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亲亲我》是朵滢然所著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焦饵和裴南樯自幼是戏剧大院儿里出了名的好搭档,她帮他治疗伤口,他帮她赶走身边围着的男生们,他们约好一起学评剧,传承父母的衣钵,但焦饵突然改变主意,考取了特殊教育专业,大家都对此感到不理解,只有裴南樯坚定地站在了焦饵身边,他知道,他的姑娘做的任何决定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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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南樯刷刷两下甩掉胶皮手套,把焦饵护在身后。
“原来在你眼里,不尊重人等同于开玩笑——我不是男人,那您算得上是真正的女人吗?”
“成心跟我抬杠是吧?好,你给我等着!”刘姐气势汹汹冲到办公桌前,拿起座机话筒拨了出去,“老公,你招的都是什么烂人啊?他骂我不是女人……”
焦饵扯扯裴南樯衣角:“经理是她老公?!”
“别怕,”裴南樯拉住焦饵的手,“经理是个明白人。”
刘姐紧握话筒,斜着眼睛剜了他俩一眼:“对,男的名字叫裴南樯,女的今天刚来,我还没问她。”突然,刘姐目瞪口呆,不发一语地放下了电话。
裴南樯问:“刘姐,经理怎么说?”
“你们留下,我调到企鹅馆。”刘姐很不甘心,眼睛一眨不眨的,足足瞪了裴南樯两三分钟,“会唱戏了不起啊!赶明儿我一定找园长申冤去!”
“没错,会唱戏就是了不起。”裴南樯直言不讳。
“得意什么?”刘姐收拾自己的办公用品,嘴里叨叨咕咕,“笑吧,你可劲儿笑,明天你就该哭了。”
裴南樯说:“刘姐,经理可能没跟您说清楚,我做兼职不拿薪水,收的是辅导费。我要编写唱词,教海豹馆所有同事唱评剧。这个吸引游客的决策,是园长亲自下达的。”
刘姐顿时不吭声了,抱着收纳箱快步走出休息室。
裴南樯捡起地上散落的手套和皮裤,叠放整齐摆在椅子一角。
“焦焦,此地不宜久留。”
“嗯,我懂。”焦饵也摘下自己身上的皮围裙,“咱们主动向经理辞职,这样他回家以后不至于被老婆家暴。”
裴南樯表示赞同:“家暴太可怕了!咱能帮一把是一把,免得经理鼻青脸肿惹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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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余晖映照虎园的假山,老虎爬到室外空地上,打哈欠舒展身躯。与此同时,焦饵双臂高举,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焦焦,保持这个姿势别动!”裴南樯赶忙用手机记录下难忘一刻,“你俩简直是神同步!”
“删掉删掉——”焦饵不乐意了,“我不想和母老虎同框。”
“我发现你的思维特别跳跃,”裴南樯偏着头,若有所思地凝视焦饵的脸,“你的猜测,成功地敲碎了一个伟大摄影师的梦想。”
焦饵努力忍住不笑,腮边的梨涡却暴露了她真实的情感。
“你的梦想是蛋壳做的吗?这么脆弱。”
裴南樯极为不舍,手机凑近眼前瞄了又瞄,像是这么做就能把照片复制一份藏进记忆深处。
“不删行不行?想你的时候,我可以随时随地拿出来欣赏。”
“留着也行,”焦饵幽幽说道,“开学后我返校做毕业设计,你不要天天和我视频连线。”
“删,我这就删!”
裴南樯眼睛半睁半闭,手指轻触屏幕右下角的图标,删除了精彩一瞬的珍贵影像。
焦饵转过去,上身前倾,两条胳膊随意地搭在漆成果绿色的护栏上。
“别忘了云端的备份。”
“云端早满了,传不上去。”裴南樯实话实说。
“我记得你注册了六个账号,”焦饵一语道破天机,“每个空间5G,一共30G,不够用吗?”
