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师父和师兄之间一点猫腻也没有


  “确是如此,”宋雎点头,“藏书阁应有天枢剑谱,今天天色已晚,师弟不妨明日前去问问。”
  苍杪马上就是一礼:“谢师哥。”
  “不必客气,我去看看弟子们晚课,”宋雎稍一点头,十分温润,“先走一步。”
  他本走远,却折回来,对苍杪说:“藏书阁的柴景师叔这两天不知晓怎么了,十分暴躁,有一点声音都会惹得他不悦……你们若去,切记不可在阁内喧哗。”
  “知道了师哥,”苍杪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目送宋雎走远。
  只剩两人独处之后,晏兮将勉强伪装的友善面具撕下,也不道别,与苍杪擦肩而过,甚至还轻轻撞了他二师兄的肩膀,高傲地扬了扬下巴。
  “我以前真是没带好你……”苍杪基本已经习惯对方的鄙视。
  天色已暗,归树峰上十分僻静,四周百年树木高耸入天,连夏虫声音都很少听见。
  这么大个树林子也没个景观灯……
  “嘶……”苍杪搓了搓胳膊,没来由地觉得这里阴风阵阵,“小燕子等等我!”
  晏兮听到如此称呼果然身形一顿,半侧过脸问道:“你叫谁呢?”
  “叫你啊,你不姓晏吗?”苍杪嬉皮笑脸地赶到晏兮身边,突然觉得没那么冷了。
  “你最好不要在人前这么叫我,”晏兮冷声道,脚下生风,走起路来仿佛比刚才更快。
  苍杪费劲巴拉地追上来,气喘吁吁道:“明日和我去藏书阁怎么样?”
  晏兮奇怪地将他上下端详一遍:“你又不是去年外门刚招进来的小师妹,上藏书阁也要人陪?”
  苍杪其实也不想如此婆婆妈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灵魂接触不良,原装货的记忆在现在苍杪的脑袋中一点儿也不牢靠。
  比如他根本没法儿想起天枢剑法的一招一式,却记得归树峰怎么走;刚醒来就认出了宋雎,刚刚想藏书阁的时候却根本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
  “你陪我去呗,你小时候如厕都是我端的尿盆儿……”
  这套说辞晏兮已是见识过一次,他无所谓地挥挥手:“明天上午要刻符练气,师父不在,也是有师叔看着课业的。我是符修,自然不像二师兄每天都这么闲……”
  苍杪拦在他面前:“上午有事……下午应该空下来了吧?我就耽误你一小会儿。”
  “下午我要练剑,”晏兮推开对方的手臂,“二师兄让握瑾怀瑜陪你吧,那不是你本家带来的书童吗,自然乐意听你安排。”
  这言外之意就是晏兮他不乐意?
  这话让人听了不舒服,却又没明着反抗谁指责谁。苍杪生气都不知道怎么生,只得烦躁地怪自己不争气,同门师弟竟然如此讨厌自己,也是没谁了。
  他挥挥手:“得得得,我自己去自己去。”
  苍杪转身回房间,没瞧见晏兮又从背后打量他一番。
  ***
  第二天一早,握瑾敲门进来:“苍杪师兄可醒了?晏兮师兄送了东西过来。”
  苍杪头发松散着,还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送了什么?”
  “握瑾不知,晏兮师兄只说师兄见了就知道了,”握瑾规矩地将红木托盘往苍杪面前一送。
  苍杪打了个哈欠,将东西拿过来。
  原来是昨晚说的天枢剑谱。
  里面还夹了张纸条:“二师兄不知怎的,醒来以后日渐吵闹。万一在藏书阁聒噪,被柴景师叔一掌打死,场面可是不好看。都是同门,我不愿见二师兄横死当场,于是在早课之前取来此书。望二师兄得到此书后日进三境,可登风云榜,也不枉修行十一年,到头来还是得了场风寒。”
  苍杪将纸条团作一团,往远处一丢。
  这个面冷心热嘴如刀的小崽子……
  真是让人……恨不能胖揍一顿。
  第7章 我师父和师兄之间一点猫腻也没有
  “b…a…八……b…ai…百标兵奔北坡,北坡炮兵并排跑!”苍杪边对着归树峰那群千年古树大声喊,边在心里犯着嘀咕。
  “我真是醉了,这人说话怎么能这么不利索?这苍杪上辈子一定是个录音机,要不就是个打印机,要不是墨用没了,这辈子怎么能喷个墨都能废这么大劲?真是比高中晨读都累人。”
  这已经是他第十天没日没夜地练剑加练嘴皮子,到头来绕口令还是是让他练得稀碎,苍杪只得闭起眼睛,默默做起口部操。
  他在大学的时候曾经是帅出天际的风云人物,是站在舞台上穿西服打领带的主持人……如今沦落到基本上说“阿巴阿巴”都要停个几下的田地,让苍杪本人十分烦躁。
  苍杪正做着顶舌的动作,突然听到有声音说:“你在做什么?”
  他让人给吓了一跳,直拍胸口:“小燕子,是你啊。你找我有事?”
  晏兮用难以置信的目光上下地打量他:“我本以为你说要练剑只是心血来潮。现在看来……你倒是认真的。”
  “真真真,比真金还真,”苍杪将语速放慢,好歹体现出了这两天特训的成果。
  “只是不知道你这认真劲儿能坚持几天了,”晏兮话音一转,笑了笑,“我来是想告诉你,师父出关了。”
  苍杪惊道:“难道快要大比了吗?”
  “你在想什么,后日就是初试了。”
  苍杪跟在晏兮身后,两人双双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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