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将为后指南》是君潋儿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好辛身为一代女将,要做的自认是精忠报国,保卫边疆,可还没来得及开展宏图伟业,她便死在了沈子昭的怀里,一朝重生,她魂穿到了沈子昭的身体里,要命的是,沈子昭居然也跟着魂穿到了她的身体里,他俩灵魂互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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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询问嫔妃之问题皆是好辛的下意识,现在却缓过了神——似乎众人对沈子昭记不清嫔妃名字身份的事并不惊讶,甚至以为这就是常态。
若说了解沈子昭的人,绝对非洪公公莫属,现下他并未有任何怀疑,莫非说,沈子昭真是个清心寡欲,后宫之人分毫不沾的主儿?
香甜的汁水染上了舌尖,弥散开一阵清香的气息,她眯了眯笑眼,不禁道:“这橘子甜,好吃。”一个大气挥手,扔了个完整的给洪公公,给对方吓得手忙脚乱,还被橘子砸了脸。
“把嫔妃们的牌子都给我拿过来,我要一个一个都看看。”
洪公公吞了口唾沫,忙用袖子擦面,顺便揉了揉砸中的位置,规规矩矩地道了是,心里却越来越想不明白了,从前叫陛下翻牌子陛下都不应,草草了事随便一翻,然后他便得颠颠地跑去那位嫔妃的宫中,道句陛下政务繁忙不能来了,娘娘早些休息吧。如今怎地还主动要见妃子们了?
莫不是见好辛将军毁了容,改性了不成?
也好也好,皇家总算快能有传宗接代的小皇子了。
洪公公美滋滋地在殿外等送牌子的人,偷偷扒开橘子,扒下两瓣进嘴,顿时呸呸呸地吐了出来。
“这冬天的橘子又酸又涩,到底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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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好辛面前的,是九块以红檀木制成的宫妃牌子。
放在好辛手边的,是几十瓣已经妥帖扒好的橘瓣。
宫婢用素手将橘瓣盛入青铜小鼎中镇冰块,微微凉气成白絮飘散,虽然冬橘向来酸涩难吃,但谁也不知今天陛下是怎么地了,竟爱吃起了这不应季的水果。
洪公公在好辛身后为她捏肩,讪笑着的眼角都起了夸张的褶子,给他解释道:“乐妃俏丽娇媚,永妃淑雅宁和,萧妃端庄大气,景妃天真可爱……陛下您看……”
好辛睨着这些牌子,把名字都记下来后,又问她们是何家之女,洪公公竟能讲他们如数家珍地一一对上号,相比起来,好辛觉得连他都比沈子昭更为对嫔妃上心。
“陛下想去哪个娘娘那呢?”
了解完人设后,好辛勾唇一笑,霸气道:“都去!”
勇气可嘉的女将大人动身了。
一炷香后,她停在了一个名叫梨欢宫的宫门口,此地静谧清雅,墙角前栽着果蔬种子,想了想如今的节气,确实快要入春了。因有人特意呵护,种子尚冒出一点小芽。
对比那个虽富丽奢华却异常冰冷、连宫墙上的雪堆积得都厚的朝鸾宫,好辛瞬间就喜欢上了这里。
听说每个宫名都是按照风水、特色命名的,在给嫔妃分配宫苑时,也会考虑嫔妃的身体状态、性格特点、受宠程度。而这梨欢宫,正是所有嫔妃所在的宫苑里,方位最为偏僻的一个。
最不受宠的一个,对于好辛来说,就是最友好的一个,她笑眯眯地问洪公公:“梨欢梨欢,何解啊?”为防止暴露,现下之意,全当是在考洪公公。
洪公公道:“景妃素爱吃梨子,每次吃梨子都十分欢喜,故而陛下为其宫赐此名。”
好辛:“……”陛下啊你可真是没有半分情趣。
踏入宫门之时,发现这门口居然连一个看门的都没有,主苑前也没什么值班的太监宫女,空空如也,等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遇到两个小宫女自主殿门出来,手中拿着锅碗瓢盆不知是去做甚,见到好辛如同见了鬼一般,扑通一声便跪下了:“参见陛下!”
