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本王惧内》是周洛文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阿燕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顾念之直到死之前才知道,所谓的荣宠,不过是给他人铺路的幌子,一朝重生,她回到了被赐婚之前,本想着避开赐婚,过自己的小日子,谁知又被赐婚了,好在赐婚对象不是渣渣前夫,而是个俊逸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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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松月说了这话,便觉后悔,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了。
但话已出口,她只能强撑着。她喝了一口茶,思忖着,大姐姐从前便是软糯的性子,应当不会在意她一时的口快。
只是她哪里知道,如今的顾念之已经不是她先前认识的顾念之了。
被深宫磋磨后的女人,若是仍旧软糯可欺,便找不到活路了。
顾念之看堂妹今日的打扮,比往常多了几分悦目,眉目不由舒展。没料到顾松月倒说了这么一番没道理的话,便气不打一处来。
还未分家的那些年,父亲的俸禄大多充了公中。父亲那时还未升至工部尚书,俸禄并不像现在那样高,但公事比现在还要繁重,颇为吃苦。
即便如此,大房的日常用度还要看老太太那些管事嬷嬷的脸色。刚分家的那段时间,还是靠着母亲的嫁妆过活了一阵子。
如今东府的舒适生活都是靠着父亲母亲苦心经营而来的,二叔不中用便去闹腾二叔去,冲她发什么火。
顾念之有些愤愤不平,但知道此时不是发火的时候。她竭力让自己平心静气,这才开口道:“你与燕宁郡主是怎么认识的?只要说真话,我便原谅你。”
顾松月闻言一愣,燕宁郡主每每出现在西府时都是乔装打扮,如果不说话,连她也认不出来。大伯母好高的手段,这样也能查到。
顾念之见顾松月愣了一瞬,便知自己猜对了。
她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等着顾松月开口讲故事。
顾松月却如热锅上的蚂蚁,煎熬极了。燕宁郡主的事情绝对不能告诉顾念之,但如果顾念之不原谅她,大伯母便会把她的事情传扬出去,她的名声该怎么办。
大姐姐向来是个宽厚人,只要她求求情,应当不会再为难她。大姐姐向大伯母那边替她说说好话,这件事就能了了。
顾松月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大姐姐,燕宁郡主那等贵人,月儿怎会认识。您就可怜可怜月儿,月儿过得着实艰难,你就原谅月儿吧。”
顾念之没想到事到临头,顾松月竟还不松口。
既然顾松月还是觉得她软弱可欺,那她就给点颜色瞧瞧:“月姐儿你过得艰难便可以与外人一起谋害我了吗?从前我父亲为了顾家付出了这么多,你不知感恩,反倒认为是理所当然了?现在虽说分了家,但好歹也是同出一族。同族姐妹,你竟设下圈套来害我。顾松月,你可真行。”
顾松月听了顾念之这一连串的话,心头泛出来了无尽的委屈。从前……从前大姐姐不都是让着她的吗,怎么今日倒是这般咄咄逼人的模样。
她想为自己辩解,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最终只带着哭腔留下了三个字:“我没有!”便不管不顾地哭着离开了。
顾念之和沈妈妈对了个眼色,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两个大字:完了!
谁知道顾松月这般禁不住重话,自己一开始倒是说了个痛快,别人反驳一下就受不住了。
顾念之苦着脸忙让司画吩咐厨房:“司画,让刘妈妈再给我备一些点心糕点,要存得住的,分量要足足的,至少要足够两天不吃饭只吃糕点的量。”
司画接下命令,屈了下 身子,正退出屋子准备往厨房走。
顾念之还在后面如催命般地喊:“司画,别慢吞吞地走,跑起来!”
