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作者佚名的《帝知鸾意》,必定会被作者名精湛的文采和深入人心的情节所触动。楚天霖沈鸣鸾是《帝知鸾意》故事中的主要人物,小说节选:楚天霖是这个皇朝的天子,却后宫空无一人,这下可愁坏了那些前朝老臣,日夜上谏只求年轻天子充实后宫,天子勾唇笑,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老臣们还没有开心起来,第二天,天子赐旨,求娶将军沈鸣鸾为妃,天下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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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茯苓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好多的疑问和猜测!
沈鸣鸾,深受圣上倚重!圣上将她派遣来宜州,夏茯苓直觉沈鸣鸾在宜州一定会有大动作。
想到这里,夏茯苓的脸上便闪过激动之色,她兴奋的翻开随身的包裹,一个女子用的梳妆盒便露了出来。
夏茯苓的手,就在触及梳妆盒的时候,又生生的止住了,她的脸上生出了迟疑之色,眼底思绪翻涌,静默了片刻之后,夏茯苓又将包裹重新系上。
将包裹放置在床上的被褥下,按了再按,夏茯苓才停止了动作。
“夏姑娘,该用膳了。”
贺梵的大嗓门,恰时在夏茯苓的门外响起。
“好,贺大哥,我知道了,马上就来。”夏茯苓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裙,一边回应道。
很快便是打开了房门,跟着贺梵到了驿馆的大厅,沈鸣鸾已坐在了桌旁。
“见过将军!”夏茯苓屈膝行礼。
“坐吧。”
微微点头,见夏茯苓已经来了,沈鸣鸾便拿起手边的筷子。
贺梵已是跟着坐了下来。
“明日,我要去知州府衙办事。”
“夏姑娘可以待在驿馆,也可以出去走走。若是外出,便和贺梵说一声,让他派个人跟着你,以免再遇到心怀不轨的人!”
沈鸣鸾抬眼看了看夏茯苓,冷淡的说道。
这洗漱梳妆过的夏茯苓容貌确实清丽,周身流露出的大家闺秀的气质,让沈鸣鸾对她甚是好奇。
沈鸣鸾并非什么大善人,会见到被恶霸欺负的人就伸出援手。
她之所以救下夏茯苓,又将她留在身边,完全是因为,她感觉夏茯苓身上有故事,或者说她藏着秘密。
沈鸣鸾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秘密,会让一个大家闺秀流落在外,而且还被人追杀。
那些壮汉,沈鸣鸾一眼就看出来,他们并非普通恶霸,他们每个人,在看着夏茯苓的时候,凶狠的目光里,都是含着杀气的。
牵扯到生死性命的秘密,尤其是夏茯苓还是宜州人,沈鸣鸾又怎么不好奇?
沈鸣鸾的话音落下,夏茯苓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这算是夏茯苓与沈鸣鸾相遇以来,她听到的,沈鸣鸾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
“好,茯苓知道了。”点点头,夏茯苓神色恭敬的回道。
如今,回到宜州,夏茯苓自然是很想出去看看的,只是她这样的心思,并不想让沈鸣鸾知道。
用过晚膳,夏茯苓便是很自觉的回了房间。
沈鸣鸾和贺梵留在了大厅。
“将军,这是末将下午让人在城中查到的,有关知州、靖侯爷等人的资料!”
贺梵将一沓书信递到了沈鸣鸾的手中。
沈鸣鸾神色不明的翻阅着手中的书信,冷笑道,“这宋毅倒是厉害,将这宜州的大小官吏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成了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今日将军,落了宋毅的面子,他定然会怀恨在心。”
“明日,将军去知州府衙处理洪涝的事情,想来一定不会顺利!”贺梵眉头微蹙,脸上露出一丝忧虑。
“只要不触及堤坝之事,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的为难我!”
