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与恶霸》是陈十年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薛灵致的未婚夫得罪了人,旁人告诉她,只需到梁七爷府上求上一求,梁七爷梁祈,权势滔天,京城上下没有不给他面子的,可薛灵致却觉得,这人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恶霸,可后来,她却嫁给了这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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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芷柔一身湿透,毕竟是个姑娘家,家里又糟了这变故,曹氏看着也不忍,让马车送她回去。同时也催着薛灵致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
“这叫什么事啊。”曹氏脸上疑惑不解,自言自语说道。
有德急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有□□之法,又是催促薛灵致赶紧先换身衣裳,又是忙活倒水洗澡。
忙活完了,回头一看,薛灵致还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坐在那儿不动。
湿衣服沾在身上,那滋味最是难受。
有德快哭出声:“小姐,你怎么还站着啊。”她跑过来,拉着薛灵致往浴桶去。
薛灵致神情木然,任她摆弄。温热的水漫过肌肤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薛灵致看着有德,问她:“你说哪家的道观庵堂更好些?”
没头没尾一句话,有德自然听不明白。
有德只怕她又染风寒,“小姐,你在说什么呀,快些洗了澡,换身衣服,我去给你熬碗姜汤来。”
姜汤曹氏已经熬了,端过来的时候薛灵致还没洗完澡,隔着堵墙,曹氏问:“三娘啊,你们先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还和七爷有关系?咱们可招惹不起的呀。”
薛灵致不答。
有德替她回答:“夫人,没什么,您放心吧。”
曹氏叹口气,背过身去坐着,语气忧愁:“可不能有什么事,若你真有什么事,老爷定然自责得很。你娘撒手撒得悄无声息,就剩下这么一个你……”
她话声音不大,薛灵致听了个完全。
她阿娘是在春天走的,原本大夫也不看好了,只没想到这么快。
薛灵致曾想过,大抵是因为见了父亲的骸骨,也没遗憾了。
外头的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姜汤味儿不好闻,到第二天早上,薛灵致还感觉自己喉头横着一股姜汤味儿。
那样大一场雨,第二日却艳阳高照,只在细小偏僻的角落得见半干的水渍,揭示着昨日的雨。
薛灵致换了衣裳,同有德出门。
今日不去梁府,去畅安阁。
她让有德打听了,七爷的马车停在畅安阁前。照例,是要听一个下午的曲。
薛灵致还未到畅安阁前,已然听见了各色声音,乐器如琴瑟琵琶,混杂着一些婉转的女声,靡靡之音。
有德脸色微变,停住脚步问薛灵致:“小姐真要去么?”
薛灵致抬头,望向畅安阁楼上,点头:“嗯。”
七爷说过,畅安阁是正儿八经听曲儿的地方。
薛灵致落下视线,往畅安阁门口去了。
门口有个小厮弓腰欢迎来客,见了薛灵致,声音高了些:“哟,这位姑娘,也来听曲儿?”
他这一嗓子,喊得众人抬头,皆看着薛灵致。在这各种情绪的注视里,有德羞愧得低下头去。薛灵致微吸一口气,矮身行一个礼,对小厮道:“我找七爷,劳烦通传一声。”
小厮重复她的话,仍是扯着嗓子喊:“哟,您找七爷……”
他收了声,看向薛灵致,打量一番。
薛灵致说:“我姓薛。”
小厮眯着眼瞧她,似乎拿不定主意,犹豫片刻转身去找了掌柜。
掌柜倒是对薛灵致有些印象,一拍小二的头,陪着笑脸道:“好嘞,您稍等等。”
掌柜上了楼。
一楼堂里的视线仍旧落在薛灵致身上,但无人开口。
琴瑟琵琶仍旧弹着,唱曲的女子唱:“啊呀,只叹那春光催人啊~”
薛灵致微低了头,侧过身去。
掌柜下楼来,笑意不减,到薛灵致跟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姑娘随我来吧。”
有德跟在薛灵致身后,上了楼。楼上一排雅间,门皆合着。掌柜领着她到一处门前,手肘往前一摆,“请。”
薛灵致推门,有德要进去,被拦了。
有德面露担忧:“小姐。”
薛灵致摇摇头,迈了腿进门,门又被合上。
进了门,才发现里面很大,进门一间小隔间,又一扇门。门前站着那位冷脸的大人,大人瞧薛灵致一眼,转身给她开了门,并不说话。
薛灵致进了门,往前走几步是道帘子,抬手掀帘子,帘子叮当地响。薛灵致抬头,对上七爷似笑非笑的眼。
她低了头,忽然有些后悔来畅安阁找他。
在外面便能听见唱曲的声音,想来她若是大喊,也能传出去。她如此想着,又放下心来。
薛灵致往前,正好听见七爷说:“退下吧。”余光里,出现一个红衣姑娘,抱着琵琶与她擦肩。
薛灵致矮身行了个礼,“见过七爷。”
七爷轻笑一声,“说吧,什么事?”
七爷的母亲亦是月绮长公主的姑母,她不信他一点不知情,揣着明白装糊涂,是故意让她难堪么?
不过既然都到这份上了,无非是难堪和更难堪的程度。
薛灵致开口:“小女子……有事相求。”
七爷嘶了口气,语气似揣度,亦似嘲讽:“这回又求什么?又拿什么求?”
薛灵致低着眉道:“求人性命,以命相求。”
七爷嗤笑:“流放罢了,何至于性命?”