沈妈妈也是头大如斗,在房里走来走去,帮着出主意道:“小姐,要不去找少爷们帮帮忙?现在时间还来得及。”
顾念之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算了,大哥二哥这会子都在念书,还是不打扰的好。还是听天由命吧。希望母亲能念着我大病初愈的份上,不要罚太狠。”
不怪顾念之和沈妈妈如临大敌,这样的状况从前出现过很多次。虽然月姐儿也被罚了,但顾念之同样也被罚得不轻。
月姐儿还有二婶给偷偷送些好吃的,顾念之却只能吃些残羹冷饭,苦兮兮的,还不如糕点呢。
更何况,刘妈妈做的糕点可真好吃,比宫里的还要强一些。前世顾念之病重的时候,可想可想刘妈妈的糕点了。
就在顾念之焦头烂额的时候,顾松月已经回了西府,径直去了祖母那里。
还没等专门站在那里掀帘子的丫鬟动手,顾松月就自己掀开帘子就往里面冲。待进去了才发现竟是乌压压一屋子人,母亲和三婶不知在说些什么开心事逗祖母开心,孙子辈的几个孩子也都在场。
还是母亲郭氏先开了口:“月姐儿,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说完便用眼神示意她问完安就赶紧回屋。
老太太刚刚才发了火,她和三弟妹好容易才哄好,可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
顾松月此刻是又羞又燥,根本没有注意到母亲的暗示。
大伯母私下里让她去道歉,她乖乖也去了。现在的问题是顾念之不接受,就不关她的事情了,想必大伯母怪不到她这里。
做好内心建设之后,顾松月朝母亲和祖母分别行了礼。想起祖母最不喜儿孙哭哭啼啼,便努力压着哭腔装作自然的样子开了口:“母亲,月姐儿来向祖母请安。”
西府老太太约莫五十多岁的样子,是个瘦瘦的老太太。鬓边有几根银丝,颧骨有些高,笑起来纹路很深,并不显得慈祥,但颇有几分威严。
她看着来请安的孙女,有些疑惑。
月丫头不是早上才来给请过安吗,怎么这个时候又来?该不会是得到风声,觉得这门亲事委屈了她?
婚姻自古以来都是长辈做主,哪有小儿女置喙的道理。再说了,这门亲事又没辱没了她,将来不但她富富贵贵的,就连她的父兄都能沾上光,再没比这更好的亲事了。
西府老太太不由感慨,这月丫头,心是越发大了。这么想着,朝顾松月看过去的目光便带了几分不喜。
二夫人郭氏更是疑惑得紧,今日早上女儿请完安就回屋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处理,不让人打扰。怎么这会子又来了,眼睛还泛着红光。
她下意识地朝庶女顾松玉敲过去,以为是庶女惹了女儿不快,暗暗决定等老夫人这边事情结束就狠狠地罚一罚玉姐儿。
顾松玉倒是平白惹了这无妄之灾,她看到嫡母朝自己看来的眼神有些凶狠,便知不好,不由打了个冷战。
倒是三夫人柳氏开了口:“这月姐儿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似的。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这句话仿佛是打开了泄洪的闸,顾松月不由泪光点点,分外委屈道:“我今日特地去到东府去给大姐姐道歉,因为前些日子邀她赏花,作为主人却没有照顾好她。谁知道大姐姐她……她反倒骂了我一顿。”
说到最后已然是泫然欲泣,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因着心虚,却并不敢把顾念之的原话说出来。
见不是因为亲事的事情,老太太放下了心,看着月姐儿的目光又亲切了许多。她又心疼起孙女来:“这个念姐儿从小便是古怪脾气,远不如月姐儿贴心。月姐儿也是太过善良,既然已是分了家,逢年过节来往即可,平日里不必邀她赏花。”
“月儿原本想着,都请了亲近的姐姐妹妹,独独落了大姐姐反倒不美。月儿听祖母的,下次不会了。”顾松月拿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眼泪,做出努力不让自己再落下泪的模样。
老太太见状,内心颇为熨帖,这丫头还是懂事的,为了不让长辈看了不喜,哪怕委屈极了,想哭也忍着。
她刚刚才生了一场气,火气还未全部散出来,此刻正好有了由头,便叫来了身边厉害的管事妈妈:“吴妈妈,你去东府,教训教训那个不懂事的黄毛丫头。”