“说来话长。”
“下次换个开场白,我耳朵都磨起老茧了。”
“好吧。”
裴南樯模仿焦饵的样子,身体斜倚栏杆,白色T恤衣摆蹭到了铁锈仍浑然不觉。
“你知道,我的电脑配置太低,不玩游戏不上网也经常卡顿,只剩下存储功能。今年五一小长假,我在家里宅了三天,把咱俩小时候照片全部扫描进电脑,然后上传到云端以防丢失。”
焦饵的视线虽然追随着老虎行动的轨迹,思绪却因裴南樯一席话搅乱了。
她的心,犹如一池静如明镜的潭水,被人不经意丢下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为了帮我达成‘小金库计划’,你受了不少委屈。”
“焦焦,见外了不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管帮你做什么,都是我分内的事!”
焦饵转过头,目光锁定裴南樯的眼睛。
“我早就和我爸我妈打过招呼,家里的电脑让你拿去用,可是迟迟不见你去搬。”
“我忙着排戏,腾不出时间——”裴南樯的辩解苍白无力,他也觉出来了,不得已补充一句,“其实我有点怵焦叔叔,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不敢登门拜访。”
“他是老虎吗?还能吃了你不成?”
说完,焦饵捂住自己的嘴。奇怪,三句话不离老虎,今天这是怎么了?
裴南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立刻化解尴尬,将话题转移至晚饭吃什么在哪儿吃的人生大事上。
“九个糯米糍,你好歹给我留个渣吧?这可倒好,小馋猫连椰蓉都舔得一干二净!”
焦饵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只要抬高,最终的落点必定是裴南樯的耳朵。
“公平一点好吗?你的早午餐是烤肉哎!”
“我没吃烤肉。”裴南樯委屈巴巴地眨眨眼睛,“从起床到现在,我只喝了一盒牛奶和几口水果。”
“你够瘦的了,竟然学别人节食减肥!”焦饵松开他的耳朵,退后两步观察他的体型,“你的毕业大戏是哪一部?需要你控制体重吗?”
“程阿姨要求我严格保密,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半个字。”
焦饵心中的疑惑愈发加深:“我妈?她在家里的确从来不谈你们毕业班。看来,她真的把你当成关门弟子培养了。”
咕咕——
两人的肚子同时发出饥饿讯号。
裴南樯先笑出声:“不管大脑如何抗拒,身体反应最诚实。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虎吃肉,自己却喝西北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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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内,两次海滨之行,焦饵只觉头晕。
略带海水咸腥味的风吹拂着她的衣衫,鬓角的碎发轻抚她的脸颊,衣摆和袖口垂下的粉色缎带随风起舞,为她可爱的外形增添了超逸的仙气。
裴南樯趁她走神,暗暗拍下一张她的侧脸。
然后,他收好手机,指着不远处的大排档:“据说那家卖的海鲜,就是被媒体曝光的3888元一盘的大虾,想不想尝尝?”
焦饵张大嘴巴,无声地说出俩字:不想。
“正合我意。”裴南樯选了块相对平坦的沙地,席地而坐,“别的人是‘有情饮水饱’,你和我可以喝风喝到饱。”
焦饵也坐下来,抬起手摸摸他的后脑勺。
“小可怜儿,陪你饿一顿不算什么。”
“焦焦,有件事我一直没机会告诉你。”
“我不急。”焦饵往裴南樯身边凑凑,头轻轻枕在他的肩上,“等你想说了,我会做你最忠实的听众。”
裴南樯低了头,小动物一般蹭蹭她的头发。
“以前我不明白,为什么大人非要咱们学评剧,后来我真的入了行,才了解他们的苦心。”
焦饵忽的坐直身体,与裴南樯分开半臂距离。
“打住,不许借题发挥!”
