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25
心疼加上突然消失的距离感，导致程星瑶看着季川的背影，竟然莫名有种抱上去的冲动。
而且她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季川现在需要一个拥抱。
所以，季川刚想回头问问身后一直不说话的人，下一站去哪里，就感觉到一对纤细的手臂抱住了自己的腰。
季川瞬间僵直了肩背，他下意识想把对方扔出去，可熟悉的气息安抚住了他。
也提醒了他，此刻抱着他的人是谁。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有这样亲密的动作。
说起来，两人青梅竹马，住在同一屋檐十几年，可稍微亲近一点的动作，居然是一次也没做过。
连季川都觉得奇怪，程星瑶过去那样缠着他，竟然一次也没敢跟他有过肢体接触。
还能是为什么呢，肯定是怕自己更生气，更厌恶她呗。
季川自嘲地想，自己还真是个坏蛋啊，答应娶了她，却一直在伤害她。
季川是一个很不喜欢表现自己的人，按他的性格，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一些亲密的行为的。
程星瑶也明白，所以她冲动地抱上去之后就有点后悔。
果然，季川默默地拉开了她的手臂，转过身来看着她，没说话。
程星瑶不敢抬头看季川此刻的表情，她想要是自己是季川，估计会生气地骂人也说不定。
莫名其妙被拉着坐跳楼机，吓个半死，还没缓过来又被自己讨厌的人占了便宜。
换谁都会生气吧。
程星瑶刚想跟季川道个歉，就突兀地被季川拉近了怀里。
浅淡的香气沁入鼻尖，是季川常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
“对不起。”
嗯？自己道歉了？没有啊，她刚才根本没说话，一秒之后，她反应过来刚才居然是季川在说话，他在跟自己道歉？
程星瑶又傻了五秒。
这是什么情况，季川为什么要道歉，明明是自己的错。
“啊？”
季川用微哑的嗓音继续说：“对不起，以前对你很不好。”
程星瑶还是不太明白，过去她没参与过，但她在书上看到过。
其实根本不怪季川，他一开始对原主真的挺好的，态度的转变就发生在季爷爷告诉他要娶程星瑶之后。
他开始厌恶程星瑶，但季川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他这样的人，所能表现出的最大的厌恶，其实也就只是疏远罢了。
并没有说过任何一句难听的话，没做过任何让她难堪的事。
程星瑶穿过来的时候，原主并没有做出很过分的事情，所以局面并没有恶化，甚至蒋雪的心机也才刚刚开始。
所以，这句“对你很不好”实在是没什么由头。
但她想到了书里的结局，原主彻底失去了季川，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和自己的“闺蜜”在一起。
程星瑶很想告诉季川没关系，但她知道那句话不是给自己的，她不需要，但原主需要，所以她始终保持沉默，就当是替原主收下了。
如果原主听到了这句话，或许能得到一些慰藉吧。
怀里的人一直不说话，季川有些慌张，他担心程星瑶想起了以前自己的冷淡，然后想要远离自己。
可当他拉开一点距离时，才发现怀里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哭红了双眼。
什么时候哭的？程星瑶自己都没意识到，但她想大概是想到结局的那一刻。
当时看书的时候，她就没像大多数人一样讨厌原主，反而很同情她，觉得她是因为太爱了以至于丢失了自我。
其实她很可怜。
季川更慌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去犯的错已无法更改，只能许诺给她未来。
所以，他抬起手，温柔地帮她擦干了眼泪，再次拥住她，用行动给她最大的承诺。
程星瑶当然不知道季川的想法，她只是发现季川今天似乎格外的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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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们慢悠悠地去玩了一些温和的项目，比如卡丁车、碰碰车之类的。
反正总不能拉着季川去做旋转木马。
碰碰车场地，偌大的空间只有他们两台车，只能互相撞。
刚开始，季川还有点不知所措，但被程星瑶撞了几回后也放开了，之后程星瑶就只有被碾压的份，被撞得毫无反击之力。
但依然玩得很开心，连季川都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午餐是在季式餐厅吃的，季川搞不来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也受不了那些过于粉红的气氛，而且这些东西只会让现阶段的两人尴尬，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自家餐厅最合适。
顶层，季川专属包厢。
季式餐厅在这座城市有好几家，但这里是最豪华，地段最好，也是最贵的一家。
程星瑶之前来的也是这一家，但她并没有来过顶层，上次店员本来也要引她来这一间，但程星瑶没答应。
季川的专属包厢自然又大又宽敞，装修得比五星级酒店都要雅致。
两人在路上就点好了菜，刚坐下，丰盛的菜肴就源源不断地被送了进来，摆了满满一桌。
虽然看着很多，但季川特别吩咐过分量要少，其实加在一起也没有多少。
两人吃，其实刚刚好。
程星瑶上次来，已经感叹过一次季氏菜肴的精致，这次来才发现，上次那些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