好辛一挑眉:“你家娘娘和宫里的太监呢?”
宫女支支吾吾,两人对视一眼,道:“娘娘在后院……玩……”
“玩什么?”
洪公公笑呵呵道:“陛下去看看便知道了,景妃娘娘天真无邪,正是爱玩乐的年纪。”
于是好辛踏入了后院,两个拿着锅碗瓢盆的宫女默默地在身后跟着她,大气不敢出一个,还没等走近,她远远地便听见了嬉笑声,咯咯声如银铃般清脆,洪公公正欲宣报,就被好辛打断了。
不远处有宫女太监围成一群,叽叽喳喳,又笑又叫,皆抬头望天,一会儿拍掌一会儿争抢,天上是一只彩色纸鸢,高高低低,不停拉扯着,拽着线的是一位鹅黄宫装的姑娘,脸蛋圆润白皙,笑容灿烂,应该就是景妃没错。
众人的目光顿时皆从纸鸢聚集到好辛身上。景妃本疑惑来者何人,看到洪公公后方有讶意,似受了天大的刺激,竟一个激灵松开了紧握着风筝线的手。
“喂!”好辛下意识一个跃步,飞速上前,她好歹也算是个武艺高强的将军,虽这具身体的素质实在不如意,但好歹还有点武功底子,及时飞掠上前手疾眼快地抓住了线,眨眼之间,景妃还在怔然间。
好辛道:“拿着。”
她便傻傻地拿着。拿过后,又慌乱跪下行礼。好辛扶她起来,皱眉道:“你没见过我?”
洪公公上前凑在她耳边道:“景妃今年方才一十四,陛下曾自己说景妃年纪太小,所以从不见她的。”
原是如此。
好辛觉得自己那阵快乐得几乎飘飘欲仙的劲儿又回来了,于是拍了拍景妃的肩膀:“别紧张,你方才是要拿盆碗做什么?”
很快好辛就知道这盆碗是怎么个回事了,原来是这小姑娘在后院寻到了一堆形状匀称的石子,想出了一种玩法——远远隔着,用盆碗向石头扔去,若是叩中多得便算赢。
这种游戏她小时候也和沈子昭玩过,可惜她自小学武,臂力颇大,手腕也稳,一套一个准,沈子昭就在她这没讨过彩头。如今景妃依旧与身边宫女效仿此游戏,玩得不亦乐乎,转眼间就忘记了刚刚那副怂鸽子模样,笑得十分开怀,脸颊浮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女将大人决定,不与小姑娘争高下,完虐孩子有什么意思。
——结果实在技痒,全都叩中了。给小姑娘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又不敢发作出来。
好辛仰天哈哈大笑,似是许久没有像这样般找回曾经上辈子生活的影子,快活舒畅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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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宫苑名为和尘宫,是永妃赵娥永的地盘。这洪公公说这永妃淑雅宁和,果不其然,她发间簪白玉兰,手腕戴红绳化灾,目光淡淡,眸唇之色浅浅,听说她身子很是虚弱,自小便用药吊着。
于是好辛便免了她的礼数,这美人鼻梁高挺,下巴尖尖,清冷气质不可多得,也甚是体贴,手扶好辛进入主殿内,两盏茶下来,好辛发现了一个事实,就是与她说话得忍住语速,往往自己连说三四句,对方才吐出几个字。
这个永妃姓赵,好辛之前向洪公公补课,是个太后有点亲戚关系的。此刻显然是对好辛的到来十分不愿,可也不能不理睬,点到为止,做了身为嫔妃的本分便佳。
好辛只是打个照面,并不打算深处,人家不喜欢自己,她又有什么可贴冷屁股的,便又去下一位妃嫔的宫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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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是萧妃苏萧萧,宫名楚潇宫,她进入宫门时,恰逢萧妃在前院投壶,手执白羽竹箭,正赛得兴起。萧妃的装束与其他嫔妃颇有不同,锦衣短打,长发乱糟糟地随便一梳,整张脸都灰沉沉的。
“给老娘再拿只箭来!老娘今天非投进五十支不可!”
