来得及放下,此刻紧紧攥在手里,动都不敢动。
谢厌迟笑着俯下来,伸出手从他手中那把牌里抽出一张,然后抬手,轻轻地打在了他的脸上,轻飘飘地问:“你这牌,怎么就打得这么烂呢?这样下去我可是会输钱的。”
“……”
周衍傻了。
这是什么道理。
他不就是出了个梅花4吗?
但周衍敢怒不敢言,只得干巴巴地问:“谢二少,我不知道哪得罪你了……”
“瞧你这话,这不是在侮辱我吗。”谢厌迟轻嘶一声,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我这人欺负人,什么时候还要理由了?”
接着稍顿,语气中那点痞气更深:“我看上去,像是这么讲道理的人吗?”
四下的人都吓得噤了声,不知道这位祖宗是怎么就发了火。
许久后,才有胆子大的小心翼翼地开了口:“谢、谢二少,周衍这人性格直,你可千万别和他计较,免得还耽误了自己的时间不是?”
谢厌迟低笑一声,想了想,松开手:“也是。”
周衍整个人一垮,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而那边,谢厌迟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自己胳膊上沾到的些墙灰,慢悠悠地说道:“今天的确不太凑巧,没什么时间。”
周衍闻声,喉头一紧。
谢厌迟整理好衣服,笑着抬起眼,看向周衍,道:“一周后吧,一周后再接着今天的继续计较,那个时候我比较闲。”
“…”
“或者你自己挑个时间也行?”
*
从包间出来后,谢厌迟边朝着大门的方向走着,边习惯性地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根烟叼在嘴里,然后摸出打火机点燃。
靠近门口的地方,时不时会来阵风,裹着夜晚湿漉漉的寒意。
谢厌迟抬头,一眼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秦郁绝。
他停住步子,侧身歪靠着拐弯处的那根柱子,眉目稍敛,朝着她的方向望去。
似乎是因为夜晚温度骤降,秦郁绝偏头掩着唇咳嗽了几声,然后清了清嗓子,眉头稍稍皱起。
被酒水泼湿的衣服还没干,迎着风一吹,那股冷意往骨头里钻。
烟雾缭绕在指尖,那一点腥红忽明忽暗,映亮了谢厌迟眸底翻涌的暗流。
一根烟只烧了一点,他却就着一旁的垃圾桶将烟按灭,然后重新迈开步子,朝秦郁绝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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