吴妈妈应了是。
老太太先是嘱咐了几句话,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记着,一定要当着她母亲的面。只要当着陈氏的面,那丫头自然会被重罚。这样才能给我们月姐儿出气。”
顾松月喜出望外,她能感觉到刚开始祖母是没有这个打算的,但不知怎么,竟又像从前一样,为她出头了。
三夫人柳氏倒是看出了点门道来,老太太这问也不问清楚就派人去数落的架势,哪里是在为月姐儿出头,分明是想借着这个由头踩一脚东府。
她看着面带喜色的侄女顾松月叹了一口气,这丫头也忒傻了,跟东府撕闹个什么。如今西府眼见着要衰落了,而东府却蒸蒸日上。
不搞好关系也就罢了,竟还弄得这般难看,真是蠢得可怜。不知大嫂那边会如何应对,如今她跟二嫂郭氏斗得如火如荼,冲着这一点,她也希望大嫂能赢。
吴妈妈到东府的时候,顾夫人陈氏正在教大儿媳李氏处理家事。李氏是个聪明的,不过性子太软了些,还好遇上的是她这样的婆婆,不然有的吃亏呢。
念儿也是这般性子,不过今日倒是好了一些,刚刚听下人来报,说她把月姐儿说哭了。顾夫人不由会心一笑。
儿媳李氏看婆婆突然笑了,好奇问道:“母亲为何突然发笑?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陈氏正好想教育一番儿媳,便笑着说:“我是想起了你妹妹。她往日里惯来是个软弱的,只会窝里横,如今倒也硬气了一回。”
说了这会子话,陈氏觉得有些口渴,便喝了一口茶水。
谁知李氏听了这话却摇了摇头:“小妹平日里的样子已经很好了。女子太过刚硬,终是不美。”
陈氏被茶水噎了一下,险些喷了出来,她定定地看着儿媳,说不出话来。偏偏李氏还恍然未觉地紧张道:“儿媳有哪里说错了吗?”仿佛她只要点个头,就会哭出来似的。
陈氏摇了摇头,给了儿媳一个安慰的笑。心道,当初挑了这么久,看起来样样都好,谁知道竟是这般性子,只能慢慢教了。
有婆子前来回话:“夫人,西府老太太派人过来了,说是有话跟您和大小姐说。吴妈妈正在外面候着呢。”
陈氏闻言很是意外,竟派了吴妈妈来,也真是大材小用,于是说:“请她进来吧。”
在门口候着的是个高瘦婆子,身板挺直,不见老迈。
鼓鼓的寿星额头,颧骨高耸,法令纹很深,一看面相就知道是不苟言笑的严肃性格。
进屋之后,吴妈妈并不行礼,而是把瘪嘴一撇,语气傲慢道:“今日来东府是为了向夫人和大小姐传达老太太的训示,老奴就不方便行礼了。”
陈氏喝了一口茶,用眼神示意儿媳妇不要理睬。
大奶奶李氏自进门后与西府几乎未打过交道,故而还从未见过如此做派的奴才。她很是诧异地看着面色平静无波的婆婆,心中暗暗佩服。
吴妈妈环视一周,没见到顾念之,放大声量道:“老太太说了,要大小姐听训示,怎么不见大小姐呢?”
顾夫人陈氏转头笑着对儿媳李氏说:“平日里就跟你说老太太最是慈祥了,这不,如今你这做小辈的也看到了。”
吴妈妈心道,前些年打交道的时候,竟没看出这东府夫人是缺心眼的,愣是看不出老太太是要她来训斥大小姐的吗?
李氏深知婆婆的脾性,平日里看起来严肃,其实最是护犊子,只怕这事没那么好收场。
李氏见那吴妈妈自鸣得意的模样,哪怕骨子里最是温柔,此刻也有些按不下去的兴奋涌现,想看看婆婆要怎么收拾她。
果然,只听陈氏有些忧虑地跟李氏说道:“前几日念儿在西府,不知怎的,竟在月姐儿还有一众丫鬟面前落了水。”
李氏思及小姑子受的苦楚,也真心实意道:“妹妹真是可怜,那么些人看着,竟仍是搞不清楚到底是如何落水的。”
陈氏看了一眼吴妈妈:“你看,虽说是分了家,老太太还是挂念着孙女呢,特特地隔了这么多日派了奴才来看望,真真的慈悲心肠。”
李氏听了这话,一时间实在掌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连忙补救道:“的确是慈悲。”
平日里觉得小姑子最会说话了,经过这一茬她才知道,原是像了婆婆。
只是方才不小心笑出声来,真是不该。
李氏偷偷瞧了婆婆的面色,并没有不满,这才稍稍放下忐忑不安的心,老老实实站着了。
吴妈妈站着那里,脸色青白,她算是看出来了,这顾家东西两府都没有省油的灯。一个赛过一个的精明。
若不是先前主人失了势,她怎么会沦落至此,早就去个富庶一点的庄子养老去了。
