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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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淮没回学校。

　　尹许听到尹恩说的话，一下愣住。

　　尹恩极少见到尹许这样，跟丢了魂似的，眼神都是放空的。

　　“哥？”尹恩笑着喊尹许，“不是都说了让你好好哄吗？”

　　尹许没说话，他看了眼尹恩，让尹恩有盛淮消息再联系，他先走了。

　　尹恩没说好与不好，看着他转身离开。

　　而尹许走出几步后忽然回头。

　　“小恩，”尹许平静地看着尹恩，“哥哥爱他。”

　　尹恩笑了一声，回答说好，他知道了。

　　尹许离开后，去了学校外面的公寓。

　　公寓门前的地毯被他换过，底下藏着的备用钥匙也被他拿走。

　　钥匙没带在身上，他进不去。

　　尹许站在外面，试探着敲了敲门。

　　他的动作很傻，明知道盛淮不可能在里面。

　　却还是抱了那么点期望，希望盛淮有超能力，待在里面等着他来找。

　　最后尹许还是请人来开锁，才得以进入公寓。

　　公寓保持着他几天前来过的样子，盛淮习惯把被子叠好再走，而尹许喜欢把被子裹起来。

　　尹许掀开床上的被子，整个人都钻了进去。

　　盛淮留下的味道淡得几乎没有，但尹许还是上了瘾似的拼命埋头嗅。

　　盛淮在两人分开后，不止一次独自来过公寓。

　　他会把公寓收拾得像两人还在一起时的样子。

　　对尹许来说，这其实也不像是一个家。

　　但是，尹许知道的，盛淮只有这了。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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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一个星期，尹许都没有盛淮的消息。

　　他去学校找，盛淮的同学室友都说盛淮好像请了很久的假。

　　尹恩告诉他，盛淮把便利店的兼职也辞掉了。

　　尹许不知道这算怎么回事，盛淮为了躲他，已经放弃了正常生活。

　　尹许开始每晚留宿在校外的公寓，开着满屋的灯入睡。

　　盛淮今天陪奶奶出去后回来，碰上来找他的莫澄。

　　莫澄前段时间跟了一个富豪，已经没在WINE上班，却还是习惯喊盛淮4201。

　　“4201，你今天又没去学校上课？”莫澄长得讨喜，接了盛淮奶奶递给他的玉米后，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边啃玉米边看盛淮择菜。

　　盛淮说没有，顿了一会，又让莫澄不要没事就往他这里跑。

　　这里很乱，是城市最边缘的老旧小区，巷子脏乱，居住的人员混杂。

　　但盛淮自己挣的钱，只够带奶奶住在这里。

　　莫澄啧了一声，把啃完的玉米扔给盛淮，端着小板凳钻进了厨房。

　　他甜甜地喊盛奶奶，然后缠着盛奶奶说要给他们露一手，让他来做饭好了。

　　他最近总是来，盛奶奶笑眯眯地给他让位，盛淮择完菜进来时，刚巧看见他抱着盐罐子往锅里撒。

　　最后菜果然做咸了。

　　莫澄吃得艰难，他看向盛淮，“4201，要不重新炒一盘？”

　　盛淮没理，飞快地扒饭。

　　吃完饭后，莫澄照例在盛淮身边转悠。

　　盛淮烦他，把洗干净的碗给他，让他端进去放好。

　　莫澄接过碗却不走。

　　“4201，我给你枕头下面塞了一笔钱。”莫澄甩甩头，“是我之前挣的，你爱要不要！”

　　莫澄说到后面还是不受控地有点凶。

　　盛淮抬眼看他，认真说不用。

　　莫澄眼睛瞪大，质问他是不是嫌他。

　　盛淮蹙眉说不是。

　　莫澄知道他就是死鸭子嘴硬，把碗放到厨房，跟屋里的盛奶奶招呼一声后，就准备走。

　　盛淮忽然开口喊他名字，然后等他回头又没头没脑喊了一声哥。

　　莫澄对他笑了笑，摆摆手走了，说改天再过来吃饭。

　　盛淮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那天从尹许家离开，是莫澄好心收留了他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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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澄不是新人物，在15章出现过，盛淮同事。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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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好几天后，盛淮终于决定回宿舍一趟。

　　快要期末考了，他暂时请不到多余的假，辅导员主动联系他很多次，委婉地通知他尽快返校，否则将按旷课违纪处理。

　　盛淮问同学拿到了新课表，结果没想到他还是在宿舍迎面撞上了尹恩。

　　尹恩开门冲他微笑，欢迎他回来。

　　盛淮眉头蹙得很深，几乎是看见尹恩就反射性地冷下了脸。

　　尹恩接过他手中的空行李箱，侧身让他进来，还说已经帮他把床铺收拾好了。

　　盛淮恼火地看着那并不属于他自己的床单被套，克制着握拳。

　　怎么，不满意吗？尹恩勾着笑问他。

　　盛淮听见身后关门落锁的声音，他骤然转身，“尹恩，你知不知道你他妈就跟条狗一样。”

　　尹恩对于盛淮来说，跟条狗没什么区别。

　　但狗会咬人，尹恩不会。

　　尹恩只会吠得像狗。

　　盛淮受够了尹恩每天的骚扰短信和电话。

　　尹恩不知道从哪找到的他，从上次莫澄来过以后，盛淮感觉无时无刻都有人在窥视他。

　　巷子里，院子里，菜市场里。

　　尹恩锁上了门，听见盛淮气急败坏骂他的话也只是耸肩，他的脸上还打着浓重的阴影，竭力地扮成他哥的模样。

　　“我让你不开心了吗？”他声音很轻，一瞬间又柔情万分。

　　盛淮并不想知晓他这点昭然若揭的心思。

　　盛淮只觉得恶心，你是不是神经病，他反问尹恩。

　　尹恩说他真的连骂人都不会。

　　盛淮放在身侧的手青筋凸起，尹恩看见也只是笑，他保证他再乱说一句话，就会被揍。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尹恩突然笑着对盛淮表白，不是说喜欢他，而是爱他，跟尹许一样爱他。

　　盛淮身形颤了一下，他控制不住地想要躲避。

　　但尹恩依旧直白得让他意想不到。

　　尹恩说因为尹许爱他，所以他也爱他。

　　尹恩无所谓地告诉盛淮，他和尹许是亲兄弟，但他讨厌尹许，所以想抢走他的所有物。

　　你之前也归他所有，尹恩道。

　　盛淮根本无法理解，抖着唇骂他有病，骂他疯狗。

　　尹恩全都点头承认。

　　“但疯狗爱你。”尹恩走上前，垫脚抹去盛淮眼角的一滴眼泪。

　　“我哥好像也挺爱你的，可我已经给过他机会哄你了，谁知道他会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呢？”尹恩似乎也很不解。

　　“我们很早之前就聊过，我那时答应退出，还乐意帮他看着你。”

　　“可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呢？”尹恩又问了一遍，然后他忽然冲上去将盛淮推倒。

　　“乖一点，疯狗会咬人。”他仍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