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望天明 - 分卷阅读151
明的地方在于不像反对派那样突暴,知道当一个领袖,首先需要一个组织者,要团结大多数群众。但随便拷打也显出了他的不成熟,简直是本着宁可错杀三千,不肯放过一个的宗旨。位高权者离核心战区比较远,战场情况瞬息万变,有时候头死了兵还活着,许多部队没了指挥,来不及整编,地方组织也没联络,在路上吃不上、喝不上、掉队的、生病的、逃跑的、稀里哗啦的回来,天天减员,碰上狡猾的反对派,多数时候是打不赢的。不懂武装斗争的人也不可能有一个长远的规划和完整的计划,普遍的都是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上。所以东国总统非常忧虑,他想在有限的时间里恢复起自己的权力,现在还属于纯摸索的阶段, 但结局是怎样的,谁也没有成算。”郁植初补充道:“而且周边国不同意。”
“对。”蒲焰腾点了点头:“大屠杀仅仅算得上初出茅庐的灾难,给了东国总统一个深刻的教训,这不是儿戏,说杀谁就杀谁,谁还跟你客气?其实不管是军队还是政治问题都得抓基,要抓到细若如毛的仔细程度,战斗力就起来了。但他坏在引爆了极端民族主义,这个把柄始终被反对派捏着。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表现出强大、自信、磊落的样子,上下同欲者胜,一个洋溢着理性的主义国家团结才能得到巩固,从容不迫才有充裕的可持续性。”
“而在真正的战场上,若是局面必败就得走,逃不代表一定输,一能养兵蓄锐,二能减少老百姓的伤亡,所谓避实就虚。战略说起来就十二个字:积极防御、后发制人、先礼后兵。战则开弓没有回头箭,打得一圈开,免得百拳来。和则以地区稳定大局为重,得随时愿开加强合作之渠,降低局势紧张。”
郁植初心头一震,侧目看他:“或许他们更偏向于直面迎战更能体现出不服输?毕竟除了嚣张的反对派,还有一个不停嗷嗷叫的Y国。”
“打当然要打,但不是这么个打法。从政府军以往进攻战役的组织和进行来看,单单一个使用炮兵进行火力准备,也许能算得上战役进攻征兆,但要实施一次整的战役进攻,可不是动用炮兵火力打一打这么简单……”
他语气淡然,可那遗憾只要仔细听,便能感受得到。“如果是Y国先发动战争,首先,政府军从火力准备的角度来说,战役进攻级别的火力准备必然是在宽正面、大纵深展开,且按照进攻方炮兵指挥所制定的火力计划遂行,可能需要多轮准备、反准备和火力延伸,不是动用火炮打几轮是个意思就能完事的。其次,战役进攻不可能没有其它征兆,譬如在攻击前边防部队开始拆除对峙线上的阻绝工事、铁丝网,工兵部队开始排除边境线上主要进攻通道上的雷区、对河流进行水文测量、动用工程兵和舟桥部队急造军路或者搭建野战便桥,步兵部队在前沿的侦察行动突然增多、开始大量修筑进攻出发地掩体与装甲车辆隐蔽部、部队统一更新装备更新密码与强化无线电管制,这样才能形成完整的攻击征兆判断。最后,一场战役进攻不可能只有炮兵部队“发言”,按照一级的作战条令,火力准备结束后前沿步兵部队将迅速发起攻势,前沿交战将迅即进入白热化状态。”
郁植初肯定道:“但E国不会坐视不理。”
蒲焰腾笑了笑,那意思说不出是在笑郁植初想的太简单,还是笑她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显得单纯。“如果Y国选择开打,你认为他们连基本的心领神会都不具备?而且就Y国这作风,多半都会架在一个事情上用理由光明正大的攻打东国,看起来和突然袭击不沾边的同时,还能对E国示好。就算Y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开打,他们也会时不时的揉一揉东国。”
“现在为止有两个最显眼的问题:一是现代军队政治上的基本原则就是一切行动要听最高政治首长的指挥,甭管你在外还是在内。军法中也起码做了规定“擅自与它国展开战斗者处死刑”,没有最高的指令谁也不得轻举妄动,否则这不是部队而是军阀。但你瞧瞧Y国的前线部队对东国开火的次数还少吗?说得轻一点是在给东国总统上眼药,说的难听一点那就是前线军队已经不听政府的招呼了,这事儿是典型的“不上称没有四两重,上称一千斤打不住”,目前Y国总统对前线军队的控制力,那是要打上一个问号的。第二个问题是反对派不想让东国东Y两国那么快缓和下来,反对派想要的可不是自身没什么损失,他们是想要拿到一堆的好处,而且他们那群歪棒子一闹,就更加让Y国的前线部队觉得“自己也行”,客观上更加不利于东国总统树立自己的权威,要是其他的一些势力再跟着添油加醋,长袖善舞一番,再战略层面上着实能赚一笔。”
听他说的这么斩钉截铁,郁植初也开始显得犹犹豫豫起来:“但E国也是老油条,东国这么肥沃的肉,谁也不想松口……”
见他说了太多的话,知道他有些渴,郁植初便端起水壶往他杯子里添水。
那水波在玻璃杯中荡漾开,在灯光的映衬下漾出一抹橘红,蒲焰腾目光一顿,便接着刚才没有说完的话继续道:“E国的确能在一定程度上打消了Y国带着部分国家在东国身上搞军事冒险、对着东国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