“所以,这查贪墨之事我们急不得,也不能表现出来。明日我去府衙,也只是了解宜州受灾的程度,和受灾百姓的安置问题。”
比起贺梵的忧虑,沈鸣鸾倒是放松很多。
“对了,那个夏茯苓,不管她找不找你,你都派个人暗中看着她。”
对夏茯苓的身份和秘密都好奇,沈鸣鸾自然不会任由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活动,而她还完全不知。
“不是,将军,这夏姑娘有问题?”
听到沈鸣鸾让自己派人盯着夏茯苓,贺梵是明显一愣。
这一路来,沈鸣鸾对夏茯苓很是照顾,贺梵还以为沈鸣鸾对她上心了,哪知沈鸣鸾不仅没上心,还怀疑夏茯苓。
贺梵甚是不解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他有些搞不懂自家将军的心思了。
“暂时还不知道,所以我才让你派人看着她!”
“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及时向我禀报!”
沈鸣鸾说罢,便拿着手中的那沓书信回了自己的房间。
贺梵也当即安排了人,暗中看着夏茯苓。
翌日。用过早膳,沈鸣鸾和贺梵带着几个随身侍卫,便朝着府衙去。
而沈鸣鸾昨日带来的那支三十人的罗玄铁骑,清早就消失在了驿馆。
这让夏茯苓感到惊奇不已。
驿馆离府衙的距离,也就是坐马车一盏茶的时间。
等沈鸣鸾抵达府衙的时候,同昨日在城门口的情景一样,知州叶同光、观察使、防御使和靖侯爷宋毅,皆是在府衙门口恭候。
唯一不同的是,没有那些富商豪绅。
“拜见镇北将军!”一众人,对着沈鸣鸾躬身行礼。
“嗯,众位同僚,久等了!”微微点头,沈鸣鸾神色淡漠的回应道。
关于沈鸣鸾的个性,京中那边传了消息,昨夜宋毅等人收到八个字“性情淡漠、杀伐果断”。
今日,他们再见沈鸣鸾这淡漠模样,心底便是有点数了。
对沈鸣鸾,宋毅等人也不敢小觑。
毕竟,一年前,楚天霖能登上帝位,沈鸣鸾可是功不可没的,她以一人之力,挡住了好几个皇子的反扑。
之后更是带领着镇北军的罗玄铁骑,一百多人,强势镇压京中各个皇子的残余势力,为楚天霖登基彻底扫清障碍。
昨日,宋毅他们也见到了这支罗玄铁骑。
各个身着黑色罗纹铠甲,手持罗玄刀、玄铁枪,身下战马雄壮威武,浑身都是铁血肃杀之气。
一看,便是一支让人心生忌惮的铁骑。
“将军,里边请!”知州叶同光,快速上前,领着沈鸣鸾,一行人到了府衙后院。
进入后院办公的大厅,沈鸣鸾便神色淡漠的坐在位子上,迟迟不开口说话。
久等不见她说话,宋毅等人不动声色的互相看了眼,皆是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宋毅轻咳了一声,望着沈鸣鸾,开口问道,“不知将军有什么疑惑的地方,需要我等解答的?将军只管发问。”
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沈鸣鸾清冷的眸子里,划过一道暗芒,方才开口道,“诸位大人,此次本将军奉旨前来,主要是处理宜州受灾之事。”
“今日,本将军想了解一下,宜州具体的受灾程度,以及受灾百姓如何安置的问题。”
“所以,诸位大人,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是心中对处置灾情有方法、有策略的,也可以说出来,大家共同探讨!”
“将军,知道您定然要了解这些情况,所以下官也已经将资料整理了出来,将军可以详细观看。”
知州叶同光,快速的从文案上,抽出几份折子递给了沈鸣鸾。
“本将军昨日进入宜州,一路过来,看到不少难民。叶大人,可有给那些受灾的百姓安置住处?”
“可有开放粮仓,发放粮食?”
