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后重生后放飞自我了》是香雪沉沉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先皇后沈清媚一朝重生后,决定放飞自我,安于享乐,想她上辈子呕心沥血,兢兢业业,结果什么都没得到,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不值得啊不值得,可她不想报仇,架不住李昀想替她报仇呀,她真想不通,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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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昀看到站在刘院史身后几步外的沈清媚,颇有些意外。
但须臾便明白了。他原给了她十日的期限,算起来自从那日慈恩寺一别,已是第八日了。
如今她寻了来,必定是人证的事有了变故。
倒是难为她竟想出了敲登闻鼓的法子。
“免礼”他依旧笑得客气而疏离,“沈小娘子请坐。”
刘院史见状十分惊讶,看太子的样子,似是认得这击鼓的小娘子。不过他又转念一想,这小娘子的衣着言行皆是不俗,他原也推测她是哪个高门的贵女,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不然怎么认得太子呢?
刘院史正在暗自忖度,便见太子状若无意的看了他一眼。他平日里虽不敢说是洞察世故人情,但这十多年在官场上倒也学会了几分察言观色。他思量着,太子必是不想让他在场,既然如此,那他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若是听到了些什么不该听的,那到时候可就难以独善其身了。
须臾他便想通了其中关节,躬身道:“下官院中还有些事务要处理,这便告退了。”
太子颔了颔首,也没出声留他。
刘院史出了殿外。心想幸亏他及时反应了过来,他不禁有些暗自庆幸了起来。
沈清媚在黄花梨木圈椅上坐了下来。这大热的天,方才击了一会儿鼓,又走了好一阵子路,已是满头大汗了。
她拿出帕子擦了擦汗,连带着扇了扇风,突然想起太子最重视规矩礼仪的传闻,便不动声色将帕子收回了袖中。
这时,她听到太子问道:“你今日击鼓,有何冤情?”
沈清媚闻言端正了坐姿,恭敬答道:“民女今日击鼓,确是有冤要申。”
“说来听听。”
沈清媚斟酌了一下说道:“那日,殿下曾宽限了十日,说若在十日内找到人证,便可重新过堂审我哥哥的案子。”她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今日我派去的人找到了那对父女,只可惜……他们已被人灭口了。”
她握紧了手指,紧张的观察着太子的神色。
但他的神色太过平静,实在是看不出什么。
“此事孤自有决断,必不会令无辜之人蒙冤。”他道。
沈清媚有些懵。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相信哥哥无辜,会替他做主?还是说若哥哥不是无辜的,那便罪有应得?这话实在是听着模棱两可。
“殿下,我哥哥真是无辜的。”
李昀笑了一下,“怎么,你不相信孤?”他接着道,“两日后过堂,你且回去安心等着吧。”
沈清媚琢磨了一下他的话,此刻,就算她再愚钝,也明白了过来。
既然太子说两日后要过堂,那便是要重审的意思。并且他明知道人证已没了,却还要自己回家安心等待,那必是另有打算,只是如今不方便告诉自己罢了。
但她仍旧有些不放心。
“殿下是有法子救我哥哥一命的,是吗?”她说道,“既如此,相信殿下一言九鼎,定是会言出必行。”
“那是自然。”李昀笑了笑。她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倒是与她的兄长一个样。
沈清媚见他这么说,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今日自从离家去了慈恩寺,后来又到了这里,便一口水也没顾得上喝,方才又说了半日的话,此刻心里的担子卸了下来,方察觉又热又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有些口渴了,不知可否向殿下讨杯水喝?”
李昀点了点头,吩咐宫人上茶。
沈清媚见状忙道:“喝茶有些热,不知这宫中有没有旁的可以喝?”