如今人在屋檐下,只得把主人的差事办好。
只是这趟差事,不怎么好办了。
原先未分家的时候,月姐儿和念姐儿常常起冲突,老太太会象征性地罚罚月姐儿,大夫人则是实打实地责罚念姐儿一番。
这一次,只怕老太太和月姐儿的心思要落空了。
吴妈妈稳了稳神,这下说出口的话,少了几分傲气,多了几分谦和:“夫人,奴才也只是听命行事。不知大小姐方不方便,可否此刻前来,容奴才把老太太的话传到。”
陈氏有些好笑,这奴才前倨而后恭,倒有两幅面孔。
“既是如此,便让念儿来听听,毕竟是做晚辈的,也只得顺着些老太太。”陈氏朝姜妈妈使了个眼色,“姜妈妈,你亲自去栖霞院请大小姐过来一趟。”
吴妈妈心中叹息,这东府太太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老太太的不是,可偏偏表面上也揪不出错来,不知她回去要怎么跟老太太回话。
在顾府当差真是难啊。
清心院离栖霞院很近,出了院子往右走,不一会儿就到了。
姜妈妈进栖霞院的时候,顾念之正坐在炕桌上看书。
天气渐暖,碳炉已经撤下,窗子开了一个小角,用来通风。
听到司画说姜妈妈来了的时候,顾念之很是发愁,不知这次会罚些什么。
若是抄经还好,打手板就太过丢脸了。
好歹也是当过贵妃的人,竟还要像孩子那样被打手板。
姜妈妈见顾念之像个孩子那样皱着眉头惴惴不安,有些好笑:“小小姐,西府老太太派了吴妈妈来训话,夫人叫你过去。”
顾念之放下了手中的书,点了点头,这才嘟哝了一句:“多大点事,怎么还派吴妈妈过来了。”
姜妈妈满脸笑意:“小小姐莫怕,夫人早就不耐西府老太太的指手画脚了。如今分了家,自然不同往常。”
顾念之噌的一下站起来,仿佛看到了万丈光芒。
她顿时眉眼弯弯,满含期待地问:“母亲的意思该不会是……我不用受罚了?”
姜妈妈微笑点头:“自然不会,只是您说话要有章法,不能大喇喇的让人抓住把柄。”
顾念之心下了然,这不就是深宫妇人最常用的把戏。
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说出的话并不锋利。就像一把软刀子,扎不死人,磨死个人。
“好啊,容我换身衣服。”这个时候,美很重要,但华贵更重要。她就想让西府的下人看看,分了家之后,东府过得有多好。
考虑到要见西府的人,那就必然要带上司棋,不能让旁人察觉出异样。
于是,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顾念之带着司棋和司画来到了清心院。
顾念之朝母亲和大嫂行礼之后,这才朝吴妈妈笑道:“吴妈妈来了,不知老太太让您来传什么话?”
吴妈妈看着眼前笑得像春花绽放的顾念之,倒有些明了月姐儿的懊恼从何而来了。
同是顾府小姐,念姐儿的穿戴不但清雅,而且贵气。哪怕她先前在瑞王府当差时,王府里的郡主,也就这般打扮了。
更何况,念姐儿的美貌,着实脱俗。
这才几日不见,更添了几分气度。
想来今后必然有份好亲事,说不得嫁与那王亲贵胄也有可能。
只不过,这次落水终究是被传扬了出去,因着这事,估计亲事要被耽搁了。
吴妈妈回过神来,一板一眼地对着顾念之说:“大小姐好,老太太让我来给您传几句话。”
顾念之点点头:“您说。”
“老太太说,虽是分了家,但还是你的祖母,免不了要训诫几句。今日的事情她都知晓了,月姐儿着实不懂事,已是罚过了。”
吴妈妈话锋一转:“不过你是做姐姐的,不知让着妹妹,反而斤斤计较起来,实在不懂事。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丢了顾府的脸面。”
吴妈妈说到这里,看向陈氏,继续说道:“老太太还说,让夫人也罚过大小姐,让大小姐好生收收心性,免得日后生出祸端。”
陈氏问顾念之:“念儿,你知错了吗?”
顾念之先是摇摇头,后又点点头:“女儿知错了。”
陈氏说:“既然知错,为何要摇头?”
顾念之说:“午后月姐儿来栖霞院时先说要为落水的事情道歉,女儿还未反应过来,月姐儿便朝女儿发了火。”
顾念之停顿了一下,一副支支吾吾不好说的模样。
陈氏配合道:“月姐儿说了什么?不必怕,直说便是。”
顾念之咬了咬牙:“月姐儿说女儿身在东府,不知西府的苦楚,还说了些抱怨亲事的话。女儿不过分辩了几句罢了,自认言行中并未有不妥之处,故而摇头。”
陈氏挑了挑眉毛:“那既然觉得并无不妥,那为何又说知错了?”