好辛双眼一亮,来了兴致。未想到在这金丝笼的皇宫中也能遇到同类,实属不易,正所谓臭味相投,顿时觉得亲切,随手折了一只枯树枝,站在宫门往她的壶里射去,正中心口。
好辛连看都没看,朗声笑道:“不如与我比一比?你投中一个算三个!看看谁赢?”
萧妃顿时愣成了一雕木头,咔嚓咔嚓迸发出世界观破裂的声音,正欲向她行礼,却被好辛抢拖了起来,她笑呵呵地问道:“你臂力不够,眼力甚缺,因此投不准,来,我教你。”
好辛遇到同类,别提多么激动,为了让她感觉到亲切,忙在自己的脑袋上扑棱一番弄乱,将自己弄成了一个活像从大山跑出来的野猴子,她觉得这是对同类的尊重。
萧妃依然在愣着,被雷得外焦里嫩。
“你怎么不说话?你投了几个了?”好辛又折了支枯树枝,三支齐发,再次全部投进。
萧妃傻了:“陛、陛下……”
这陛下是变性了不成?!
过后好辛才反应过来,她见到痴武又飒爽的萧妃,太激动太得意忘形了,堂堂王上这幅模样,确实值得嫔妃傻在原地。于是好辛第一次做了逃兵,在回去的路上还咬牙切齿地想,该死的沈子昭,为了护住你的面子,害得老娘成了手下败将!
在威武的女将大人心中,逃跑便是失败。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投壶一整个中午才只投进两支箭的萧妃,不知惊讶于变了性的陛下,而且还被她的实力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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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辛用三日的时间才熟悉这些嫔妃,有的甚至走访了不止一次,比如那位小姑娘景妃,好辛总想去找她去看看她又在玩什么好玩的。比如让好辛视为同类的萧妃,看她今天又投进了几个箭,然后再不经意间血虐对方一次。
现在她的生活作息已经完全规律,雷打不动,每日早起上朝,下朝吃早饭,然后批奏折,午后去后宫找妃嫔们玩。
不接触不知道,好辛经过三日的走访,发现沈子昭的后宫异常和谐,每人几乎都是只在自己宫苑内玩,又因实在无趣,又个个都能寻摸出各式各样的有趣玩意儿,寻摸成了能工巧匠做做摆件,或成了书画大家妙笔生花,或练就一身防身武术,千奇百怪,什么领域都有,能人巧匠遍布。
偏偏都对好辛没什么上心,对她的态度都是:“啊,陛下,来啦?坐吧。”或者“啊,陛下,您要走了?走吧。”
好辛突然有点想念罗之乐那个娇俏妖媚的劲儿,都说人家是沈子昭最信任的,真的是因为她与沈子昭相处时间最长。剩下的妃嫔有的连沈子昭一面都没见过,十分安然和谐,什么争先恐后地吃醋抢皇上,互相给对方下毒下药上位的剧情都没有。
而且居然对“皇上根本无法把她们的名字和脸对上号”这一事实十分淡定,仿佛知道早该如此。
好辛不信邪,这个偌大的后宫居然一点风吹草动都起不来,到第四日,所有嫔妃里,她没见过的只剩下那位据说是有疯病的芷贵人余芷音。
余芷音的芳矜宫与太后的朝鸾宫比邻,好辛站在这宫苑门前,望着斑驳锈迹的宫苑牌匾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门角还结了几张蜘蛛网。而且宫里的殿门白日里都是大开着的,唯有这扇居然紧闭。
显然一直没有人在打扫,她觉出了一份惨淡和凄凉,还有一股浓烈的扑面而来的诡异感。
洪公公心有余悸地道:“陛下……咱们还是别进了吧,这个宫苑不吉利……”
虽然好辛也是这样觉得的,但毕竟是沈子昭皇宫里的宫苑,说不吉利也不是那么回事,天子脚下哪有什么不吉利的地方。好辛自诩浩然正气,小鬼见了都得躲着跑,加上她向来也不信鬼神风水之说,便直接推门进去。
