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商妃》是花江泠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的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淮闻和林禾依,主要讲述的是她本是富家嫡女,却被恶毒继母坑成举国鄙夷的弃家之女,性命垂危,名节不保,却被他所拯救,自此,弑庶妹,振商号,交皇贵,展才华。家族赋予她的身位,她自己夺取;家族带给她的仇恨,她百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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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别苑东侧,二楼棋室,一位髭须斑白,仙风道骨的老者,一袭黑袍,闭目凝神地坐在一副棋盘前,静静等候着。
决明寻踪觅迹,最终落在老者面前。
“他来了?”老者缓缓张开眼,看向面前清俊的黑装男子。
“是,主人正在别苑门前。”
“你去替他开门吧,老朽就在这儿等他。”说罢,云落圣又瞑起双目。
不久后,许淮闻走入棋室,雪清婉跟他在身后,决明他们则候在棋室外。
察觉到来人气息,云落圣睁开眼,眼睛里满是喜色,连忙拉住许淮闻,道,“为师等你许久了,快来快来,先陪我下完这盘再叙。”
许淮闻见状也不推辞,在棋盘另一侧坦然坐下,双手作揖对云落圣行了一礼,“淮闻来迟,还望师傅海涵”,继而敛袍淡笑道,“十几年了,师傅对下棋之爱未减丝毫。”
雪清婉站在一旁,一面端详了云落圣一番,果真有棋仙风范。这人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一面听着二人对话,这才明白,原来云落圣是许淮闻的师傅。
云落圣哈哈一笑,“不迟,不迟,你还能记得我这个师傅就行。来,下棋!”
说罢,他便执起一颗黑子落在了面前的棋盘上,伸袖对许淮闻示意。
许淮闻只好执起白子,与棋仙对弈起来。
雪清婉在旁仔细观察着棋盘,棋场如战场,需步步为营,处心积虑,审时度势,悉心洞察,借彼消长,方得为胜之机。
原本许淮闻占着先机与优势,可逐渐的,他的优势被拉扯消失,天平偏向了棋仙那边。这让雪清婉有些不解,明明在一些步子上可以占得更大的优势,许淮闻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在不知不觉中把优势让给云落圣这边,自己丧失了良机。难不成他是故意的?
半个时辰后,当最后一颗黑子落下,许淮闻落败。
“哈哈哈,乖徒儿棋技大有长进啊!当初我最多是十五步胜你,如今竟能拖师傅四十余步,相信假以时日,师傅就要败在你手中了。”云落圣起身,拍了拍许淮闻的肩。
“师傅承让,依师傅棋仙之技,淮闻怕是难以得胜。”许淮闻淡泯着笑意,为云落圣奉上了一盏茶水。
“徒儿,你此番前来,为师深感欣慰。但为师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里实在是孤寂得很,所以——”云落圣抿了口茶,悠闲地说道,眼睛里又露出分狡黠,“半月内,你若没有胜过为师,为师便不准你下山了。”
闻言,许淮闻在心里默叹了一番师傅的小孩子气,他这次来就是想多陪陪云落圣的,毕竟此次一别,以后怕是很久都见不到了。
“师傅这倒令淮闻为难。”许淮闻语毕,却将目光瞧向了雪清婉,云落圣也随着许淮闻的目光看向了她。
雪清婉瞥了许淮闻略带期待的目光一眼,心下无奈,转目对云落圣恭敬道,“落圣前辈,清婉愿同淮闻一起受您指教。”
“师傅,清婉是与我同行的好友,师傅棋技超凡,淮闻自愧难及,若与清婉一起或许还有三分可能与师傅匹敌,还望师傅恩准。”许淮闻语气诚挚。
云落圣注视着其貌不扬的雪清婉,大概是被许淮闻柔雅的嗓音与真诚的言辞打动了,点了点头道,“方才老朽与淮闻对弈之时,见姑娘在旁侧看得很是入神,料想姑娘也是精通棋艺之人。那好,老朽就给你们半月时间,半月后你们两人一同与老朽对弈,如若未能战胜老朽,就留在山上陪老朽一辈子吧。”
“多谢师傅”,许淮闻对云落圣浅鞠一躬,随即面向雪清婉道,“清婉,先让决明替你挑间客房休息,我与师傅还有些话要说。”
“好,那清婉先告辞了。”
云落圣见清婉走出棋室,周围没了旁人,他立马面色激动难掩地看向许淮闻,眼眶中竟有泪溢出,“淮闻啊,为师只记得你幼时面貌就可人俊秀,几年不见,竟出落地跟个仙人儿一般,果真有帝王之风。你离开这几年,为师一人生活在这林野中,偶尔下山到集市购些物件,无趣极了……”
……
别苑西侧与南侧建筑相似,底部都由竹木支架搭建而成,分成几个明亮通透的雅间,类似于南方吊脚楼台与竹楼的混合之作。东侧房屋则由砖瓦垒建,分上下两层,下层为云落圣的居室,上层则是屏风分隔开的棋室,棋室阳台无窗——临风下棋岂不愉哉?