薛灵致说:“边境苦寒,宁伯父身体不好,只怕性命难保。何况他一家老小皆系一身,是一家老小的性命。”
她心道,果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七爷这回是真切的嘲弄:“薛灵致啊薛灵致,你怎么就喜欢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呢?”
薛灵致垂眸道:“徐临与我有婚约在身,何况徐伯父与我有大恩,自然大有干系。宁家与我家交好,宁家姑娘是我闺中好友,多年来大恩小惠,数不胜数,又如何算不相干?”
她一番陈述,七爷没说话。
许久,才道:“那么,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薛灵致咬唇:“上刀山下火海,无以为报,只有一身性命相报了。”
七爷又笑,不过既不嘲弄,也不是好笑。
薛灵致看不明白,她只听见七爷说:“抬起头来。”
薛灵致便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七爷今日仍旧一身黑色,不过没有红梅,细看能看出金色暗纹。
他抬手,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薛灵致心跳快了一拍,起身到他面前。
心里飞快地闪过一些念头,这里只有榻,榻上有茶,桌上有茶……
七爷又笑:“你在害怕?”
薛灵致不答。
诚然,有得便得有舍,做人最不可肖想不劳而获。
但人总是容易有期待的,或许……
“啊。”薛灵致低声惊呼,她的后背磕在桌上,杯盏相碰,磕出清脆的声响。磕得有点狠,皮肉隐隐作痛,男人的气息忽然入侵。呼吸交织着呼吸,眼对着眼,越来越近。
薛灵致侧头,一个温热的吻落在颈侧。她从后背战栗,手上使了些力道,于梁祈而言,更像是挠痒痒。
耳边一声轻笑,靠的近了,声音都变得陌生,放大的沉音里还有压抑的呼吸。
薛灵致紧紧闭上眼,认命地妥协。
梁祈侧头看她,睫毛大颤,咬唇内侧被紧紧咬着,真是只可怜的小白兔。落在捕兽夹上,动弹不得,只能任他宰割的小白兔。
梁祈的唇轻扫过她的耳垂,到脖子。
薛灵致止不住地发抖。
啧。
梁祈微退开,气息喷在她耳侧,又是一阵战栗。
梁祈轻嗅了声,说:“你要求我也不是不可以。”
薛灵致睁开眼,头转回来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一句。
啧啧。
小白兔摇身一变,又像小花鹿了。
梁祈一声轻笑,慢慢开口:“下个月初一是个黄道吉日。”
薛灵致咽了口口水,眉头因不解而微微皱着。
梁祈松开她,将话说透。
“嫁给我。”
薛灵致挣脱了束缚,从桌榻上缩下去,大喘了两口气,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您、您说什么?”
七爷低头看着她,眼神紧紧锁定,像老鹰看自己志在必得的鸡,低声又重复一遍:“嫁给我,当我妻子,我便帮你。”
薛灵致太过震惊,垂下头,心里把他的话逐字逐句拆分开来仔细琢磨,想要探究出话里话外的陷阱。
但是怎么看,都只有一片坦途。
于七爷而言,娶她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若说折磨,他便是今日下手杀了她,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若说女人,堂堂七爷,怎么会缺女人,遑论她今日简直是送到嘴边。
她实在意外。
她甚至想过,从畅安阁楼上跳下去,都没想过这一出。
她复又抬头,语气仍旧存疑:“明媒正娶?入祠堂,进族谱?”
七爷勾唇:“三媒六娉,入祠堂,进族谱,香火排位,一样不少。”
薛灵致震惊到无以复加,她眉头低着,像他追到绝境时茫然失措的鹿。
“为什么?”她问。
七爷微挑眉,身体往前倾了倾,压近,把问题抛回给她:“你以为呢?”
薛灵致还没有自作多情到以为七爷喜欢她,喜欢到要放身边看一辈子。
她没有答案。
但这是最好的答案。
甚至于,像她要在午夜偷看别人院中一朵昙花,结果院主人将院子连同昙花一同赠她。
“好。”薛灵致说。
左右不过换个地方,换张床,换个人,守着三尺天光一辈子。
梁祈无声地笑,忽然伸出手扶她起来。
“三媒六娉,一样不少,你只管绣嫁衣,嫁衣仍绣红梅吧,我喜欢红梅。”
七爷说。
“并棠,送梁姑娘回府。”
薛灵致坐在梁祈的马车上的时候,还没有什么真实感。有德战战兢兢跟在她身侧,偶尔小心抬头瞥一眼。
马车晃晃悠悠行驶起来,薛灵致抬手掀了一半的帘子,看外头车水马龙市井人家,都仿佛不是车水马龙市井人家了。
有德小声耳语:“小姐,七爷说什么了?他愿不愿意帮宁姑娘啊?”
薛灵致放下帘子,双手微蜷,置于膝上。“七爷说,下月初一是个吉日。”
有德啊了声,张着嘴不明所以。
薛灵致亦然不明所以,怎么就成了她要嫁七爷的局面呢?
她原想着,若是七爷强要了她,帮了她,也算是全了徐临的恩和宁芷柔的情。她便离开上京,去找个庵堂剪了头发当姑子,青灯古佛一辈子。
谁能想到,此时此刻却要回家绣嫁衣呢?
红梅?
红色嫁衣上如何绣红梅?
薛灵致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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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宋洁洁,你怎么又开新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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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来给念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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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大更新啊!好喜欢大大的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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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笔文俺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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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写的很好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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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更,为你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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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是学生党,六年级,更文码字并不是天天行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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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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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师妹(姐)的图图,该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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