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玩物5
“岁岁,你知道吗?”时纵吻上他漂亮的眼睛,“我这个人,一向最讨厌别人跟我说不。”
薄唇下移,吻上鼻尖,“你拒绝了我三年,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时纵,我…唔…”
没等他开口,时纵就含住了那樱粉水润的唇瓣,“别说话,趁我还有一点耐心,别扫了我的兴致。”大手掐上白皙的脖颈,逐渐施力。
粗暴,疯狂,不给他任何反抗的余地。与以往完全不一样,这个绵长又极尽掠夺的吻,终于在连岁快要窒息的那一刻结束了。
几乎要脱力的连岁大口呼吸,连连呛咳,濒死的感觉让他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
原来,时纵不爱他。
没等他缓过气来,时纵就抓着他的头发,将人拖下床,重重地按在冰冷的大理石茶几上。时纵一手按着他的脊背,一手从烟盒里拿出一只香烟,点燃。
“时纵,不要…”
没有任何准备,连岁疼得浑身颤栗,可时纵却毫不留情,疯狂征伐。
不知过了多久,在连岁绝望的哭喊声中,时纵抽出烟盒里最后一支香烟,点燃。
烟蒂散落一地,整个婚房烟雾缭绕,连岁双手用力地抓着茶几边缘,不停呛咳。就在他以为这场非人的折磨终于快要结束的时候,时纵漫不经心地取下唇角叼着的香烟,狠狠地压在他的后腰之上。
“时纵…”连岁疼得梨花带雨。
“闭嘴!你也配?”
大手施力,后腰上的灼痛感越发强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到茶几上。
时纵附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因为,父、债、子、偿!”
烟蒂从腰间掉落,红肿渗血的伤疤狰狞可怖。
“什么意思?时纵,我父亲…”
“闭嘴!”时纵狠狠抓住他的头发,“你要是不想□□死的话,我劝你最好别再叫我的名字。”
闻声,连岁颤栗惊惧,“时先生…放过我…”
时纵笑得肆意,越发疯狂,他很喜欢这种亲手毁掉美好的感觉。
“人前金尊玉贵冰清玉洁高不可攀的连家大少爷,如今不过是我身下摇尾乞怜媚态尽显的一条狗。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心情好了,能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求求你…”连岁崩溃,带着哭腔乞求。
此刻的他深知,身后之人再也不是他熟悉的爱人,那个永远护他疼他爱他的时纵,只是黄粱一梦。现在这个对他极尽辱虐的男人,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可那又怎样呢?他爱他啊!
“小宝贝儿,你怎么哭了?”时纵吻上他白皙的后颈,“是我对你不够好吗?这场婚礼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准备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没…没有…”
“没有?”他狠狠咬了下去,“那就是嫁给我委屈你了?”
血珠渗出,连岁泪水滂沱,极力忍着后颈的疼痛,“嫁给你,我很幸福…”
他是真的觉得幸福,这句话并不是为了迎合时纵才说的,而是真心话。哪怕此时此刻,面对的是这样一个陌生可怕的爱人,他也仍觉得幸福。
连岁相信,时纵和父亲之间一定有误会,只要误会解除,他就不会这样对待自己了。
“是吗?”时纵完事抽身,拍了拍连岁的屁股,“那就乖乖做我的时夫人。”
“哦抱歉,一时改不了口。”走到门口的时纵突然站定回头,邪肆一笑,“是玩物,不是时夫人。”
时纵走后,偌大的婚房陷入一片死寂,除了连岁的抽泣声,其他什么都没有。
不知哭了多久,巨型落地窗外,天色微明。不一会儿,便有柔和的晨曦洒到了沙发上。
砰砰砰——
门外传来试探性的敲门声,随后江遇温和的声音响起,“夫人,您醒了吗?”
“夫人,要沐浴吗?”
“夫人…”
“夫人,您还好吗?”
连岁擦掉脸上的泪水,艰难地从冰冷的大理石茶几上撑起浑身疼痛的身子。他扶着茶几,两股战战地挪动步子,捡起地上的纯白浴袍,小心翼翼地穿上,裹紧。
江遇抬手正准备再次敲门,门开了。屋内立着的少年长睫低垂,满脸泪痕,纤瘦的身子不停颤抖,似乎快要站不稳了。
“夫人您歇着,我去请医生过来。”
江遇微微躬身,朝连岁行了一礼后,便快步下了楼。他没想到先生竟然那么疯狂,将人折磨成这副模样。
毕竟害死先生父亲的人是连衡,与夫人无关。夫人才十八岁啊,只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而已。
可这些话他不敢跟时纵说,他很清楚这些年时纵一直靠仇恨活着。
十五岁那年,时纵还不叫时纵,他叫楚纵,刚上高一,家里来了一堆警察,说他父亲杀了人。楚纵不懂,父亲在连氏企业工作,一向谨小慎微老实本分,怎么可能杀人?他不停地往公安局跑,一遍一遍地给警察解释,可是没用。所有证据都指向了父亲,证据链十分完整。
后来,父亲在狱中突发疾病意外身亡,同时他收到了一封定时邮件。邮件内容只有六个字——远离连氏企业。
楚纵成了杀人犯的儿子,因为这个污点,他被迫辍学。为了躲避受害人一家的报复,体弱多病的母亲带着他东躲西藏,不到一年,便抑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