此刻,车马劳顿的雪清婉被安顿在南侧的一间客房内,随意吃了些干粮后便躺下歇息了。
良久。
当雪清婉苏醒时,已近黄昏。
半月内战胜棋仙,虽有两人之力,但也并非易事。这几日,她还需抓紧时间,尽快试探出云落圣的棋路与实力,这才能让她有十足的把握胜出。
雪清婉给阿玲打了个招呼,随后前往棋室。果然,云落圣正坐在棋室中,正参照一本《古棋残局》布阵自练,见雪清婉来了,眉眼中露出笑意,“老朽正在想清婉姑娘何时会来呢。”
雪清婉落座,扫视了一眼棋盘,浅笑道,“还请落圣前辈手下留情。”
“哈哈哈,那是那是,有后生前来请教,老朽高兴得很,老朽就让清婉姑娘先走一步。”
雪清婉旋即面色平静,究悉起案上残局,盘算片刻后,一子落下。
云落圣也不再喜笑,神情转而严肃,精心观察,细细布阵。
一柱香焚尽,时间竟已过去了一个时辰。二人还在紧张的棋设中对峙,棋盘近乎排满了双色棋子。云落圣额角已出冷汗,而对面雪清婉的面色却依然平静。
又是半个时辰,天色完全暗下,星光耀空,秋月素凉。
棋局,终于结束,结果,竟是平局。
云落圣站起身来,舒展了一番腰骨,望向窗外,沉言道,“清婉姑娘,你……是否与昭阳泠交战过?”
“落圣前辈,不瞒您说,我的棋技,尽得她传。”提起这人之时,雪清婉站起身来,指间微颤。
“唉,怪不得。那女子,是唯一一个不经点说便破了这四盘山阵,并与老朽棋技不分伯仲之人。清婉姑娘可知道她的近况?”
“她身患重病,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了。”雪清婉咬住下唇,以减缓心头之痛。
因为,云落圣口中的昭阳泠,其实就是雪清婉的母亲。在昭阳泠待字之时,曾来过四盘山与棋仙一搏过。
“这般才女,英年早逝,当真可惜。不过,清婉姑娘继承了她的衣钵,且青出于蓝。你的实力应该不止与老朽平手吧?”
“前辈误会,清婉与前辈平手实乃发挥超常,前辈棋艺过人,清婉自愧不如。”雪清婉清眸微转,恭谦回礼道。
方才对弈之时,雪清婉确实隐藏了一两分实力,她有些许机会可以制胜,但毕竟对方是从未败局的棋仙,自尊颇高,况且往年还与自己的母亲有过渊源,如若如此直接地胜过了他,她觉得不太合适,还是等到半月后与许淮闻一同胜之才算是圆满。
云落圣苦笑一声,轻叹一气,“你不愿承认也罢,老朽看人一向很准。唉,看来老朽又要一个人待在这山上咯。”
“落圣前辈也可下山尝尝这尘世味道,想必生活会添上许多趣味。”雪清婉看着眼前的发已半白的老人,心生同情。他虽被称为万人敬仰的棋仙,可谁又能体会到他的无垠孤寂呢?
“我在此本为脱离浮世喧嚣,潜心钻究棋技。如今年岁已高,总会被你们这些年轻人比了去。也罢,等到春日天气暖和了,我便下山去了”,云落圣的面色有些沧桑,长眉垂叹,转而看向雪清婉,“清婉姑娘,老朽膝下无儿无女,唯一的惦念便是淮闻。老朽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姑娘能答应。”
“前辈请说。”
“淮闻那孩子,有堪称掌棋之人的实力与手段,但他生时丧母,幼年离父,鲜少能对人敞开心扉,但老朽能看出淮闻对姑娘有所不同,棋技即心谋,清婉姑娘谋略非同一般,老朽只希望姑娘能在淮闻迷惘时能多加提点。”
闻言,雪清婉的眸子里飘掠过几抹不浓不淡的光,生时丧母?许淮闻……竟有这般苦楚?迷惘……他那控天下之势于一手的姿态,也会迷惘吗?
“前辈安心,淮闻于我有救命之恩,若他有需,清婉定当义不容辞。”
“哈哈,好。姑娘请回吧,老朽期待半月后与你们两人的对弈。”
雪清婉向云落圣辞了别,心中带着几分感慨地转身离去。下楼走入院落中,发现许淮闻正侧坐在西边雅间外的廊下长座上,斜倚廊柱,看着逐渐走近的她。
“竟能与云落圣对弈这么久,结果如何?”他眸光渺淡地启齿道。
雪清婉坐在许淮闻散展如烟的衣袂旁,淡淡地说,“平局。”
“啧啧,不愧是清婉,第一局就能与他平分秋色。”
“清婉不才,倒是你,晌午来时输地毫无故意为之的迹象。你分明能凭一己之力胜出的,为何偏要卷进我?”雪清婉的眸光里略带着不满。
“云落圣此人心高气傲,鲜少出山,对外界棋况不甚了解。棋仙一称在数十年前名副其实,可如今外世权贵争夺,政治风云突变,官场如棋场,各国有夺权之志的皇族中极少的几人,对棋道的掌握绝不亚于久居深山的棋仙。云落圣对我的帮助非同小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较之青出于蓝,我宁屈于师下。”许淮闻与雪清婉四目相对,平缓道出这席话。
“原来你还有这样解风情的一面。唉,是啊,云落圣前辈一个人在这山上,也怪可怜的,他在意的人也就只有你了”,雪清婉想起方才云落圣对她说的话,夜风吹过,心中微微动容,“我们便在这里好好陪上他十五天罢。”
“嗯。”
夜风过,雪清婉看着眼前美的跟画似的人儿,犹豫半晌后,慢慢开了口,“你方才说皇族中极少的几人,你既是其中之一,这么多年来,想必一直是在为那个权倾天下的位置谋算?”
