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盛祁手指一下一下敲击在马车窗牗,在心中腹诽着……
倏忽间,一道微弱的光晃了他的眸,盛祁立即将视线从宋抒然身上移开,顺着光扫过魏氏早已上去的马车,刚巧瞧见慌张落下帘子的年轻女子。
他凤眼微眯,那帘子放得急,明显是因朝他的方向偷看被发现而为之,车里女子惊慌的神态,他看得清楚至极,对他似乎很是恐惧。
这恐惧与宋抒然对他的,全然不同。
作者有话说:
宋抒然对盛祁的怕:我好怕,欸!我装的
李紫嫣对盛祁的怕:我好怕,妈呀,吓死人了!
第8章
◎“兄长,围剿土匪在何时?”◎
目送盛祁的马车离开,宋抒然这才松了一口气,方才因是听到盛祁谈及清剿土匪一事,所以没忍住打量了番,却不成想刚好撞上了盛祁的眸。
那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叫她很是别扭,她摸不清他这是何意,但却知道这眼神同盛衡的不一样。
盛祁眸中没有什么情绪,也没有任何目的,偏偏如此,才更叫她心生寒意。
这人是何人,是阴鸷的男配,心狠暴戾的反派,若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还好,不知才最是可怕。
而她刚刚偷觑却又好巧不巧被抓正着,盛祁城府那么深,指定会思索她偷觑的用意,若要是觉得她对自己有威胁可就遭了。
宋抒然在心底有些气自己沉不住气。
真是失策……
她无奈地叹了一声,但又想着有些事她必须要解决,于是侧头在荣锦耳边轻声说自己有事要同父亲和兄长讲,还望嫂嫂去帮她照料母亲。
说罢,便朝着父亲和兄长所在的另一辆马车走去。
宋宏和宋延之看到她上车时,是有些许诧异的,还未问得为何,倒是宋抒然自己先张了口:“方才听闻七皇子谈及清剿土匪一事……”
她自然知晓女子不应论及公事,但这关乎整个宋家的命运,她不可能坐视不管,即便是会被父亲训斥失了分寸,也还是要试着去多问些。
“女儿有听说近来山中土匪劫路谋财一事愈发猖狂,邻郊百姓苦不堪言。”她缓缓道着,瞧见宋宏剑眉蹙得愈发深了,手不禁攥住了衣角,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把后半句话吐露出来,“七皇子与兄长可是要去解决此事?”
蹙眉也未阻止得了她方才的话语,宋宏不悦地咳了一声,声音威严:“阿媃,你应当知晓,这不是你该议论的。”
“女儿自是知道,也并不想与父亲和兄长议论要事。”宋抒然瘪了瘪嘴,小鹿眼探着父亲,满眼委屈,“可是女儿听说也有年轻貌美的女子在途径时被掠了去,家人哭求无果。阿媃也是女儿家,想到此事便好似感同身受了似的,只想问,若清剿成功,那些女子可还救得回?”
她心里清楚,自己如果直接去问如何剿匪、何时剿匪,是得不到任何回答的,但打感情牌无论现代还是古代,都是极为有效的手段。
况且宋宏和宋延之虽是硬朗的习武之人,但心底却很是容易柔软得一塌糊涂。
这不,宋廷之已然开始心疼她了:“自然救得回,不仅如此,被劫者都会给予补偿,明日便是论及此事,你莫要担心了。”
“怎能不担心?”宋抒然摇摇头,看了看宋延之的眼睛,又瞧了瞧还未言声但神情略有缓和的宋宏,“这已是深秋,树叶都落了,也没个遮掩,多危险。若是入了冬下了雪,雪再结了冰,山地那般陡峭,就更危险了。”
她言下之意是担心宋廷之的安危,字字都是关怀,却也字字都是试探,她眼下只想确认此次清剿时间是否会有变化,她才好及时做出判断,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宋延之在不久的将来真正会面临的事情是什么。
马车内陷入沉默,宋宏仅是无奈地看了看她,继而掀开马车窗帘,朝外望着不肯作声。宋廷之在父亲的威严下,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她到最后也没问出想要知道的东西。
一路沉寂至府前,马车缓缓停下,待马夫撩开帘子后,宋宏先一步下了车,宋廷之紧随其后。看着父亲和兄长先后下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府里,宋抒然才垂头丧气地下了马车。
一路默不作声地回了抒阁,回去便直接侧躺在美人榻上,就连寒月问她这身装扮在习雅会上可有被人夸赞,她也没有理会。
倒也不是真的受了打击,而是自己已在重新盘算着新计划。
方才在马车上,以宋宏和宋延之的态度,可知问得清剿时间的成功概率。
宋宏做事一向严谨,此事是康绍帝交于御卫司,并交由他把关,那必定重要。所以就连家人都不告知,也是理所当然,如再继续向宋宏追问下去,结果都是一样。
但有一点不能忽略,原书中虽未提原女主知晓清剿时间的前因后果,但原女主确是有写信告知过盛衡,既然她都不能从宋宏口中得知一二,原女主更是不可能。
那只有另两种可能,一是原女主偷听到关于清剿的相关情报,二是原女主有从宋延之下手。
她更倾向于第二种,以父亲的严谨程度,原女主能偷听到关键信息的可能性不大。而方才她在马车上有试探过,宋延之显然是心软了的,如若宋宏不在,许是能再从宋延之口中问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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