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要钱


  “三小姐……”
  “我上官嫣然说到做到!原公子不信,可商定吉日,我们签个补充协议。”
  “那倒也不必,就按三小姐说的办。”
  上官嫣然既已开口,原隋便不好再回绝,可内心对锦儿的厌恶却加深了,这个男人所用的伎俩,特别像大宅门里争风吃醋的女子,刻意做小低伏以退为进换取当权者廉价的宠爱。
  原隋为之倒尽了胃口,想不到三小姐一世英名也会为色折腰,他冥冥中感到这种没来由的纵容非常危险,但一想累及的反正也不是自家产业,便慢慢释然。
  酒过三巡,夜色将至。
  原隋起身跟三小姐告别。
  三小姐有孕不方便让家仆相送,原隋由家仆扶着出了门,他万万没想到锦玉会跟来,他们席间总共也没说几句话,加上他对锦玉没有好感,锦玉给他执马,他就敷衍地抱了抱拳。
  锦玉在马下说:“原大哥好像烦我。”
  原隋的酒立时醒了一半。
  “锦兄弟何出此言?”
  “我敬你酒,你都是抿一口就放下了。”
  “我酒量浅。”
  “是吗?”
  锦玉笑着,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
  “我以为生意场上的人都能喝,嫣然就很能喝。”
  “哦,她毕竟是三小姐。”
  “你不也是原大哥么?原家可比上官家厉害,你妻子还是宋知府的千金呢。”
  “那又如何?”
  原隋有点不耐烦。
  锦玉的话却多起来,“没什么,只是羡慕原大哥,有个儿子十一岁了。”
  “……”
  “是腊月的生日吧,初冬第三场雪。”
  原隋另一半酒也醒了,握紧缰绳道:“你怎么知道?”
  他的儿子原肆,并非宋玉茗所生,宋玉茗不会生,他是同年找的小妾生了这个长子,本应给小妾扶正,碍于宋玉茗的身份和知府大人的面子才没扶,原夫人帮他打发了那名小妾,而长子,就顺理成章过继到宋玉茗膝下。
  长子是属羊的,生日又在冬天,家里的老人说冬天出生的羊命不好,强行把生辰改到了六月,也是水草最为丰茂的时候,以此来给他改命,这个秘密,只有家中老人,他,还有玉茗知道。
  老人不会出去乱说,玉茗一直对外宣称原肆是她的小孩,身为娘亲自然不会把儿子的生辰记错,原隋不知道锦玉是从哪得到的消息,竟然这么精准!
  腊月的第三场雪,太细了!他想表达什么?表达上官家在原家有内应?亦或是锦玉本身对他做了极为详尽的调查?可这调查又意欲何为,抓他的把柄吗?抓到后威胁他,如果他不肯带他好好去东洋走货,他就把这事说出去,让宋家丢脸,让他原隋难堪?
  “你到底是听谁说的?你想做什么?”
  意识到锦玉或许真是来者不善,原隋的语气也强硬起来,“你想搅弄是非?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不,原大哥,你别误会,我只是好奇问问,没有别的意思,更没想伤害宋小姐。”锦玉摆着手,仓皇地往后退,离开原隋有一米远才继续说:“我就是担心,因为我和嫣然的孩子也属羊,算算月份,只怕也要在冬天出生,原大哥既然有改命的方式,不妨教教我,我也好给孩子改个命呢。” 
  第8章 我要钱
  “无可奉告!”
  既然提到玉茗,原隋便了解,有关他儿子生母的事锦玉是知道了。
  他猜不到锦玉要拿这事做什么文章,他自己倒不是很在意,身为原家家主,三妻四妾本就稀松平常,真正会伤到的,一个是玉茗和宋知府,另一个就是他的儿子原肆。
  身为庶子却担了嫡子的名,一朝揭穿,不仅耽误他以后继承家业,更影响他和玉茗的母子之情。
  这些年,玉茗对原肆的关心他都看在眼里,刚嫁过来的玉茗实在算不上贤良,长的也一脸刻薄相,若不是看她是宋知府的千金,原隋真的很难说服自己与她同床。
  那段日子,他日日想着白秋,娇嫩的白秋,水灵灵的白秋,是他会作,会闹,会说笑的小月亮。
  原隋喜欢月亮,只有对着他,才有聊不完的天,使不完的劲,落不完的吻……
  在完成家族要求的传宗接代的任务前,他数次回到花溪村,哄是哄尽了,让他一个少爷低三下四地求,他也求了,可白秋就是不点头,哪怕他已经给他备好了房子,他也不愿搬进来。
  他说,不会给他当兔子的,在一起就要名正言顺。
  他能理解白秋的想法,但他,原家的下一任家主,他有他的不得已,有他必须承担的责任。
  原肆出生后,他正式接管了货船生意,变得忙碌起来,对白秋的思念也日益转淡,原肆五岁时,他曾差人去花溪村打听,恰逢花溪村遇上灾年。
  原隋担心白秋,本是要伸出援手,可回来的下人却告诉他,白秋有了新欢,他去找白秋时,刚好看到白秋和那姘头做腌臜事,下人将鸭贩的龌龊猥琐及矮小佝偻一一形容。
  原隋刚吃进去的晚饭都吐了出来,白秋如果没人,不管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小,原隋都打算管到底,白秋有了人,若对方是个不错的,原隋也乐得大气,补足当年失约的亏欠。
  可白秋为什么要找那样的人?
  这是在报复?还是故意气他?透过别人告诉他,我白秋宁可给一乞丐睡,也不给你!你就在边上馋着吧,我要脱光了给乞丐,在乞丐身下摇尾乞怜。

第8章 我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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