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另一段校史 - 分卷阅读199
个人布满灰尘但激动得热泪盈眶的脸上。结束了。
一切终于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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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忽然停下了讲述,故事戛然而止,我被猛地从激昂的情绪中剥离出来,下意识从笔记中抬起头看向他。
“那后来呢?”我忙问。
而我真正想问的是——当然了。他的女孩呢?他找到她了吗?
他坐在那儿,双手扶着拐杖,从容笑着盯着我看,竟像是读懂我的想法:“当然。埃尔温小姐,当然,我的女孩呢?总得允许一个107岁的老人先喘上一口气吧——”
“哦,是的!是的,请原谅……” 我忙道歉,老人却轻轻抬起手,示意我不必道歉。
“这只是个玩笑话,孩子。”
他和蔼地笑了,缓缓深吸了一口气,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仿佛只是回忆起那段久远的时光,都是那样幸福。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
“后来啊……”
回到现在
如您所见,我是个失败的作家。
怀揣着不切实际的梦想从霍格沃茨毕业,妄想着写出一篇惊世骇俗的故事。
结果是,四处碰壁,怀才不遇。好不容易在报社找到了个历史专栏见习记者的工作,却被分配到一个研究90年前第三次巫师大战的项目。哦,多谢了。
我几乎跑遍整个英格兰,可那段历史实在太久远,大部分亲历者已不在世。即便在世,也百岁高龄,病的病、忘的忘,哪里还能采访到什么故事?伟大的救世主本人去世已十年之久,他的遗孀同年因思念丈夫离世。若干救世主昔日的好友大都已去世,至于那些广为人知的历史,战争的几大转折、销毁魂器的顺序和时间节点等,魔法史课上早听得滚瓜烂熟了。
被分到这样一个几乎不可能发掘出新故事的项目,算我倒霉。
眼见饭碗要丢,我终于想起,我是认识一位大战亲历者的。
是那早与我们断绝来往、远在苏格兰的曾祖母,潘西·帕金森·埃尔温。
印象里,曾祖母是个脾气古怪的泼辣老太太。
很有个性,也不怎么讨人喜欢,一副小身板,丝毫没有年事已高的样子,每天精心打扮,穿华贵的衣裙,戴满贵重的珠宝,将满头白发染黑,拄着拐走得飞快,看谁不顺眼都要吵一架,脾气上来了,甚至举起拐棍打人。
曾祖父是曾祖母第五任丈夫,和曾祖母结婚六年后就去世了。曾祖母虽只是祖父的继母,倒也骂骂咧咧地留在这个家,没有再嫁。
祖母说,曾祖母没有爱人,她爱的只有自己,和钱。那时曾祖母都快60岁了,也不会再有男人愿意娶她,留在我们家里,还有钱花。
曾祖母常挂在嘴边的就是,想当年,她也曾是风姿绰约的纯血贵族小姐。我是信的,曾祖母年轻时一定很美,不然也不会有过那么多丈夫。
祖母私下偷偷跟我们说,帕金森早在百年前就没落了,都是曾祖母臆想罢了。
曾祖母的父亲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食死徒’,即使曾祖母不是,‘食死徒的女儿’这铁标签也注定烙在她身上,跟她一辈子。这也许也是为什么她的婚姻总短暂而不幸福吧?
我那时才明白,曾祖母是老糊涂了,怪不得总是行为古怪。她也挺可怜的。
据她自己说,她曾是个骄傲的斯莱特林。对此我深信不疑。
当年父亲分入拉文克劳,她将还在世的祖父一顿痛骂。后来,我也去了拉文克劳。曾祖母一气之下搬出我们家,独自一人回了远在苏格兰的帕金森老宅,从此再没有与我们来往。
临走时她说,她其实一直都知道我们讨厌她,但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她说她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他人的恶意,她早习惯了与之共存。
她也许没有我以为的那么糊涂。
我给曾祖母寄去九年来的第一封书信,阐明想要采访她关于90年前那场大战的意图,甚至已经做好收到一封写满恶毒咒骂的回复的心理准备。
可出乎意料地,几天后,我收到来自曾祖母的回信,没有多余的话,字体歪扭着,似乎写得很吃力:速来见我。
我怀着忐忑兴奋的心情立刻赶赴苏格兰。
傍晚到达冷清破败的帕金森老宅,我才发现,多年未见,曾祖母已经老得很厉害。
她坐在轮椅里,被夕阳拉出一道孤独的影子,昏黄的眼睛茫然地盯着我,下唇歪斜,白发乱糟糟地散在风中,没再被固执地染回黑色。
她已经不认识我了,似乎连自己是谁都模糊了。
她已病入膏肓,得的是名叫‘衰老’的绝症。可甚至没有一个人来照顾她。
也许,以曾祖母的脾气,她也不想叫人看见她凄凉的模样。
我有些心疼眼前孱弱的老人,将她扶回卧室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说,好好休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