裴南樯说:“你半道退出,自然有你的想法,我支持你,不会旧事重提。”
“是误会就好。”焦饵松了一口气,“我以为我爸我妈借今天聚会的由头,又托你来劝我改行。”
“胡思乱想多浪费脑细胞啊!”裴南樯不由分说地揽过焦饵的肩膀,两人重新倚靠在一起,“我想说的是,我的志愿本来是开一间茶馆,就像焦叔叔开的那种古朴传统的,又不完全相同,它应该更有现代气息、更吸引年轻消费群体。”
“听起来很不错!”
“是啊,用心经营的话,一定能成为棠川市旅游打卡地。店名我都想好了——就叫‘西北风’。”
“不好,”焦饵摇头否掉这个怪怪的店名,“听着好像是家黑店,要让进门的客人倾家荡产似的。”
裴南樯淡淡笑道:“其中自有深意,我以后慢慢跟你解释。”
礁石那边灯塔亮起了引航灯,焦饵眼前随之一亮。
“等咱俩毕业,你就找好地方开张。我入股,我把我这些年攒的所有钱都投进去。”
“不,我不能要你的钱。”裴南樯说,“启动资金我慢慢攒,你的钱全部存到小金库里,没有急得火上房的事千万不要动。”
焦饵一心想出钱出力,反驳的理由非常充分。
“评剧院的工资和津贴,再加上你兼职赚的,猴年马月才能攒够啊?”
裴南樯举例说明:“不要小看兼职。签长期合同的酒吧驻唱,一晚上五小时能赚两千。”
“我不喜欢你去那里。”焦饵转头看他,下意识地咬咬嘴唇,“我讨厌那些女人盯着你,她们的眼神绿莹莹的,比饿狼见到落单小羊还可怕。”
裴南樯挪不开视线。
他心脏怦怦乱跳,震得整个胸腔都有些痛。
如果时间能够停止该有多好!此时此刻,他眼里只有她红润的嘴唇,和她不经意间咬出的淡淡牙印,真想现在就……
“你不喜欢,我就不去。”裴南樯深深呼吸几回合,但心跳仍是乱的。
“好,我记住了,”焦饵未曾察觉他的情绪起伏,扬起小手揪揪他的耳垂,“你说话要算话!”
“聊聊你的安排吧!”裴南樯乖顺地侧过头,任由焦饵的手对他耳朵疯狂“施虐”,“毕业设计的选题定了吗?”
“定了,”焦饵轻声说,“导师给意见之后我再告诉你。”
“我盲目地相信,你的选题肯定能一次通过!”
裴南樯的鼓励,乍一听是在帮焦饵打鸡血,仔细品品却发现他想表达的是另一个意思。
焦饵反应过来,却不像以前那样继续拧他的耳朵,而是放下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南樯,咱们都是对自己有要求的人,先定一个小目标怎么样?我的相对简单,完成论文初稿,你呢,毕业大戏首场演出座无虚席。”
“大四上学期和下学期,时间点对不上,焦焦。”
“你这记性,未老先衰吗?”焦饵粲然一笑,“我把实习提前到暑假,陈经理那边已经说好了,下周一我就去上班。”
裴南樯仍是一副云山雾罩的迷糊表情:“哪个陈经理?”
焦饵只得从头说起:“六月三十号星期二,因为打赌点了奶茶的母女俩,那位母亲就是自闭症儿童康复机构的陈经理。”
“原来是她——”裴南樯拖长音调,“我的记性确实很差,她们刚出店门我就没印象了。”
“说起奶茶,罗汉果和甘草萃取甜味的做法,你觉得市场认可度怎样?”
焦饵的问题,问到了裴南樯心坎上。
“你说得有道理,虽然罗汉果甙和甘草酸安全无毒,但毕竟只有少数人了解。关于甜味剂,我试过木糖醇和安赛蜜。对比之后发现,它们的口感都不如白砂糖和中药饮片的原始甜味。”
“咳咳,你说完了么?轮到我说了。”
一个戴草编牛仔帽、身穿黄T恤印花沙滩裤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突然蹲在焦饵面前。
男人扬起下巴,不屑地瞥一眼裴南樯,然后直勾勾地盯着焦饵。
“你是他女朋友吗?”
