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爱与罚160
鉴于上次轩辕洛然逃跑的恶劣行径,杨妈妈把房间的窗都给钉死了。
轩辕洛然抬眼与守着他的小丫鬟四目相对,“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丫鬟摇摇头,目光黏在他身上不移开瞬息。
杨妈妈吩咐她要片刻不离的看着轩辕洛然,直到客人来了为止。
轩辕洛然是个未经调教的,变数太多,杨妈妈不得不防。
要知道,客人可是出了十万两,轩辕洛然若跑了,她就要将白花花的银子还回去,那可真会要了她的命。
再者,能花十万两来玩乐的主,定是既富且贵,到时候可不是还钱就能了事的。
轩辕洛然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那死脑筋的丫鬟。
他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照了照,脸上浓妆淡抹恰到好处,既增加了美感,又不显女气。
小丫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轩辕洛然将妆镜台上的瓶瓶罐罐都捣鼓了一通。
红的、黄的、绿的、所有颜色都往脸上抹了一遍。
看着铜镜里红脸绿唇的可怕妆容,他颇为满意的拍了拍手。
小丫鬟看着狼藉一片的妆台,再看看轩辕洛然比鬼还可怕的脸,眨了眨眼,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杨妈妈让他看着轩辕洛然,说不能让人跑了,不能让他做自伤的事。
这化丑状好像不在她管辖范围之内。
这般想着她也便没开口。
轩辕洛然将脏兮兮的手往雪白的纱衣上一抹,那飘逸出尘的衣衫,一下也和他的脸一样精彩了。
做完这些,他往床上一趟,等着把那恩客吓死。
他也不用等太久,他的恩客正火急火燎地赶来呢。
“韩兄,你这也恁心急了些,这天还没黑呢!”顾临长难得见韩昱白如此急切的往秦楼楚馆去,忍不住便开口调侃。
上穷碧落下黄泉,太子殿下就是能叫韩大将军去任何地方的人。
韩昱白连个眼神也没赏给顾临长。
面对韩昱白的无视,顾临长已习以为常,他撇了撇嘴道:“佳人给你了,不过韩兄,你可要记得把钱还我。”
韩昱白淡淡道:“我与殿下将青染送给你,现下算扯平了。”
大夏正直多事之秋,能坑一个是一个。
顾临长不可思议地张大嘴,“这可是十万两啊,太子殿下的身价比青染高了十倍,这怎么能扯平。”
韩昱白毫不羞愧道:“算利息。”
说着他加快了脚步,将顾临长甩在了身后,他现在可没闲情搭理他。
顾临长望着韩昱白的背影,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过,堂堂韩大将军,什么时候这般无赖了?
韩昱白来到楚云楼时,太阳堪堪落了下去,天黑了下来,也便不显得他那么急色了。
韩昱白一进楚云楼,杨妈妈便将他引到了轩辕洛然的房间。
其实杨妈妈心中的焦急并不亚于韩昱白。
她今日眼皮便不停地跳,总有一种会大事不妙地预感。
见韩昱白来了,她心稍稍定了些。
至少把人交到金主手上了,若真出什么事,也就不能全赖她了。
她哪里知道,将人交到韩昱白手中才是真正的大事不妙 。
新花魁的房间,装饰得与婚房一般喜庆。
花魁的初夜也当老鸨嫁女儿一般。
韩昱白不期然便又想到与轩辕洛然最初的纠葛。
之后他们多次进过不同的婚房,却没有一个是真正属于他们的。
“夕颜可还乖?”杨妈妈一进门就问小丫鬟。
小丫鬟看了看躺在床上睡着了的轩辕洛然,再回头看向杨妈妈点了点头,“乖!”
人这不是乖乖睡觉呢么。
至此杨妈妈的心方放回了肚子里。
她笑呵呵道:“大爷,春宵一刻值千金,老身就先退下了。”
说着她拉着小丫鬟走了,顺便把门关了个严实。
轩辕洛然自然没有真的睡着。
他闭着眼睛,竖起耳朵。
只有杨妈妈和小丫鬟在说话,他那恩客一句话也没说。
这冷漠的性子倒与韩昱白颇为相像。
杨妈妈关门的声音,重重的落在轩辕洛然的心上。
他紧张得整个人都僵化了,心却不由砰砰跳。
随后脚步声慢慢的靠近。
这脚步声也与韩昱白极为相似。
不会真是韩昱白吧?
这般想着,他便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他睁开眼睛时,韩昱白也正好走到床边垂眸瞧他。
轩辕洛然一对上韩昱白的眼睛,就更觉的熟悉了,可男子的脸他却全然陌生。
他不由眨了眨眼,再仔细打量,依然是熟悉的眸光,陌生的面孔。
他不由便满腹委屈起来,下意识便撅起嘴来。
韩昱白看着轩辕洛然花花绿绿的脸,心下不由好笑。
轩辕洛然的心思他最是清楚。
可这点胭脂水粉如何就能吓退人?
韩昱白见他嘟起的红唇,便想要亲一亲,即使对着一张画得这般恐怖的脸,他也觉得异常可爱。
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抵便是如此。
说来轩辕洛然还曾纠结,韩昱白是不是只贪图他的美色?
韩昱白顺应心意,俯身吻上轩辕洛然的唇。
虽然太子殿下很可爱,但是任性妄为的样子也着实可气。
韩昱白想要亲他,同时也行稍作惩戒。
因此他便不表明身份。
轩辕洛然见这陌生男子竟突然吻他,吓得伸手便去推搡。
他双臂绵软,推到韩昱白胸膛上的手没有半点要拒绝的意思,反像要主动去抚摸一般。
轩辕洛然心下恐慌,眼泪便滑了下来。
他张了嘴拼尽全力去咬韩昱白的唇,想要对方吃痛好放开他。
可是他连咬人也是绵软的,咬在韩昱白唇上的力道仿若调情一般。
他这一张嘴,反倒叫韩昱白得了机会长驱直入。
唇舌交缠间,轩辕洛然倏然愣住。
这感觉,这味道,实在是太过熟悉。
除了那人还有谁?
他这般想着,便不由舔了舔,想要确认一番。
他这一回应,韩昱白不由钻了牛角尖。
太子殿下竟然回应一个陌生男子的吻?
这般想着,他便不由心里泛酸,陈年老醋坛子翻了百余坛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