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剩半截的指甲 需要生理盐水、碘伏和纱布。12


  至于婚后在这一天给一天的钱,那更是贺关纯扯淡。
  楼家家大业大,表面功夫做好,剩下的东西怎么样没人管。
  大家现在全都知道楼冬藏和一个男人结婚,且在这里和他一起生活,这就够了。
  售后服务?
  在这一天打一天钱?
  想多了。
  只是贺关给自己在这里安身找个理由,顺带不让楼冬藏起疑而已。
  贺关总结道:“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我会照顾好你的,不然没钱赚。”
  楼冬藏:“……”
  贺关:“哎,你吃早饭没?”
  楼冬藏:“没有。”
  贺关侧过身看向他:“我是不是问错了?我应该问你多久没吃过饭了。我看这好像没保姆。”
  楼冬藏:“两天。刚被辞退。”
  贺关:“……哦。”
  两天没吃饭,水应该是喝了,声音有点虚弱。
  此时贺关才仔细打量他。
  这么说,楼冬藏才刚瞎没多久,一个多月不超过两个月。
  书里说过,他的第一个保姆,也就是他的奶娘在他失明后不到月余就自己离开,第二个保姆被揪出来处理掉,更是只花了一个星期。
  总时长不到两个月。
  经历两个月的眼盲生活,楼冬藏现在面目发乌,轮廓分明,更显得刀削斧刻,阴影浓重,一股挥之不去的病气。
  贺关姿态非常随意,很快适应了家主人的身份,说:“饿了就往你左手边摸摸,有盒芝士蛋糕,能垫垫肚子。”
  “我准备睡觉,一会儿起了再做饭。也别担心我下毒,毕竟你死了我也不好交差,五千万还是很多的,够买我五天良心。”
  他把手枕在脑袋底下,最终还是选择仰面朝上睡:“蚝油瓶子右边是一小瓶水,噎着了就喝点,别喝太多,冰着胃怕你窜稀。”
  沙发还是大的好,能随便滚。
  他说完这句,滚进沙发里,舒舒服服找了个角落,再也没出声。
  楼冬藏:“……”
  楼冬藏在这段时间里听力好了很多。
  他能听得出贺关的呼吸频率略微放慢、呼吸声变轻。
  是真的睡着了。
  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也很久没有打开过门。
  即使打开门,他也感受不到光亮。
  明明他的眼睛什么问题也没有,但就是看不到了。
  他已经经历过摔东西、砸东西的阶段,现在右手手心还有玻璃划伤留下的白色疤痕。
  他的下属没有一个来问过他的情况。
  他的奶娘、也是他的保姆,说要待在他身边,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楼冬藏很有钱。
  他的钱很多。
  所以保姆离开时,他罕见地问了。
  话出口时,他立刻后悔。
  他不该问。
  保姆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得走了,保重。
  明明钱留不住人。
  可为什么这人会为了钱留下?
  楼冬藏把头转向沙发的方向,动了动手,去摸贺关说的芝士蛋糕。
  他确实很饿,保姆走之后,虽然没把家里的食物带走,但都是半成品,或者生食。
  楼冬藏没有吃甜食的习惯。
  可他也不会做饭。
  他的人生规划里,没有要学会做饭这一说。
  他左手食指的指甲盖在昨天的切菜里崩飞了半截,不知道现在砧板上还有没有血迹。
  楼冬藏摸到胶带,把它撕开,掀开蛋糕的盖子。
  蛋糕在这个季节有些微凉,但非常柔软,撕起来毫不费力。
  他吃了一口,软弹的蛋糕体在唇舌间化开,很快从食管滑下,第一反应是好吃。
  这种甜食以前会这么甜香扑鼻吗?稍微又带点酸奶味。
  他不知道。
  因为在形形色色的宴会上,他从来没有碰过那些甜点。
  他当时想,一定会很腻。
  楼冬藏几分钟内解决掉一个蛋糕,果然噎到了点,于是又去拿水。
  因为贺关告诉过他位置,所以能很轻松地打开。
  水很甘甜。
  他这几天喝的都是生水,家里没有电,烧不了热水,相比之下,之前咽下去的生水让他幻觉般地胃痛。
  楼冬藏把喝空的水瓶放下,安静地在微凉的风里坐了一会儿,觉得头痛好了些,最终没有发作,起身上楼。
  虽然开了门他也看不见,但久违地吹到了风。
  贺关醒来时,客厅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发觉胳膊酸痛,小腿肚发涨。
  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了,不锻炼。
  白斩鸡一个。
  贺关揉了揉胳膊,一看表已经下午一点多,开始把买来的东西转移到厨房。
  这里只有楼冬藏住,加上保姆也才两个人,冰箱里东西不多。
  半颗西兰花蔫头耷脑,几根黄了的葱撒在地上,冷冻区的肉只有一块猪肉。
  砧板上有条死鱼。
  贺关仔细观察了鱼身上的血。
  不是鱼的。
  现在温度低,所以鱼没有臭味,只是一点点腥。
  贺关把不能吃的东西都扔进超市给的袋子里,擦了擦厨房的浮灰。
  挺干净,两天没用而已。
  他接着把买来的肉放进冷冻区,饮料摆好,速食分分类,调料和油放到台面上。一些杂粮米面和水直接放进料理台下面的柜子里,方便拿取。

第5章 剩半截的指甲 需要生理盐水、碘伏和纱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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