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145
她背靠着门边柜,感受他咬着她的下巴,亲过她的下颚,最后轻咬开她的拉链,缓缓撕拉声像遥控器,肆意调着静谧空间里的温度,越往下,呼吸越灼热。
他说过的。
今晚她是叫不了停了。
可她也没想跑。
只是这个男人勾引得太甚,若即若离,叫人心痒难耐。她没出息地丢了盔弃了甲,全线崩溃地被他带偏。
“想要?”
兰泽在他怀里润着眼,可怜又急切地嗯了一声。
他就等着她心甘情愿地上钩,俯身下去吻着她眼角的细汗,向她暗许着几分风月:“那就叫「哥哥」。”
——叫了就给你。
在求饶这方面,她向来没什么骨气。
于是手臂更绕住他,软了身子细了声,在他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叫。
哥哥……
砚安哥哥……
昭淮哥哥……
他想要的她都叫给了他听,反反复复,全是他爱听的。
动了情的嗓子念词柔婉动听,彼此的配合也超出他的预料。
那夜她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她只记得当时后半夜是一场疾风骤雨,嗓子已经说不出话,更没力气动。
再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他紧紧搂着。
房间里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昨夜他心急,没能拉得仔细,两片布之间正好透出一丝弱辉光隙,能让她估量出此时大概是清晨正开始。
她微微撑开眼,意识模糊之间,动了动,却不小心磕着了旁边的人。
转头看去,一眼就看见了睡在自己身边搂着自己的男人。
上次与他说事后清晨不能留她一个人,他倒也是真的说话算话,一个从来都要早起的人,愣是陪着她睡到现在。
这一磕,两个人都慢慢回醒。
昨晚他们俩闹到很晚,最后双双筋疲力尽,在彼此的怀抱里溃烂。
费神费力如此,这会儿肯定是没休息好的。
可她莫名地不再犯困,只看着他微睁的眼又慢慢阖上,呼吸轻浅悠长,没过三秒,面前人闭着眼,却忽然长臂一揽,又将她摁头进自己怀里。
他倾身过来,将她半压半抱,唇便落在了她额头与鬓边。
话也懒于去说,只沉默地将她吻了又吻。
“程昭淮……”她被密密麻麻的吻亲得忍不住嗔着他,抬起下颚,努力在他的臂弯间找出一条生路,“……你坏!”
他慵懒的气息伴着笑,就在颈侧:“我怎么了?”
大清早的,还能惹着他的这位宝贝姑奶奶不成?
兰泽小嘴一撅便开始低声控诉他,仿佛蒙了天大的委屈,被窝下的手也不住地轻捶他。
“你第三次的时候弄疼我了。”
“让你轻点也不听。”
他却沉默地截住她作祟的手。
再掐下去,可又得出事了了。
只是……
“第三次?”他似乎在慢慢地回忆当时情节,不知想到什么,转瞬之间又低笑起来,俯身亲了她一口,情话信口拈来,“因为那一次你太漂亮了。”
忍不住。
可她才不信这个鬼扯的理由。
满嘴跑火车,程砚安大骗子!
她在他肩胛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不疼,力道正好是足以让彼此怡情的程度。
他闷声笑了笑。
兰泽知道他这会儿没正形,轻蹬他一下,将他推开,然后便下了床进了洗手间。
经历一夜风雨,主卧洗手间的盥洗台上也歪歪倒倒了一片,尤其是镜子面前那块空地。
这里原来是放着各种洗浴用品的。
可昨天却被他抱着徒脚一扫,便全都为他们让了道。
她站在那扇镜子面前,没动。
镜子很大,几乎占去半面墙的宽度。
此刻镜子里的女孩子面上平静,没什么起伏,脑海里却早已经波涛汹涌。
她想起这是他为了方便清出来的场地。
她就坐在这里,靠在他肩膀,看清了他是平时是如何撩拨自己,自己又是如何一步一步沦陷失控。
记忆心惊肉跳。
她身子慢慢僵硬,凑近了细看,甚至还能看清镜面上她用力踹上去的脚印。
实在是……太花了。
这人在外从来都是一副霁月清风的正经样,哪里能想到他私底下竟然如此孟浪?
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兰泽红了脸,着急忙慌地将镜面擦拭干净,又将那些物品一一归位复原。
收拾完毕,她便去冲了个热水澡,热水淋漓,浑身也舒畅了许多。
再出去的时候,她擦着头发,抬眼,步履一滞。
睡觉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上半身还没来得及套上衣服,坦/露着结实的身体肌理,前面后面都有红色抓痕——全是她昨晚犯下的,顺着抓痕往下,是紧实而劲瘦的腰身。
他就这么闲散地站在那桩衣架前,挂钩上架着她的裙子,而他正与那条裙子后背上的两根丝带较着劲儿。
程砚安手残,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这人在这方面像是有残缺似的,不管是系蝴蝶结还是领结,都丑得要命,哪怕是教过,也不见得能记住。
白瞎了法学人这么好的记忆力。
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就摆弄起她的那条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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