沉重的吱呀声,拉扯断的蜘蛛网,还伴着叮铃铃的一串铜铃声,又一阵阴风吹过,再次把悬在殿门两边的串串铜铃吹起,好辛受此一惊才注意到,宫门内居然有一个圆环咒阵,猩红之色,似用鲜血沾手指画成,邪气中透着阴森。
好辛略微懂得一点,这是祭祀鬼神的符咒,以血为媒,曾经小时在皇宫里的一场除邪大典上见过类似的图案。
这宫里气息阴森寒冷,不像是活人能住的地方,倒像是荒芜无人已久的冷宫。
阴森森的宫殿尚不能给她什么震慑,等她看到这里唯一的活人时,才震住了。
那是一个白衫的女子,说是白衫,其实仔细一看就是大家所穿的里衣,可这人完全穿出了另一种松松垮垮的疯癫感觉,衣袖勾丝破烂而飘,裤脚有许多缺口,仿佛是被火给灼烧出的残边。
女子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一片,虽说好辛她向来也邋邋遢遢地不爱打理头发,但尚且还是有个型的,眼前这人的头顶已然成了一堆蓬松杂草。
她只得远远看了个模样,尚看不清脸,倒是听她哼哼呀呀嘴里似是在唱着什么,手中抱着个物什不停地抚摸注视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宫殿的大门被人打开了。
这就是余芷音?
好辛一抬脚,也不知是脚下绊住了什么东西,竟摔了一个趔趄,低头一看,原是类似绊马索的细线,两边拴着铜铃。
先前在军队带兵打仗,尤其打野游战时,绊马索这玩意可是没少遇到过,看来她在宫中安逸久了,竟眼力也下降不少,察觉不出这东西的存在了。
洪公公见她险些被扳倒,一双八字眉竟一瞬间怒发冲天:“竟敢谋刺皇上!不要命了?!”
坐在宫苑正对着的殿门前的女子似是一点也没听到,依旧自顾自地抚摸、注视着手上的东西,嘴里念叨着什么。
等好辛一走近,她听清了。
“……小乖乖,别淘气,淘气不得爱。小宝贝,乖乖睡,抱着你的布娃娃……”
她在哼歌,听歌词好似本是个童谣,可此人唱出的调调偏偏轻幽,布满了诡异阴森的气息,待看到她怀抱里的死猫时,才彻底地令好辛那股一直没打出来的冷战从脚底板直至头皮。
那猫已瘦成了一副皮包干骨的模样,身上骨头尖尖地突出,双眼瞪大,全身皮毛肮脏粘连在一起,似是挣扎许久才痛苦气绝。
“你!……”
“小宝贝,乖乖睡,抱着你的布娃娃……”
余芷音哼歌不止,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猫尸,眼神温柔慈爱,似是面对着心中最宝贵的宝物。
洪公公道:“大胆!居然无视陛下!”
刚好鬼童谣的最后一句哼完了,余芷音猛然一扬下巴,似是在做最神圣的仪式,双臂抱猫尸举高,嘴唇大开,原本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狂暴残忍,两手一分,猫尸摔到地上,骨架裂得粉碎。
好辛下意识闭眼未看,待再睁开时,眼珠猛然一窒,那个刚刚手摔猫尸的女人竟站到了她的面前,鼻尖对着鼻尖,呼吸相闻,正对着她。
余芷音的肌肤惨白如纸,嘴唇干裂,枯发在鬓角轻微晃动,双眼似死鱼般瞪着她,好辛实打实地被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一步,心脏扑通地跳个不停。
“……原来是陛下啊。”余芷音咯咯笑出了声,也退后两步。她的嗓音很好听,如青珠洒落玉盘,叮叮咚咚,笑声本应也很动人,偏偏她笑得渗人,仿佛把牙齿咯吱咯吱地嚼碎。
为将三年,活十八年,她第一次遇到这么恐怖的一个女人,时而疯疯癫癫,时而温柔脆弱,时而又狰狞可怖。好辛咽了下口水,想起曾与大多数嫔妃的相处,她们大多都是初见她的模样,可余芷音偏偏似曾经就见过她,便问道:“你见过我?”
