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被饵诱去的鸟
老管家拉着白秋便往屋里拽,白秋也是忧心玉茗的安危才回来,听管家这一番言论,好像又不是玉茗夫家做的,那会是谁?他身边再没有比玉茗势头更大的了,再大就是三小姐。可这也说不通,他和三小姐处的不错,可三小姐的夫君是锦儿!锦儿才不会做这样的事。
那么,问题又回到原点,恨他恨的要砸摊踢狗糊大门的,究竟是谁?他什么时候得罪了这种人?!
“姐姐!”
玉茗坐在大堂,白秋到了,她眼圈红红的站起,这是她第一次跟白秋不戴面纱面对面地相见。
白秋也是初次窥见玉茗的真容,确实不是什么美女,和年龄相仿的三小姐比更是天差地别,他的这位义姐,眉眼太过紧凑,嘴又好憋着,让她本就显老的脸更显老一些,她的颧骨颇高颇阔,书上说这类面相的人性格都十分刻薄。
刻薄么?白秋不曾体会。
玉茗对他不可谓不好。
义姐脾气霸是霸道了些,心却是善良的。
他来到清丰县,玉茗是第一个主动朝他示好的人。
“你诚心急死我。”
玉茗哑着声开口,眼泪就在她眼窝里打转,“昨儿,你去哪了?”
白秋:“去朋友家了……”
玉茗:“胡扯!你哪来的朋友?你的摊子毁了,这么严重的事,为何不来找我?我留在这的老管家你也不找!我看到原隋的宅子被人糊了屎,十八里街属于你的摊位也易了主,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多怕你出事?!老天,我才离开几天,你就把事搞的一团糟!你做了啥,面摊周围其他的商贩合起伙来挤兑你,你真该去听听,听听他们都说了什么好话!”
“姐姐去十八里街了?”
“去了。”
白秋心里一坠,“你刚说,我的摊位易了主,是咋回事?”
“问你自己!”
玉茗气的,嘴边撇着抹不屑,鼻子纵起的纹缕,折叠着冷漠和不甘。
“白秋,干不好咱们也得走正路!这十来天你偷奸耍滑做了啥?出了事,又是去哪家朋友处避的难?现在还不肯说真话?”
一刻钟前,原平已经跟玉茗汇报了白秋的去处,昨晚她指使原五砸白秋的摊子,虽说是她的设计,但若没有上官嫣然横插纵拦,她是打算温柔地对白秋,至少不会做那么绝,白秋不见了,她比谁都急!
原五办完事回来就被她挥赶到马厩受刑,让马夫狠狠抽了几鞭,之后,她又派家丁沿着十八里街和清丰河到处找,那时她是真的怕了。
白秋有多在意他的小摊,她能不知道?是她亲手扶起的白秋,又亲手毁了他!倘若白秋真被她逼到一时想不开寻了死,别说她没法对原隋交代,就是对自己,她也没得交代。
是她喜欢的白兔,是她先选中的,上官嫣然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她抢?同为大院之女,名声上、相貌上、才华上、甚至连生孩子上,上官嫣然都压着她,那些贵妇人哪次聚会说笑不是拿她取乐呢?玉茗简直无法容忍,就连白秋,她刚认的弟弟也倒向了上官那边。
是啊,上官聪明,有生财之道。
白秋被她调/教的,短短十来天,小面摊就在十八里街闯出了名。
他有钱了,自信了,他还长的漂亮,性格讨喜,有伙伴,有那么多觊觎他想和他睡觉的人。
那时她还把握得住他吗?
她的话,在成功的白秋耳中还有价值吗?
玉茗绝不允许!
白秋,是要给她当小弟的,给她的丈夫当小妾,不能翻脱了她的手掌心。
不就是上官嫣然吗?
你有你的主意,我有我的手段。
玉茗冷哼了一声。
自打进原家的门,她还从未施展过她的手段,官家的女儿,骨子里流着官家的血,是天生就会咬就会斗的。
她举着帕子,在白秋面前颠倒黑白,她笃定,白秋绝对会被她吓住,然后,重新被她攥回手心,就像他俩第一次见面,白秋也是怯生生的,两只眼睛瞪的溜圆,说起话磕磕巴巴,一只披着狐狸皮的小骚兔子,除了男人的床,他还想蹦哒到哪?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啊?”
玉茗把手搭在桌上,眉棱棱着,眼神很是复杂,“是谁光顾你的摊子,还要拉个帘围个雅堂?是谁,教你模仿着天香楼的经营去搞按时销售?又是谁,帮你拓展了特色?老豆腐、辣椒酱、柿饼、杏糕、凉粉,还有自酿的米酒和迎来送往的大麦茶。白秋,你学的很好,她教的不错,可惜了你这是摊子,铺的不够,但凡地方再大点,天香楼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好好好,要不怎么说钱是大爷呢,你为了钱,为了生意,不听我的话,怎样你都要跟她混,好哇,那冲着她把你的摊子砸了,你也该消受。我看你并没有报官的意思啊,算你聪明,知道报了也没用,这个县,这座城,除了宋家原家,谁还搞得过三小姐!难怪你要换大腿。我之前说你傻,是我眼瞎,我收回。既然你有了新投靠,倒不必委屈自己非住原隋的臭院子,你滚吧,我们以后也别见面啦。”
第35章 被饵诱去的鸟
“姐姐何出此言?!”
玉茗的话把白秋的心扎的针针的疼,他就像被厨子拎在手中待宰的鸡,一口气缓不过来,从肩膀开始发抖,一路抖到脚趾尖,他几乎要跪下了,也立马招了:“三小姐确实来吃面了,她来,我不能把她轰走,姐姐的话我都记得,但就我与三小姐的交往讲,我没觉得她是个坏心肠,她也没什么小姐脾气,人也十分亲善。我认为我遭遇的事与她无关,她教我些做生意的门道,并没有错。”