她试探地再次谈及起他的身份,她虽然已经大致知道了,但还是想听到他亲口讲出来。
云落圣说他鲜少对人敞开心扉,但能看出他对她是不同的?她期待他这时候能敞开心扉,证明自己在他眼里是诚心相待的友人。
“清婉心中已有答案,便无需多问。夜里风凉,早些睡罢。”许淮闻眸光微闪,拂袖而起,转身走进了廊前雅间内,只给她留几许转瞬即逝的浩然黑丝。
回到房中的许淮闻,坐在茶案前,原本就黑如潭水的眸子此时变得更加黑沉。
雪清婉,知晓我的身份,真的很重要吗?你是因为对我不信任吗?抑或你觉得,我救你,只是想利用你?你明明应当已经猜到了的,为何还是要问?幼时相识的情分,又算得上什么呢?
雪清婉独身坐在飒凉的风中,忽的,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揪痛。
十几日前,她得知林家诸人所为恶行。若无许淮闻,她怕是已经死了,继而尸身被凌 辱,如今大概正趟在崖下任由猛兽嚼咀吞咽,只留下一架骸骨。
可她连这救她性命携她同行之人的身份都只能依靠片言只字自行推测,她又该如何报其恩情?此刻已到四盘山上,他为何还是不愿亲口告诉她?
是啊,情貌皆似谪仙的他,权高位重的他,流着皇室血液的他,岂会对林家一介弃女真诚相待?凭借儿时相识的交情,留她助她,已是他施予她的最大恩惠罢。所谓推心置腹的友人?雪清婉许是多想了。
既然他只当她是被施舍援助的弱者,她只能竭力变强,强大到无人可欺,强大到无需再依附他的力量。
雪清婉面色有些哀伤地回到房内,这时,莫秋从暗处出现,手中拿着一沓账簿,单膝而跪,音色清珑,“主人,孟澄派人送来了玉锦商号下的一些帐本,请您过目,还有这封信。”说着,莫秋将账簿放在案上,而后将一张青绿色茶粉制成的信纸奉上。
雪清婉接过信笺,坐在檀木茶几前,边品阿玲新沏的茶水,边读信,读毕,愁容渐消,笑容渐浓。
其后的几日里,雪清婉或是待在屋内处理宁原的一些账务,或是去棋室与云落圣闲谈求教,或是考察四盘山的树林棋阵,总之,她与许淮闻一面也未见过。
直到三日后的傍晚,许淮闻出现在了茶室门前。
此时雪清婉正在和云落圣边下着棋子边品茶聊天,听到动静雪清婉转头看去,只见许淮闻雪沫奶花般的容颜憔悴了不少,衣角边沾了些泥土青苔的印痕。
“师傅,十日后的棋局提前到今日吧,我来跟你对弈。清婉。”说着,许淮闻带着倦意眼的神看向了她,示意她起身让个位子。
雪清婉见他这副模样,有些错愕。几日不见,怎么憔悴成这样了呢?还急着要把十日后的对局放到今日,不是说好多陪云落圣几日吗?
她起身对他说道,“淮闻,你需要休息……”
云落圣看到徒儿这副模样,顿生心疼,刚想让他去休憩,许淮闻便已开口,“十日后本应是我与师傅的一场对弈,淮闻为不经询问便将清婉姑娘卷入其中而道歉。清婉,你就在一旁观战罢,如有需要,再助我一臂之力。师傅,你可切莫手下留情。”
说完,许淮闻便直接在云落圣对面落了座,整理起眼前的棋盘。
雪清婉和云落圣见他执意要此时对弈,只得无奈妥协。二人看着他苍白的脸色,面面相觑,皆心生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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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能评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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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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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加油,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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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多多支持一下我的另外两部作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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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夕夕的新坑诶,额,知道的还真是有点晚,不过也不算太晚,渣渣阿酒来占个楼,祝夕夕本书在暴火,啦啦啦,夕大佬加油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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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不要嫌弃,这是我对人生追梦的领悟。追梦如度过人生,人生如同追梦。请大家不要放弃心中的梦想。努力拼搏,顽强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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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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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给你们呈现更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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