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请下榻(女尊)(184)
两日后, 凤朝皇都城门大开, 臣民跪在大道两侧, 许攸衣戴着面具,率领江家军浩浩荡荡的进入内城。
司月恒一身大红嫁衣,举着团扇,站在帝卿府门外, 露着一双勾凤眼,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的到来。
“妻主”,他弯着红唇,盈盈下拜。
许攸衣一身银色戎装,跨马而下,扶住他,“长宁不必多礼。”
二人相依,温情缱绻,在一众江家军及凤朝臣民的见证下,相携着踏在红色金边地毯上,步入装点的分外喜庆奢华的帝卿府邸。
容色眼圈通红,戴着幂篱,指尖微握着颤抖。
半夏压下斗笠,握紧他手腕,疾步退到人群后,低声告诫,“阿容,别冲动。”
她拉着他,转头钻进巷子,边走边道,“许攸衣是有野心的人,她不值得你为她这样,你和她终归是要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你执着于此,只会为情所困,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容色低着脑袋,抿唇扯出丝僵硬的笑,却是止了步子。
“夏护卫,可是容色做不到!做不到她与旁人成双成对,哪怕她只是做戏,做不到眼睁睁的看她去死,哪怕她或许早有准备,容色这辈子只想与她栓在一起!哪怕陪着她一起去死……”
“你!”,半夏微瞪眼,“你是凤朝密探,凤朝如今大厦将倾,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我在说什么?”
容色吃吃发笑,挥开了她,靠着墙,撤掉了幂篱,直直看她,“夏护卫,你想做什么,容色知道,可是容色不能让你去做伤害她的事,对不起了。”
“你……”
半夏手指着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手腕间刺疼一瞬后,出现的一道由红转青黑的血痕,失力的跪在了地上,捂着心脏的位置,气息剧烈的颤抖。
“我什么”,桃花眸闪过丝阴厉,“当初凤朝培植细作,将人丢进暗室,让他们自相残杀的时候,可有一丝手软?为了抹去痕迹,又可曾有过丝毫怜悯?”
容色站直身,敛眸散去笑意,“半夏,我原想放过你,可是你不该想要伤她。”
片刻之间,半夏毒已攻进心脉,她倒地,模糊的看着远去的容色,嘴角流着黑血,张张合合,断绝了声息。
暗夜落下地,食指试探了下她的鼻息,执剑跟了上去。
容色穿过几道巷子,绕到帝卿府邸角门,看了眼地形,翻了进去,在假山后打晕一名系着红绸腰带的侍儿,衣饰一新的混进了往前厅唱祝词的队伍里,跟着到了正堂。
喜宴上,凤朝各家士族当家,公卿大臣候在两侧,许攸衣手捧红绸,牵着司月恒跨过门槛,迈到正厅中央。
福寿宫人开了喜折子,吸口气,正要唱礼。
许攸衣却是一抬手,打断了婚礼。
她戴着面具,微勾红唇,转身看向宾客,“今日诸位能来,本世女很是欢喜,还望诸位今后也能勠力同心,辅佐本世女开创凤朝盛世。”
此话一出,已是明明白白的指定要这凤朝皇位。
左右面色各异,却是纷纷俯首,揖礼,齐齐道,“谨遵陛下之令,臣等万死不辞。”
容色站在演奏喜乐的宫侍后排,竟是撞开一众大臣,冲到了前面。
他凝着许攸衣的双眸,直直站立,一步步逼近。
司月恒脸色顿时黑了一瞬,使眼色让下人上前赶走他。
可许攸衣却是抬手制止了这些宫侍,扬唇道,“一个弱男子,哪里需要这样大的阵仗,你们退下。”
“可是……”,几人望眼司月恒,迟疑的收住脚步。
容色哼声气,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捧住许攸衣的脸,将唇撞了上去。
他的妻主,要染指的也只能是他!
桃花眸间不忿划过,容色斜眸觑着司月恒露出狠色嫉妒的眉眼,贝齿下咬,竟是在许攸衣下唇留下了渗出血丝的齿痕。
“这……这简直……”
一众观礼的公卿大臣,及豪绅士族一瞬惊怔,唇齿半张,竟然不知该以何话,来评眼前的香艳一幕。
安静的大堂内,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许攸衣按下欺身而上的容色,露出丝不耐,“吉时已至,宣礼!”
“阿姒!”
容色扯住她的大红袖摆,不肯撒手,“凰国细作在喜宴上埋伏了火药,你不能成亲!有人要害你!”
“满口胡言!”
司月恒终是忍不住了,举着团扇,直指他,“喜宴乃是本君亲自吩咐人布置的,你红口白牙的,胡言至此,是不将本君与凤朝放在眼里吗!”
“来人,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影穗一身软甲,步上前大喝,“将他拿下!”
“诺!”
得了命令,几个宫侍不再犹豫,纷纷扑上前,想要拿住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