沈鸣鸾翻看着折子,上面对受灾的情况整理的倒是详细,只是百姓安置问题,却多多少少的有些在搪塞。
沈鸣鸾开口问道的几个问题,恰好就是折子上没有提及的。
她面色如常,可心底却是止不住的冷笑。
这些人,明知朝廷要派人来,他们还竟敢想着随便糊弄。
也不知他们是当真不怕死,还是以为后台太硬,没人搬得动……
“这个,沈将军,这受灾之地甚广,我们能力所及的,都安顿了。”
“至于开放粮仓,去年宜州收成不算很好,百姓上缴的粮食有限,所以,这每日给受灾百姓发放的粮食也是有一定数量。”
没想到沈鸣鸾问的问题,上来就切中了要害,知州叶同光,言语也变得有些没有底气。
“那你们将能安置的百姓,安置在了何处?”似是没有察觉到叶同光的不寻常,沈鸣鸾继续用询问道。
“将军,因为人力有限,末将将那些百姓安置在了城南,也让城防营的士兵帮他们搭建了住宿的地方。”
说话的是一身青色熊纹官袍的中年男子,身形魁梧,孔武有力。
沈鸣鸾只需看他身着的官袍便知他就是宜州的防御使吴通。
“对于治理洪涝,诸位大人,可有什么见解?”沈鸣鸾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便将话题转到了治理洪涝之上。
而叶同光等人,见沈鸣鸾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受灾百姓身上,几个人便是不约而同的望了彼此一眼,一抹轻松,在他们的眼底一闪而逝。
“将军,本侯认为,这洪涝还是需要以疏导为主。”
“宜州,是地势低洼之地,只有加强疏导,同时修建水库蓄水,如此到了干旱时节,亦可以用以灌溉农物!”
一如昨日,靖侯爷宋毅,依旧是一身紫色麒麟锦袍。
不过说话的神色,态度,倒是比昨日恭敬谦逊了不少。
“侯爷所说,甚是合理!”
“只是不知,诸位大人,可有以此而行动?或还是任由洪涝泛滥,不加治理?”
在沈鸣鸾看来,这纸上谈兵的事,谁都会说,可真正实施起来,就未必会有人了。
“将军,您有所不知,我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无论是疏导还是修建水库,都是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宜州遭受洪涝,本就损失巨大,官府既要安顿百姓,又要开仓放粮,已是没有多少银两来做这些事情!”
说到这里,叶同光脸上是满满的为难之色。
“那赈灾的银两呢?本将军记得,几个月前,朝廷就有拨发银两赈灾的。”故作不解,沈鸣鸾追问道。
“将军,你不了解宜州的情况,这赈灾银两,完全是杯水车薪!”叶同光继续解释道。
“竟是这样!”微微点头,沈鸣鸾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可那低垂的眼睑,眼底一片冷光。
睨了眼,自己身侧的桌案上,叶同光他们为她准备的龙井茶,眼底的冷光更甚了。
既然说朝廷的赈灾银两是杯水车薪,这府衙里,竟然还能用百两纹银才能买上一两的龙井茶!
这究竟是赈灾银两杯水车薪,还是他们这些贪官污吏贪墨了去?
沈鸣鸾,心知肚明!
“对于治理洪涝,本将军倒是有些观点,想与诸位大人讨论一番。”沈鸣鸾敛去眼底的冷光,神色又如平时一般,淡漠平静。
目光清冷的看了几眼叶同光等人,见他们神情专注的看着自己,便继续说道,“诸位大人刚刚的言论中,本将军知道,目前治理洪涝最大的问题,是人力和财力跟不上。”
“所以本将军想了一个既能安置部分灾民,又能增加修建水库人力,同时还能缩减府衙支出等问题!”
沈鸣鸾的话音刚刚落下,宋毅等人皆是一脸的好奇,纷纷在心底的猜测着,究竟是什么样的方法竟然可以做到一举几得!
看得出大家都很感兴趣,沈鸣鸾便继续说道,“宜州现在,最多的就是难民!”
