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长长的尾音里,便能窥其无措。
这之后,自有侍从端着膳食鱼贯而入。
莹亮灯火下一室和谐,萧屹面色如常的为云萱布菜。
他不时抬手摸摸她的脸颊,自己满脸正色,却逗弄得她面红耳赤,一颗心久久的平静不下来。
总觉得有些地方渐渐的乱了。
第100章
天越发的萧瑟起来。片状的鹅毛大雪顺着廊柱落下, 压弯了手指粗的枝条。
萧蔻站在廊下抬眼望着天色,心里总觉得忧虑得紧。
大雪已经许多日不曾停过,仅燕京城郊便有不少民房垮塌, 户部为了赈灾一事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京城尚且如此, 更别谈秦岭以北死伤无数的灾情。
连日的大雪早封了北境的路, 百姓亦是颗粒无收,这样下去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
赈灾粮虽还能顶一阵子, 可北边还有一入冬便虎视眈眈的鞑靼, 频繁在北境抢掠。
入冬后,太子屡次在朝会提起北境雪灾, 也早已对一向狂悖的北境小国有所警觉。可过去那么些年早已是沉疴积弊, 积重难返。
前朝终究是守成者众。
所谓的大儒只一心守着燕京城的荣华, 并不把北境的危机当回事。太子代行朝政后,虽有提拔新秀,但时日尚浅, 仍苦于没有崭露头角的机会。
虽然如今的境况与前世大不相同, 但萧蔻不敢赌。
可思来想去,她也没找着合适的办法。
垂首望着地面的积雪, 紧抿的红唇里,溢出一声声轻叹。
“何事烦忧?”廊下突然有男人的声音, 萧寇一愣, 但这声音过于熟悉,她的讶异转瞬即逝。
不只是声音, 还有身后的气息。
她心里本就不大舒坦, 如今神色动作皆不热络。过了几息, 她才懒洋洋的转过身,问:“你怎么来了?”
眼神颇有几分冷淡, 意外,又不意外。
多日未见,柏衍早已思之如狂,这会儿倚着廊柱不转眼的盯着她看。
他唇畔含几分淡笑,眼神却热切如火,竟有几分风流之色。
灼得萧蔻无法长久与之对视,很快便先别开了眼,躲了过去。
余光里,他一步步走近,她忍了又忍才没往后退。否则倒显得她怯了。
“当然是为你而来”,他说话间,站得很近,周身气息仿佛将萧蔻仅仅笼罩着。
她耳廓悄悄的泛起了红,又暗自啐了一口他的巧言令色,偏偏自己也不争气。
好一会儿过去,萧蔻压下耳热,依旧不应他,就当没听见他说的话。
他哪能不明白,嘴上却继续逗弄:“为何叹气?莫不是想我了?”
这越说越反常,她实在是听不下去,抬眼瞪他,反驳着:“别胡说!你有什么值得我想的?”
末了,还“哼”一声,将自己对眼前人的不屑一顾展现得淋漓尽致。
柏衍暗自顶了顶上颚,心里有苦说不出。多日未见,她倒是越发会气人了。
可还得继续哄。
未免再有口舌之争,这回柏衍换了种办法。他趁萧蔻不备勾了她的腰肢,将人打横抱起进殿内去。
萧蔻自是不依的,“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别动手动脚的。”
“外头冷,别着凉了。”他好脾气的勾唇笑看她,抱着她往寝殿走。
他们原本在临近大门的廊下,要回寝殿并不算近,这一路上萧蔻都挣扎得厉害。
“我不冷,也能自己走,放我下来。”她晃着腿挣扎,又抬头瞪他。
她的眼眸虽水汪汪的,但细看却有不少血丝,眼睑处颜色暗暗的,想来这些时日都强撑着。
他心里既有心疼又有后悔,不该离开她这么久。
“怎能劳动公主?当然是微臣代劳。”他又轻飘飘的挡了回去。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交锋,他笑得如沐春风,萧蔻却拳拳都似打在了棉花上,只觉十分没劲。
小脸一沉,也懒得再说话了。
她抿着嘴不快,浑身都透露着反抗,一路被抱着回了寝殿。
寝殿里,窗扇半开。
柏衍将萧蔻安置在软榻上,又转身去将窗门紧闭。
屋内烧着地龙,本也不冷,这窗户一关,越发暖和起来。
他回身朝着萧蔻走过来,步伐里很是有几分迫不及待。
萧蔻恹恹的靠着柔软的迎枕,也不理会他。
“莫不是病了?脸色怎么这般憔悴?”柏衍在她空出来的地方坐下,紧挨着她微曲的小腿。
她不自然的收了收腿,想躲开,可软榻就这么宽,又能避到哪里去?索性自暴自弃的放回去,心里越发的气了,怒道:“不用你管。”
他摇了摇头,缓缓道:“怎能不管?我余生之幸可全都系在你一人身上。”
听了这话,萧蔻如遭雷击。
愕然抬眼,见他神色煞有介事。她蓦地瞪圆了眼睛,怂了怂肩,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忍无可忍的问他:“你吃错药了?”一副浪荡公子哥的做派,怎么这般油油腻腻的。
再看柏衍,神色平静,对她的嫌弃仿若未闻。
她沉声警告:“你若继续花言巧语,现在就出去,离我远些。”萧蔻梗着脖子将他往外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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