“你想喝什么?” 李昀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平日里,只喝云雾茶。一来,他每日里只睡两三个时辰,喝茶能提提神。二来,确实是喜欢淡然悠远的茶香。
沈清媚想了想问道:“有没有冰镇的酸梅饮?”说着,她往殿内看了看,“不冰的也无妨。”
难怪她从方才进来时便觉得热,坐到现在仍是不停的出汗。东宫的正殿内竟然没有冰鉴,这又一次令她有些惊讶。
如今正是盛夏时节,莫说宫中,即便是在稍微富贵些的人家里,也都会在屋子摆个冰鉴,里面置放着冰块,一来屋子能凉快些,二来像她平日里那般,可以冰镇些鲜果之类的。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那日在慈恩寺中见到的太子所用的早膳,只一碗清粥,一碟小菜而已。看来太子此人,的确如传闻中所言,严于律己,不喜奢靡。
她心内暗忖,似李昀这般,既有才能,品行又好的人,若是为君,当是位明君吧。只可惜,时运不济。不过,也不能完全怪运气,也怪他自己。想到这里,她不禁叹了口气。
沈清媚再一次好好打量了一番这明德殿,发现殿内的陈设极为简单,连只香炉也没有。
本朝的无论男女,都喜欢熏香。譬如李景,便喜欢熏瑞龙脑。前世,她也是极为喜欢荼蘼香。可自从上回被人在香炉里动了手脚之后,她这一世,闻着熏香便觉得闹心,不由得想起前事来。因此,自重生以来,便再也没有熏过香。
只是没想到,李昀也不喜欢熏香。
须臾,宫人便送来了酸梅饮。沈清媚笑了笑,心道可惜了,若是有冰镇的,便更好了。
她执起杯子一饮而尽,“还有吗?再来一杯。”实在是太渴了。
待第二杯拿在手中时,才察觉到太子一直在看着她喝。她突然觉得有必要客套一下,毕竟被人眼巴巴看着也不大自在,再怎么说也得谦让一番。
“殿下可要尝尝?”她笑了笑,“其实若是冰镇的,再加些桂花进去,会更好喝。”
李昀摇了摇头。她方才执起玉杯一饮而尽的样子,令他想起些旧事,突然觉得有些不大自在。
然而,沈清媚并没有察觉。她只是觉得,太子此人,实在是无趣得很。每日里对自己要求那般严苛,活得实在是太累了。如今这么劳心劳力,最后还不是被废?结局不还是跟自己一样,一杯鸩酒便了结了一生?
她顿时觉得有些替他不值起来。
沈清媚又喝了一口酸梅饮,方道:“人活一世,其实没必要拘着自己的性子,委屈了自己。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想对什么人好,都要趁早。”她顿了一下,似在自言自语,“否则,临到头了,后悔都来不及。”
她这话从口中吐出的轻巧,可惊呆了殿内的宫人。太子向来性子端方,平日里在他面前须得是谨言慎行,一言一行皆是得合乎规矩。还从未有人在他面前如此随意妄言。
此刻,李昀的心里,也是风云变幻。她这些话,说得轻飘飘,可却是字字重如千钧,敲打在了他的心上。
沈清媚话出口后,觉得殿内的气氛有些不对,但已是收不回去了。她讪讪的放下手中的玉杯,站起身来说道:“时辰不早了,殿下定是日理万机,我就不打扰了。”
李昀只盯着她看,却不说话。半晌后方才笑道:“沈小娘子此话,倒像是经历过生死后的大彻大悟?”
沈清媚的脸色变了变,勉强笑道:“殿下说笑了。”
李昀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便退下吧。”
沈清媚闻言便立即转身离开,可就在要踏出殿门的那一刻,突然听到背后传来清润的声音,“那套农桑全书,剩下的若是寻到了,便差人送过来这里。”
她忙转身点头应了。
李昀重新拿起折子,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有些口渴。
“方才的酸梅饮还有吗?”
一旁的宫人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有些惊讶,忙道:“奴婢这就去取。”太子从来都是喝云雾茶,从不喝这些东西,没想到今日竟要喝这个。
李昀拿起杯子看了看,红艳艳的,尝了一口,有些酸甜。他笑了笑,继续低头批折子。
*
沈清媚出来,没有看到方才的院史,想着他定是已先走了。她便跟着带路的宫人,从原路出了东宫,走到宣化门外。
绮儿见她回来了,忙往前两步,扶着她上了马车。
沈清媚坐在马车上,想了想太子今日的许诺,心里稍安了些。
镇国公府离皇城不远,没多久便回到了府中。
沈清媚没有先回听荷院,而是去了小姜氏所在的木香院。
一进屋,就见周妈妈依旧守在床榻边上。
“我母亲怎样了?胡太医可来瞧过了?”她说着往床榻边走去。
周妈妈朝她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小声道:“方才已吃了胡太医开的药,刚睡着。”
“胡太医怎么说?”沈清媚也压低了声音。
“他说夫人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的。”
“那就好。”她往床榻上看了看,说道,“我先回去了,晚些时候再来看母亲。这里就有劳周妈妈了。若她醒了,你多宽慰宽慰她。”
“小娘子放心吧。”
沈清媚点了点头,回了听荷院。
今日在外头奔波了半日,出了些汗。她在榻上坐了下来,叫轻罗去备水沐浴。
须臾,水便备好了。里头按着她的喜好,加了些栀子花的花瓣。有人不喜栀子花香气太过浓郁,然而她却觉得用来沐浴熏衣刚刚好。这样一来,即使不用熏香,也能有花香怡人。
沈清媚坐在浴桶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待沐浴完后,感觉将近些日子的疲惫与焦灼都濯清了。她换了一身海棠色软缎的里衣,上了床榻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
最近一段日子,没怎么睡过安稳觉,这回一躺下来,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待睁开眼时,见天色已暗。
她坐了起来,觉得有些肚饿,这才想起来今日没怎么吃东西。
“绮儿,什么时辰了?”