“州府可以发放通告,征招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参与到疏通河道和修建水库的工程上。”
“让难民凭借自己的劳动,跟州府换取生活的粮食或银两。”
“如此,可以避免难民坐吃等死,也解决了人力问题,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就是在减少州府的财政支出!”
征招难民参与其中,州府就不需要另外招收人,可不就是减少了财政支出。
沈鸣鸾如此一说,脑子稍微活络点的,像宋毅、叶同光和观察使三人,瞬间就想明白了,征招难民的好处。
脑袋不活络的防御使吴通,却听得云里雾里。
只是见宋毅一脸的赞同,吴通心里就算在不明白,也不会吭声。
“将军所说之法,确实一举多得,人力的问题也是得到了和好的解决。”
“只是,不知道,将军您,在花费这方面,可有什么高见?”
遇到有人能解决这最棘手的问题,叶同光自然是能让别人解决,自己就绝不动手。
所以,此刻虽是在询问,却明显的有将问题抛给沈鸣鸾解决的意思。
叶同光的意图,沈鸣鸾了然于胸,心底一声冷笑,面色沉静道,“这财力问题,本将军需要做一个详尽的筹划方案才行,所以等今天回去,本将军将方案列好之后,再与几位大人详谈。”
这洪涝治理之事,不是一步登天就能解决的,还需讲究个循序渐进。
所以,沈鸣鸾也不想现在将所有问题的解决方法说出来,尤其是这财力问题。
见沈鸣鸾都这般说了,宋毅他们自然是不好再多加追问了。
叶同光对着沈鸣鸾躬身道,“将军,今日下官便将征招难民的公告拟定出来,届时还需要将军帮忙看看有何不恰当之处。”
不了解叶同光的人,听到他这般说,定然在心底认为他是个做事雷厉风行之人。
可熟悉他的宋毅等人,皆都知晓,叶同光做事常常是推诿搪塞、拖拖拉拉。
今日,之所以表现的积极,也是他们昨夜商量出来的结果。
要让沈鸣鸾知道,他们对治理洪涝之事是上心的。
果然,听到叶同光的话,沈鸣鸾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欣慰,看着叶同光道,“叶大人所言甚好!”
“好了,今日的问题暂且先到这里,诸位大人公务繁忙,都散了吧!”沈鸣鸾挥挥袖摆,做势便要离开。
见此,宋毅递给了叶同光一个眼神。
叶同光便是快速的起身,对沈鸣鸾恭敬的说道,“将军,您来宜州办差,下官等还未为您接风洗尘。”
“今日,下官已经命人在城里有名的云来酒楼订下了宴席,为将军您接风洗尘!”
“叶大人,每次有重臣来宜州巡查、办差,你们都必须要设宴款待吗?”
闻言,沈鸣鸾转身,看着叶同光,意味不明的问道。
“这……”叶同光瞬间语塞。
沈鸣鸾的反问,让叶同光一时转不过神,摸不透,她所问之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倒是宋毅反应极快,当即走上前,对沈鸣鸾拱了拱手,笑道,“将军,这叶大人设宴,是出于礼节。”
“说来,将军来宜州,也算得上宜州的客人,而叶大人是宜州的父母官,是主人家。”
“客人来了,主人家哪有不招待的道理?”
“呵。”一声轻笑,沈鸣鸾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多有些意味不明。
将目光转向了宋毅,沈鸣鸾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靖侯爷说的甚是有理!”
听沈鸣鸾这般一说,几个人不禁心中一喜,以为沈鸣鸾这是同意了出席他们的宴会。
然而,却没想到沈鸣鸾话锋陡转,“既然,这设宴款待不是规矩,那本将军不必非要参加。”
“这修建水库、重建百姓居住之所,所需要的银两问题,还亟待解决,本将军今日就暂不奉陪了。”
“诸位大人,本将军就先行告退了!”
