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 李岩当时只想着 劭忱怎么办109
李劭忱就说;“你再等等我,我快忙完了,就带你去吃饭。”
冯豫年:“你忙你的,不着急。”
他边和那个经理说话,边笑说:“我再忙,饭总是要吃的。”
冯豫年没办法拒绝他,就文晴回复:「我在等李劭忱,晚饭我请你。」
文晴不明所以,忙说:「我准时到!」
看的她莫名的想笑。
晚上约在一家墨西哥餐厅,文晴喜欢吃墨西哥菜。
李劭忱路上问她:“还是心情不好?”
冯豫年摇头:“这半年浑浑噩噩的,可能太累了吧。”
她是个心事很重的人,这也是她性格最不可爱的地方。
从小就是个性格别扭的小孩,并不讨人喜欢。
文晴如今成了策划经理,手底下的人都是名校毕业,刚忙完一个时尚活动。
一家公关和广告结合的公司,有林越文坐镇,在业内势头很强。
她也一改从前的泼辣,干错利落得风格,得到了很多人的好评。
文晴一身时装,妆容精致,十分的漂亮。见冯豫年还是白净细瘦的样子,T恤牛仔裤,看着十分的显小,啧啧的问:“你怎么回事?越长越小了?明明一米七的身高,怎么一点气势都没有?可惜了这个身高。”
李劭忱去停车了,还没上来。
冯豫年叹气:“我每天都累死了,哪顾得上研究衣品美妆。身高可惜就可惜了吧。”
文晴咂舌:“我就佩服你们这种读博的狠人,真的是每天研究那种不是人看的东西,津津乐道。”
冯豫年和她坐在一起,忍不住捏捏她的脸,文晴不再是短发。续了披肩的发,染成了淡淡的棕色,看起来真的又漂亮又时尚。
李劭忱进来的时候,她们两正在打闹,文晴羡慕她的脸,捏着问:“那为什么你皮肤就这么好?让我觉得我对不起我那么贵的护肤品。”
冯豫年非常科学地说:“皮肤正常状态下,只要不是一直晒太阳,正常保湿护肤就可以了,再多了其实也作用不大。我皮肤白主要是我可能整日在实验室里,都不怎么见太阳,不算健康白。”
气的文晴瞪她一眼。
文晴看着李劭忱,她如今有钱人见得多了,不像从前对有钱人心里那么有距离感了,热情招待李劭忱:“快坐,就等你了。今天我请,你们两别和我抢。”
听的冯豫年忍不住的笑。
李劭忱也笑起来,说:“不抢,如今圈里人见你都要称一声文姐,你的饭局也不是那么好约。”
文晴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
问冯豫年:“他以前说话不这样啊。”
冯豫年忍着笑,不肯替他说好话。
李劭忱闻言:“我们家年年不肯发言,我就成了我们家的发言代表。”
文晴:“哟哟哟,怎么就成你们家的了?”
李劭忱说:“我已经在努力了,至于什么时候许可,还要看领导的态度。”
文晴笑得乐不可支,点完菜还在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实在太高冷了,把那个研一的师弟杀得片甲不留,那时候你在我们班里有个外号,叫外交秒杀。”
冯豫年古怪的蹙眉,问:“我怎么不知道?”
文晴乐呵呵说:“哪能让你知道。”
李劭忱已经没那么深印象了,隐约记得,问冯豫年:“就开学我去找你吃饭,碰见那个给你表白的?”
冯豫年迟疑的答:“好像是吧。”
吃饭间,文晴的嘴巴很利,和李劭忱说:“年年研究生毕业那段时间,过得很艰难。”
李劭忱看了眼冯豫年:“我知道。”
文晴又说:“我当时陪她了一个星期,结果我走了,她肠胃炎一个人住院了。出院后不久就去了云南。她说就那时候落了毛病,不能吃辣。我也算对不住她。”
李劭忱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冯豫年失笑:“谁没有胃疼过?这也算病?”
李劭忱问:“温女士说去医院找过你,就是你住院的时候?”
冯豫年惊讶,饭局成坦白局了吗?
“温女士连这个都和你说?”
李劭忱笑起来,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之后几个人换了话题,聊起其他的人。
总之大部分是文晴吹冯豫年读书的时候,追她的人非常之多……
饭局后,先送文晴回家后。回家的路上,李劭忱问:“今天还是不开心?”
冯豫年否认:“没有。”
他将车停在路边,说:“我们去散散步吧,很久没有散步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李劭忱牵着她的手,慢悠悠的走进隔壁的小公园,李劭忱慢悠悠的问:“南方这段时间热,有没有中暑或者不舒服?”
冯豫年低头看了眼握着她的大手,扭头在昏暗的灯光里看他一眼,他的眉眼在半明半暗中,清晰可见,那双眼睛还是那么亮,仿佛眼睛里有光。
她老实答:“还好,我不怎么在外面走动。”
他又问:“你导师呢?对你们的项目或者课题,有什么建议吗?”
冯豫年笑起来:“导师都是日理万机的人物,我哪敢天天烦他。只是和隔壁组里的同事经常一起加班。”
李劭忱点点头:“该休息还是要休息,博士延毕是常事,你不要太给自己压力。”
冯豫年也说:“隔壁组里有一个师兄延毕两年了,跟的课题结束不了,他的论文也没办法完成。”
李劭忱听的笑起来:“至少你们专业的实验成果在自己手里。不确定因素相对少一点。”
冯豫年笑笑,换了话题问他:“你呢?最近怎么样?看你一直很忙。”
李劭忱听的伸手搭在她后脖子上,笑起来。
“我以为你今晚都不会问我。”
冯豫年坦诚的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我本是无意,但是却搅合进了这场是非里,也确实伤害到了人。”
李劭忱的心境可以说大起大落,从前的这些是是非非,他也不想问了,只要身边的人平平安安,他不想提那些狗屁对错了。
他摸摸她的耳朵,轻声说:“那不是你的错,和你也没关系。你只需要和我说,你为什么会认识那个男人,就可以了。”
冯豫年组织了一下语言,问:“如果我们是还不错的朋友,你会生气吗?”
李劭忱:“生气倒不至于,但是,心里不痛快。”
公园里随处可见的跳广场舞的大妈们,还有快步竞走的老年人时不时在身边经过。
冯豫年笑了下,又说:“大概以后就不算朋友了。”
至于其中的曲折,多说无益,她也不想说了。
李劭忱也不细问,又牵着她的手,慢慢的散步,和她说起张弛:“他喜欢了人家很久,从对方有男友到分手。差不多都十几年了。”
冯豫年惊讶:“看不出来。”
“最近我看到他在南京。”
冯豫年试探:“快结婚了?”
李劭忱听的笑起来:“那怕是还不行。”
两个人绕着公园转了一晚上,她的心情明显好了,出来的时候,李劭忱的车上被贴了单子,她看着单子莫名奇妙的笑个不停。
李劭忱见她心情好了问:“我被贴罚单?你就这么乐?”
她忍着笑说:‘我想起来你第一次开车送我回学校,逆行被交警拦住罚款。”
李劭忱也笑起来,“那是我第一次开车上路,年轻不懂事,就想显摆。”
冯豫年:“你显摆什么?”
李劭忱:“你说我显摆什么?”
冯豫年忍了又忍,最后扭头看着窗外,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那年他二十一岁,她二十三岁,年少不知事,热烈的敢去追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