“见过呀。”余芷音吃吃地笑着,“也两面罢了,最近一次曾在太后的宫里,就大概……两三天前?”
好辛知道那次,她和太后正在谈话时,有宫女突然报说芷贵人到了,然后太后就将她撵走了。她没能看到余芷音,余芷音竟看到了她吗?
“那次你去见太后干嘛?”
余芷音不笑了,用死黑的眼珠瞪着她的脸,半响才幽幽道:“去和太后玩。”
“玩?”
“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又没人陪我玩,太后说会陪我玩,我自然就去找她了~”
好辛看着她旁如无人地开始在院中挥动手臂跳舞,僵硬地像个行尸走肉,或是提线的木偶,想了想道:“你自己在这里,身边也没有宫女太监,竟没有人知道?”
洪公公事先并没有告诉她这些,定然也是不知的,若是洪公公都不知道的事,这个宫里又有多少人能知道呢?
余芷音跳累了,便又看向了好辛,她人虽恐怖疯癫,可模样长得不错,杏眼薄唇,眉睫淡淡,似是小少女花一般的年纪,虽然这脸上青青紫紫尽是可怖的伤痕。她微笑道:“反正都有太后安排着,我管别人是否知道呢?”
“太后是在故意针对你。”
“我知道呀~”
好辛噎了一下,补充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宫里的人也都是她挪走的。”
“我也知道呀~”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哎呀,那些什么宫女太监,实在太烦啦,明明怕的我不行,我又不是看不出来,还强留他们在这里陪我干嘛呢?就让太后把他们轰走了!”
听这话倒是体贴。好辛与她又交谈了几句,发现这个余芷音和宫里的大多数人都很不寻常,她看似痴傻却又精明万分,看似疯癫却带着一股子真实劲儿,直言直语,一针见血,倒是爽快。
和疯子说起话来,居然比和其他嫔妃说话更为放松一些。
好辛与她同坐在院里的殿门前,余芷音还坐在方才抱猫的位置,坐下后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碎成两半的尸体骨架,整个人木了下来。好辛问道:“你为什么要把它……”
没等说完,余芷音快速地回答道:“这猫曾咬过我。”她歪了歪脖子,好辛看去,脖颈的大动脉处赫然有一个狰狞的咬痕,四周还有大大小小的挠伤。
好辛道:“所以你把它杀了?”
“不是。它是被饿死的,太后之前的猫,一个月前来到了我的宫内,见着我就狠咬,可它真是傻,我不死它也不走,就这么一直耗着,可惜我这宫里什么吃的都没有,我尚且在饿肚子,它没有吃的就渐渐饿死了。”
好辛怔住,张张口竟说不出任何话,半天唇齿间淬出几乎有些支离破碎的话:“一个月没有吃的,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余芷音慢慢地转动眼珠,看向了好辛。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她咧开牙笑,指着远处宫墙内的一棵树道:“看到那个树了吗?”
“吃树皮?”
“不,”她瞪着双眼铜铃般大,似是极其兴奋,“吃树干里的肉虫。”
好辛:“!!!”她瞬间站起,觉出腹部一阵恶心,一阵干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堂堂陛下也会被我骗到?有意思!有意思啦!”
“……”好辛强忍住呕意,脸色黑黑地道,“你骗我的?”
“冬天虫子都死绝啦!上哪儿找虫子吃,我时而会去太后那里,她会赏给我剩饭剩菜,让我带回宫吃。”
“……既然有饭菜,为何那猫又会饿死?”