“与你何干?”焦饵瞪回去,“请让一让,你挡着我看海了。”
“不错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
男人并未打算就此离去,他朝焦饵背后的方向打个响指,很快,保镖模样的人赫然出现,手捧名片夹和一杯超大杯焦糖奶茶。
“这是我的名片,还有这杯奶茶,你刚才提到的,请笑纳。”
男人双手递上名片,焦饵拒绝接过,她拽拽裴南樯的衣角。
“风景不好看了,我们回家。”
“好。”裴南樯牵着焦饵的手,离开时他望望怅然若失的男人,“先生,偷听别人聊天已经是大错特错,自作聪明更是错上加错。”
“你又不是她男朋友,废什么话?”男人横臂一挡,双眼直视焦饵,“姑娘,早晨那会儿我来跑步,注意到你了,可惜没机会打声招呼。你报的冲浪班是哪家俱乐部办的?我也很感兴趣,能否推荐给我?”
焦饵置若罔闻,拉紧裴南樯的手,换个方向朝人多的地方走。
“拦下他们——”
男人话音刚落,斜刺里忽然冲出三个身着黑色制服的保镖,团团围住了焦饵和裴南樯。
“小子,你要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男人自以为很酷地又打起了响指,保镖却僵立原地,没有向前一步。
“愣着干嘛?”男人横眉立目地质问,“都聋了吗?”
为首的保镖训练有素,迈着方步走到男人身旁,低声耳语,眼睛时不时瞟裴南樯两下。
保镖说完,男人脸上忽阴忽晴,神色变化莫测。
“你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
“赵总,我句句属实,”保镖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老爷子是戏迷,您现在可以打给他老人家核实。”
“我爷爷看过他的戏?”男人端详裴南樯,“是那种唱白事的草台班子吧?”
“老爷子耳不聋眼不花,不会认错人,何况我也跟着,看得清清楚楚,唱浪子燕青的就是他——”
保镖的劝告,男人不仅没听进去,还提出了一个更为匪夷所思的要求。
“嘿,你们俩,陪我吃一顿饭,我就放你们走!”
“你……”
“焦焦,别动气,”裴南樯不让焦饵继续说下去,“交给我处理。”
焦饵和裴南樯从小练功,身体柔韧性很好,有扎实的功夫底子。
上中学时,焦饵在放学回家途中被小混混围堵,裴南樯施展过他的拳脚。不过今天,眼前这个怪异的男人有备而来,以少敌多的情况下,裴南樯选择智取。
“先生,我想和你打个赌——你赢了,我们陪你吃饭;你输了,我们各走各的路。”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撇撇嘴:“就凭你?不怕输得底儿掉么?”
裴南樯笑道:“水里憋气,你敢不敢?”
“没劲,”男人满脸鄙夷之色,“早八百年我就考到了潜水证,你跟我比,自不量力!”
“是吗?”裴南樯看看焦饵,两人会心一笑,“那我应当尊称一声‘您’了,您老长寿,八百年可不是谁想活就能活够的。”
男人吃瘪,悻悻然皱起眉头:“听说你是个戏子?”
裴南樯毫不客气地回:“瞧瞧,您还谦虚呢,说没有八百年的寿命。‘戏子’这么古老的词汇从您嘴里说出来,多有历史韵味啊!”
男人差点吐血。他哑口无言,有气没处撒,助理手中的奶茶遭了殃,被他一巴掌打飞。
杯盖倏地弹开,温热的奶茶恰巧喷溅到了焦饵的小腿和脚踝的皮肤上,瞬时染脏了她最喜欢的板鞋。
这双白色经典款板鞋是她自己买的,鞋带却是裴南樯用五彩丝线一缕一缕编织而成,非常有纪念意义。
不等焦饵开口,裴南樯一把扯住男人的衣领。
“你太过分了!”
