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当花瓶摆设?香香!2


  “我不会伤害你,不会逼你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也不会干涉你想做的事,在这里你有绝对的自由。”
  祁宁的手向后撑在床上,注视着徐应钦近在咫尺的面容,不无疑惑,“你这么说就不担心我越过雷池了?”
  “今天之前的你或许会,现在往后的你不会。”
  嗯?
  祁宁自认普通话学习得还行,可他怎么有点听不明白这简简单单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徐应钦想做很多,但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祁宁带着疑惑的神情已经是提醒。
  他轻笑了声,将那些翻搅的、躁动的,甚至是叫嚣着疯狂占有的情绪全数压了回去,直起身问道:“晚饭是不是没吃好?再吃些宵夜?”
  祁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没从徐应钦身上感觉到什么威胁,这也太友好了吧?
  他不是对方之前认识的原主,也没想着伪装得十成十,一直装太累了,因此做好了先花点心思把大佬糊弄过去再躺平的打算,结果——
  就这?
  对他一点都没起疑心?
  他不理解!这通关也过于顺利了。
  徐应钦后退了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开了些,“稍等管家会把宵夜送过来,多少吃些,早点洗漱休息,我的房间就在楼上,有事可以找我,晚安。”
  看着说完就转身离开的徐应钦,祁宁心弦稍松。
  他能分辨出来对方是真没怀疑他,也没有要对他不利的意思,那就……算了,他懒得自找麻烦,可能大佬总是有些别人无法理解的癖好和异于常人的神奇脑回路。
  反正是没感情的联姻,两人碰面的机会应该不会很多,明面上过得去就行。
  不过他确实是有点饿了。
  吃过宵夜,管家已经贴心而周到地帮他放好了洗澡水,他客气地道了谢,这位中年人他还挺满意,不至于过分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生疏,其他佣人一样懂规矩、会察言观色,比在祁家的时候自在多了。
  他放松地仰躺进浴缸,望着绘有细致云纹的中式吊顶,有些出神。
  他沉沉地睡了一觉,睁眼就到了一千多年之后,一切天翻地覆好像两个世界,这一个多月他接触了非常多的新事物,现代生活的便利他们那时候根本想象不到,了解的同时总是在想……如果他的知己之交也能穿越过来就好了。
  一想到自己在这里是孤身一人,那些好奇与兴奋就有点泄气。
  想到好友,他的神情不由黯淡了些,回想起这些天在网络上查到的资料,心底里难受得很,比自己被骂还难受。
  他当皇帝时,他的好友就是权倾朝野的大权臣,新帝即位更是自封了摄政王,五年后被扳倒、逐出京城,正史的记录就到这里,后续都是野史的臆测,有说被暗中刺杀的,也有说行商后富甲一方的,还有说归隐山林的,总之是众说纷纭。
  唯一相同的是认定了那是祸乱朝堂与社稷的权臣,留下了千古骂名。
  他抬起手臂遮住双眼,好像这样就能驱散眼眶的酸涩。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死前他都安排好了,等新帝登基稳定下来,他的政令能顺利延续下去,就将他们反目是演戏,是为了控制朋党好推行新政这件事公之于众、还人清白。
  为什么没有?
  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他唯一可以交付全部信任的挚友与兄长,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身后只有骂名?
  他想问问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太子、新帝,为什么辜负了他的嘱托,可光阴流转千余年,他切身经历过的那些年岁,落在史书上不过寥寥几笔、薄薄几页。
  但既然有机会重活一回,他就要帮自己的挚友、帮他的兄长洗去污名。
  黑变不成白,白的也不该被染黑,哪怕已经成为历史,哪怕他在意的人不可能再知道。
  他缓了缓情绪,放下手臂,神情间浮现出一丝略带苦涩的笑意,事已既此,他能做的是在当下好好活下去。
  原主虽然身体素质一般,但比他前世一身伤又操劳过度熬坏了的身体好太多了,现在才二十五岁,未来还很远。
  只是想到联姻对象徐应钦,他微微叹了口气,这位大佬跟他的好友在身高长相姿态声音上都很像,但性格却天差地别。
  他的好友即便一样冷厉、不苟言笑,在朝堂上、在众人面前跟他针锋相对,可私下难得独处的时候,对他却是温和体贴的,沉稳持重又绝对可靠,有锋芒但不外露,是内敛的。
  他为政事烦心的时候会调侃两句让他放松心情,他不爱惜身体的时候也会严厉又疼惜地提醒他……
  他们不只是君臣,更是至交好友和亲人。
  而现在面对的徐应钦却阴冷暴戾、捉摸不透,他既想经常看看对方那张脸,又觉得这样的性格不好招架,两难。
  想到这儿他的眼里不由多了些愧疚和思念,徐应钦不是他所念所想的那个人,再像都不是,他很清楚。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不如珍惜眼下,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大佬就厌倦他这个花瓶摆设直接离婚了。
  而在那之前只希望能够相安无事。
  来到徐家的第一晚,他睡得不算太安稳,梦到了很多前世的事情,十年的帝王生涯他拿得起就放得下,并不留恋待在权力巅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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