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想夺舍我 - 分卷阅读19

纱布上,即便已经止住血,但伤口太深,仍有鲜血泱出来,不一会儿就浸湿纱布。
瞧那血红的印记渐渐扩大,不消多久蔓延整块纱布,初意的眉头不自觉拧起来。
尚未劝服魔族从良,她却出手伤及无辜,属实不该。
忽闻极轻的声音:“尊上...”从十辰口中梦呓般哼出。
他咽喉损伤,加之气息不足,声音嘶哑不堪,与原本清润好听的声色相差甚远。
初意自责的叹了叹,弯身帮他换下湿透的纱布。许是取下纱布时扯疼了伤口,他嘶的抽了一口气,眼皮颤动两下,缓缓掀开。
因重伤乏力,勉强撑开一条缝隙。
初意没看他,注意力全在他脖子上的伤口,正帮他重新上药,贴好纱布。
十辰默默将她瞧了少刻,启唇:“有劳尊上。”
初意捏着手指,沿着伤口外沿小心翼翼的粘好纱布。
“倘弄疼了你,就皱眉,莫说话。”她语气略微强硬,是希望他少出声,利于伤口愈合。
十辰扯了抹极淡的笑:“尊上今日难得温柔。”
初意也晓得,若是大魔头,定不会亲自帮他换药,更遑论这般小心。
但她顾不及思索,依照魔尊的性子,应该怎么去做?反正如今魔尊性情大变,就是变得温柔,又何妨。
初意仔细将包扎处查看一番,确定完好,才吁一口气。以往只给自己疗伤,还是头一回帮别人处理伤口。
她起身走到盆架旁,一边洗手,一边忍不住责问:“与我结识多年,你应当知道那人伤不到我,怎么傻的用身子去挡?”
十辰目光跟随她,说:“那时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已经冲过去。是我不中用,没察觉那两人是假冒的,险些伤了尊上,反累尊上操心。”
初意两手一顿,蓦的响起景儿曾一次又一次与她说的话——‘姐姐别自责,我的病与姐姐没有半点关系,是景儿身子不中用,反让姐姐操心。’
八百年了,他早投胎不知多少回,也不知如今在哪个人家。
初意收敛心绪,将手擦干,回身看时,十辰已睡着。
他面容安详,胸口不见一丝起伏,就像...
初意心中一紧,快步上前,下意识将手指搁在他鼻端。确认他气息未断,这才安心。
敲门声恰时叩响,“主上。”传来陆逢生的声音。
“进。”
陆逢生推门,道:“主上,他们醒了。”说的是昨晚那两位冒牌的乐师。
初意示意他出去再说,便起步走出屋子。
方将门关上,陆逢生道:“他们耳下有鹤顶兰的图符,是北方鬼族。”
初意一边随他往船舱下层走去,一边回忆师父曾与她提及过的,关于鬼族的种种。
北方鬼族与南方鬼族并称为两大鬼族,一个生活在魔域以北,一个居于南山以东。
两族的祖先是曾负责管制凡界鬼魂的两位鬼帝夫妻,地府建造后,他们不愿受制于天庭,便带着愿意跟随的鬼魂,据地称王。
不久,夫妻二人发生分歧,原因不得而知。而后,妻率部分鬼族往南而去,夫则率另一部分鬼族往北走,从此分为南北两派。
南方鬼族崇拜后土娘娘,所以鬼帝历代为女子,兴修行之事,几乎与外界隔绝。
而北方鬼族凶猛好斗,与魔族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鹤顶兰正是北方鬼族崇拜的神草,是其祖先的化身。每一位北方鬼族都会在耳下烙上鹤顶兰的印记,用的是鬼术,黑暗中会发出幽幽绿光,独一无二。
第三任魔尊曾斩杀彼时的鬼帝,是以两族仇怨不小。
而今魔尊被伤之事传得三界皆知,北方鬼帝若派鬼兵来暗探消息,并不稀奇。怪就怪在,这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行刺魔尊。
“鬼帝许是从哪里听到消息,认为主上伤势严重,正是取命的好时机,遂冒险一试。”陆逢生道出心中猜测。
初意赞同的点点头。
但她困惑的却不只是鬼帝为何敢冒着开战的风险,派人行刺魔尊。而是那两人究竟怎么进入魔域的?
沙魔和冰魔设下的防御固若金汤,非常人能闯,否则师祖也不会煞费苦心留着魔尊的肉身,以便她可以顺利出入魔域。
见到那两位被拴在铁牢中的鬼族,初意直接就问:“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又是如何混入奉乐坊的?”
两人冷着脸,缄口不言。
“迄今为止,还没有谁能在魔尊的手中保持沉默!”蒙丘看向初意:“想来他们是想要试试主上的手段。”
说这话时,初意能明显的看见他眼底闪动兴奋的光。
手段...…
除了以武力威慑对方,大魔头还能有什么让人心服口服招供的手段?
初意抬了抬下巴,示意蒙丘:“蒙将军对逼供也有些手段,今日就由你来吧。”
蒙丘忽惊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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