余芷音托起下巴,晃着脚丫漫不经心道:“你知道那猫咪怎么被养起来的吗?曾经在太后宫里,吃的都是山馐海珍、猪鱼牛羊,你就是给它块精致的甜点,它连看也不会看一眼的~”
好辛说不出话来了。
余芷音笑道:“难得陛下来一次,不如让我去你宫里吃饭吧!我两天没吃饭啦,好饿。”
对天子提出这么无礼要求的,恐怕余芷音是天下第一人。
不过此时好辛竟没有理由拒绝,除了最开始觉得摔猫残忍以外,平心而论,她对余芷音竟略有一丝好感。不用勾心斗角,不用琢磨措辞,对方亦真实相对。
洪公公似琢磨出了她并无拒绝余芷音之意,默默道:“陛下……难免会落人口舌,还是别了……”
“喂!大褶子!哪有你说话的地儿!”余芷音怒气腾腾地瞪过去,吓得洪公公顿时哑然,然后她眼睛滴溜溜地一转,竟伸手抱住了好辛的手臂,撒起了娇:“好不好,好不好嘛~陛下请我吃饭吧!”
好辛在这世上两辈子铿锵浩然十八年,就是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都不会眨眼一下,可若是有人向她撒娇,她真是无论如何也禁受不住。
于是余芷音便欢欢喜喜地被好辛带回了寝宫。
走之前,她说要先去殿内换件衣服。
好辛问为何,她道,若是和皇上走在一起,给皇上失了脸面怎么办,况且她既然是去吃饭的,若是皇上看她没了胃口,说不准就不给她饭吃了呢。
确实通透。
好辛被关在了殿外,余芷音不让她进,她也无所谓,洪公公又急又气,在好辛耳边不停劝道:“陛下啊,你为何、为何非得……这明日宫里不得传遍了!还有太后那边……你到时候怎么交代呀!”
好辛笑道:“天又没塌下来,你不必急,就算天塌了,自有本将……自有孤顶着。”
洪公公在一旁光急,可奈何这位这个油盐不进的主儿啊!他还能怎么办?
余芷音出来时,穿了件褐色黑边的衣裙,崭新如初,连衣褶都是平的,明显是珍藏许久第一次穿出来,衣服版型好看,可这颜色太过老气,不配她。
好辛道:“不好看。”
余芷音笑道:“不好看就不好看呗,好看了我不就惨了?”
好辛疑惑:“为何?”
她转了转眸子,很是俏皮地眨眼道:“好辛将军是个醋精,陛下见嫔妃时向来不许嫔妃穿的好看,陛下你曾经亲口说的,不想让将军醋,你忘了?”
“……”好辛觉得有些懵,她是醋精的事怎么还会传遍后宫?
不对,她哪里是醋精了?!
狗屁沈子昭竟造老娘的谣!放什么狗屁?!
好辛抽了抽嘴角,几乎是目眦尽裂,咬着牙道:“走吧!”
三人一路走回了寝宫,好辛立马吩咐了洪公公去拿膳食,现下寝宫内只有他们两人,见余芷音在殿内四处走走逛逛,似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想来想去,觉得有些不对。
这边厢余芷音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她的面前,又再次凑近她的脸,鼻尖对鼻尖,面面相觑,她笑道:“陛下是不是在疑惑,您怎么之前说过不想让将军吃醋的话呢?”
好辛:“……”这人是有读心术不成?
她以手作拳,放在嘴边咳了咳,有些心虚:“孤曾经自己收的话,孤为何会疑惑?”
“你当然疑惑呀~”余芷音眯起眼睛捧住她的脸,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根、本、不、是、陛、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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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面是黑的所以应该叫京剧猫黑屏 皮一下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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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C管理局发来贺电(滑稽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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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朴安玖在<Sea.撩>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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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趴! 我爱梦梦的文,我是因为梦梦的声音粉上的,甜甜的爱了爱了. 要加油啊,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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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加油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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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该盗图的,我最近喜欢上了裴珠泫,想用她做皮相,然后希望七月可以理解!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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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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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要开学了,可能暂时无法更新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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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吧星辰打成叶晨或新城请大家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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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的文呀!一定会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