保镖们再一次围上来:“赵总——”
“滚远点!”男人喝退保镖,与裴南樯对视,“我有错在先,刚才的赌约还作数么?”
裴南樯松了手,指着几步之遥的大排档:“看见那些盛满活鱼活虾的水箱了吗?我和你比憋气,谁憋得时间长谁获胜。”
“我不准你去冒险!”
焦饵坚决不同意,牢牢抓住裴南樯的衣服。他猛地转身,给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相信我,焦焦,我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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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是深夜十一点。
焦饵只觉浑身酸痛,骨头快要散架一般,一头栽进沙发里再也不想爬起来。
爸爸妈妈都睡了,客厅里安静得几乎令人产生了幻听。她抱着靠垫发了会儿呆,摸摸牛仔短裤的口袋,里面装的是大排档老板给的小费。
她滑下沙发,坐在地毯上,把皱巴巴的钞票掏出来,将它们一张张展开,又接了满满一杯白开水,用杯子底当熨斗依次熨平。
南樯你个傻瓜,为了三百块钱连命都不要了?!
焦饵拿起手机给他发信息:“鼻子的伤口还疼吗?我担心感染,要不你到家属院大门等我,我陪你去看急诊吧!”
裴南樯秒回:“没事,你帮我吹过就不疼了。”
焦饵仍不放心:“75%的酒精,擦干净伤口周围的皮肤。”
裴南樯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嗯,我按你说的消过毒了。焦焦,我自愈能力强,明早就能结痂。那只螃蟹一时逞能,咱们吃掉它就是对它的惩罚,今天这事,有惊无险。”
有惊无险?说得轻松。
你要是受了重伤,我绝对饶不了那个混蛋!
焦饵叹口气,轻轻放下手机。
她拉出沙发底座的收纳箱,翻出一本纸张泛黄的现代汉语词典,将三百元钱夹在第209页。
从小到大,裴南樯都是焦饵的保护神。
她长了一张娃娃脸,眉眼弯弯,腮边有一对可爱的小梨涡,性子又软,看着特别好欺负。是裴南樯一次又一次帮她赶走那些不怀好意的男孩和男人,今天更是豁出去拼了一把。
小学还好,初中那三年真是不太平。
当时焦饵不愿意学评剧,执意报考了距离戏曲学院不远的一所普通中学,结果遭受了莫名其妙的校园暴力。
裴南樯每天上学送放学接,贴身保护焦饵,但因为势单力薄,他身上常常青一块紫一块,形体课穿短款练功服,胳膊和小腿总是露出累累伤痕。
焦饵的妈妈程君是裴南樯的班主任,裴南樯嘴巴特别严实,怎么问他都不肯说。
后来,焦妈妈亲自去学校门口蹲点,蹲到了欺负焦饵的几个男孩子。她把他们挨个教训一顿,紧接着给焦饵办了转学手续,让她回戏曲学院附中念书。
风平浪静地过了五年,高考前填报志愿,焦饵又和大人执拗上了。
她没有按之前说好的报考戏曲学院,闷声不吭考取了燕都师范大学特殊教育专业。焦爸爸焦妈妈头痛了整整一个暑假,开学时送焦饵去燕都的是裴南樯一家。
女生公寓裴南樯进不去,只得央求裴妈妈帮焦饵打点寝室内的一切。
焦饵红着脸婉拒:“叔叔,阿姨,南樯,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裴妈妈笑了,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孩子,阿姨看着你长大,早把你当成自家人了。你妈妈身体不舒服没法出远门,我代替她照顾你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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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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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沙发是我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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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更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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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真好啊,求更啊,大大,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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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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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加油吖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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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窝来啦窝来啦,窝带着激动的心儿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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