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极端偏执 .51
一吻落在脚背。
他忽然起身,发狠将人压下,手撑在莫慎远耳侧,垂首扬声说,“可我不愿意他们爱你。”
“慎远,你继续爱我行吗?”
在莫慎远的眼神里看出拒绝,傅竹疏自嘲笑笑,随后抚摸着他脸颊,温声说:“没事的,怎么都没关系。”
“只要你在就行。”
“慢慢来。”
他扣住莫慎远推拒乱蹬的腿,想吻吻腿根那颗痣。片刻后,傅竹疏声音冷了几分,冷水从头浇到脚。
他痛苦地哑声说:“还是没有反应。”“你对我硬不起来。”“为什么?”
“没为什么。”
“你该吃药了。”莫慎远脱力地看着天花板,恶寒带起一身鸡皮疙瘩。他自言自语一般说:“你该吃药。”
不眨眼时候水分蒸发,眼球表面变干、变涩。
雪白的天花板像是逐渐被溶出一个洞。
瓢泼大雨向下倾泻,砸的莫慎远大脑发昏,晕晕沉沉。
“傅总。”
“如果我的梦想不是做医生。”
“如果我想花很久,很久的时间学习新的知识,我想要孤身一人出国,你会怎样?”
他心里有答案。
傅竹疏会崩溃,会无法冷静。
果然,男人沉声说,“别。我离不开你。”
“所以呢?”莫慎远喃喃说。
*
邱泽林脸色有些难看。
不知道该高兴姜祁山信任他,还是因为现在的处境感到难堪--站在氛围暧味的街角,等候姜祁山出来。
他啪地拍死小腿上蚊子,抬眼尴尬地对来人摇摇头。“我……就是在这站站。”
浓妆艳抹的女人鄙夷哼声,扫兴离开。
邱泽林扭过头,看向漆黑一片的楼道,心里祈求姜祁山再快一点出来。
紫色灯光的房间里。
李羌羌毫不避讳地坐在角落,带着耳塞阻隔胶着黏糊的呼吸,低头专心看手机。
偌大的床铺上,有两位奔放外向的男人。
被单凌乱,离床脚约摸一米的距离,脚尖懒散翘起的分开落在地面。
顺着有力修长的小腿向上,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一起放在左膝盖。他的手腕很干净,没有戴任何首饰,左手因为常年写字有些薄茧。
微弱的光线堪堪照出男子轮廓,他的五官很深,发丝短的利索硬朗。
此刻,浅色的蹄仁量着此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床铺中
央。
呼吸交叠。
他们羞耻心在沉沦中彻底消失。
男子的视力似乎很好,把每一个角落看的清楚。
在拖拽尾音的颤声里,他的耳尖抖了抖,随后面无表情地抿起唇。
真难听。真丑。
也许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示爱必经的行为,但亲眼见到时,他甚至不愿联想到自己或莫慎远。
那是一种玷污和侮辱。真恶心。
在温度越深越高时,姜祁山冷不丁起身,猛地将椅子踹倒,将忘情的两人吓得浑身发抖。
他阔步离开房间,就像没有来过。
李羌羌掀起眼皮,将交换的东西放在地板堆叠的衣服上,摘下耳机跟上姜祁山。
装修怪异的走廊,她把手插入口袋,“看这玩意儿图什么?”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
“我需要和谁开玩笑吗。”
“你最近脾气很大。”
“不用否认,也不用瞪我。你心情不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有多不好。”
“有多不好?”
李羌羌冷笑,“挺难得。”
“我以为随着年龄增长,你对自己的探索欲越低。”“我也以为你对做.爱没兴趣。”
“也许。”
“我现在想吐。”
“是你自己要看的。”
对方不再说话,腿长步子大,李羌羌跟的费劲。
邱泽林望眼欲穿,看到人急忙跑来,做贼一样凑上去说:“可算出来,我都怕被抓走。”
“被如狼似虎的人抓走!”
“在里面干什么呢?”他撞撞李羌羌肩膀,“告诉我我好奇。”
望着姜祁山背影,李羌羌面不改色地撒谎,“做学术。
“研究点东西。”
努努嘴,邱泽林忽然一拍头,“我突然想起来,差教授前面买相机来着。”
“干嘛用的?没见他拿到实验室。”
“我猜。”
“也是研究点东西。”
有时候,她很怕姜祁山,怕他的难以琢磨,阴晴不定,同时,她也敬佩姜祁山。
佩服他的忍耐力、克制力.
不论是憎恶,好奇还是感兴趣的东西,他从不会使出强硬手段强行毁灭、占有。
只爱扮演催化剂的角色。对人,丢出饵料,隔岸观火。
对濒死的动物,丢下含有剧毒的食物,等待它自己-口一口吃下。
“随他去。”
“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呃。”
“没人比姜教授更有目标了吧。”
李羌羌笑而不语。
狭小的屋子内。
沐浴露的清香蒙绕在空气中,
湿了的毛巾搭在肩膀,男子随意拢了下潮湿发丝,缓步走至墙边,骨感的手蜷了下,极其缓慢地擦过照片。
一张、两张.…
截然不同的神色衣着,相同的相貌眉眼。儒雅温和,心软又果断。
脚步停下,他站在其中一张照片前。
画面里的男子因为在认真工作,多了些严肃。
“哥。”
瞳孔骤缩,姜祁山唇轻启,唇瓣慢慢贴上微凉的照片。
麻意顺着相贴的地方传遍四肢百骸。
紫色灯光,躯体相贴带来的恶心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炙热冲动。
差祁山呼吸乱了几拍,痛苦地反复压吻。
脖子青筋暴起,他忽然抬起手臂扯住毛巾两角,攥紧猛地向侧边拉扯一-
毛巾箍住脖子,把所有的氧气从身体挤出去。
“嗯--”
手臂上布满淤青,此刻因为用力绷得很紧。他扬起下巴,喉结在缺氧中上下滚动。
找到了熟悉的感觉。是窒息感。
当哥说出“再见面是陌生人”的时候,产生的是濒死的窒息感。
是被锁在地窖里、被迫在蹲在家门口淋雨时候,都未产生的窒息。
自记事起,他的情绪波动就很小。不懂愤怒源头,不懂喜悦来源。
只能通过折磨别人来观察他们各异的表情,来理解每一种情绪背后对应的行为。
也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拳头攥起,姜祁山砰地跪在地上,额头撞在地面,毛巾松开,留下脖子上触目惊心的红痕。
一旦想起这窒息感是莫慎远带来的,姜祁山睁着眼,瞳仁很亮,不禁扯起唇角,控制不住地兴奋。
“别烦我。”
“哥。”
“别觉得我烦。”
“我得找你。”
他直起身,肌肉在颤。碎短的发丝下垂,他跪坐着扬起头,借着微弱的光看向那些照片,没有表情。
“如果窒息、痛苦、心脏骤停、失眠、兴奋是喜欢。”“我真的喜欢你,哥。”
“对我做什么都行,我死也行,除了让我消失。”
“想让你走到最高的地方。”
就像他费劲踩着椅子,顶着暴雨从屋顶的洞钻出去那样,他希望莫慎远能踩着他的肩膀爬出去。
“去找你。”
“这是我想做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啵唧宝们^3^明天应该会粗长
啵唧从不看小说、金樽玉酒、08狂掉san值、呜呜呜、 demoのte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