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贝曼不敢确定他是被那几个男生叫走了,她看着坐在角落玩手机的一个,扶着窗框,难得主动开口问,“那个,同学,陈白屿去哪了,你看见了吗?”
  被叫到的男生正是寸头体委高越北,他看见搭话的人是贝曼,问的问题还跟陈白屿有关,肉眼可见地惊讶了几秒,“啊……陈白屿啊,刚才有几个人叫他,他就跟着去了。”
  贝曼皱着眉,“他们去哪了?”
  高越北还处于诧异不解的懵逼状态中,眼睛瞪着,把食指往实验楼的方向一指,“那边。”
  贝曼:“好,谢谢。”
  实验楼的方向路经八班,贝曼猜测他们这回八成是去了天台,而且徐一骁可能也去了。
  想到他那张恶劣至极的脸孔,和陈白屿身上的鲜红血滴,贝曼加快了脚步。
  第3章
  上天台后,果不其然上面已经聚了四五个人。
  陈白屿也在其中。
  贝曼今天没戴红袖章,心里本来有点没底。
  万幸,她看到那人堆里没有徐一骁的身影,她冷声问,“你们在干什么?学校里不能聚众打架。”
  回话的人叫秦飞,跟徐一骁玩的算熟。
  吊梢眼,薄唇高颧骨,长得一脸凶相,很像变异的二哈,他嬉皮笑脸地答:“我们也没打架啊,同学。”
  今早处分通告,这几位也在其中。
  他们比之上次放肆的态度已经收敛很多,说话还挺客气,回她时话里也不带脏字。
  贝曼:“那现在就散了。”
  秦飞:“不是,我们还有点儿事要问问这位朋友。”
  贝曼:“如果你们要问处分的事,是我记的。”
  陈白屿听见她的话,碎发下的眉睫微微颤了颤,似乎很诧异这状居然是她告的,并且还揽责揽得这么干净利落。
  秦飞一听是她,顿时来了气,仿佛刚才压抑的火气儿发错了地方,现在找对口就要一股脑撒在贝曼身上,“你记的?你贱不贱呐,我们是碍着你的事了,就那么骄傲给学校当狗腿子。”
  “戴个红袖章像你妈个傻逼。”
  秦飞不像徐一骁家里有钱有关系,他再多记两回甚至会面临退学的危机。
  他当然恨这些打小报告的人。
  贝曼紧紧地捏了下拳头,面不改色地对陈白屿说,“走吧,班主任老师在找我们,她说有小测试的卷子让我们改。”
  这是她编的谎,以防被找麻烦,回不去。
  八成徐一骁没在,无人撑腰,他们态度并没那么恶劣,骂骂咧咧的,好歹是放他俩逃过一次。
  从天台下去。
  陈白屿看着她拽着自己的手。
  她手腕上那根细细的红绳,显得皮肤白净似雪,腕骨细致如藕。
  她没握到他的皮肤,而是隔着校服。
  这次离得很近,他垂眸看到她手腕内侧,靠近动脉的一颗小小红痣,微末有点失神。
  走到二楼,贝曼忍不住要说他。
  她越接触越觉得陈白屿有点呆,又冷又闷,还老实得很,“为什么他们叫你,你就要去。”
  她语气里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陈白屿看着她蕴恼的眼睛,手被她握得很紧。
  他不理解,明明他们一点儿都不熟,她不仅多管闲事两次,还用这种语气质问他,就像是在关心他。
  “你为什么生气。”他嗓音低虚地问。
  贝曼被噎住了,松开他的手,顿了一会后,她解释,“我只是觉得你太老实了,他们找你肯定不是好事。”
  “你不应该去的,状又不是你告的。”
  陈白屿:“……”
  “嗯。”
  贝曼:“……”
  贝曼无语地重重叹了一口气,“算了,反正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了。”
  “今后他们再找你,你就直接说是我说的就行了。”
  “……”他安静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在消化她的行动逻辑,以解决自己心中的困惑。
  贝曼也静了一会,看他沉默,“就这样,我先去吃饭了,再见。”
  她说完,简单冲他朝了一下手就转身离开了。
  陈白屿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翩然跳动的发尾辫被风再吹起淡淡的涟漪。
  他反应极慢地,应了一个字,“……嗯。”
  ————
  夜晚,1984酒吧内,灯光萎靡昏乱,烟酒气息漂浮躁动。
  何丽丽窝在沙发角里照镜子,听他们吹牛逼打牌。
  她眉眼艳丽,五官特别精致,肤白有胸,这个年纪就算不打扮也够出挑亮眼,稍微弄弄头发,穿漂亮点更是出挑。
  七中校花,当之无愧。
  “再记一回过,我他妈就要被退学了,我老爹要把我打死。”
  秦飞提起被记过的事,心中还是愤愤难平。
  何丽丽对着镜子嘟了嘟唇,收了镜子,把头靠着身边的徐一骁肩膀上,说:“叫你们在学校里乱来呗。”
  徐一骁穿了件黑色的短袖,领口露出一段冷白的锁骨,他咬着烟抽牌,尼古丁味的青雾从猩红火星处飘出。
  他肩膀宽,何丽丽靠着他安稳舒服极了。
  秦飞搔了几下头发,烦躁道:“后仓库那儿又没监控,还不是有傻逼跟老师告状。”
  何丽丽把声音放小了点,既关心又好奇似的问他们,“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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