绮儿正隔着一道海棠春睡的屏风打瞌睡,此时忽然听到沈清媚唤她,忙起身绕到了床榻边,将帐帘掀起,挂在了床榻两侧的银钩上。
“回小娘子,已是戌时了。”
沈清媚点了点头。难怪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自己竟然一觉睡了这么久吗?
“摆饭吧。”她轻轻拢了拢头发,趿了百蝶绣鞋下了床榻,“不必更衣了。”
待用过了饭,她一边喝着山楂饮消食,一边想着两日后过堂的事。
也不知道太子有何打算?
但太子此人,素来行事沉稳,既是他许诺了会救哥哥一命,应是信得过的。
这两日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过堂的日子。
沈清媚这回起了个大早,梳洗更衣后,随便用了两口糕点垫了垫肚子,便戴了帷帽,坐上马车径直去了京兆府衙。
自古衙门朝南开,这京兆府衙自是也不例外,沈清媚到了府衙外头下了马车,递了镇国公府的名帖后,便到得了公堂上。
活了两世,沈清媚这还是头一回上公堂。
此刻,京兆府尹已端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两侧立着手持杀威棒的衙役。
堂上摆了一张太师椅,上面坐着个年逾四十,气度不凡的妇人。
沈清媚认得,眼前这妇人便是刑部张尚书的夫人赵氏。
前世,她也曾与这赵氏打过几次交道。不过那时她已是四皇子妃,赵氏在她面前的态度看着倒是恭敬。
只是她那强硬霸道的性子,沈清媚前世里也曾听人议论过。据说张尚书惧内,他的几个小妾,俱是被这赵氏磋磨而死,可见是个厉害的。
赵氏挺直了背坐着,见沈清媚在看她,却全然不理会,只转过头去对着府尹沉声道:“该过堂了吧。”
那府尹拍了拍惊堂木道:“将人犯沈凌带上来。”
沈清媚心里有些紧张,已有十日未见哥哥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那监牢里的衙役已打点过了,应是不会叫他吃苦头吧?
须臾,沈清媚便见两个衙役带着沈凌到了公堂之上。
沈凌看着瘦了些,应是在牢里吃不好饭。
他原本每日里练武风吹日晒,肤色有些黝黑。但或许是多日未见阳光的缘故,如今看起来,面色反倒比先前白了一些。
他的神态从容镇定,差点令人忽略了他此刻身上还带着枷锁。
沈凌一到了公堂上,便看到这堂上除了府尹外,还有两人。
年纪稍大的那个妇人,头回过堂的时候他曾见过,是张尚书的夫人。
另一个带着帷帽,身穿海棠色衫裙,身形窈窕的女子,虽看不清容貌,但他一眼便认出了是妹妹。
沈清媚此刻坐在张夫人对面的太师椅上,见沈凌朝着她望过来。
有了太子先前的许诺,她心里也自若了一些,朝着沈凌稍稍点了点头。
“砰”一声,惊堂木拍得桌案颤了颤。
若说沈凌是因为抱了必死的决心而泰然自若,沈清媚是因为有了太子的许诺而心里镇定,那么此刻林府尹的心里则是忐忑不安,觉得此刻屁股下的椅子实在是烫得坐不安稳。
他原本怕得罪张皇后,头一回过堂时便将沈凌判了个斩立决。
可谁想到第二日,太子便亲自过问此案,说是此案疑点甚多,命将此案退回,十日后重审。
他原是在镇国公府和张皇后一族之间,想都没想便选择站在了张家一方。
可如今太子也介入了此事,他真是左右为难,任哪一方都不是他这个四品官得罪得起的。
不过仔细一想,太子是储君,如今又是代天子处理军国大事,张皇后再厉害,也只是个深宫妇人罢了。
这样一想,他心里的天平便自然而然又倾向了沈家。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沈凌,张家状告你恃强行凶,打死人命。你……可有何话说?”
沈凌挑了挑眉,这府尹的措辞,怎的与上回不一样了?!
他记得清清楚楚,上回一上公堂,这府尹问的可是“你可知罪?”接着也不给自己辩解的机会,当堂判了他个死罪。
怎么今日,听这口气,像是要给机会让他辩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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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第一又没了(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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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还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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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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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穿越体位是练习生爱豆,希望大家多多期待以现实练习生生活改写的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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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开始练更了吗,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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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谢谢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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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非常值得看,错过就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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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更新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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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继续更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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