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一定会喜欢的事70
郁淮再次像只活蹦乱跳的八爪鱼,心惊胆战地扒在骆纬的身前。
他的人形确实不显年龄,少年的身材又是那般清瘦,可再怎么纤细,一个大活人总有一定的重量。
扒了一小会,郁淮抱人就抱不结实了,更何况他光溜溜的,骆纬的那一件花衬衫则是一点阻力都没有提供出来。
很快,郁淮开始以缓慢但阻止不了的速度往下滑了。
缠在腰上的双腿,就要支撑不住,险些松开,郁淮赶忙把脚腕交叠,再次缠紧上去,双手重新攀上骆纬的脖子,把脑袋贴在他的胸口。
郁淮愤愤地喊:“骆纬!”
“怎么了?”骆纬明知故问,刚才接住人之后就垂手站在那儿,一动没动,不紧不慢地问:“宝贝怎么又突然变回去了?这下没有翅膀了,我们要如何是好?”
他假装无可奈何,好似真的是郁淮自己投怀送抱,骆纬盛情难却,不得不给人抱着,还十分克制和绅士地保持距离,手特别规矩。
平时抱抱亲亲可没见老男人这么礼貌过,这态度更显得气人,让郁淮冒出无数个要咬他一口的想法。
咬是舍不得咬了,骆纬的一通表白还在郁淮的脑壳里回响呢,蜜糖下肚似的,往身体各个角落灌了进去,仿佛浸在糖罐子里,整个人都甜滋滋的。
咬不行,那就用尾巴!
郁淮在心里念了念,下一秒,一条长而蓬松的虎尾从尾椎骨的位置钻了出来。
尾巴绕到前面,圆圆的尾巴尖翘起来,一下一下地捅着骆纬的脸颊,郁淮用尾巴敲打他,埋怨道:“你快抱牢我!我要掉下去了!”
骆纬笑了笑,勉为其难地答应:“嗯……好吧,这可是宝贝要求的。”
话音刚落,一对宽厚的手掌贴附过来,借力将他向上一提,得以让郁淮可以把脑袋埋进骆纬的颈窝里,倒也当真把郁淮抱稳了。
可支撑这个怀抱的部位……也太不对劲了吧!
郁淮光裸的背部绯红一片,一路红到了脖子根。
“骆纬!”郁淮埋着头,羞愤地骂道:“你……流氓!”
“嗯?我抱得……宝贝不满意吗?”骆纬偏过头,去亲郁淮弹跳出来的虎耳,语气诚恳又认真地问。
哪有这么摸着人抱的?!禽兽!还越摸越带劲了!
郁淮想躲,但姿势受困,辛苦地把身体抬起来,马上又自动滑回原位,他觉得自己像盘菜似的,被骆纬用手掌端着,就要送上餐桌了。
他这一盘小白花菜,注定被吃得死死的,还有可能吃干抹净,一点不剩。
郁淮咬着牙,刻意地转移话题:“……骆纬,我们要怎么回去?我好像……不能变回去了。”
他说的不假,试过了,变耳朵尾巴可以,其他却真的不行,就连小老虎都变不出来。
就很离谱。
骆纬捏得欢快,慢悠悠地说:“亲我一下,就带你回家。”
老男人上辈子是不是什么亲亲怪?干什么都要先亲一下再干?郁淮忍不住在心里谴责。
想了想,他坦白说:“这样子……我亲不到。”
“真拿你没办法。”骆纬宠溺地笑了声,当即抱着郁淮,坐了下来。
此时,原先支撑骆纬悬在半空的小片草地扩大了好几倍。
边缘处竖起不少狗尾巴草,遍布各种小型花丛,大多是娇小玲珑的花种,但花色多样,五彩斑驳,转眼间把平平无奇的草坪布置成了夺目绚烂的空中花园。
有奇妙的小花园垫着,不会往下掉了,郁淮放心地坐在骆纬的腿上,却也没有被允许下地。
原来贴在屁股上的左手来到他的后腰,一把圈紧了郁淮,而另一手扣在后颈,预防人撒腿就跑。
骆纬漫不经心地说:“现在可以了吧?”
老男人总是这样,每一次把话随意地丢在那儿,摆出一副你非做不可否则就进行不下去的态度,逼着人主动照办或是向他求饶。
对付性子急的郁淮,总能百发百中,甚至于郁淮每每都自己接招,掉进再明显不过的陷阱里。
这不,郁淮抬起头来,上唇嘟起,眼睛一闭,自儿就吻上去了。
骆纬猛地一把将人环住,翻身而起,直接把郁淮压在了地上,加深亲吻。
这种时候,他就变了张脸,瞬间气焰高涨,立即反客为主,占领主导,进一步攻城略地,做得明目张胆。
等郁淮发现到自己落进坑里,早就爬都爬不上来,越陷越深。
就像现在这个吻,没几分钟而已,郁淮就被亲得两颊涨红,气喘吁吁,身体软成一摊,尾巴都竖不起来了。
跟小老虎睡着时一样,任人摆布。
骆纬的气息一丝不乱,放开郁淮后又在他的唇上轻啄一口,道:“宝贝喜欢吗?”
他问的是这座小花园,周围的郁郁葱葱正是郁淮在梦境里常见的一草一木。
在两人亲吻时,骆纬还在身下变出一张大床,顶上落下花色床帘,帘幕随风荡起,隐隐约约与外界有了阻隔,不至于像是露宿野外般的偷情。
郁淮沉溺在亲吻里,压根没注意到有什么变化,这一问自然而然地想歪了,以为骆纬问的是刚才的吻。
当然是舒服得很,以至于郁淮的面颊越加烫热,支支吾吾地回答:“还……还行……吧……”
骆纬愣了下,反应过来,笑着将人压得更加紧实,在郁淮的耳侧,哑着嗓音,低声哄骗:“只是还行?不如……我们换些其他的事做?”
说着,他的手已经来到郁淮的腰腹。
情绪到位,气氛不错,骆纬不是吃素的,也该是他彻底狠下心动真格的时候了。
郁淮未经人事,一丝不挂的情况下还能反问出口:“什么事啊?”
“宝贝一定会喜欢的事。”骆纬说道。
“唔?”
……
不知多久以后,远处的天色逐渐从天晴日白迈向夕阳西下。
直到黄昏落日过去,明月如昼,这张诡异地出现在天空中的大床,那张花里胡哨的布帘在暮色下荡来荡去,迟迟没有收起。
骆纬那句要比墨玉泽他们早一步赶回山庄的话,怕是不可能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