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当晚,攸宁就跟李崇吵了一架,只那一次,李崇足有大半年才踏入她这坤仪殿,让攸宁很是嫌恶。
所以说,嫁给李崇,屁的好事都没有,还整天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后宫琐事。
“是老婆子思虑不周了,嫁到这赵家也有嫁过来的好处,至少老婆子瞧着,除了三公子不亲姑娘,赵家全家都待姑娘极好,也算是一种补偿,好过有些嫁了好郎君但公婆刁钻的!”
攸宁从浴桶中站起,顺从的让许婆子给她擦拭身体。
许婆子手掌宽厚,掌心肉多,攸宁未着寸缕,慵懒地趴在浴间的竹榻上,让许婆子擦拭着润肤的香膏。
手下的肌肤雪白滑腻,少女身姿玲珑,该丰腴处丰腴,该纤细处纤细,许婆子爱不释手,心下更唾弃那赵三郎有眼无珠了!
……
静室
伴着赵徴长大的小厮生金撤走了主子桌上那半点荤腥不见的菜,看着用完饭又盘腿坐在蒲团上诵三官经的道袍少年,忍不住回头问道:“公子,明日便是三夫人归宁了,你真的不同去?”
相公和夫人已经提前知会过他了,务必要将三公子哄去,要不然给他屁股打开花。
白日里好说歹说,就是不见主子点头,现在若是再不成,马上一闭眼,睁眼就是三夫人归宁了,他非得屁股开花不可!
咬了咬牙,将撤下的饭菜放在地上,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赵徴跟前,开始哭天抢地起来。
清修被如此粗暴地打断,赵徴诵经诵的磕磕绊绊,太阳穴青筋直跳。
“生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屁股开花?”
干脆也不诵经了,赵徴踹了叫生金的小厮一脚,板着脸道。
“公子吓唬我的,但是如果我没能劝住公子,相公和夫人定然来真的,孰真孰假,小人还是分得清的!”
生金得寸进尺的哀嚎着,让赵徴避无可避。
“别嚎了!我去还不行吗!”
赵徴本就不是个会惩戒下人的暴虐性子,又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他还真下不了这个手。
或许……
想到主屋里少女笑吟吟的脸以及灵动的眸子,赵徴觉得,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只是去一趟高家罢了,大不了不说话,反正那女人都能摆平。
想起敬茶那日,少女三言两语便轻松化解的窘境,赵徴甚至觉得很有安全感。
“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生金喜极而泣,不敢相信,又追问了一遍。
赵徴有一丝后悔,但话都泼了出去,落子无悔,他只能认下,鼻腔里发出一道哼声道:“若是她来请我,我可以考虑一下……”
赵徴从没怀疑过,连敬茶都要拉着他一道的攸宁不会做出归宁不带他的事。
但事实证明,她真的没有带他……
第十二章
巳初
微微滚烫的日光顺着静室的窗子照了进来,配上那不知从哪传来的蝉鸣,愈发显得此处寂静清幽。
生金面如土色的瘫坐在一身青衣道袍的赵徴对面,生无可恋的看着西南方。
那里,一炷香前,攸宁的马车正缓缓离开。
主仆二人相顾无言。
“公子~”
生金看着眼前人仍旧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都要哭出来了。
这下自己的屁股定要被打开花了!
“公子就当是为了小人,去追一追夫人可否?”
不死心,生金继续鼓动着,希望事情有一线生机。
但他也知道,这希望不大。
所以,听到少年那一句“否”,生金继续瘫着。
袅袅沉香四散,给赵徴如仙似幻的脸增添了几分朦胧,他阖着眼皮,心中少有的起了波澜。
他讲不清这是什么感觉,恼火?不忿?
只是因为自己无意间被对方下了个面子?
一定是这样。
想起昨日自己信誓旦旦的模样,赵徴羞赧不已。
或许人家根本就没在意过他,只是装装样子而已,今日,倒是连样子都懒得装了。
越想越气闷,赵徴打算抄些清静经来定一定心,凡俗杂事,不应扰乱他的道心。
刚执起笔,静室的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郑氏带着几个仆从外面进来了。
“赵徴!”
一进门,郑氏便是一声大喝,那眼神里似乎都带着刀子。
郑氏一贯性子柔和,如今也被这不争气的三儿子气着了。
“娘……”
见了郑氏,赵徴起身行礼,莫名有些心虚。
“今日是攸宁归宁之日,你当真没去!”
郑氏简直拿这个儿子没办法,归宁不同新婚夜,将人架着扔到婚房中便可,反正都是自家人,谁也不会笑话。
大门归宁之日就不同了,她若再行此法,五花大绑的将人架到高家,定要叫全京城的人看了笑话。
这归宁,根本无法强迫。
瞥到一旁正面如死灰的生金,郑氏责问道:“当真是没用!”
生金还想挣扎一下,当下就把自家主子卖了,替自己辩解道:“夫人不知,昨夜里小人是劝好了三公子的,说若是三夫人过来就去,谁成想……”
“你觉得我会信?若是这样攸宁怎么如此孤零零的走了,怕是你同你主子哄我!”
郑氏也知道自己这三儿子油盐不进得性子,念及小厮也许是尽了力,叹了口气道:“算了,也不打你板子了,滚下去刷三日的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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