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想到如此,眼眶忍不住泛起红,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看向盛祁:“阿祁,你可有什么法子,可以直接给她们所有人治罪,能去到她们府上兴师问罪?”
这声“阿祁”唤得盛祁心痒,原本一直紧绷的嘴角终是有了些笑意。
这法子确实有一个,不过他向来不会为己而轻易使用,如今若是为了她,倒是可以破一次例。
“我可以下谕令。”
一听谕令,宋抒然眸光蓦然亮了,接着又连忙瘪了瘪嘴:“那就给除了嫣姐姐之外的人下,让府上老爷们都知道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
无论是苏长莺还是陈慧,她们都是庶出之女,若因帮李紫嫣而被当今皇子下谕令严肃苛责,定会叫她们的父亲蒙羞。
如此丢了面子,便也无需她出手,那些好面的老爷自然会大发雷霆地好好教训自家女儿一番。
而特意免去对李紫嫣的谕令,并非因为她与盛衡亲近而无法僭越,实则是为了叫苏长莺和陈慧对其产生隔阂。
明明她们只是帮忙,却受了如此重的罚,真正的始作俑者却无事,定会叫她们心生不满,便再也不会与李紫嫣走得近了。
这些话她无需说得详尽,盛祁自然也会理解。
感受到自己小腹上的手,微微用力了下,有规律地按揉着她的肚子,试图帮她缓解着疼痛。
她假装乖巧地眨了眨眸子,仿佛方才出那般坏主意的人不是她一般,试探问着:“你可觉得我坏透了?”
盛祁手上动作一顿,侧头对上她的眸子,嘴角勾起淡淡笑意:
“我觉得吾妻甚是聪慧。”
作者有话说:
老七你舅宠她爸!
第78章
◎这个吻却不带任何□□,仅是浅尝辄止◎
刚煎好的药被寒月端进厢房时, 宋抒然已经靠在盛祁怀里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她惺忪睁眼,瞧见寒月正小心翼翼地替自己在脚踝上敷着热药膏。
膏药触碰到扭伤处时,她下意识咬紧牙关, 灼热体感和入肤的刺痛感还是让她不住地痛出声来。
身后抱着自己的手臂微微收紧,手臂的主人却也别无他法, 只得无奈地哄着。
待寒月将汤婆子固定在她小腹, 缓缓退出厢房后, 盛祁这才把那碗棕褐色的汤药端到她的眼前。
见她细细弯月眉蓦然蹙起, 毫无血色的唇紧抿时, 叹了一声。
“听话,把药喝了。”盛祁的声音甚是温柔,好似怀里的是世间至尊瑰宝一般。
宋抒然眸子轻瞥了下空荡荡的托盘, 气息微弱道:“药苦,有没有蜜饯?”
她这病来得及,外面又大雨磅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怎还能去寻处蜜饯铺子给她买蜜饯回来?
可她喜甜一事他自是知晓的, 这般好甜的人如今要喝这样苦的药, 也只得耐心劝着。
“先把药喝了,明日回戌京城再给你买。”
盛祁从来没哄过人, 说出的话没有什么甜言蜜语的技巧, 但胜在语气温柔。
宋抒然也自知此时条件有限,不该一直得寸进尺, 药喝得晚了, 病会更重, 最后还得是自己受苦, 便自己端过了汤药仰头一饮而尽。
刺鼻且苦涩的味道顷刻间在嘴里化开, 划过喉头, 顺过食道,即便尽数咽下,味道却还挂在嗓尖。
她放下空碗,强忍了半天反胃的不适,最后才瘪着嘴小声嘀咕道:“你是把我当孩童骗吧,这药多苦,你又不知道。”
此话不过是发发牢骚,说完她就单靠一条腿用力,慢慢下滑躺回到床榻上,抬眸看了看盯着自己打量的盛祁,才想说一声自己要睡下了。
话还未出口,就瞧见眼前人蓦地弯身向自己靠近。
顷刻间,盛祁的身影完完全全挡住了身后的烛光,他与她离得极近,她能看到他眸中小心翼翼的试探,和瞬间呆滞的自己。
慌乱感莫名涌上心头,一瞬间几近忘却呼吸,她眼神左右躲闪着,最后又再度对上盛祁的,鸦羽的睫毛眨巴眨巴扇了两下,最后紧紧阖上眸。
这无疑是对盛祁接下来想做的事情的默许。
下一秒,意料之中却依旧不可置信的吻,如羽毛般轻落在她的唇上。
吻着自己的人似是在压抑着心中泉涌般的不安,双唇微微颤抖着。
然这个吻却不带任何□□,仅是浅尝辄止,像是对她伤病的安抚,也似是对他自己及时赶到的庆幸。
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保持着四唇相贴的动作,感受这一刻对方就在身边的安心。
半晌,盛祁缓缓起了身,抿了抿自己的唇,似是在回味,瞧着床榻上已憋红脸的宋抒然,抚了抚她的脸颊:
“药确实挺苦,明日回戌京城多给你买些。”
他是在说蜜饯的事,就好像刚刚那个吻不过是为了与她确认药究竟是否如她说得那样苦似的。
若不是他红透的耳尖出卖了他,宋抒然还有可能惊诧一番。
别扭,这人就是这般别扭。
她假似不悦地瞪了一眼,一歪头闭上眼,不再去理会他。
*
宋抒然是寅时左右开始发热的。
她在睡梦中回到了避暑山庄的后山上,周围是白茫一片的雪封松林,雪厚可过脚踝,就连那倾泻而下的瀑布都被冻结成冰。
身体在不住地打着冷颤,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加剧身体中热量的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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