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情终63

  ◎“小骗子。”◎

  顾延突然被她抱住,唇微张,喉结上下滚落,瞳孔中渐渐流露出狠意。

  没人能懂那种滋味,被心爱的女人认作是另一个人。

  而冬喜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家乡,还在无忧无虑的幼年,她最珍视的挚友并没有离开她远道而去上学——

  冬喜抱着顾延,将他错认成了别人。

  那一瞬间,顾延的意念有些不受控制。

  冬喜轻易就扑过来拥抱住他,小身板紧紧向他贴合,五指在他眼前蜷缩。

  但她一张口却是别人的名字,顾延的眼底渐渐染上暴|戾,妒火燎原。

  她是真的活腻了?为什么总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在他的底线附近肆意地冲撞。

  “你,叫我什么?”顾延忍住就快要暴走的怒意。

  “靳旸哥!你知道吗!你走了,小溪镇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孤零零的,我想你……”冬喜从他怀里抬起头,哭的鼻尖通红,泪眼朦胧。

  她又犯病了。

  顾延见她哭得那样无助慌乱,心也不可抑制地抽痛起来。

  真就是半点办法没有,没办法不去管她,没办法再去伤害她。

  想要控制她,办法简直太多了,顾延有一万种办法叫她再也出不了家门,将她绑在身边。

  日子久了,她一定会认命,一定会死心。

  可现在,被她抱住,被她神志不清呼救的模样深深刺激着。

  那种滋味就如同心口被粗大的针尖扎来扎去,反复折磨,针针刺中要害,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就差一点点,他差点儿就没有控制住自己。

  妒忌使得他变得丑陋,妒忌下更是扭曲的爱意。

  “小喜。”顾延叫。

  语气中竟带有一丝不察的颤意。

  可再觉得愤怒又能怎么样?要怎么同怀里的人计较?再像以前那样吗?

  不,不能了。

  冬喜她身体不好,她承受不了。

  顾延眼底悲凉。

  呜呜的风声,脚下绵软的触感。

  她生病了,她状态不好,她脑子泥泞,不能再做出对不起她的畜生事。

  顾延一遍一遍在心底默念这些,将就要喷薄而出的欲望和雷霆的怒意缓缓压制下去。

  他唤她的名。

  这一声小喜似乎将冬喜的神智唤清明了不少。

  冬喜蓦然间停止哭喊,缓缓抬起头。

  直至看清身前人的脸后,她才哆嗦着放手,如梦初醒。

  这张脸,全然不似记忆中半分。

  梦中少年磊落阳光,俊俏恣意,而这个人他满嘴谎言,行为举止令人无比恶心。

  对啊,不是,她又犯糊涂了。

  这个魔鬼怎么可能会是自己年少的挚友、亲如兄长的少年玩伴?这个人不是,他是将自己圈养的坏人,是疯子。

  意识回笼,冬喜抱着他的力道渐渐松了,她转而团抱住自己,用后背对着他,身体隐隐颤抖着。

  顾延没有说话,他下颚绷着。

  下一秒他收敛好情绪,当做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小喜,你为什么要骗我?”顾延面露无奈之色,他走到她面前去,试图蹲下身帮她擦去裤子上沾到的雪水,顺带想拭去她眼角边的泪花。

  可顾延刚伸出手,却被冬喜躲开了。

  顾延的手孤单单被撇开停在半空。

  有一瞬间的狠意蔓延,但是顾延通过深呼吸将怒意压下去了,他选择不同她计较。

  冬喜这副模样,顾延并不觉得恼。

  “你的小腿从前天就开始疼了,对吗?”顾延于是换了一个方式,又问。

  试着同她好好交流。

  结果冬喜依旧不吭声,身体隐隐颤抖,许是被冻的,又许是被他给刺激到的,本以为真的可以逃出生天,结果还是被他轻易给逮到。

  他玩弄她,就像玩弄一只蚂蚁。

  顾延一边固执地帮她掸落裤腿、衣帽上的雪水,一边细心地询问: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一直忍。”

  “疼就告诉我,这样我就不会带你来滑雪。”

  “你这样,我会心疼。”

  ...

  男人话语中的关切不像是装,就差给她将心掏出来了。

  但冬喜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真的好难过好难过,像是天要塌下来了。

  没人能理解梦魇的痛苦,生理上、心理上。那些喝下去的苦涩药水,逼迫她忘记,又扯着她记起。

第24章 、情终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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