对着几人,沈鸣鸾拱手,转身毫不犹豫的走出了府衙后院。
贺梵,亦步亦趋的紧跟身后。
宋毅等人,看着沈鸣鸾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府衙,几个人脸上的神色又是一片阴郁。
“侯爷,这沈鸣鸾,是不是太不识抬举了?”
“我们都说了已经定下宴席款待她,她还毫不犹豫的离开!”
“她这根本就不想与我们好好处事!”防御使吴通,一脸愤然。
“侯爷,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这个沈鸣鸾会不会跑去城南,那边的事情若是被她知晓了,那问题就大了!”
相比于吴通,叶同光就想得远一些。
“本侯前几天,不是叫你让那边的人收敛些?在沈鸣鸾在宜州的这段时间,一定要克制好,万不可露出马脚!”
宋毅眉头微蹙,神色严肃。
今日,与沈鸣鸾正式打了照面,宋毅才深觉沈鸣鸾的不简单,她看事情透彻,直接抓住事情要害,头脑更是灵活。
态度尤其强势,旁人左右不了!
宋毅,心底对她已是有些忌惮了!
“我告诉你们,沈鸣鸾在的这段时间,还是小心为妙!”
“她要做什么,只要不牵涉到去年的堤坝修筑之事,其他的,你们能配合的,就尽量配合!”
“让她早点办完差,早点回京去!”第一次,遇到沈鸣鸾这样棘手又让自己忌惮的人,宋毅不禁有些心烦意燥。
“不是,侯爷,这个沈鸣鸾真的很厉害?”吴通有些不以为然的问道。
“老吴,侯爷既然这么说,我们照做就是,哪来这么多话!”叶同光白了眼吴通。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观察使夏无忧,从始至终都只是眼睑低垂的听着他们说话,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夏无忧是这四人中,年纪最轻的,相貌生得清秀,身姿清瘦欣长,看着像是个文弱书生一般,脸上也从来是挂着淡淡的笑。
站在一群人中间,也最是容易让人忽视。
“好了,大家都小心仔细些,都散了吧!”宋毅不耐烦的挥了挥衣袖,几个人便不再说话,纷纷出了府衙。
沈鸣鸾从府衙出来之后,并未直接回驿馆,而是让贺梵跟着自己,在这城中慢慢的逛着。
“将军,你何时有兴致逛街了?”贺梵一脸好奇的看着沈鸣鸾。
沈鸣鸾却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四下张望,打量着这大街两边的商铺和摊贩,络绎不绝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这繁荣兴旺的景象,哪里像是受过洪涝?
想到昨日一路过来时,沿途所见,无不是流离失所的难民和饿殍浮尸,这城里城外,差距是这么明显巨大。
当真是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殍。
“走吧,我们去城南看看!”沈鸣鸾加快了脚步。
今日在府衙的时候,沈鸣鸾清楚的感觉到,叶同光在说道如何安置百姓问题的时候,是心虚慌乱的。
沈鸣鸾心底直觉,事情恐怕没有他们说的那般尽心尽力了。
随着越往城南走,沈鸣鸾就发现,这城中的景象又是一种模样。
街道商铺开门的甚少,沿街叫卖的摊贩更是不多,反而沿街晃荡,形貌邋遢的百姓越来越多,有的甚至是直接躺在大街上、靠在墙角边。
一身锦袍的沈鸣鸾和贺梵,在这里是明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小哥,问个事,这府衙设的灾民收容所在何处?”贺梵拉住一个面黄肌瘦的年轻男子询问道。
他和沈鸣鸾已经到了城南,只是这收容所还未找到。
“收容所?我看你们衣着华丽,不像是难民,要去收容所做什么?”年轻男子眯眼打量了一下沈鸣鸾和贺梵,甚是不解。
不过,男子似乎也并不想知道沈鸣鸾他们要干嘛,而是一脸自嘲的又继续说道,“不过你们要干嘛,也不是我能管的。”
“但是,我还是好心的给你们提个醒,要进收容所,你们可得备好银两。没银子,那地方可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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