“老太太只听了月姐儿的话,并未核查便认为女儿做错了,女儿虽然难过,但想着老太太毕竟是长辈,不能忤逆了她,便只能知错。”
顾念之说完还拿帕子拭了拭眼角,这话说起来真酸,她的眼泪都快膈应出来了。
陈氏听了这话很是欣慰,女儿真是长大了,不再像从前那般,只会逆来顺受了。
李氏倒是瞠目结舌地看着小姑子,居然还有这种操作,看着是孝心一片,可实际上什么话都说了,一点亏都不吃。
说好的女德呢?
她决定待会儿去外间吹吹风清醒一下。
吴妈妈简直是要把后槽牙咬碎了,今天可太背了,遇着的都是什么人啊,像牛皮糖似的,黏黏糊糊的,砍不断甩不掉的。
吴妈妈决定再抢救一下:“大小姐,你这话就不对了,老太太自有她的判断力。”
顾念之一脸无辜地说:“吴妈妈,刚刚念儿已经说知错了,吴妈妈似乎还不满意。难不成,老太太的意思是念儿并没有错,所以才罚了月姐儿?”
还未等吴妈妈出言辩解,顾念之已继续说了下去:“吴妈妈,是不是你传错了话?所以才这般矛盾。”
吴妈妈:“不是这样的。”
顾念之并不理会:“还有,你刚刚说‘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丢了脸面’,这句是祖母的原话吗?”
吴妈妈如鲠在喉,她自打进了顾府,还未被这样质问过。
她到底是年纪大了,有些应接不暇,只得捉住新的问题回答道:“这是老太太的原话,奴才不敢欺瞒。”
顾念之很是疑惑道:“念儿不明白,这不过是姐妹间的斗嘴,知道的都是东西两府的几个人而已,怎会传扬出去?”
“反正东府的下人是决计不会把这等事情传出去的。老太太这样说,难不成她知道西府有人会将此事传扬出去?”
说到这里,顾念之用认真请教般的语气问吴妈妈:“你知道,老太太这是在说西府的谁吗?念儿很是好奇呢。”
吴妈妈被轰炸得头晕目眩:“老太太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顾念之说:“即便是被西府的哪位传扬出去了,这般小事,旁人听了也不过付之一笑,压根不会放在心上,又怎会丢了脸面?”
吴妈妈铩羽而归,头昏昏地回去复命了,李氏也茫茫然回了自己的院子。
陈氏捏了一把顾念之的鼻子:“你这丫头,今日很有风范。”
顾念之弱弱地说:“我还以为母亲会责怪我。”
陈氏有些无奈:“我以前是为了你父亲的名声,倘若西府老太太心中不如意,传出去些什么,对你父亲的官声不利。”
陈氏想起从前爱好捉猫逗狗爬树的顾念之,叹了口气:“当然,也是为了压压你的性子,你小时候实在太过顽皮。”
陈氏翻开了因吴妈妈的突然到来而合上的账簿,不愿让女儿看到自己的脆弱:“谁知压着压着竟把你压成了糯米团,我还后悔了很久。还好,你如今也长进了。”
顾念之有些泪目,母亲果然是后悔了,还好自己不再是随意搓揉的面人儿了,只要想伤害她的,她都会怼回去。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这些日子呢,你就安心刺绣吧。我给你请了个师傅,你要好好学,你的绣工实在不好看。”
顾念之悻悻地应了。
从前学刺绣,手指被扎得都不能看了,怎么还来!
陈氏又补充道:“还有中馈,也要学起来。上午学刺绣,下午学中馈。最近就不要出门了,特别是那些劳什子赏花宴,没什么好的。”
顾念之仿佛被雷劈了:“啊?不是说好了不责罚我吗?”
陈氏敲了女儿的头:“这哪是责罚?你这般年纪了,可以准备出嫁了。等我给你找个好夫婿,你嫁过去之后,要跟婆家人好好相处,多礼让。
陈氏又语重心长地交待了一句:“但是如果被欺负了,也要怼回去,你刚刚做的就很好。如果自己搞不定,父亲母亲会给你做主的。”
“虽然你父亲在工部,向来不受重视,但好歹也是个尚书。千万不要憋着不说话。”
顾念之委屈巴巴地摸摸头:“可是青滢的及笄礼要到了,她昨日还写了贴子邀我去呢!我们这么要好,不去可不行。”
陈氏并不为所动:“那就看你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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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加油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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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加油奥,阿星看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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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结局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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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豆:鞠婧祎 十张 C滤镜 无偿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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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老子超级喜欢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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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看了吧 都不够看的 希望作者大大多多更新 加油?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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